“主子,您在麼主子?”
兩人剛商量完事,李衛焦急的聲音傳來,張勝答應一聲花木春消失。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先喝口水!”
給李衛倒了一杯水張勝不慌不忙的說道,蘇培盛擺擺手。
“主子出大事了……”
張勝轉過頭,剛開始沒覺得什麼,直到李衛說完,張勝的眼睛也瞪圓了。
按照李衛的說法京城八旗子弟譁變了,幸好發生的及時,絕大多數人被鎮壓,其餘的人都被殺了。
現在人已經押解到大理寺,等待張勝進行審判。
“八旗子弟不是歸屬步軍統領衙門,什麼時候歸屬了大理寺了?”
稍稍一想張勝又覺得哪裡不對,歷來官府管不着軍隊,都是皇帝直屬,而皇帝對口的部門是步軍統領衙門。
“主子有所不知,您上任的前兩天步軍統領託合齊和大理寺正卿齊世武在南書房上了摺子,最近京城突發事件比較多,步軍統領衙門需要應對天地會反賊,對於八旗的管束暫時劃歸大理寺,誰知道這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您說……”
說到後面李衛聲音越累越小,張勝咂摸一下嘴角升起冷笑。
“這特麼不是什麼突發事件,明顯是針對我來的!”
想想自己的天真張勝有些無語,又不得不讚嘆古人的陰謀智商,完全是教科書級別的。
哪裡有什麼託合齊腿上傷口感染無法下牀,昏迷不醒,人家那是給在自己挖坑。
天地會反賊各種藉口都成了對方整自己最好的招牌,張勝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大清只是經歷了兩袋繁華就煙消雲散。
當然這種繁華是帶着雙引號的,如此陰謀給誰套上不是死?即若此,張勝也不打算保留了。
“八旗子弟的資料準備好了麼?還有關押地點在哪裡?”
揹負雙手在屋內走了兩圈,張勝目光落在李衛身上。
“主子,在大理寺天牢,看守全部換成了我們的人,另外奴才打聽到大理寺正卿齊世武大人這兩天身體已經好了,最遲五天後就回來過問這件事,您要小心着點!”
李衛說話點到即止,張勝嘴角升起一陣嘲諷,心道又是一個操刀的。
不用說對方是過來把自己踹到坑裡的那個人,等待一切都按照對方的劇本走了,最終文書上面簽字的時候齊世武還會生病。
按照大清律發:軍隊譁變全部斬立決。
屆時堆積如山的人頭落地,張勝將徹底和軍隊決裂,以後張勝走到哪裡都要防備軍隊裡面那幫丘八的報復。
即便將來做了皇帝也要時刻防備軍隊的反叛,親人被殺是造反最好的藉口。
當然與軍隊對立的皇子,古來就沒有做皇帝的,活過三十歲的都沒有。
“你去給我辦幾件事,詳細調查這幫參與造反士兵的背景資料,另外那些被殺的人員資料也要全部調查清楚,我要知道這裡面有多少人與齊世武或者託合齊有聯繫,只要與這個集團有聯繫的人都給我調查清楚!”
“還有,你到臨汾商會通知馮會長,就說我需要京城內官員的關係網絡圖,讓她三天之內完成!”
感受到巨大的陰謀逐漸靠近,張勝的眼睛裡都是冰霜。
已經不是第一次被索額圖這幫人算計,情況愈演愈烈,張勝到達爆發的邊緣,無論如何這次必須讓太子等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想到這裡張勝慢慢思考這如何破局。
接下來的一天時間張勝都在派人調查軍隊譁變的原因,根據歷史記載貌似從宋朝以後就沒出現過軍隊譁變。
一旦出現,皇帝的絕對不會輕饒。
“四阿哥,粘杆處的人到了!”
大理寺辦公室內,李衛跑進屋子,身穿黃馬褂的大內侍衛徑直走進來,雙眼滿是傲慢。
“四阿哥,皇上命令奴才問四阿哥調查的怎麼樣了,這些該死的奴才都該殺了,別磨磨蹭蹭的!”
祁山朗朗的聲音在迴廊內傳開,張勝的眉頭皺了起來。
“胤禛知道了,也勞煩回去轉告皇上,既然這件事交給大理寺就不要着急,大理寺需要調查清楚再進行其他,若是皇上想要自己調查就拿聖旨來,胤禛自當交人!”
直視着祁山的眼睛,張勝目光陰沉,祁山眉頭微皺。
“四阿哥,奴才提醒四阿哥,爲皇上辦差還是按照皇上的意思……”
“來人,給我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望着祁山如此傲慢張勝的火氣終於壓不住了,手下人不由分說衝過來將祁山拖了出去,祁山仍在叫罵。
“再加二十板子!”
不斷翻看手中的各種資料,張勝的眉頭月皺越緊。
通過這幾天簡單調查張勝越發感到問題的複雜,就在昨天李衛派人調查發現這幫士兵譁變有幾個帶頭人,結果剛剛發現苗頭,一個帶頭的軍官就死了。
每次李衛帶人剛到門口,帶頭軍官的屍體就被拋了出來。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陰謀,簡直就是挑釁,很明顯對方想要張勝徹底陷入死衚衕,逼迫張勝殺了這些士兵。
現在皇上身邊的人有來到這裡,意思也是如此,這反倒激起了張勝久違的鬥志。
“四阿哥,小的粘杆處十三佐領排名第五,想知道四阿哥因何打我?”
張生有些佩服康熙手下的粘杆處,祁山捱了四十板子仍舊能夠站在那裡,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蹟。
“你何品級?”
“這……奴才從三品……”
聽到張勝說到品級祁山心裡咯噔一下,心道壞了,作爲粘杆處的佐領祁山傲慢慣了。
因爲身份特殊,類似於明朝東西廠公錦衣衛的角色,長期以來朝廷大小官員,哪怕是皇子見到祁山都客客氣氣,祁山習慣了。
今日來到張勝這裡祁山依舊傲慢,沒想到張勝不吃這套。
“貝勒什麼品級?”
“這……您是皇族中的三級……”
豆大的汗珠開始往下滾,祁山腦袋上的頭髮都溼了。
“見到上官不見禮,大聲質問,你可知罪?作爲信使你的責任就是傳話,結果你亂說,竟然藉着皇上的幌子傳達你自己的意思,你好大的膽子!粘杆處乃是我大清隱秘部門,你拿着這個幌子隨便出來炫耀,很威風是麼?粘杆處作爲皇上的耳目要的就是隱秘低調,你這般行事乖張,只會辱沒了粘杆處的名聲,不光如此,還會讓皇帝蒙羞,今日打你算是輕的,若是再犯直接殺了你!”
冷冷的望着祁山張勝沉聲說道,祁山渾身哆嗦,答應一聲轉身在手下攙扶下離開。
“找人調查他,看看他的主子是誰!”
祁山走後張勝招過海望,海望領命出去。
半個時辰後海望回到大理寺,將一沓文件交給張勝,望着裡面的內容張勝臉上升起苦笑,心道胤禎你還真是時刻都想刷存在感,那我就陪你玩玩。
“主子,我們調查到有一個叫做殷明理的人和那些死去的軍官有重大聯繫,我們是否抓人?”
天色已經大黑,李衛弓着身子走進房間,張勝忽的站了起來。
“怎麼得到的消息?”
想到前幾次抓捕失敗,張勝眉頭都是黑線。
“有人在班房內射進了這個!”
李衛送過一份文書,望着上面娟秀的字體張勝神情舒展開來。
“海望帶十個人隨我走,其餘人外圍警戒,叫上凌煙,戒嚴整條街道,快!”
字體張勝認識,是花木春!這就意味着殷明理身邊花木春已經佈置了,對於對方辦事能力張勝還是肯定。
按照上面所說殷明理正在辦婚禮,對方的家裡有高堂老母嗎,這種情況在張勝的五不鬧範圍之內,因此不能夠動手。
帶上一份賀禮,張勝身着便衣出了大理寺,黑暗處幾個探子衝向遠處。
時間不長太子府內一幫黑衣刺客出了東宮。
Wωω•ttκΛ n•¢O
殷明理府內,酒席宴吃的正香,殷明理邁着踉蹌的腳步走向洞房,房門前一個黑色的身影忽的出現。
“唰!”
“砰!”
“你是誰的人?”
花木春試圖抓殷明理的肩膀,可是看似醉酒的殷明理忽的清醒了,身子一閃躲開了,臉上表情嚴肅。
“跟我走,四貝勒正在找你,若是遲了太子的人就到了,爲了這件事已經死了十幾個人,別等着四貝勒來抓你,到時候大家都難看!”
面紗輕輕飄動,花木春小聲說道,剛開始殷明理十分緊張,可是聽到四貝勒幾個字神情又輕鬆下來。
“四貝勒呀?那就是沒事,四貝勒不在葬禮抓人,也不在婚禮現場抓人,若非如此我早就遠走他鄉了,現在我不想走!”
說着殷明理眼睛裡出現些許悽苦,望了一眼洞房並未進入,轉身走向上房,花木春皺着眉頭在後面緊緊跟隨。
“母親,您睡了麼?”
上方門口站住腳步,殷明理站在門口畢恭畢敬的說到。
“還沒,有什麼事就說吧,孃的心願已經了了!”
屋內沒點燈,梳妝檯前一個老婦人正在梳妝,面前沒有鏡子。
“娘,孩兒要出遠門一段時間,請您……”
“去吧,娘這裡有你媳婦照顧!”
放下梳子,老婦人站起身子,單手扶着梳妝檯慢慢站起,耳朵聽了一下,門口殷明理跪倒磕了三個響頭大步轉身離開。
身子剛走到迴廊的一半,門童高喊四貝勒到的話語傳了過來。
殷明理快走幾步,迎着張勝走了過去。
“貝勒爺,奴才這就跟您走!”
抱拳拱手,殷明理面樓坦然,張勝示意手下奉上賀禮,目光遠去花木春點點頭消失在視線裡。
“入洞房了麼?”
新歡燕兒,張勝稍稍停頓了一下。
“心願已了,無需……”
“給你一夜時間,明天我的馬車等在門口,正好我也吃些酒,我的人會保護你周全!”
拍了一下殷明理的肩膀張勝風輕雲淡的說到,殷明理身子抖了一下,最終抿了一下嘴巴,抱拳轉身返回洞房,海望等人將後院整體圍住。
“老獨臂,保護那裡周全,我好幾天都沒吃好飯了,正好吃點!”
讓侍衛準備火鍋,張勝長舒了一口氣,開始盡情享受火鍋。
身影閃過,桌子上一壺酒消失,張勝嘴角勾起弧度。
皇宮裡康熙也擡起頭,目光在高士奇和索額圖臉上劃過。
剛看到一個留言的讀者,這位大大是這麼說的“作者三觀不正!”什麼叫做三觀呢?我是這麼看的“第一觀,看書籍名稱,第二觀叫做看文章標題,第三觀叫看文章內容!”這個留言的哥們就看了書籍標題,然後連文章章節標題都沒看就開始說三觀不正,拜託,大哥你專業點好不好,你把三觀看完了也對得起你那句三觀不正的話,您只看了一觀就說三觀不正,這個誰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