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芯蕊不緊不慢的看了眼惠妃,擡眸道:“回母妃,不是這樣的!”
傻子纔會說是這樣,白芯蕊說得咬牙切齒,言語間恨不得將二奶奶當嚼成碎片,聲音冰冷如珠,聽得二奶奶有些瑟瑟的縮了縮身子。
“不是這樣,那是哪樣,你跟本宮說說。”惠妃淡淡掃了眼地上的二奶奶,這時候,媳婦的腳還踩在二奶奶背上,絲毫沒有想移開的意思。
難道說,這媳婦兒是借這件事,想在府裡立威?
這個媳婦,比她想象中聰明得多,他倒要看看她想玩什麼把戲。
白芯蕊沉穩篤定的立在原他,不緊不慢道:“人人都知道,二老爺平寸就愛調戲小丫鬟,絳紅是我從白府帶來的丫頭,她跟在我身邊多少年,我會不清楚她的品性?縱然她想往上爬,要看也是看中府裡是風華正茂的九殿下,好好的小丫頭,品味也不差,至於看中二老爺這種低級惡趣味滿腦精蟲一身騷味、模樣猥瑣神似四不像的老男人?請母妃明鑑,我敢擔保,絳紅絕對絕對看不上二老爺,到是二老爺臭名在外,二奶奶管不住自己男人,沒辦法只好拿我的丫頭出氣,先上前不問青紅皁白的打了絳紅,絳紅是我從白府帶來的丫頭。打她就是打我,現在不是二奶奶找我麻煩,而是我要找她們一房的麻煩,打了我的丫頭,她倆必須給個說法,否則,這事我一定不饒!”
白芯蕊話語犀利冷清,一說出來,當場使得二老爺沒面子,話就如鋒利的刀子一樣句句打在他臉上,打得二老爺羞紅滿面,尤其是那句四不像!
雖然他不知道什麼叫四不像,但他敢肯定,這事白芯蕊能用的最惡毒的咒罵自己的話了。
“你胡說,我們老爺纔不失那種人,就是這丫頭勾引老爺。當時可有小蝶和紫夢作證,你休想栽贓我們老爺。”二老爺都沒說話,心疼他的二奶奶已經對着白芯蕊罵了起來。
白芯蕊不屑的嗤笑一聲,嘴角揚起幾縷冰冷的淡笑,沉穩不迫且略帶諷刺的道:“就是因爲有你這祥的女人,才縱容了二老爺這樣的男人,真是個蠢女人。絳紅,你過來,告訴母妃當時發生了何事?”
白芯蕊看向絳紅,絳紅在頓了頓之後,忙有些心驚膽戰的走了過來,在害怕的看了眼惠妃後,絳紅急忙上前,正想撲通一聲跪下,白芯蕊右腿一勾,將絳紅要曲下去的腿直直的勾了上來,讓她保持站着的姿勢,不給惠妃下跪。
絳紅見狀,忙上前低着頭,輕聲道:“請娘娘明察,奴婢真的沒有勾引二老爺,是二老爺想輕薄奴婢,奴埤纔是真正的受害者。”
惠妃看了眼白芯蕊,剛纔她維護奴才的動作她可看得清清楚楚,隨即,她冷地挑眉,掃了眼面前的絳紅,沉聲道:“二老爺是什麼品性,本宮最清楚,縱然二老爺欺負了絳紅,媳婦你也打來還了。何況,以二老爺的人品,不可能欺負絳紅,二奶奶,你說呢?”
二奶奶一聽,當即得意的爬了開去,白芯蕊也冷冷將踩在她背上的腳給移開,有惠妃替自己說話,二奶奶當即上前就哭嚎道:“娘娘,的的確確是這小賤人勾引咱家老爺,王妃不僅不按事實講話,還偏袒這小賤人。你可得爲我們出這口氣,千萬不能讓西風壓倒了東風,您纔是王府的主子,別讓有心人爬上了頭。”
惠妃犀利的鳳眸掃了二奶奶一眼,淡淡道:“你還記得本宮是王府的主子?那剛纔,你都對他們說了些什麼!”
惠妃不冷不淡說完,白芯蕊神情爲之一繃,她本以爲惠妃會縱容二奶奶,沒想到,她突然來了這一句,這惠妃,她真摸不清。
二奶奶一聽,當即有些顫抖的轉了轉眼珠,自己手中的的確有惠妃的把抦,她們的確守着惠妃的秘密,不過,在惠妃眼裡,她們仍舊是奴才罷了,她剛纔不過是一時激動,胡言亂語幾句,現在王妃站在面前,她可不敢囂張放肆。
想到這裡,二奶奶忙腆着臉,一臉苦哈哈的看向惠妃,低聲道:“娘娘您別生氣,剛纔我是口不擇言,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二奶奶說完,看了看四周的姨娘丫鬟,心下當即一緊,原來這裡也有也惠妃的人,她的話,估早被人傳到惠妃耳朵裡去,可惜,她也不怕,要是惠妃這下殺了她,她留的後路也會將惠妃的老底揭出來。
“再也不敢?”惠妃冷冷看着自己的銀色長指甲,鳳眸睥睨,神情淡漠的掃向二奶奶,冷聲道:“以後再讓本宮聽到你這麼放肆,本宮一定不會輕饒。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事雙方都有錯,本宮暫時不追究,兩邊都回去好好反省,以後在這府裡,決不可再生事端!”
白芯蕊有些詫異,惠妃竟然說雙方都有錯,明明就是是二老爺和二奶奶的錯-,偏心也不帶這樣的,不過,聽二奶奶說,她剛纔口不擇言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以後再也不敢說了,這事得問絳紅才行。
惠妃兩邊鄱不處置,各打五十大板,從這裡可以看出,她的確有些什麼秘密握在二奶奶手裡,或者她們之間有卄麼交易,如果她能弄清楚,或許可以和惠妃談談條件,讓她別總這麼欺凌自己。
二奶奶一聽有臺階下,咬了咬牙,還想再說什麼,也暫時不敢說了,二老爺則知道自己理虧,加上惠妃真的有可能盛怒將自己一掌拍死,不敢再和她擡身價,當即道:“娘娘說得是,這事也怪我我沒禁住小丫鬟的勾引,她一對我拋媚眼,我就湊上去。以後……我再也不敢這麼放肆了,娘娘息怒!”
這二老爺可真不要臉,話才說完,絳紅就氣憤的擡起頭要和他理論,白芯蕊一把按住絳紅的手,又看了眼臉色不悅的惠妃,淡然道:“既然二老爺知錯能改,這事我們也不再追究,以後二老爺、二奶奶做事可得有個分寸,再欺凌到我丫鬟頭上來,我就不會像這次那樣輕易罷休。母妃,兒媳先回房了,雪嬋、絳紅,我們走!”
白芯蕊冷冰冰的說完,冷冰冰的拉着絳紅轉身離開,不給二老爺、二奶奶再說話的機會,雖然二老爺剛纔咬定是絳紅先勾引他,不過他的大致方向是給惠妃認錯。
雖然惠妃沒懲罰他,不過她正好就二老爺的話接了過來,既然二老爺都認了錯,她當然得擺高姿態,直釘釘的把錯釘到他身上,何況,這事本來就是土流氓的錯。
看着白芯蕊離去的背影,惠妃烏黑的雙眸嵌着道冰冷的寒光,寒意科峭,二老爺、二奶奶則氣得不得不打一處來,兩人都想破口大罵,一扯動嘴角就疼得厲害,全身沒幾處是好的,這一頓打得可真夠實沉。
惠妃睨了眼兩人,將身邊的姨娘們遣下去的,冷的起身,雙眸陰鷙的看向二老爺,一字一頓道:“本宮自問待你們不薄,以後,收起你們的嘴,要讓本宮再聽到這種話,本宮不能保證你們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二奶奶惶恐的閃爍下眼睛,忙討好的道:“我剛纔也是太心急,娘娘您別放在心上,你的事我們絕不會說出去,再說,我們一家人的性命都在娘娘手裡,我們哪敢!”
說到最後,她的語氣已經有些不服氣,她也不是省油的燈,惠妃要敢整她,她就魚死網破。
惠妃看着面前看似奴顏媚骨,實際心藏污術的兩人,眼裡是滿滿的鄙夷,早知道她們這麼不好控制,當初她就選別人了。
如今,因爲自己的軟肋被她們捏在手裡,爲了泫蒼,她不得不忍讓她們。要換做平時,這兩人,連和她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好了,王妃已經起疑,你們先下去,如果不想活命,大可再囂張幾次!惠妃冷冰冰的丟下這句話,拂袖走出涼亭。
惠妃領着人一走,二奶奶就咿咿呀呀的捂着流血的臉,朝惠妃的背影呸了一聲,刻薄的道:“假仁假義,老孃被打,她不知道心裡多開心!”
“夠了,你別說了。”二老爺無奈的搖了搖頭,抱着破破爛爛的身子,後悔得要命。
那白芯蕊,原來這麼不好惹,都怪他以前沒査過她,還以爲她是個受氣包媳婦,沒成想,她武功這麼高,打人不眨眼,狠起來要人命。
回到聽雨軒,白芯蕊依舊沒看到她的神秘丈夫,她將雪嬋、絳紅領進耳房,雪嬋則忙替絳紅換衣裳和擦拭身上的血跡,絳紅一張臉被打得又紅又腫,不過幸好沒破相。比起二奶你啊和二老爺的遭遇來,絳紅的臉已經很好看了。
白芯蕊淡然掃了兩人一眼,最終將目光停在絳紅身上,沉聲道:“剛纔究竟發生了何事?”
絳紅也不是傻的,一聽就明白郡主要問的是什麼,當即道:“郡主,我聽二奶奶說,惠妃算個什麼東西,這個家她們纔是主人,她還說,她手裡有惠妃的把柄,她掌握着惠妃的秘密,惠妃不敢拿她怎麼樣。當時好多姨娘都問她,二老爺卻不讓她說,我猜,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那是自然。”白芯蕊思索一下,看來她猜得不錯,惠妃的確有把柄捏在二奶奶手裡,所以二奶奶、三奶奶等人才會在王府這麼有地位,這麼放肆。
憑她對惠妃的瞭解,惠妃絕不會容忍任何人挑戰她的地位和權威,她之所以能容忍這羣人,肯定自己最大的軟肋握在她們手中。
弄清這個之後,白芯蕊看向牀上直叫喚的絳紅,心疼的道:“以後有誰要欺負你,你別傻傻的愣在那,要麼拿出我的名號來唬他,要麼趁機溜掉,打不過就跑,知道了?”
“回郡主,奴婢知道了。”絳紅有些害怕的看了白芯蕊一眼,眼裡既是膽怯又是感激,“這次多虧有郡主在,要不然……奴婢肯定早被她們打死了……郡主對奴婢的恩情,奴婢終身難忘,奴婢以後一定好好伺候郡主,報答郡主。”
一口一個奴婢的,聽得白芯蕊直搖頭,看來,一個人的性子不容易立即改變,絳紅能有勇氣用鞭子揮二老爺二奶奶,已經是最大的進步了。
這時,正從書房伺候過來的七巧、玲瓏都聽到一點消息,兩人一聽絳紅被二老爺、二奶奶打了,臉上全是得意,但當她們聽到二老爺被王妃打了的時候,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個受氣包王妃,真那麼能耐?吹的吧!
要不然,她怎麼在她們面前那麼和善,七巧似看好戲的端着盤瓜果走耳房,一看王妃竟然在丫鬟的房裡,她當即有些厭惡的看了過去,身爲王妃,和下人走這麼近,不是本身帶有下人的奴性,那就是來裝樣子。
七巧冷哼一聲,將手中的果盤放到檀木桌上,隨即冷眼朝絳紅睨了過去,“諾,這是殿下賞的水果,你們吃吧!”
白芯蕊握着絳紅的手,一轉過頭,就看到七巧、玲瓏高傲自大的樣子,兩人鼻孔擡得老高,她嫁過來纔沒幾天,天天都得看這兩人臉色行事。
奶奶的,老虎不發威,你耙我當病貓?
看來,她這威還沒立起來,還得一個一個的收拾了再來。不過,她還真沒想到,原來闌泫蒼又在書房了,那剛纔去看的時候,可什麼都沒看到。這人真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絳紅一臉感激的看向七巧,小聲道:“多謝七巧姐。”
“謝什麼謝?你以爲這是給你的? 這是殿下賞王妃的,像你這樣的丫鬟,根本沒資格呆在聽雨軒!”
七巧說話毫不留情,說完後,身側的玲瓏扯了她衣裳一下,示意王妃在這裡,她小心點,可七巧根本不怕面前的王妃,理所當然的把自己當成了這個家的女主人。
“我這樣的丫鬟?你說清楚,我是哪樣的丫鬟!”絳紅本就一肚子悶氣,這下子被七巧這麼顛對,當即準備趁起身子和她理論。
雪嬋忙把絳紅壓在牀上,微微思索一下,暫時沒有答話,不過那眼裡,可是濃濃的火焰,像 是時刻會灼傷人似的。
七巧一聽,當即拔高音調,上前指着絳紅就道:“你只是個小丫鬟,我和玲瓏纔是聽雨軒的一等大丫鬟,我們從小服侍殿下,你算什麼?最重要的是,你品行不端,時常想着勾引男人,連二老爺那樣男人你都勾引,你想男人想瘋了?”
七巧在說,玲瓏也激動了,跟着罵道:“你們白府的女人就是這樣,喜歡到處勾引男人,別忘了,這裡是蒼流王府!”
“是嗎?”白芯蕊驀地轉過頭,雙眸鎮定的看向玲瓏,聲如利劍的道:“:你也別忘了,我是蒼流王妃!
“你……”七巧瞪大眼睛,正想繼續罵給自己討點面子回來,面前的白芯蕊早已揚起手,啪的一巴掌給她扇了過去,扇得七巧轟隆一聲倒在地上。
用了內力的白芯蕊冷冷收回手,看了看手上潔白漂亮的指甲,輕輕吹了吹手心,不緊不慢的道:“在我面前囂張,找死?”
她的話說得很輕,卻猶如幽靈般深沉,樣子魅惑有如夜間的鬼魅,黝黑的瞳孔突然睜大,眼裡透着濃濃的冷光,看得七巧直眨眼睛,她是不是產生了錯覺,怎麼覺得面前的王妃不一樣了,不像平時那個淡然和善的王妃了。
“你……你敢打我?”'七巧捂着臉,當場就跳了起來,惡狠狠的朝白芯蕊撲了過去,一邊撲一邊大罵道:“你是什麼東西,你也敢打我,我從小服侍殿下,你們纔來就這麼囂張,我打死你!”
七巧一邊叫嚷,一邊擼起袖子衝了上去,白芯蕊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往後一退,朝雪嬋道:“這種角色,交給你!”
她纔不屑對七巧、玲瓏動手,這會髒了她的手。
“沒問題,我早想打她們了,郡主,讓我來!”雪嬋挽起袖子,一個凌厲上前,朝着七巧就是一飛腳,怎麼她也是個小練家子,對付七巧、玲瓏這樣的人實在夠簡單。
雪嬋一腳踢到七巧腿處,又把勉強站起來的七巧給推倒在地,玲瓏見狀。也像過來幫七巧的忙,由於雪嬋已經看過小姐打人,遂學着郡主的樣子,擡手就是一巴掌,打得玲瓏又氣又急。
“你……一你們反了,這裡是王府,我這就叫王爺來給我作主。”玲瓏這輩子哪裡受過這種氣,她們可是殿下身邊的丫頭,平時除了惠妃房的,哪個房的丫頭不對她們敬着怕着,沒想到王妃今天發瘋了,打了二老爺、二奶奶,又來打她們。
“你才反了!本王妃是王爺的妻子,是你們的主子,你搞清楚!”白芯蕊冷冷坐在座位上,看來這兩丫頭還沒搞清楚她們的身份和地位,仍把她當未出閣的嬌弱小姐呢。
七巧不可思議的抱起腿,哪家的新娘子不是溫柔又嬌羞,見人就害羞的,出來乍到的,即使有什麼,她們也得忍,因爲這是別人的地盤。
沒成想,這郡主膽子忒大,竟然發威了!
怪不得她連二老爺都敢打,沒點能耐,那二老爺能讓她打。可是,這下子知道已經晩了,她現在真的很氣恨、恨這王妃明明會武功,還裝作不會的樣子,試圖迷惑她們!
“你陰險狡詐!”七巧對着白芯蕊就是一句噴,白芯蕊冷笑一聲,“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之前的僞裝,不過想看看誰對我忠心,誰對我不忠心罷了!事實擺在眼前,你和玲瓏兩個丫頭,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好,我們是奴才,你是主子,行了吧?”玲瓏氣呼呼的說完,這下子她還沒接受這新的變化,一邊指着白芯蕊,一邊朝門外走道:“你等着,我這就去請殿下,求殿下爲我們作主!”
“哼,看殿下不休了你!你們成親這麼久,殿下一直沒碰你,別以爲我們不知道,沒人要的棄婦,被人拋棄的二手貨,這府裡沒誰瞧得起你,拽什麼?”七巧說完,忙跟着玲瓏,以最快的速度跑出房間。
白芯蕊微眯雙眸,眸子裡浸着冷冷的寒意,對着七巧的背影吐了個淡淡的脣形:“:闌泫蒼不行!”
白芯蕊的話沒說出來,只是是一個微小的脣形,卻正被走進來的男子看了個正着,闌泫蒼看着白芯蕊,在看到她的脣形的那瞬間,他眉峰微地一挑,輕擡下顎,神情間是淡淡的不可置信。
她說的什麼?她說,他不行!
白芯蕊才吐完那脣形,就看到闌泫蒼試探且懷疑的看向自己,看他那眼神間,還隱隱有些怒氣,他漂亮的鳳眸冷冽,紅脣妖嬈,一頭黃髮傾瀉而下,正深邃且有力的盯着自己,那樣子好像在問,他不行?
男人最害怕聽到的是什麼?就是女人說他不行,慘了,這脣形會不會被闌泫蒼讀懂了?因爲他進來的時候,七巧正嘰嘰喳喳的說他不碰她。
七巧見此情景,忙得意的睨了白芯蕊一眼,朝闌泫蒼哭訴道:“殿下,王妃剛打了二老爺和二奶奶,剛纔又打了我們,嗚嗚,好疼……”
看着捂臉喊疼的七巧,白芯蕊突然覺得好笑,她的敵人疼,她就覺得舒服。
闌泫蒼瑩潤的雙眸上下掃視一遍白芯蕊後,又看向身側的七巧,眼裡閃過一絲不悅,“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殿下,絳紅勾引二老爺不成,反被二奶奶羞辱,結果被打了一頓回來。我們進來的寸候,把您賞瓜果端了過來,絳紅就和奴婢頂嘴,奴婢見她犯了事還如此囂張,就說了她一句。誰知道,王妃包庇她,叫雪嬋把我和玲瓏打了一頓。殿下,奴婢服侍你這麼多年,你應該知到奴婢的性子,奴婢不是隨便惹是生非的人,這事的的確確是王妃縱容下人,想剷除我和玲瓏,想把我們趕出王府。”
七巧說道這裡,已經難受的哭了起來,男子嘴角微揚,眼裡更是一抹不悅,這抹不悅,卻是掃射向白芯蕊,看得白芯蕊心裡一驚。
莫非,她嫁這個老公,是個偏袒下人,不把她這妻子看在眼裡的混蛋?
有句話說得對,他身上的確透着一股淡淡的龍誕香味,不過她卻聞出來的是混蛋味。
玲瓏這時候也嗚嗚的哭了起來,紅着眼眶,楚楚可憐的看向闌泫蒼,在咬了咬牙之後,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朝闌泫蒼悲憤的道:“殿下,我們只是奴才,只是下人,哪敢和王妃較勁,王妃說什麼就是什麼,想打就打,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可是,求殿下看在奴婢服侍您多年的份上,給奴婢們作個主。”
看着兩人由老媽子的氣場一下子轉變爲小白兔,白芯蕊不屑的輕哼一聲,嗤笑道:“少在這裝模作樣,你們詩什麼人,你們主子比我更清楚!我嫁過來就是這裡的主人,現在給你們一條路,要麼滾,要麼死!”
白芯蕊也是火爆脾氣,兩丫頭欺負她欺負到闌泫蒼面前來,如果闌泫蒼不護着她,她就自己維護自己,她從來就是獨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