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店老闆這說的都是一般的蘋果、梨的價,您再看看我這貨,蘋果紅豔豔,鴨梨黃澄澄,表皮上好像抹着一層蠟,這成色,你上哪裡進貨去?!”宏遠娘(樑曉樂)說。
“那,你說個價。”
“每樣每斤在加上一文。”
店老闆考慮了良久,說:“就按這家娘子的價錢吧!只不過我得與你們定個小協議,如果你們家還有這樣的貨物,先要緊着我這店裡。至於價錢方面,你們也看到了,我是不會虧待你們滴。”
這話讓宏遠爹宏遠娘(樑曉樂)聽了很高興,不僅談成了今天的這筆生意,更爲以後都鋪了路啊
宏遠娘(樑曉樂)笑道,“店老闆說的自然是好的,我們又怎會有不答應之理
!如果你還要的話,我們家裡倒還有一些呢。你什麼時候能再進貨?說給我,到時讓我丈夫(樑曉樂又一臉黑線)給你送來。”
在旁邊站着的宏遠爹不由一怔:今天李慧敏這是怎麼了?話咋這麼多,家裡除了給孩子留的那點兒,哪裡還有什麼貨?!不由扯了扯宏遠孃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信口開河。
宏遠娘(樑曉樂)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笑笑說:“孩子的零嘴可以換成別的,這個貴,老闆又肯要,我們何不倒換一下。也能省個錢兒。”
宏遠爹一臉不解,當着店老闆的面,也沒再說什麼。
店老闆聞聽可就樂了。
“既然家裡有存貨,那就儘快弄來吧。我別處還有一個分店哩,壓不住貨滴。”
“要這麼說,就這三兩天裡,我們就給您送來。還是這個價錢,怎麼樣?”宏遠娘(樑曉樂)說。
“可以。不過,你們得保證是一樣的貨色。”
“這個自然。”
說好以後,很快過了稱。
無花果三十斤,賣了六百六十文;紫棗二十八斤,五百六十文;蘋果二十二斤,二百四十二文;梨二十四斤,一百九十二文,一共賣了一千五百五十四文。
算清賬以後,宏遠娘(樑曉樂)又買了半盤香蕉、二斤橘子、一斤葡萄乾、一斤瓜子,還想買一斤榛子,一問價格挺貴,見宏遠爹心疼的直皺眉,也就算了。一算賬,正好五十四文。
宏遠爹做夢也不會想到東西一下就出手了,更沒想到能賣到一兩半銀子。接錢的手都有些發抖。
……
出了果品店,宏遠娘(樑曉樂)又頭裡帶路,直奔糧油店。
宏遠爹見宏遠娘今天心情大好,買賣東西也很有主見,加之手裡攥着一千五百文錢(這可是一兩半銀子呀),心裡也十分高興
知道宏遠娘進了糧油店,一準不會少買。自己看着心疼(錢),又不願駁她惹她不高興,乾脆來個眼不見心不煩,任你怎麼買去吧!反正不在這頭在那頭,仍不了別處去。只囑咐了一句:“能不買的就儘量不買,花錢的地方多着呢。”一個人在店門外看着紅車。
店裡有一男一女兩個四十來歲的人,男的坐在櫃檯裡打着算盤算賬,女的坐在一旁悠閒地嗑着瓜子。看來是個夫妻店。
店裡的糧食很全,有加工的成品糧,也有原糧。宏遠娘(樑曉樂)在店裡看了一圈,問了問價錢。
老闆娘擡眼望了望樑曉樂母女,見二人穿戴寒酸,又一臉菜色,估計不是買主,胖臉立時拉了下來,把視線移向一旁,耐答不理。
“小樣兒,看不起人怎麼着?今天姑奶奶非讓你伺候伺候我!”樑曉樂腹排着。
“老闆,你給我把麪粉、大米、小米都稱二斤。”宏遠娘(樑曉樂)說。
“帶着傢什了嗎?”老闆娘不屑一顧地說。
“帶傢什?”樑曉樂一驚。
原來這個時空裡還沒有塑料袋包裝。顧客買東西都是自帶傢什。前世的樑曉樂用慣了店家白供的塑料袋,這世還沒買過東西,所以頭腦里根本沒帶傢什這個概念。
“我們出門急了些,忘了帶了。你能不能給我找個廢舊的紙盒盛一下?”
“沒有!”口氣能把人衝到南牆上去。
“你們這不是有包裝紙嘛,用紙包一下也行。”
“這是包掛麪和乾貨的。”老闆娘白了她們一眼,一副你買不起瞎搗什麼亂的勁頭。
宏遠爹在店門外聽說人家嫌沒傢什盛,就說:“慧敏,用盛無花果的口袋賣幾斤白麪就行了,咱沒帶傢什,怨不得人家。”
樑曉樂卻不這樣想,好不容易來了一趟,拿着錢守着糧食買不能,這也太悲催了吧
!
何況還有她這瞧不起人的態度!
“你把這裡的糧食用紙給我包幾樣,每樣二斤,包不起來的話,斤半一斤都成,我雖然買的少,但樣數多,你開店的還怕賣貨呀?”宏遠娘(樑曉樂)對着嗑瓜子的女老闆娘說。
“你就給她包幾樣吧?”算賬的店老闆沒好氣地對老闆娘說。
“哪有買糧食不帶傢什的?”老闆娘嘟囔着,慢騰騰地站起來,白拉着眼說:“你都要哪個?”
“麪粉、大米、小米、江米、高粱米、黃豆、綠豆,蠶豆、紅小豆,每樣能包多少你就給我包多少。”宏遠娘(樑曉樂)理直氣壯地說。
在門外的宏遠爹一聽,心疼的只打撲拉,心裡說:這慧敏今天是怎麼了,花錢這樣大手?難道那呆病轉移成購物狂了。忍不住提醒道:“宏遠娘,蠶豆和紅小豆就別買了,挺貴的。”
宏遠娘(樑曉樂)也沒搭理他,對老闆娘說:“你給稱吧。”
店老闆一看買賣不小,也過來幫忙。一張紙裁六開,中間再墊一小張,以防漏包。兩斤糧食包起來,除了麪粉以外,其他的包裝紙都有富餘。
“這也倒是個法兒。”店老闆受到啓發,很感激地望了宏遠娘一眼,心裡卻說:這麼貧寒的家庭婦女,卻能想出這主意,比我這個貪吃的老婆強多了。
“看什麼看,看了眼裡挖不出來了。”老闆娘見丈夫望向買主的眼睛發出光來,沒好氣地吼了一聲。
店老闆趕緊低下頭包裝起來。
“你們代賣盛油的瓶子或罐子嗎?”宏遠娘(樑曉樂)望着桶裡的散油問道。
“沒有。”老闆娘仍然冷冷地說。
“你們要買油的話,可以到隔壁的陶瓷店去買油葫蘆,不遠兒,就隔着兩個門市。”店老闆說着用手指了指方向。
“好吧。你先把這些算起來,回頭我們單來買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