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曉樂又將條幅降落到人們的視線能夠看清上面的字的高度。
明黃色的錦緞寫着斗大的黑字,在清晨太陽光的照射下,閃爍着金燦燦的光芒。
“‘天賜解立君、樑豔秋美滿姻緣,兒孫滿堂,白頭偕老!’”
人羣中一個人高聲念道。
“什麼?你再念一遍?”另一個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要求說。
“‘天賜解立君、樑豔秋美滿姻緣,兒孫滿堂,白頭偕老!’”
那人又高聲唸了一遍。
“啊,天書!賜解立君、樑豔秋婚姻的天書啊!”
人羣驚叫了起來。聲音此起彼伏,震耳欲聾,比喊口號還響亮。
樑龍勤、樑趙氏和解老先生夫婦倆,也都聞訊趕來了。聽着人們的喊聲,望着錦緞上的文字,一個個激動的熱淚盈眶。嘴裡都喃喃自語道:
“老天爺爺賜婚,說明兩個孩子是清白的”
“老天爺爺保佑好人,保佑老實人,賜婚清白人啊!”
“兩個苦命的孩子總算熬出頭來了。”
解立君和樑豔秋,聽到人們嚷嚷後,也出來看了看
。一見是老天爺爺給自己賜婚,激動不已,也羞臊的不行,趕緊跑回自己的屋裡去了。
這時,族長和樑龍年、樑龍發、樑龍才三兄弟,以及五服以裡的大輩兒們,都湊到樑龍勤和解老先生跟前來了。
族長對着樑龍勤、解老先生拱拱手,說:“兩個孩子有福,老天賜婚與他們。你們也別光在這裡傻站着了,快舉行婚禮吧!”
“這……”樑龍勤有些不知所措,“是不是還看個良辰吉日?”
“什麼呀?老天爺爺賜婚的日子,就是最好的良辰吉日。還看什麼呀?”樑龍年嗆包了樑龍勤一句。
“就是,現在就是良辰吉日,快讓兩個孩子拜天地吧!”樑龍才也說。
於是。本院裡一個慣常當“大了”的中年男子,便走馬上任,充當起指揮官來。
很快,解立君和樑豔秋胸帶大紅花,在人們的簇擁下來到了“天書”下面。肩並肩站好以後,隨即響起了司儀的喝禮聲:
“一拜天地!”
兩人衝着“天書”雙雙下拜。
“二拜高堂!”
兩人又面對樑龍勤、樑趙氏和謝老先生夫婦,雙雙下拜。
“夫妻對拜!”
兩個人又面對面地互相磕了一個頭。
“氣泡”中的樑曉樂一看儀式就要舉行完了。下一步就要送入洞房了,趕緊把手一鬆,然後用了點兒意念,“天書”不斜不歪,徐徐地降落到樑豔秋、解立君面前。兩個人同時伸出手來接住了。
“好!”
人羣中又爆發出一陣呼喊。
司儀在人們的呼喊聲中。大聲喝道:
“送入洞房!”
解立君在頭裡,樑豔秋在後面,兩個人一人拽着“天書”的一頭,在人們羨慕的目光中,邁着穩健的步子,向洞房走去
。
…………
書中交代:宏遠爹孃在樑豔秋的婚事上,表現的十分積極熱情。主動承擔了婚事上的所有費用。從豬欄裡捉了兩頭肥豬,在村裡買了兩頭羊,宰了。置辦酒席宴請全村的老少爺們。
結婚是要吃合婚餃子的。藉着這個機會,樑曉樂又和宏遠娘下了一鍋“神餃子”增添喜慶,把酒宴推向了高氵朝。
酒宴從中午一直襬到晚上,桌上菜不斷,壺中酒不少。人們吃的滿足,喝的滋潤。沒有一個不誇新婚夫婦是有福之人!
“看來呀,這‘望門寡’和母親不貞影響孩子的風俗,從今天得改改了。要不,老天爺爺也不會賜婚給他們。”
“就是,就從咱兩家屯村裡改。怎麼樣?”
“行。往後誰也不許提這個。沒結婚都是大閨女,什麼樣的人家都可以嫁。誰也管不着!”
“……”
晚上是要鬧洞房的。但因爲樑豔秋是在孃家村裡舉行的婚禮,人們多少還是有些忌諱。來鬧洞房的多是樑家屯村裡的外來戶張、王、路、韓、唐、林、楊、米的後代。梁姓的也有,但都是出了五服的人們了。
幾個年輕小夥子,把樑豔秋擡起來蹾了好幾回。蹾得樑豔秋直掉眼淚兒。解立君心疼了,趕緊拿出煙和糖塊招待大家,想以此來勸住人們,結果連他也給蹾了一回。
樑曉樂想過去護着樑豔秋,卻被宏遠娘攔住了:“你姑姑是新婚,蹾蹾日子瓷實!”
什麼破風俗呀?!樑曉樂狠狠地鄙視了一把,跟着宏遠娘回家了。
…………
作者一支筆,寫不來兩邊事。回過頭來再說說樑曉樂的事業進展情況。
開春以後,樑曉樂除了撮合樑豔秋和解立君兩個人的婚事,對自己的事業也沒絲毫放鬆
。
首先是跟着宏遠爹孃去了一趟野雀林村,把年前買的一百多畝地,都安排種速生林或者果樹——野雀林嘛,自是要以“林”爲主了。並僱了一個長工專門看管。
留路村買的四十多畝地,則都安排成了春播作物。也僱了一個長工在那裡。
說到出行還得多囉嗦幾句:在二姑夫仉建營的建議下,宏遠爹還是在年後置辦了一掛大馬車。說是基地多了,沒有好的交通工具哪裡行?!
給分店送貨也改成了分店自己來取貨。仉建營說這樣更有利於分店做買賣,因爲哪個貨該取,哪個貨不該取,取多取少,分店最清楚。比總店平均分配強多了。
樑龍才父子失去了送貨的工作,宏遠爹又安排樑龍才的二兒子樑德勝去管理糧倉。現時先按每月五百文工錢發。等以後糧倉多了再長。
樑龍才大兒子在草編包裝袋批發部工作,二兒子在糧倉工作,三兒子夫婦倆在程楊鎮開門市。三個兒子都掙錢了,樑德恩夫婦還把兒子臭臭帶去了程楊鎮上的門市部,一邊做買賣,一邊照顧孩子(臭臭還沒有斷奶)。樑龍才老兩口清閒了下來。兩個人一商量,也帶着兩畝地一處閒宅,進了養老院。只是,由於養老院住房暫時緊張,老兩口吃、穿在養老院,還是在家裡住宿。
囉嗦完了,再說樑曉樂。
從野雀林村、留路回來以後,宏遠爹又到附近有老人進養老院的村裡,安排老人們交上來的土地和宅院。爲了好管理,只要有老人進養老院,宏遠爹就在附近買零散地。和老人的地湊夠三十畝以上,就僱個長工在那裡看管。
這個工作宏遠爹已經駕輕就熟,宏遠娘就不跟着轉了。但樑曉樂必須跟着,因爲這涉及到日後的田間管理,如澆空間水、除草什麼的,樑曉樂必須知道地塊。
爲此,只要宏遠爹一動身,樑曉樂或一同去,或在“氣泡”中尾隨。只要知道了地塊就行。至於種什麼,樑曉樂就不再參與了。一切由宏遠爹說了算。
這樣一來,宏遠爹的基地(樑曉樂爲之起的名字)一下增加了十大幾個,土地增加大幾百畝。一個基地一個長工,宏遠爹管不過來。宏遠娘(樑曉樂)又建議宏遠爹,把長工辛慶同提升爲長工總管,管理起十大幾個長工,連同每個基地的農作物種植安排
。
基地多了,有的基地地塊還很零散,樑曉樂也怕自己記差了或者忘記了,日後管理起來出現差錯。便躲在空間裡,駕着“氣泡”到處查看。用了半月的時間,按比例繪製了一個以樑家屯村爲中心的方圓百十里地的簡要地理版圖,標明自己的門市、基地以及地塊所在位置。
這一製版圖不要緊,讓樑曉樂大爲震驚:自己費了九牛二虎建立起來的基業,在這版圖中,雖然不能說是滄海一粟,也實在是微乎其微,少的可憐啊!
這僅僅是一個百十平方里的版圖,而奇典大神的萬有空間裡,又何止是一個百十平方里?
樑曉樂忽然狠狠地鄙視起自己來:樑曉樂呀樑曉樂,一年半的時間,你纔買了幾百畝地,就沾沾自喜、陶醉起來。二十二年半時間,別說達到萬有空間的規模,就是把這個“版圖”填滿,也是可望不可及的呀!
樑曉樂悲催地想着,忽然腦子一動:我何不把這個“版圖”掛起來,只要進入空間,首先看看它,對自己也好起個警示作用,促進自己去現實中爭取更多的土地面積。
樑曉樂在“版圖”的上方寫上“任重而道遠”五個大字,然後把它高高地掛在一面牆上。
“嗯,就這樣,以後建立了新基地,就標上去。直到把所有的地方都標滿!”
樑曉樂望着牆上的“版圖”,心中暗想。
不過,好消息還是不斷涌來的:有祭天男童的韓紙坊村、馬郎村和牡丹村,聽說了宏遠爹在野雀林村和留路村買地的情況,也都要求宏遠爹去他們村買土地,建立基地。說是這樣走動的勤,好親近。
宏遠爹自是高興,當面應允了。
樑曉樂在心裡大大地興奮了一把。
這三處宏遠娘是必須要去的。因爲是乾親,那裡有樑曉樂和樑宏遠的乾孃。這樣的乾親(讀音:qin )家,多有都是婦女們走動。
只要宏遠娘動身,樑曉樂是必定要跟着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