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顯然沒有眷顧我黑大,在他按下石板的一瞬間,那鋪天蓋地的弩箭再次飛射而下。
“不!”
黑大嚇得亡魂大冒,他一邊大吼一邊將防護罩撐到了極致,以期待可以出去抵擋住弩箭的設計。
可事實再次讓黑大失望了,他全力撐起的防護罩在弩箭面前簡直如同雞蛋殼一般脆弱不堪,所以一秒不掉的時間,黑大再次步了孟離的後塵,而且他別孟離更加悲慘的是被一支弩箭射穿了心臟,所以最後連說句遺言的機會都沒有。
“可惜了。”一直未言語的金飛龍突然低聲說道,也不知道他是因爲黑大的死而可惜還是因爲商之大陸失去了以爲先天高手而可惜。
“哼,廢物!”養博藝怒道:“冰霜帝國的人呢,到你們了!”
寧冰臉色隱情不定,她冰霜帝國不想其他國家高手那麼多,所以每一個先天高手都彌足珍貴,這種幾乎算得上派人送死的事情她還真是做不出來。
冰霜帝國的幾位先天高手也是沉默的厲害,他們雖然忠誠於帝國,可也不代表就願意這樣好不價值的死在這裡。
“陛下,我去吧風。”或許是看到了寧冰的爲難,好大一會之後衆人有人開口了。
寧冰複雜地看着開口之人,聲音低沉道:“堂哥,你不能去,帝國不能沒有你!”
剛纔開口之人正是寧天風,只聽他笑着說道:“陛下,我是最合適的人選。我們堂堂寧家傳承數千年,還從沒做出過讓手下送死的事情,而我作爲皇家之人,理應做出表率纔對。”
冰霜帝國的其它高手聽了寧天風的話,一個個臉色通紅,他們既感激寧天風的偉大胸懷也有些不恥自己的貪生怕死。
“不行,我是不會同意你去的,你死了萱兒和楉兒要怎麼辦!”寧冰激動道,寧天作爲他的堂兄爲冰霜帝國征戰了一輩子,對她更是忠心耿耿,她怎麼忍心看他過去送死。
寧萱和寧楉也是雙眼含淚地跑過去抓着寧天風的胳膊不妨,剛纔那兩人的慘狀他可是看到了,若寧天風過去也必然逃脫不過慘死的下場。
養博藝看着冰霜帝國的方向,不耐道:“你們還去不去,若怕死的話就趕緊滾回去,省的在這裡丟人!”
“你!”寧冰氣得就要去與養博藝理論,可是卻被寧天風制止了。
“陛下,我去了。萱兒、楉兒,你們兩人以後要聽蕭小子的話,千萬不要任性了。”寧天風拍着自己兩個女兒的肩膀說道。
“嗚嗚嗚……”
推開大哭的兩女,寧天風大步就要想銅門的方向走去。
蕭逸在一旁搖搖頭,暗道寧冰還真實婦人之仁,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當是女王的,冰霜帝國的隊伍中,寧天風的實力顯然不是最低的,而且他作爲帝國兵馬大元帥乃是柱石般的存在,此刻讓他去顯然是不合適的,因爲他若死了對冰霜帝國的損失實在是大。
看着堅定走向前方的寧天風,蕭逸自嘲笑了笑,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寧萱姐妹,他總不能看着自己的老丈人去死吧。
“等一下!”
寧天風聽了蕭逸的聲音後一愣,轉過頭疑惑看着他。
蕭逸繼續說道:“還是我去吧,你若死了她們會傷心的。”
“不行!”寧天風斷然拒絕道:“我老了,死了就死了,你若死了她們兩個怎麼辦?而且……”
“你先聽我說!”蕭逸打斷寧天風的話,接着說道:“你若出發了機關後,那是必死無疑,而我卻不一定。我比你修爲高,而且我也或許可以防禦住弩箭的射擊,所以我最合適。”
“真的?”寧天風有心不信地說道。
寧萱兩人此刻也顧不得哭,他們連忙跑到蕭身旁看着他的眼睛,若看出蕭逸是說謊的話她們死了也不會讓他過去,寧天風是他們的父親不假,但蕭逸也是他們的丈夫,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們更不願意蕭逸代替寧天風去死。
好生安慰了下兩女,蕭逸肯定說道:“放心了,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
說罷蕭逸又制止了想要阻止的冉漓,便大步向前走去。
養博藝臉色有些陰沉地看了眼蕭逸,似乎在表達他心中的不爽,畢竟蕭逸是他商之大陸的人,而且他剛纔出於惜才並未派出蕭逸過去,現在想不到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的他竟然要提冰霜帝國出頭。
不過養博藝倒也沒有多說什麼,以他的地位,還不值得爲小小一個蕭逸多說話。
蕭逸腳步輕鬆的向前走着,他心中說不緊張是假的,但他也有自己的打算。首先說來他的修爲在衆人之中可能只比養博藝、巫飛塵、燕文柏三人差,而且他的實戰能力也未必低於三人。作爲實力排行第三的存在,他信心還是有一點的。
而且蕭逸還有着踏雲靴的存在,若是真的扛不住弩箭的設計,他大可以使用踏雲靴的瞬移功能瞬間離開原地以躲過致命的攻擊,所以這樣算了他的性命幾乎算是保住了。不過蕭逸踏雲靴只是蕭逸的最後一張底牌,他現在並未打算就此暴露,因爲他想到了自己當初在遠古戰場撿到的一個小玩意。
那是他第一次進去時撿到的一個青黃色的烏龜殼,這龜殼有一米五方圓,而且質地非常堅硬,當初他用那無堅不摧的天狼刃全力之下也只是勉強刺穿了那龜殼,至於剛纔那弩箭的威力蕭逸已經見識過,他不認識弩箭的威力比自己全力施展下的天狼刃還要厲害。
很快,蕭逸走到了銅門跟前,他看向剩下的七塊石板,大腦飛快轉動起來。
幾塊石板上面分別可有一個奇怪的符號,剛纔因爲距離遠的的緣故他倒是沒有看到。這九個奇怪的符號蕭逸恰好認得,因爲那是遠古時期便已經不再使用的一種文字,若是翻譯過來的話正好對應數字的一到九。
剛纔孟離按下的是六,黑大按下的是二,可惜他們都喪命了。蕭逸想着若是自己是當年天道書院的掌管者,那自己會使用哪個數字作爲機關呢?
既然當初天道書院的掌管者只用最簡單的一個數字作爲機關,那就可想而知他們當時是多麼傲慢,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用到這機關的一天。
既然使用一個數字作爲機關,那第一個機關是不是應該就是數字“一”呢?蕭逸覺得自己猜的**不離十,既然機關已經如此簡單了,那爲什麼不能再簡單一點?
於是,蕭逸將手掌伸到了可有數字“一”的那塊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