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先吃一點東西,江南名醫馬上來了,您身上的傷很快就能夠治好,到時候我們直接回到江南,這裡不是久居之地!”
直隸一處廢棄的寺廟內劉奎拿着藥水送到朱五太子嘴邊,朱五太子渾身殘破的衣服經過簡單的包紮,現在仍舊滲着血水。
牀鋪上,一個只有一條腿,腦袋上裹着紗布,一隻眼睛已經徹底報廢的男子躺在那裡,一隻眼睛裡都是寒冷。
若是不細看根本看不出這個人就是那個曾經趾高氣揚的朱五太子,那日張勝的一噸炸藥下去,躲藏在地道深處的朱五太子被巨石砸中。
幸虧劉奎功夫了得,不然已經死了,即便如此朱五太子這一生也交代了。
下肢癱瘓,半邊臉和一隻眼睛都被造物主收了回去,從今以後都是一個廢人。
“我不喝,都這副模樣了我還怎麼號令天下,公公,我死了算了,嗚嗚!”
眼睛裡滿是頹廢,耳朵裡面都是那天巨大的爆炸聲。
朱五太子從來沒那麼害怕過,一噸炸藥的爆炸,簡直是毀天滅地,朱光復心裡一點鬥志都沒有了。
“太子殿下,你不能這麼說呀,你身上還有大明江山……”
聽到朱光復這麼說劉奎眼睛眯了一下,接着悲痛的聲音從嗓子裡發了出來,只是無論劉奎怎麼勸說朱光復就是想死,與在張勝的交鋒徹底讓朱光復害怕了。
接連十幾天朱光復就那樣的頹廢着,眼看朱光復一天天消瘦,劉奎心沉到了谷底。
“劉公公,我們已經將消息透露了出去,人已經到了,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一名手下趴在劉奎的耳邊小聲說道,劉奎點點頭走進屋子。
“太子殿下,老奴現在就去聯絡去江南的船隻,去去就回!”
跟朱光復告假,劉奎轉身離開,心腹手下全部帶走,當然還有一些朱五太子的心腹高手,院子內只剩下蝦兵蟹將。
半個時辰後夜色開始籠罩這片土地,一夥黑衣人出現在破廟跟前,手裡的弓弩劃破夜空,朱五太子的人無聲無息倒下。
朱五太子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鼻子上傳來香氣,等到朱五太子感受到外界的涼意,渾身上下已經溼透了,放眼望去自己被捆在十字架上。
“你們是誰?我是朱五太子,你們敢殺我找死……”
“哈哈,老五,都混成了這步田地還拿着身份唬人呢?嘖嘖嘖!”
“噗!”
屋內火把被點燃,一名身穿白衣,腦袋上戴着美玉,手裡拿着摺扇的男子站在那裡,朱五太子眯了眼睛。
“王士元?”
望着面前的男子朱五太子的牙根恨得都癢癢,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死對頭:朱三太子朱慈炯。
兩人在身份問題上一直你爭我奪相互攻訐,這麼多年誰都不服誰,都說對方不是正統。
朱五太子原名朱慈煥,這麼多年爲了掩蓋身份根本不敢承認。
反倒是朱三太子一直對外宣稱自己叫做朱慈炯,但是朱五太子考證對方叫做王士元。
至於身份,朱慈炯和朱慈煥兩人都深知杜明。
“這個時候了還不叫三哥?朱慈煥,往日裡你的叱吒風雲呢?頤指氣使的氣勢去了哪裡了?我給你機會讓你翻盤你做到了麼?”
“不過老子就好奇了,誰能夠把我們的朱五太子弄到這步田地呢?我真的很好奇,跟我說說!”
朱三太子得到的消息是朱五太子知曉了清廷的一個天大秘密,只要知道了這個秘密就能夠控制半個朝廷。
爲了這個秘密朱三太子不惜直接北上,現在看來來對了,朱五太子混到這步田地正是好時候。
“呵呵,想知道,你過來我告訴你!”
稍稍思考一下朱五太子腦子嗡的一聲,張勝的秘密只有三個人知道,劉奎,自己,花玲瓏。
花玲瓏不可能和任何人說出去,至於張勝沒必要作死,那就只剩下一個人。
再看看自己的情況,這副模樣沒人會選擇跟隨肢體有殘缺的主子,答案呼之欲出,想到這裡眼珠轉了一下。
朱三太子屏退左右,緊接着靠了過去。
“啊……”
讓朱三太子沒想到的是朱光復咬住了自己的耳朵,任憑朱三太子掙扎也無法掙脫,就這樣朱光復徹底的將朱三太子的一隻耳朵咬了下去。
“咕嚕!”
“都說皇親國戚的肉好吃,味道不錯,嘖嘖……”
把朱三太子的耳朵嚥了下去,嘴裡滿是鮮血,朱光複眼睛裡都是興奮。
“啊……你個混蛋,找死!來人給我往死裡打,給我狠狠地折磨他!”
單手捂着耳朵,王士元疼得直叫娘,手下衝進來皮鞭甩了起來,地牢內傳來陣陣慘叫。
此時劉奎也帶領人從宅子外面漏出腦袋,估算一下時間也差不多了,擺擺手手下衝進黑暗。
王士元這次匆忙北上帶的人本來就就不多,在劉奎手下精銳面前摧枯拉朽一般被收拾乾淨,王士元等人被逼近角落。
劉奎帶領心腹衝向地牢,身邊朱光復的手下衝到最前面。
“太子殿下,你受苦了,老奴來救你了!”
將王士元手下的幾個人全部殺了,劉奎走到朱五太子跟前,眼睛裡滿是悲切。
“咳咳!”
“嗯?”
“太好了,太子殿下還活着,快點把殿下放下來!”
朱光復咳嗽一聲,劉奎心裡不由得一驚,尤其接觸到朱光復那隻憤恨的眼睛,劉奎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敗露了。
想到這裡眼珠一轉身子趕忙靠近,單手不着痕跡的摟住朱光復的脖子。
“你們幾個慢着點,太子殿下身上的傷太重,你也過去!”
指着朱光復的鐵桿手下,劉奎大吼道,朱光復感覺到一隻手摁住了自己的嗓子,再想說話呀已經晚了。
只是短短的幾秒鐘朱光復的喉結已經被捏碎,內臟碎片衝進肺裡。
“呃……咳咳……”
“太子殿下你怎麼了……”
朱光復只有出氣沒有進氣,雙手死死的抓着劉奎,劉奎不斷叫喊,朱光復的幾個手下也衝過來。
“您說什麼?報仇……王士元……奴才一定幫你完成心願!抄傢伙剁了王士元爲太子殿下報仇!”
雙眼瞪得豆包一樣大,劉奎怒吼道,朱光復的心腹見到珠子死了,眼睛也紅了,不由分說衝了出去。
屋內只剩下劉奎和慢慢瞳孔渙散的朱光復,望着朱光復的樣子劉奎嘴角升起輕蔑。
“朱光復,你怨恨只能怨自己不夠幸運,天大的秘密在你手裡都不能夠成就事業,你的家人我會好好照顧,只要他們不像你一樣糊塗!”
單手加大了力氣,劉奎眼睛裡生起殘忍,朱光復雙手試圖去抓劉奎的眼睛,還沒夠到地方眼前已經發黑……
天津衛,此時張勝翹着二郎腿長坐在馬拉火車內,前面放着啤酒,地板上擺着烤串,上面還有剛送來的海鮮,爐子的邊上花木春和花玲瓏戴着腳鐐站在那裡。
兩雙美眸望着周圍的一切都是好奇,手摸摸身邊的鋼鐵,座椅,感受着這平穩的節奏兩人眼睛裡都是震驚。
“咳咳,那個,以後天津都用這個麼?”
乘坐了好幾天這種神奇的馬車,花玲瓏見識了天津的不一樣。
這種在軌道上的火車平穩的行駛在固定的路線上,天津的每一個百姓都能夠乘坐,這裡的官員也乘坐這個交通工具到固定地點。
這裡的官員不進了官署沒人知道品階,沒人對於官員有太多的拘謹。
而且這裡的很多官員都是洋人,金髮碧眼,花玲瓏心裡雖然有些不舒服,但是看着這幫人的工作效率花玲瓏又不得不信服。
市政廳早晨頒佈的命令,不超過半個時辰就實行了,銀行碼頭的工作人員全都遵守,這個效率就是京城的官員都沒有的。
再看看那些大街上穿梭如織的洋人拿着啤酒,摟着妓女,花玲瓏心裡都是厭惡,但是看到那些小酒館裡拿出來的寶生財花玲瓏又不得不佩服張勝的經營手段。
天津衛碼頭上從來沒見過的帆船上面各種貨物不要錢一樣搬下來,寶生林裡面的貨物搬上去,真金白銀進入寶生財。
花玲瓏從來沒見過這種景象,即便是蘇杭江南花玲瓏都沒見過這種盛景。
“轟!”
爆炸聲傳來,車體上一點震動都沒有。
起初來到天津的時候花玲瓏和花木春十分害怕,十幾天時間漸漸習慣了。
“不光這樣,我要在全國各地都推行這個,以後百姓出行不必乘坐船隻!而且南北貨運也將採取這個,江南的糧食用京杭運河是要三個月,用這個只要十天,而且不需要那麼多人進行操勞,成本能夠節省一半,北方的糧價能夠降低一半以上,百姓能夠得到實惠!”
針對天津和將來,張勝侃侃而談,幾天時間來張勝就這麼對着花木春和花玲瓏一句話不說,今天終於說話了,兩人心裡升起些許安慰。
“哼,張勝,別風大閃了舌頭,這要多少匹馬?牲口吃的不比人吃的少!”
白了一眼張勝,花木春冷哼道,接連十幾天張勝不允許任何人和兩人說話,兩人也不允許說話,這幾天都快憋死了。
“這只是城市內部運營的,海望,到神機局去!”
喊了一聲海望,張勝並不解釋,海望點點頭,揮動手裡的信號旗幟。
前方一個個旗幟揮動,道岔已經搬好了。
花玲瓏眼睛裡升起驚訝,馬拉火車就這樣靜靜地沿着道岔駛向遠方,平穩過渡就跟轉了個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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