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你真的拒絕他們六個?”樑宏遠把樑曉樂叫到僻靜處,問道。
樑宏遠如今已經是一米八的個頭了。臉盤兒眉眼兒兄妹倆及其相似,只是樑宏遠長的還漢性一些。
“不拒絕怎麼辦?我總不能看着他們六個爲我明爭暗鬥吧。”樑曉樂皺着眉頭說。
樑宏遠:“那你到底喜歡其中的哪一個呢?挑明瞭,不就沒事了。”
樑曉樂心中暗想:我的心思根本就沒在這上面,你讓我挑哪一個?嘴上卻說:“不論我喜歡其中的哪一個,都將得罪其他五人
。如果我不在他們之間選,就誰也不得罪,大家還是好兄妹,豈不更好?!”
樑宏遠:“這是你一輩子的大事,你不能爲了情面,誤了自己終身。”
樑曉樂:“我不希望因爲我造成他們之間的隔閡,我也希望你把我的意思給那六個描過去(旁敲側擊說過去),讓他們熄了這個念頭,快着找別的姑娘訂婚。這樣大家顯得都好。”
樑宏遠:“你今年都十四歲了,過了坡兒,就找不好了。說別處裡的,哪裡就那麼現成?!”
樑曉樂白了他一眼:“你都十七歲了,不是還沒有訂婚哩嘛?!”
樑宏遠:“我們男的大幾歲沒問題。並且還在求學,一般定的都晚。你就不行了。要不,我給咱爹孃說過去,讓他們趕緊給你抄斂(尋找)別處裡的?”
樑曉樂:“你千萬別!這事你一定要給我保密,不能告訴父母。我最煩惡媒人上門說親了。他們沒一個實話。”
“不在乾哥哥裡面找,又不讓告訴父母,你打算當老姑娘呀你?”樑宏遠有些生氣,語氣也重了許多。
“怎麼?怕我分你家產是不是?”樑曉樂調皮地笑着說。
“你……人家給你說正事,你還貧嘴!到時候嫁不出去,可別怨我沒提醒你!”樑宏遠說完。氣呼呼地走了。
樑曉樂心中暗喜:總算擺脫了六個人的糾纏。
…………
樑曉樂“箴言“促成馮良存婚姻,又讓頤府復得失子,一家骨肉團聚;婚宴上母女二人大顯身手,又是煮神餃子,又是憑空變出美酒,把慶婚宴搞得空前絕後,一時成爲美談。
頤老夫婦高興的了不得,把樑曉樂母女敬若神明。婚禮過後,非讓樑曉樂在頤府住些日子不可。
樑曉樂不好拂其美意,自己也確實有些事情要做
。便讓宏遠爹、娘和樑宏遠及那幾個幹兄弟們先回去,自己留在了頤府。
樑曉樂首先要做的,是擺香案當衆求藥(做樣子)。治好了頤世雄多年的老病根(自是把飲用水換成了空間水所至),讓失明瞭十多年的頤夫人重見了光明(小玉麒麟暗中幫忙),這一手,更把頤老夫婦激動萬分。
頤夫人拉着樑曉樂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喜歡的了不得。一把攬在懷裡,激動地說:“豪兒是你哥哥的幹兄弟,我也要認你做乾女兒,以後,我拿你當親閨女待。”
書中交代:樑宏遠和馮良存是幹兄弟。樑宏遠應該管頤老夫婦喊“乾爹”“乾孃”,而樑曉樂只能隨着樑宏遠管馮良存叫“哥哥”(樑宏遠的八個幹兄弟之中,只有馮良存是這個情況)。與頤老夫婦沒有關係。頤夫人自是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提出了這個要求。
樑曉樂見說,乖巧地喊了一聲“乾孃”,轉過身,又衝頤世雄喊了聲“乾爹”——反正自己“乾爹”“乾孃”一大羣。不在乎多這一、兩個!
這一喊不要緊,把頤老夫婦激動的熱淚盈眶。
頤世雄說:“我們認了乾親。你就是我們家裡的人了,頤府家產歸你一半兒。”
樑曉樂忙擺手說:“家產我不要,如果您們願讓我參與治理的話,以後所得利潤,我可以平分。”
“參與治理,參與治理。”頤世雄高興地說:“這些年,因爲走失了兒子,沒了奔頭,我們夫婦倆身體又不好,光坐吃老本了。如果能搞活起來,那真是再好不過了。一切聽你安排。一切聽你安排。”
樑曉樂聞聽也很高興。便根據自己的想法,小心翼翼地說:“不過,我們家是以農業爲主,就是所開的門市,也全都是賣的我們的農產品和農副產品。在府城也只能開個門店,要想大力發展,得到鄉下去。”
頤世雄:“好哇。這正合我心意。農、工、兵、學、商,農在第一位。天下民以食爲天,搞農業最光榮,也最實惠。我是走了仕途,要不的話,也早搞起農業來了。”
樑曉樂:“乾爹,這麼說,您同意到鄉下搞農田建設去了?!”
頤世雄:“同意
。不但同意,還一切都依你。你根據你們家的經驗,想怎麼搞,就怎麼搞。資金我出。你們兄妹商量着就行,也不用事事給我們說。”
樑曉樂趕緊搖頭,說:“那怎麼行呢?水大不能漫橋!還是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共同商量,做出決策後,我和殿豪哥哥再去執行。”
樑曉樂之所以稱呼“殿豪”哥哥,而不稱呼她叫慣了的“良存”哥哥。是因爲這是在頤府,守着頤老夫婦這樣稱呼,是對馮良存認祖歸宗的肯定,頤老夫婦聽着受用。這也是樑曉樂的機靈之處。
馮良存見說,忙對父母解釋道:“爹、娘,我在樑家屯這些年,出了上學,就佔了一年多點兒的櫃檯,跑了一年多點兒的銷售。光做具體事了。還真不具備指揮才能。爹,要不,您……”
頤世雄趕緊接過話茬,說:“我對農業也是外行。興許還不如你哩。要是這樣,咱就先聽樂樂的。”說着,又對樑曉樂說:“閨女,你有什麼打算就說出來,要大膽,不要有顧慮。咱們集思廣益,可行的就去執行。”
樑曉樂受到鼓舞,一口氣把這幾天來的思考,全部說了出來:
“如果能行的話,我們先在府城開一個經銷店,銷售樑家屯裡的農產品和農副產品、草編包裝袋和紙張。也就是殿豪哥哥推銷的那些貨物。這個樑家屯可以以代買的形式,常年供貨。貨款可以一撥壓一撥,也可以壓兩撥。我們賺取利潤。”
馮良存聞聽高興起來,說:“這個我做的來,在花雨莊園裡賣的就是這些。閉着眼也能把貨賣出去了。”
樑曉樂笑道:“再開門市,你就不是站櫃檯了。而是當老闆。”
“當老闆?”馮良存驚道。想了想,又“嘿嘿”笑道:“當老闆,這……我還真不大會。”
“慢慢學。有你乾妹妹給你指引着,不會的就多問她。”頤夫人說。
“再一個就是建一個發展基地,也就是農村莊園。”樑曉樂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想在任山縣境內建。今年任山縣鬧饑荒,餓死不少人,土地肯定好買好租賃。我們在那裡買地建一個莊園,租賃周圍村裡的土地。我們還可以先預付租糧,也按那邊的標準,一畝地三百斤,粗、細、雜糧隨便挑。這樣,既能救濟那裡的難民,我們也好多租賃土地,一舉兩得
。”
“這樣一來,那裡的難民可就有救了。”馮良存感慨地說。
“還有一得是具有紀念意義。”頤夫人忙接話茬說:“我是在那裡‘賣身做娘’的。既招來佳婿,還找回自己親生的兒子。任山縣,我今生今世也忘不了。”
“娘,再把咱租賃的那處民宅也買了,往後咱去了,就住那裡,做永久紀念。”頤靜宜也說。
馮良存接茬說:“要這麼着,把那家客棧也買了,咱自己開旅館、飯店。”
頤夫人:“那家客棧不好,是黑店。老闆也被自己內部給害了,不吉利。”
“因爲它是黑店,明爭暗鬥的,所以出現這種情況。我們正大光明,以正壓邪,也就一順百順了。”馮良存不以爲然。望了望樑曉樂,又說:“樂樂,哥哥想在哪裡跌跟頭,再在那裡爬起來,你看行嗎?”
樑曉樂聞聽眼前一亮,說:“哎,殿豪哥哥,你這一說,我倒想起了,往後啊,咱在我們有業務的縣城和鄉鎮上,都開一家客棧,給我們村跑業務的人提供住宿方便。既能營業,還能保證自己人的安全。一舉兩得。”
馮良存:“行!這是個好辦法。這樣,我們的人就不會被黑了。”
樑曉樂:“那,這個任務就交給你。殿豪哥哥,怎麼樣?”
馮良存:“我?那經銷店老闆呢?誰來當?”
樑曉樂:“你當一個老闆就饒了你呀?美得你吧?!等以後各縣城、鎮的旅館都開起來了,你當總管,兼任經銷店老闆、莊園園主。你呀,任重而道遠着呢?!小扁擔往肩膀上一撂,你就可勁兒地挑吧!”
說的大夥兒都笑了。
頤靜宜笑罷,說:“要不,我來負責經銷店,我看乾孃(婦隨夫叫,馮良存的乾孃,自然也就是頤靜宜的乾孃了)和妹妹都挺能幹,往後,我也不能坐享其成了。”
“這真是近朱者赤,”頤世雄笑着對夫人說:“看來,咱們家要陰盛陽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