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個大漢口中,馬子建知道有句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自己此時所在的地方,就是當年原宿主漢莎最後一次出征星雲堡時,同凱穆一起觀賞落日的懸崖。
當那個大漢娓娓說起大陸上那些遊吟詩人傳唱的故事時,馬子建也終於聽到了那個該死的系統提示:
‘恭喜您,已經得到原宿主記憶的線索。現在是否進入劇情模式?’
原宿主漢莎,你究竟經歷了怎樣的沉痛,卻始終念念不忘塵世的糾纏?
毫無疑問,馬子建選擇了接受。
而時間,彷彿倒流,一下回到原宿主那風雲崢嶸的時光…
留情大陸,衆神賜予生靈安歇的地方。
放眼望去,是一望無際的大平原。春天已悄悄地降臨在這受到生命女神眷顧的大地上,惹眼的新綠則一直蔓延到目光的盡頭,那悅目的顏色彷彿有生命一般,在溫柔春風的撫摩下一層一層的翻卷着、伸展着。就連原本寒冷的空氣,也在芳草的摩挲下變的鮮美起來了。
湍急的河流向着遠方模糊的地平線蜿蜒而去,那湛藍色的曲折身形,將整個天空都映照在了自己的懷中。
一切就彷彿畫中的美景。
自然的美景是鬼斧神工的賦予,而生命女神的寵兒卻是畫卷裡的一個人。
漢莎&格納,一個擁有着令女人都嫉妒俊美容顏的男子:一頭猶如金子般的頭髮中規中矩的披散在雙肩,整潔優雅。一雙如劍刃的眉毛斜插在寬廣的雙宇間,冷漠剛毅。他的雙眼更是清澈如秋水中的弘月,閃耀如夜空的星辰,明澈滄桑。挺拔的鼻樑不顯桀驁,卻又不失的孤傲的本色,迷離矛盾。薄削緊抿的嘴脣昭示着他的少言,時常顯露的微笑卻又如寒冬的暖日。謙遜樸實。一身騎士裝完美的勾勒出他雄武的英姿,那時刻不離身的騎士劍正在說明榮譽始終與人同在。
此時的漢莎即使已經被戰場的殺意薰染爲一位滄桑的將領,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是鮮活的,帶着生命的熱愛和對信仰的忠誠。
“凱穆,你看這眼前的景色堪稱美侖美奐,而又有誰知道在它的掩蓋下有多少的英雄淚和女兒怨湮滅在歷史的無言中?”
“漢莎,你總是這樣多愁善感,你要明白歷史不是可以由我們來感慨的,歷史是無聲的輕風纔可以訴說的幽怨。像這樣美好的時刻就應該品一杯上好的葡萄酒,用愜意的心情體會一下大自然造物的神奇,如果有可能我還會邀請上一位美麗的貴族小姐來漫步,唔多麼完美的時刻。”一個懶洋洋又帶有些自我陶醉的聲音回答到.
凱穆&休斯,也有着令人癡迷的臉龐,一頭紫褐色長髮狂亂不羈的披散着,一雙懶洋洋的眉毛此時爬舒在他更寬廣的雙宇間。他的雙眼好像會說話的精靈般在興起的時候調皮的眨着,而瞳仁中卻深藏着深邃的犀利。他的鼻樑沒有漢莎那般挺拔,但佇立在他的臉上卻讓他看起來多了一絲野性,醇厚的嘴脣絕不似漢莎那般削薄,此時正在咂吧着,不知在回味着什麼美味,身着着整套繁瑣的紳士裝,衣冠楚楚的他卻隨意的躺在地上,慢慢的轉過臉來欣賞着難得的美景。這樣一幅矛盾的情景,讓人感覺到有些荒誕或滑稽,而絕不會生髮出他竟是一位隨意揮灑着智慧的幕僚。
如果在倫斯國提起這兩人的名字,那絕對可以讓無數無數懷春少女徹夜難眠,讓刀頭舔血的傭兵低下桀驁的頭顱:他們的傳奇不僅是優雅貴族之間津津樂道的話題,同樣也是辛苦耕作農夫間廣爲傳唱的驕傲,他們的經歷總是成爲那些遊吟詩人們編織的動聽歌曲最好的取材。
漢莎,留情大陸第二名將,倫斯****馬總統帥,精英騎士團團長。
作爲整個倫斯的守護神來說,他是絕對無可挑剔的;而對於侵犯的敵國和被侵犯的小國來說,漢莎,是個一個惡魔,一把利劍,一個不能擺脫的陰影。
俊美的臉龐上附着一張鬼神的面具,士兵稱他爲“鬼面殺神”。
凱穆,留情大陸第一智囊,倫斯國首席軍師。
在漢莎輝煌的光環下,凱穆並不十分耀眼,當然這其中也有凱穆刻意隱藏的原因。
可熟知倫斯的敵國君王都明白:倫斯如果一隻俯瞰大陸的雄鷹,那麼,漢莎就是最銳利的眼神和堅硬的魔爪,而凱穆,卻是可以托起整個雄鷹翱翔的展翼,是他,給予了倫斯發展的方向。
如果說漢莎是冰中的火,那凱穆就可稱作是火中的冰,正是這兩個性格相反的人,成爲了倫斯的驕傲。
黃昏逐漸逝去,極盡目光纔可以望到的星雲堡也逐漸被夜色吞噬。漢莎留戀的看了那橫亙在倫斯邊境的戰爭壁壘,無聲的嘆了口氣。
“回去吧,凱穆,我們也只是生活在歷史當中的一顆棋子。”
落日籠罩下,他們的身影越來越長,最終消逝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