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洛目睹和聽說了韓光平的發家經過後,也動開了腦筋。找了樑曉樂說:“樂樂,我看出來了,你的志向是在向外擴展農田
。樑家屯村已經沒有了發展空間,我想到韓光平那裡去開墾農田,然後租賃給你,我自己也可以掙一些家底兒,爲你盡一些微博之力。你看怎樣?”
樑曉樂見說,心想:既然他有此心,何不讓他也去開發一個基地?
於是,便對辛洛說:“洛哥哥,如果你有這個想法的話,倒不妨也像平哥哥(韓光平)和廣哥哥(楊庭廣)一樣,自己到一個地方去打拼,發展自己的事業。”
辛洛說:“人家他們都有一段美好姻緣相助,我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又沒有資金,如何開展?”
“這有何難?!”樑曉樂說:“等你和玉雲姐結婚以後,我在東北角三百里處,給你們修建一個大莊園,僱上管家、傭人,長工等,你和玉雲姐是總管,負責買地和租賃土地、建築糧倉。我負責田間管理。和路新銘哥哥一樣,所有收入我們三、七開,你三我七。不出兩年,你就是那一帶的大富翁。”
辛洛:“這樣的話,發展資金就全是你出了。我平白裡落三,說不過理去,我心裡也不落忍。良存、庭廣和光平三人,都是經過了艱難困苦和生離死別,纔得到的幸福生活。我要是就這樣不勞而獲,豈不是人生的一大缺憾。
“我們幾個都同歲,我想也像他們一樣,經歷一番磨難,最後得到一筆財富,用這筆財富搞基礎建設,然後再與你合作。這樣。我心裡會踏實很多。樂樂,能不能也給洛哥哥幾句箴言,我和你玉雲姐結婚後,一塊兒去尋找,去實現。”
“洛哥哥,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有玉雲姐姐,如果帶着她去闖蕩,你們會吃很多苦頭的。”
“人們不是常說嘛,‘吃的苦中苦,方爲人上人’。人這一輩子要是一點兒風雨也不經歷。等到老了靠回憶生活的時候,是會感到很遺憾的。經歷越複雜,人生越豐富。回憶起來那纔有味兒呀?!”
“也確實是,吃苦和失敗,都是人生的財富。”樑曉樂十分感慨地說:“洛哥哥,如果你執意要這樣的話,我不阻攔你。我可以給你們一個錦囊。關鍵時候取一條看看。不過,你一定要和玉雲姐商量通了,一腳邁出去,不知遇上多少艱難險阻。一定要有心理兒準備。”
“嗯,回去後我們就商量結婚,婚後就走。時不我待。要分秒必爭啊!”
辛洛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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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樑玉雲二人,很快舉行了一個簡單的婚禮。完畢,便與新婚的妻子樑玉雲找了樑曉樂。商談出去闖事業事宜。
臨走,樑曉樂給了他們一個錦囊。囑咐說:不到萬不得已,不得拆開。並讓他們出門往東北角上走,在走的實在走不動了的時候,就是他們安身立命的所在。
於是。辛洛和樑玉雲一對新人,辭別樑曉樂。辭別父母和宏遠爹、娘,朝着東北方向走了下去。
二人曉行夜宿,一開始,因爲有美好的願望支撐着,還感到很愜意。兩天過後,越走越疲勞,尤其是樑玉雲,哪裡走過這麼長時間的路,一雙腳板起滿了血泡,走一步,針扎似的疼。
“洛哥(辛洛和樑玉雲同歲,辛洛生日大。平時樑玉雲叫“哥哥”慣了,婚後也沒有改口),樂樂說,等我們走不動了的時候,就是我們安身立業的所在。現在我實在走不動了,是不是到了地方了?”
辛洛說:“我打聽打聽,看看走出多少里路了?要是夠了三百里,我們就不走了。”
樑玉雲:“樂樂並沒說非讓我們走三百里呀?”
辛洛:“我們來時她沒說。先前她曾說過要在東北三百里處,給咱們蓋一座莊園。我沒同意,才選擇了這條道路。我想,既然樂樂有這個想法,我們何不讓她實現了?!反正我們在哪裡安家都是兩眼兒一抹黑。”
樑玉雲:“嗯,說的也是。那你問問路人,看我們走出了多少里路?!”
辛洛向路人一打聽,原來這裡離着烏由縣城四百多裡。而樑家屯離烏由縣一百來裡,樑家屯在烏由縣的東面偏北,正是一條線。看來,他們所在的地方,距離樑家屯村正好三百來裡。
“可以停下了。”辛洛高興地說:“下面,我們謀劃謀劃,是買處宅院,還是租賃一處,看做點兒什麼事情好?”
“我們還有多少銀子呀?”樑玉雲問。
辛洛一摸包囊,頓時傻了眼——銀子不見了。
原來,二人從未出過遠門,哪裡知道檢點,付錢時漏了白,被小偷不知不覺偷走了,二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這可怎麼辦?我們連吃飯的錢也沒有了
。”辛洛沮喪地說。
樑玉雲氣的一屁股坐在樹底下,撫着自己滿是血泡的腳板說:“這真是在家般般好,出門步步難。手裡沒錢的時候,才知道錢能買任何東西。”
不承想樑玉雲的話被三個過路的愁眉苦臉的年輕媳婦聽到了,便湊過來問道:“大妹子,你剛纔說錢能買任何東西,請問,這紙包水、紙包風和紙包火,又上哪裡去買去呢?”
樑玉雲見她們問的蹊蹺,心想:這三樣東西都不是能用紙包的起來的。尤其是水和火,紙一沾水就軟綿易破,一遇火就燒成了灰燼。世上哪有用紙包這三樣東西的。一時竟然無語,不由多看了她們幾眼。
三人見狀,認爲樑玉雲這是在向她們要介紹費,趕緊許諾說:“大妹子如果說給我們,幫我們解決了大難題,我們每人給你一百文謝錢。”
每人一百文,三個人就是三百文。這對一文不鳴的他們來說,還真不是個小數目。要是能以破解了,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最起碼能解決燃眉之急。
可是,這紙包水、紙包風和紙包火又是什麼呢?樑玉雲也不知道。心中暗想:要是樑曉樂在這裡,一定能知道這三樣是什麼東西。
一想起樑曉樂,樑玉雲猛然想起了樑曉樂給自己的那個錦囊,曾囑咐說不到萬不得已,不得打開。眼下如果不做成這筆“買賣”,下一頓飯就不知上哪裡吃去。已經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想必可以打開了。
爲了穩住三個人,樑玉雲說:“你們說的這三樣東西,確實有。只是不知道你們用來做什麼。不知道原因,也就無法說出它們的具體模樣來。”
三個人一見有門,便你一嘴,她一句的,把事情經過全部說給了樑玉雲。
原來,她們都是當地孫財主家的兒媳婦。
孫財主爲人尖酸刻薄,積攢下了很大的家業。實可謂良田百頃,騾馬成羣。在方圓數十里內是數得着的大戶人家。
孫財主家大業大
。然而,娶的三房兒媳婦卻愚昧混沌,覺得與自己的家庭很不匹配。想休了她們,當地風俗又不允許。便心生一計,叫來三房兒媳婦,對她們說:“你們都回孃家去。大媳婦你住三、七日,二媳婦你住二、八日,三媳婦呢,你住四、六日;三個人同日走,同日回。回來時,每人要帶來一樣東西,大媳婦要帶紙包水,二媳婦帶紙包風,三媳婦呢,帶紙包火。帶不來或是來得早了晚了,都不許再住在這裡了。”
孫財主這是使了一個陰招:
憑着仨兒媳平時的素質,必定猜不出他要得東西。到時候拿不出來或是來的早了晚了,就不讓她們在這裡住了,這叫明拒暗休,然後再給兒子們尋好的。
三房兒媳對“拿不對或是來早來晚“就不許再住在這裡了”這句話,着實讓她們害怕。因爲平日裡公公婆婆待她們就不好,一有不是就臭罵一頓,還揚言要休了她們。三人整年累月地過着提心吊膽的日子。
看來今天要動真格的了。如果真被拒絕回來,這可是女人一生中的最大恥辱,今後還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三個媳婦一路走,一路哭訴,大媳婦說:“這不是要我們的命哩嘛,三個人住的日數不一樣,又要同日走同日歸,我看呀,咱仨妯娌只有同日走,沒有同日歸了。”
二媳婦說:“還要帶什麼紙包水、紙包風、紙包火,這些東西到哪裡去取?”
三媳婦說:“紙怎麼會包住水包住風包住火了呢?咱就是有錢,也沒處裡去買?”
三個媳婦愁得眉都凝成了疙瘩。淚眼婆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拿不出主意。
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聽到大樹底下的樑玉雲說“錢能買任何東西”,不由停下腳步,過來詢問。
“大妹子,如果你能告訴我們回來的日期,幫我們買了這三樣東西,就等於救了我們三人的性命。”大媳婦說。
“我們以後一定吃齋拜佛,保佑你福大命大造化大。”二媳婦說。
“如果一百文錢你嫌少,等你告訴了我們,我們每人再給你添上一百文。”三媳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