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麼?昨晚上自傲四阿哥的軍營酒神馬杏芳顯靈了,殺了兩個摩尼教的使者,馬神仙還告訴四阿哥的軍官,以後誰敢欺負他們就報酒神的名號,聽到了麼?以後我們不用怕摩尼教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酒神顯靈的事情已經傳遍整個臨汾大街小巷,什麼版本都有,在一些人的口中酒神昨晚駕着五彩祥雲來到張勝的家裡報道……
還有一些人說馬杏芳是專門爲了給張勝壯軍威回來的,百姓們越轉越神,到後來臨汾酒神的雕像賣脫銷了。
當然直接結果是張勝的萬能威望積分又增加了三百,事情的始作俑者張勝心裡樂開了花,另外一個地方几個人的臉色陰沉的要命。
“發聚神令,大羅金仙聚齊,明日長生老母降臨……”
天色矇矇亮,一夥身穿白袍的人在臨汾的大街小巷飄蕩開來。
早晨一些人打開房門驚奇的發現一個傳單放在那裡,醒目位置是一張血手印:長生老母降臨,家裡不供奉長生老母者死,誅滅奸佞,長生無極。背面是一張長生老母腳踩蓮花的畫像。
很多打開的房門迅速關上,一些人家趕忙把長生老母的畫像和張勝,酒神的畫像並排放在一起,心道我都供,你們誰來了都是爹。
“四阿哥不好了,摩尼教發佈了聚神令,明日就要攻打我們了,我們怎麼辦?”
費揚古拿着一張畫像跑到張勝的面前,今天早些時候剛剛聽說酒神仙靈,現在看來這只是一個美好的願望而已。
可是摩尼教有八大護法,酒神只有一個人怎麼打?不光如此,摩尼教最厲害的長生老母刀槍不入費揚古是見識過的。
當初費揚古試圖突圍,結果弓箭射到長生老母身上對方一點事情都沒有。
心理崩潰的士兵頭也不回的逃跑,弄得費揚古損失了一千多人。
“怕什麼?馬杏芳不是回來了麼,皇上每年從他那裡買酒喝他應該護着我們,不用怕,那個啥,不是說長生老母能夠腳踩蓮花麼?把杏花村門口的池子給我砸開,裡面的冰都撈走,荷花給我放上去,我倒要看看長生老母能不能腳踩蓮花!”
張勝一點不在乎,費揚古不知道張勝葫蘆裡面買的什麼藥。
海望等人領命出去,杏花村前面護莊河被砸開,裡面的雜物全部撈走,不光如此海望還在河水裡面撒了很多鹽,防止河水封凍。
莊子裡盛開的荷花被一盆盆端出來放在河裡,張勝又命人在河岸邊立上一塊大牌子:長生老母腳踩蓮花請上臺,酒神戲水等爾來。
“四阿哥,不要激怒這個長生老母,在山西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神靈……”
馬巖把徽章交給張勝苦口婆心到,只有馬巖知道什麼酒神都是假的,那是爲了賣酒弄得,張勝擺擺手。
“你想酒賣得更好麼?”
“呃……這個……”
“明天之後你賣酒的錢我要兩成……”
“幹啥?搶啊?!”
聽到張勝要兩成的酒錢馬巖不幹了,張勝神秘的一笑,心道過了明天老子讓你主動給我送錢。
“四阿哥不好了,大批災民從揭陽那邊趕過來,正在衝擊我們杏花村的外圍!”
傍晚的時候張勝正在和馬巖較勁,海望的人跑進屋子,張勝衝到外面,血色夕陽中衣衫襤褸的百姓拿着各種工具衝向護莊河。
一個個百姓眼神木訥,好像行屍走肉一般,扶老攜幼,人人手裡都有工具,一些人手裡甚至拿着磚頭。
“怎麼回事費揚古大人……”
“咳咳,這個說來話長,我們當初打仗的時候吧缺少軍糧,就從當地‘借了一點’,指望着到時候還,沒想到咳咳……”
望着大批涌來的百姓費揚古臉色發紅,心道這件事又不是我開的頭,周復興早就這麼做了,當兵的打仗就得吃糧食,額必錦那個孫子我們得罪不起就只有找老百姓要糧食了。
“胡鬧,你們是兵還是土匪?”
冷冷的目光在費揚古臉上劃過,費揚古把腦袋轉向另外一邊,心道一點情面都不給,真是。
“馬巖,你的莊子裡面還有吃的麼?熟的就行!”
飢腸轆轆的百姓沒法對待,弱勢費揚古肯定會大開殺戒,但是心中充滿良知的張勝不能夠這麼沒做。
“恐怕只有酒糟了……”
“全拿出來……”
“四阿哥,那玩意味道不是很好……”
“能幹活的都去給我腿酒糟,快!”
這個時候還管什麼味道吃了不死人,能夠填飽百姓的肚子就行了。
第一車酒糟扔到護莊牆下面的時候百姓已經越過了護莊河,聞到酒糟的味道不由分說往上撲。
“繼續,繼續運輸!”
見到酒糟效果有效張勝偷偷點開系統大屏幕,賣掉裡面的幾樣東西,所有錢能夠買酒糟的全都買了,一股腦沿着護莊牆投送下去,一些扔到遠處。
“這……”
下方几萬名衣衫襤褸的百姓在衆人驚訝的目光裡搶吃酒糟,雖然裡面有濃重的酒味,一些還有些酸味,但是百姓們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一些人因爲吃了太多的酒糟醉倒在地上,還有一些人吃得太多撐得倒在地上,但是仍舊沒有人願意離開。
原本有一些百姓開始衝擊臨汾主城,聽到這裡有吃的也開會紛紛趕來,就這樣到達天亮的時候衣衫襤褸的百姓已經填滿了曠野。
雖然天氣很冷,但是這些百姓擁擠在一起,相互依偎着看着東方的朝陽,金色的朝陽中張勝屹立在護莊牆上,白色的衣衫鍍上一層金色。
整整一晚上張勝把自己的錢幾乎都花光了,但是望着這些百姓活了下來張勝還是感覺很欣慰。
身邊費揚古站在那裡,身上穿着貂皮望一眼張勝,眼睛裡升起複雜的情緒,心道:太仁慈,做不了的事,希望自己的女兒不要太受苦吧。
“該死,這一招竟然被胤禛給破解了,看你有多少糧食,給我進攻!”
距離杏花村很遠的地方一個身穿百花袍的男子冷冷的望着前方,目光裡都是冰冷,身邊一個玻璃管材放在那裡,被張勝殺死的那個女子安靜的躺在那裡,身上穿着錦袍。
“不好,摩尼教的人來了,怎麼辦?”
“四阿哥,是不是讓百姓進莊子?”
一個時辰後,浩蕩的摩尼教大軍出現在杏花村衆人的視野中。
“不行,他們會衝散了我們的隊伍,集合隊伍,準備戰鬥……”
刺耳的哨音在莊子裡面響起,身穿白衣的摩尼教教衆開始驅趕百姓,很多百姓就那樣掉進河裡,在冰冷的很水中凍得瑟瑟發抖。
“長生老母下凡,酒神馬杏芳出來接駕……”
尖銳的聲音在空氣中響徹,杏花村每一個地方的人都聽得見,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張勝,其中劉棨和海望最擔心,其餘的就是馬巖,因爲只有這幾個人知道張勝的馬杏芳是假的。
張勝望一眼下方的百姓,此時很多人仍舊在河水中掙扎,還有一些摩尼教的教衆在毆打百姓,這邊自己的手下弓弩也對準了下方。
看得出只要兩方稍稍有輕舉妄動這些百姓都會成爲炮灰,作爲以一個有良知的漢人張勝不允許何種情況發生,但是這種情況下暴露了就不好了,馬杏芳的形象大打折扣,到時候人們知道了酒神是自己假扮的信心大降。
摩尼教一定會藉機衝擊軍陣,災難隨之降臨,張勝努力營造的好局面就消失了,該怎麼辦……
“那些摩尼教的人怎麼了?”
“那是聖母上身……”
河對面一些人開始無風自抖發抖,有經驗的人忙解釋道,張勝眼睛一亮。
“啊……小小長生老母不得猖狂,本座乃是夜行之神,爾等卑鄙白日來挑戰,今日我借聖士身體一用,先斬了你!”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哈哈,酒神馬杏芳來也……”
張勝把頭髮抓亂,抓着酒壺狂飲一口飛身出了莊子,身邊這幫人到頭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馬奇差點把舌頭吞進肚子。
“譁……”
“酒神來了!”
“酒神不會拋棄我們的!”
“酒神無敵,殺死摩尼,吼哈!”
鋪天蓋地的助威聲傳遍曠野,摩尼教陣營九個人看在眼裡目光裡都是震驚。
“誅仙陣!”
相互交換一下眼神,手下盲目的教衆拿着武器衝向張勝。
“長生老母腳踩蓮花,本座先來一個登萍度水,爾等看清!”
望着這些普通老百姓,張勝不想大開殺戒,索性來一個小把戲。
內功提到極致,雙腳在水面上不斷踩踏,整個水面出現小小的漣漪。
“呃……”
望着這神奇的一幕百姓們愣住了,手裡的兵器舉在那裡,在百姓看來凡人自己能殺,但是神仙怎麼辦?臣妾做不到啊!於是乎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爲首的九人。
“摩尼上仙水上飛來也,小小酒鬼休要猖狂!”
一名骨瘦如柴的年輕人飛到水面上,單腳朝着水面踩去,張勝也長身而起,手裡一顆石子不着痕跡拋出正好打在男子的腳面上。
“撲通!”
“嘩啦!”
水上漂成了河底撈,張勝身子應聲而到,單腳踩着水上漂的腦袋,微微發力把水上漂整個人踩到水底只漏一個腦袋。
“什麼水上漂分明是河底撈,哈哈,不如喝酒……”
拿着酒葫蘆對着空氣張勝狂灌一口,清逸的酒香飄滿曠野,所過之處人們感到心曠神怡。
“果然是酒神,好酒,好酒!”
神乎其神的技能,加上這濃郁的酒香,配上杏花村的景色,張勝酒神的身份坐實了,就連摩尼教的教衆此時都已經徹底的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