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見過這種一邊倒的戰爭,連敵人的邊都摸不到就已經開始被無情宰殺,在這幫人的心裡上帝似乎此時已經不和自己同在了。
“王爺,有人投降!”
戰爭持續了四十五分鐘,對面艦隊裡有船隻打出了白旗,張勝凝神觀看。
“擊沉!”
“得令!”
得到張勝的命令手下立馬去辦,炮口調轉,對着那艘戰艦一發炮彈飛了過去,幾分鐘後那艘戰艦帶着無邊的悔恨沉了下去。
終於有些戰艦的風帆升了起來,開始脫離整支艦隊,跑了沒有幾海里這些人的眼睛裡再次升起絕望,張勝的外圍艦隊如同籬笆一樣等在那裡,黑洞洞的大炮對準瞭如同是神的召喚一樣可怕。
“將武器扔進海里,丟掉火藥,投降不殺!”
張勝的僱傭兵打出旗語,這些人沒得選擇只得照做。
等到上午十一點多的時候這場大戰結束,整整一上午張勝毀滅戰船貳佰零貳艘,炮彈用了二白髮,俘獲對方戰艦五十五艘,水手兩千多名。
“尊敬的王爺陛下,普魯士聯合海軍司令克勞澤爵士給您獻上德皇最誠摯的問候,我代表我的國家願意與您的國家簽訂永久的和平協定,爲了表達我們的誠意我們願意送上在太平洋上面所有的海島作爲謝禮,並且送給王爺私人白銀一億兩,黃金一馬車,只要您答應放我們這些人回家,我們願意爲您效力……”
克勞澤從來沒有這麼卑微過,但是爲了活命克勞澤選擇了明智的跪下,對着張勝行歐洲人最不喜歡的跪禮。
張勝坐在那裡,手裡拿着克勞澤的指揮刀,不斷把玩這個曾經讓世界爲之動容的國家信物。
“珍名島現在有多少軍艦集結,兵力多少,大概位置怎麼樣,你們都負責什麼……”
標準的德語發音,張勝指着地圖讓克勞澤站起來,克勞澤心裡升起希望,趕忙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告知張勝。
按照克勞澤說法珍名島總共有一千多艘戰艦,聯合艦隊的指揮權在英國人約翰的手裡。
其餘的是海軍強國西班牙和葡萄牙,日本幕府將軍也派了大量艦隊集結在這裡,讓張勝意外的是沙俄也在這裡集結了艦隊。
海島的東面是懸崖峭壁無法攀登,沒人駐守,海島的北面可以登錄,但是有暗礁,只有漲潮的時候能夠勉強上岸,很少有人駐守。
西面和南面是軍艦的停泊地點,幾乎所有的軍艦都在哪裡集結,屯兵最多。
海島的軍隊主要集中在西面,那裡有營房和住宅區。
本來這裡是屬於沙俄的,後來格林將軍與八國聯合在這裡開始了秘密結盟。
“你做的很好,我需要你的十艘戰艦,人手是我們的,你做嚮導,如果能夠做得好你們的人就能夠活着,做錯了你們的人全部見上帝!”
沒有任何的討價還價餘地,張勝命令道,克勞澤被帶了下去。
張勝從系統裡兌換出大量的水雷,一隊隊僱傭兵拿着水雷登上克勞澤的船隊,幾分鐘後船隊啓航前往島的正南面。
夜色中望着普魯士船隻珍名島守衛放行,因爲是自己的船隊,珍名島的守衛並未在意,絲毫沒注意到沿着港口航行的船隻將一個個不大的小東西丟進海水裡,密集程度令人髮指。
夜色中,另一面張勝的三艘無敵戰艦已經來到海島的正西面,珍名島的北面大衛的艦隊也開始陸續放下小船。
“跟住了老子,先把他們的哨兵給老子摸了!”
年羹堯一馬當先上了小船,趁着夜色悄悄上岸,幾個親衛躡手躡腳爬上海岸線,幾個英國士兵正在抽菸。
“噗!”
悄無聲息中年羹堯的士兵已經進了第一層防線,隨着越來越多的士兵上岸,整個第一層海岸線已經全部屬於年羹堯……
“約翰先生,我很期待兩天之後的戰役,如果按照我的想法我們直接攻打天津衛,根本不用在乎戶北這個地方,到那個時候我們東攻進京城,北京自然會給胤禛下命令,到時候我們想要什麼都有……”
“喲西,我的也是這個觀點,在我們看來北京就是一切,我們大日本德川家族深刻的研究華夏曆史,只要征服了他們的國都就能夠得到他們的一切,這個李自成就是這麼做的……”
長長的桌子旁,一幫統帥對着約翰大聲說道,約翰喝了一口啤酒,鼻子裡出現輕蔑。
約翰不是沒想過進攻天津衛,可是那裡太好了,什麼都有,一旦戰爭打響了天津衛將毀於一旦。
自己這幫人喝的啤酒怎麼辦?水手們馳騁大海什麼都能夠沒有,唯有啤酒不可或缺。
張勝要是與自己殊死一戰怎麼辦?天津衛還有那三個怪物,在這裡將胤禛打服了,讓對方退讓,自己的目的達到就可以了。
至於消滅對方的海軍或者陸軍?約翰沒那麼傻,沙俄枕戈待旦,真的打敗了清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沙俄。
這個民族是讓整個歐洲忌憚的傢伙,崇拜歐洲人都害怕的成吉思汗。
若是對方強大了再來一個成吉思汗那樣的橫掃怎麼辦?
再說這個日本也是野性勃勃,他們距離清都很近,打趴下了清這兩個國家得到實際的實惠,自己這幫人很容易被架空。
只有從戰爭中找到平衡纔是約翰的追求,所以約翰根本不予理會。
“普魯士和奧匈,意大利都在外面集結了,明天上午日本的艦隊,法蘭西的艦隊,葡萄牙……”
一串命令發出去,約翰想要站起身子……
“轟!”
遠遠的爆炸聲傳來,透過窗子西面港口發生劇烈的爆炸,燈塔在約翰震驚的目光中倒了下去。
“怎麼回事?”
接連不斷的爆炸從海面上傳來,約翰和所有船長都衝上陽臺。
“報告長官,我們的港口受到不明艦隊的襲擊,是否出擊?”
傳令兵匆忙跑進來,約翰的腦袋一個變成兩個那麼大,自己的船隊是世界上最先進的,大晚上竟然沒有發現對方的船隊,這是什麼情況。
“不對啊,晚上的海風和洋流不利於進攻,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對呀,東亞的水文不利於晚上作戰,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個疑問從船長的腦海裡蹦出來,約翰充耳不聞。
“命令我們的炮臺嚴防死守,給我狠狠地打!”
風帆人力爲主的艦隊在夜晚無風情況下根本沒法作戰,約翰眼睜睜的看着港口內自己的艦船變成一片火海。
“把對方的炮臺全部給我炸平了!”
望遠鏡裡岸邊上那些碉堡開始吐火舌,張勝命令道,水兵調整一座炮口。
“轟!”
“啊……”
伴着定點清除行動開始,整座西海岸變成了一片火海。
珍名島北面,胤祥脫掉上衣,手裡拿着腰刀和鐵盾,目光裡出現兇惡。
“兒郎們,海軍在前面吃肉了,咱們陸軍也不是吃素的,跟老子宰了這些王八蛋,殺……”
“殺……”
兩萬人喊殺聲在空曠的小島上發出比海浪聽的還清晰,約翰轉過身子,望着山呼海嘯的人羣穿過城牆衝進裡面,心裡咯噔一下,心道完了。
火槍聲音不斷髮出,島內短兵相接,胤祥和年羹堯嶽鍾琪等人手裡的武器如同死神的鐮刀一樣開始收割,整座島嶼都是戰場。
爲了震懾對方,年羹堯命令手下開始放火,半個時辰之後整座珍名島一半都已經被大火吞噬。
“快開船!”
望着戰爭一邊倒,約翰和一衆船長匆匆從南面開始撤退,只是很快更加讓人絕望的事情發生了。
“轟!”
“怎麼回事?”
水手們剛剛把船劃出港口,大船劇烈的轟動一下,整座大船從中間段成兩截。
甲板上慌亂的水手們大叫着往海里面跳下去,身後還在奮力划船的水手們來不及反應已經被海水吞噬。
隨着被水雷炸沉的船隻越來越多,港口的出口已經被堵死了,後面等待出港的船隻急的嗷嗷叫根本出不來。
“八嘎,放小船,帶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快!”
“跟着日本人一起,快……”
船長們催促水手匆匆改換船隻,期望能夠逃出這個鬼地方,事實讓人絕望。
“唰!”
“砰砰!”
黑黝黝的海面上,一艘艘大船火把亮了起來,甲板上火槍噴吐火舌,小船裡的水手們成排掉進海里。
“這不是普魯士的船隻麼?混蛋,他們叛變了……”
“轟!”
大船上轟天雷不斷丟下來,那些準備僥倖逃脫的小船就這樣被掀翻,整個戰爭持續了一整夜,這一整夜幾乎就是單方面的屠殺。
等到天光大亮的時候,僥倖活下來的約翰帶着幾個船長失落的坐在指揮室內,望着下方自己的心血在燃燒,看着手下那些曾經不可一世的水手們垂頭喪氣的跪在地上。
“上帝呀,我們在和誰戰鬥?嗚嗚……”
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英國,西班牙,葡萄牙,荷蘭,法國幾個大佬抱在一起相互安慰,流淚跟雨水差不多,門口胤祥看在眼裡咧咧嘴交給嶽鍾琪處理。
下午時分整座海島全部平定,到處都是燒焦的味道,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嶽鍾琪押送着幾位船長進入了張勝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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