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莫邪與紅狐對望,滿眼的失望,看來計劃失敗,紅狐把毛絨絨的狐狸頭靠在主銀的頸脖出,在白皙的皮膚上親暱的磨蹭着,悶哼吱吱的喚過不停,似是安慰。
樓之畫停筆瞥眼,就說最近那呆子怎就喜歡用腦袋蹭她,原是與這隻臭狐狸相似,清眸裡暗下心眼,似未發生,又認真的投入到雪白的宣紙中去。
次日清晨,天似剛亮,凰城的街道上早就熱鬧起來,隱隱約約傳來售賣的吆喝聲,擾人清休,一大早凰莫邪就興奮的睜開雙眼,與紅狐一起,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還未醒來的某人。
紅狐曲圏在凰莫邪身上,打着哈欠,朝天舒展着四肢小爪子,見側身和衣臥躺在身邊,依舊不見醒來的某人,狐狸眼裡瞬間填滿算計,小心翼翼的支着兩隻前爪,準備捂住樓之畫呼吸均勻的鼻子,一掃先前的瞌睡樣,興奮得咧出一個賤賤的狐狸笑。
正當目標越來越接近,狐狸牙越扯越大,半路卻被一隻白皙似玉的爪子截住,狐狸眼裡含着萬分不情願,咂巴狐狸嘴,信誓旦旦的縮了回去,還帶着怨恨的望了眼,那隻潔白主子滴主銀“吱吱吱……”主銀壞……讓狐錯過這麼好的報復機會,它怎木就攤上個,胳膊肘這麼往外拐滴主銀,暗自神傷。
凰莫邪帶着笑,根本不理會在一旁暗自傷心的某狐,一雙惑人的斜眸裡,含着似能融化寒川的柔光,灼灼滴人,清澈似水的眼睛裡,倒映出女子清秀闔眸的睡顏,不自覺的伸手,輕撫上女子輕柔順滑的烏絲長髮。
磕眼的瞳孔裡,蘊含着鑲若似寶的珍惜,緩緩移上還在沉睡中,女子的嬌顏,清秀的彎眉,闔眸的雙眼,小巧的鼻子,好看的嘴巴,輕柔拂過,不敢用力,好似怕驚醒了還在沉睡中的公主,如此小心翼翼,含若珍寶。
晨曦透過窗戶傾滿一室,燭臺兢兢的蠟燭早已燃盡,屋子裡簡單的擺設在剛亮的照耀下,還有些朦朧,凰莫邪癡癡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奪人心魄的薄脣上卻一直勾着滿足的笑,也怕也是他未呆愣前,從未感受過的幸福。
似有些不適,樓之畫顫了顫眼眸,緩緩的張開雙眼,清眸裡迅速的映入一個妖孽到極致的男子,每天早晨醒來,似都要受到這樣的衝擊,伸手扶額,擡眼望望穿過紗窗,透過的天色,聲音沙啞道:“天竟亮了,今日我到睡的沉”側頭望向一旁從未對她移開視線的某人。
“娘子……早”凰莫邪見樓之畫望向自己,開心的咧出魅惑叢生的笑意,問候着早已在心裡錘練過成千上萬次的早安。
紅狐圈在凰莫邪的被子上,不禁無語,前肢使勁的捂住雙耳,狐心裡充滿哀怨,每天起時,它都要見證兩人秀恩愛,能不能顧及一下還是單身的狐阿喂!!果斷的滑身,鑽進被窩裡,矇住狐狸腦袋,不見三觀未淨。
“早”樓之畫機械的點頭回應,全然忘記好起
的事實,迷失在她已見過上千次,還未膩的笑容裡,心裡不禁暗罵:自己沒出息!!
緩了許久,美色也看飽了,樓之畫眨眨雙眼,果斷起身,準備今天的正事“呆子,起了,賣萌可恥,你看看你一天多無恥”下榻還不忘調戲一下,正慵懶起身的某人。
睜着雙人畜無公害的邪眸,停住傻傻道:“娘子……子淳有牙齒的,你看……”凰莫邪誇張的咧開嘴,露出潔白似雪,排列整齊的兩排牙,正經勁十足。
“哈哈……”樓之畫愣神後穿上外衣的手停住,直笑的伸不直腰,怎會有如此逗逼的呆子,笑死她了。
狐狸好奇的露出半拉腦袋,大大的狐狸眼裡迷着迷茫,正笑的開心,門外此時到響起了叩門聲。
樓之畫停住笑聲,示意凰莫邪穿好,朗聲朝屋外道:“誰啊……”
“小小姑娘,我是清音,昨日你差碧玉回我的話,我今早提前來了”屋外很快傳來,清音清脆的夜鶯聲,勝似動聽。
見凰莫邪準備妥當,聽話的整理着榻面,提裙打開房門,見清音提着一個木箱子,端莊的站在屋門口,見她咧嘴淺笑道:“我今日來早了,還望小小姑娘別介意”
樓之畫站在門口,連忙迎清音進屋,因今日要帶凰莫邪出門,怕有個萬一,昨日晚就差碧玉轉話給清音,叫她給呆子變變裝,沒想到她來這麼早“我還得麻煩你,這呆子就是長得太招人,今日有空想帶他出去逛逛,呵呵……”
清音理解的望了望,在一旁規規矩矩整理着被子的男子,點點頭表示理解,心裡想着:也是,淳公子可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子,帶出去是挺苦惱,別人都是家有美妻,而要藏起來,這要到了這裡,還真是反過來了,扯笑,把手裡的木箱放好,拿出裡面化妝的各種東西,一一擺好在木桌上,把站在一旁的樓之畫看呆了。
在現代雖有化妝師這個職業,裝備多是正常的,這可是天然無高科技的古代啊,着滿桌子的化妝原料,她今日也是大開眼界。
一切準備就緒,凰莫邪坐在桌子旁,清音拿着各種道具,開始在那張俊顏上,塗塗抹抹,秀氣的臉上,甚是認真,似在修修改改,樓之畫百無聊賴的站在一旁,把狐狸從榻上領起,根本不顧它的掙扎,強迫的把狐揉進懷裡,摸着紅狐發着亮光的皮毛,清眸微垂,不時對着不安分的某狐,發出警告。
大約過去了半個時辰,樓之畫坐在榻邊,無聊的扯着吱吱抗議的狐狸須玩,只聽清音最後收尾道:“好了,姑娘看還滿意嗎?”轉身對望着她的樓之畫,微笑的出聲。
待凰莫邪怯怯的轉過身子,凝着盈光,望向身後愣住的女子,樓之畫驚訝的拍手直叫好,見到眼前完全換了張臉的某人,朝着含笑的清音道:“清音,你學過易容術吧,這也太誇張了”
眼前的男子早已沒有原先的絕
代風華,平眉,方臉,棱鼻,膚色蠟黃,那能用平庸來形容,完全是個路人甲,把狐狸拋到一邊,樓之畫走上前,十分滿意的點點頭,對着委屈撇着嘴的凰莫邪道:“呆子,這還真適合你,來笑一個!!”
見眼前的樓之畫如此高興,凰莫邪不禁也笑起來,天真的問道:“這樣子的人子淳娘子喜歡木??”
“當然,我當然喜歡!!”樓之畫衝着眼前毫無美感的臉,想着:只要平安的出去,完好的回來,她當然喜歡!!信誓旦旦的出聲道。
“嗯!!那子淳也喜歡!!”凰莫邪笑開,望着銅鏡裡的自己,笑的開心,娘子喜歡,他就喜歡。
一切準備就緒,樓之畫還不放心,向清音要來一頂薄紗的帽子,扣在凰莫邪頭上,在把自己清秀的臉蛋用薄紗矇住,謝過清音後,兩人一狐便大大方方出了蘭桂坊,避開了所有客人,初次來到人潮涌動的凰城大街上,百般真實的感受着,平日裡只能從窗戶裡才能望見的世界。
兩人也是異常興奮,嚐遍街道的所有美食,樓之畫牽着還不停張望的凰莫邪,心裡想着:這要是有相機,她絕對會拍過癮,這凰城不僅繁華,風景也異常漂亮,不愧是萬物天然,不着污染的古代,古香古色不說,就說他們停在的河岸邊,小船往往,清水溪溪,潺潺流動,柳枝出滿新芽,一切都是那麼完美,充滿新生!!
紅狐從凰莫邪的懷裡不停伸出腦袋,四處張望,就是不敢出來,圓溜溜的狐狸眼,撇着一側的樓之畫,想着出來前,壞女銀對它滴警告,說要拔狐皮的狠絕,怕怕的縮了縮狐狸頭,咂巴着狐狸嘴,還回味着先前主銀給喂來的食物。
兩人不知不覺已出來半響,開心的忘了所有,樓之畫聞着着城裡的熱鬧,和天然的氣息,忍不住放開牽着凰莫邪的手,朝着眼前潺潺的河流,站在柳樹下,慵懶散漫的伸了個懶腰,望着疑惑的凰莫邪,扯出笑意,順勢躺在了長滿青草的綠地上,臉上顯滿知足和開心。
凰莫邪現在秉持的原則,就是樓之畫開心他就開心,被微風吹揚起的面紗下,一張蠟黃的臉早已溺滿笑意,輕擡紅狐的雙手,蹲坐在樓之畫的身旁,不言,靜靜的望着女子無比舒緩的表情,笑的開心。
許久,樓之畫似享夠了眼前的清閒,坐起道:“走吧,去薛衣坊……”
拉着身後異常乖巧的男子,樓之畫經過打聽,終於站在了印有薛衣坊三個大字的牌匾前。
擡頭望着與自己想象中完全對不上的場景,樓之畫滿蒙了,說好的著名呢?說好的厲害呢??眼前這蕭條,無人的景象是爲那般,一度懷疑她走錯了地,再三確認,站在身後的凰莫邪輕聲道:“娘子,你看屋裡,那個不就是上次來的大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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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