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我有臉紅嗎”白芯蕊立即去摸自己的臉,這時候,她發現面前男子雙眸已變得十分冰冷,樣子嚴肅沉寂,正探究的盯着自己。
難道,他發現了什麼?或者是她說穿幫了。
白芯蕊這下比剛纔撒謊時還緊張,她努了努嘴,正欲開口向男子解釋,面前男子突然颳了一下她的鼻頭,溫潤笑道:“傻丫頭,我騙你的,瞧你緊張成這樣,和你開個玩笑罷了。”
“你……你真壞。”白芯蕊這才反應過來,這丫的是在耍她,她便一巴掌給他拍在背上。
夜空很美,天上懸掛着點點繁星,夜色醉人,兩人迎着清風,在梅林裡漫步,這是她們許久沒有過的浪漫,兩人如無人之境般談笑風生,紛紛訴說對對方的思念。
白芯蕊好久沒這麼開心和放鬆過了,兩人在鵝卵石鋪成的青石板上,白芯蕊一時興起脫下鞋襪,赤足走在這圓潤玉滑的石子上,闌泫蒼從來沒這麼玩過,當即學着她在石板上走了起來。
兩人手牽着手,你濃我濃,踏遍皇宮每一處漂亮的地方,兩人牽手經過的地方,如果碰見小宮女們,小宮士們便全都偷笑着跑開。
終於,在兩人遊玩了大半夜後,白芯蕊累得再也走不動,便由闌泫蒼揹着,要進金陽宮歇息了。
闡泫蒼這一晚都很開心,因爲這是屬於他和芯蕊兩人的日子,好像整個世界除了她們,再無其他人。
白芯蕊也是從未有過的輕鬆和灑脫,她輕輕伏在男子寬闊的背上,眼睛微閉,眼前變得迷茫起來,好像身下的男子一會兒變成泫蒼,一會兒又玄霆,兩人不時變換,變成泫蒼時,她很依戀的靠在他背上,變成玄霆時,她心裡十分顫抖,想靠近他,又不敢去靠近。
她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和泫蒼在一起會思念裔玄霆,和裔玄霆在一起又會思念泫蒼,難道,她兩個都愛嗎?
怎麼可能這樣,人一次只能愛一個人,她怎麼可以兩個都想要,她不能這麼貪心,她只能擁有一個,。
她迷茫了,她好想醉一場,醉過後,就能清醒的認識自己的心,看她到底愛的是誰。
正迷糊間,男子已經走到金陽宮前,朝背上的女子歡快的笑道:“芯蕊,我們到了,這就是裔玄霆的寢宮,怎麼感覺沒我的氣派啊?”
男子也累得快走不動,加上身上背了個小胖豬四處跑,力氣再大的人跑了大半個晚上也會累,白芯蕊不忍心的給他擦了檫汗,從他背上跳下來。
正在兩人準備進殿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陰冷的聲音。
“九哥……”
女子的聲音十分冰冷,好像毫無生氣似的,白芯蕊驚覺的轉身,看見一襲紫衣的闌雪鶯正雙眸定晴、木然的盯着闌泫蒼,她那雙眼裡浸着火一樣的亮光,似乎要講人燃燒殆盡。
“闌雪鶯,你怎麼會在這裡?”白芯蕊着急的擋在闌泫蒼之前,生怕她將闌國覆滅的秘密告訴闌泫蒼。
闌雪鶯一張臉冷若冰霜,雙眸如狼似的盯着白芯蕊,一字一頓的道:“我在這兒等你們好久了,九哥、皇后。”
闌雪鶯那句皇后說得咬牙切齒,她一臉的鎮定和冷寂,看得白芯蕊有些發毛,難道,她知道了什麼?
“你怎麼會在這裡,本王不想見到你,請你離開。”闡泫蒼一點也不想看到闌雪鶯,眉頭微蹙,眼裡是滿滿的厭惡,他走到白芯蕊面前,將她護在身後,高大的身子冷冷佇立,嘴角微翹,臉色近乎陰沉。
闌雪鶯不怒反笑,她冷冷咧開啃角,笑得好像午夜鬼魂,慢慢的道:“九哥,哦不,我該稱呼你爲裔帝,還是九哥?難道你不想知道,你昏迷後,發生了什麼?”
“闌雪鶯,我警告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否則休怪我無情。”白芯蕊冷然上前,這死女人下午屁股中了一彈,還沒吸取教訓,又跑來做什麼。
“你少威脅我,你以爲我不知道,現在站在我們面前的,是九哥。你騙了他,我這就告訴九哥真相,告訴他你是什麼人。”闌雪鶯一張臉扭曲得十分可怕,說完竟咧嘴大笑起來。
白芯蕊正想一巴掌拍死她,當即道:“你不離開是吧?那好,來人,把這瘋婆子趕出金陽宮……”
白芯蕊話未說完,面前的闌雪鶯早插話道:“皇后娘娘,你這麼急着趕我走,在擔心什麼?擔心我把你嫁給裔玄霆的事捅出來,還是擔心我把你和他親親我我、在一張牀上顛鸞倒鳳的事抖出來?你的身子早已不純潔了,你上了我九哥的牀,又帶着一副殘花敗柳的身軀替給裔玄霆,整日和裔玄霆恩恩愛愛,你把我的九哥置於何地?九哥,你想不想知道真相,想不想知道你的太子妃除了背叛你嫁給裔玄霆後,還對闌過做了什麼?”
闌雪鶯冷笑着說完,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白芯蕊登時覺得心口一緊,便緩緩去看身側的闌泫蒼,而此時的闌泫蒼,早已在聽到下嫁裔玄霆那幾個字是,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闌泫蒼難受的捂着胸,臉上直冒冷汗,他有些不解的看向白芯蕊,輕聲道:“芯蕊,她說的是真的嗎?你……你嫁給他了,還和他……恩愛……”
白芯蕊咬了咬脣,現在懶得理闌雪鶯,只得扶住闌泫蒼的肩,朝他搖頭道:“泫蒼,你別聽她的,她是來挑撥離間的,你知道她一向喜歡胡說,你別信她,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