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他在心裡有那麼一絲竊喜,她認爲,她心裡還有他,所以沒有和闌泫蒼在一起。
不過,這只是他單方面的瞎想,他知道現在的白芯蕊,早不屬於他了。
白芯蕊有些無語的看向闌烙蘇,攤開手道:“難道沒圓房,就不快樂了?我和他是心與心的交流,是心的昇華,你懂什麼?”
闌烙蘇覺得心裡一陣絞痛,因爲她的話,可是,他心裡仍舊不甘心,男人都是這樣,女人越不在乎他,他就越在乎女人。
想到這裡,他不置信的擡眸,朱脣微合又張,沉聲道:“你騙我,我看得出,你並不愛他,他也不愛你。”
“你就這麼確定?好笑,靖王,你未免太自大了。”白芯蕊眨了眨眼睛,想當初,以前的白芯蕊拼了命的去喜歡靖王,爲他付出一切都不後悔,如今,她不喜歡他了,不在乎他了,他卻開始緊張起自己來了。
她真覺得有時候,男人很賤。
闌烙蘇冷然看向白芯蕊,緩緩走到她面前,眉梢微擡,沈聲道:“如果本王想說,本王想再娶你爲妻,本王承諾以後……一定會好好待你、疼你、愛你,你會不會回頭?”
他一顆心有些忐忑起來,生怕白芯蕊一口回絕,他覺得自己現在好像抓不住岸的浮游,在水裡漫漫飄蕩,卻一直靠不到岸,找不到自己最愛的人。
看着闌烙蘇緊張的樣子,白芯蕊突然啞然一笑,不緊不慢的道:“靖王,我沒聽錯吧,你這是在叫我回頭?”
闌烙蘇一顆心提得老高,她這是什麼意思,她不一口回絕,也不問話,就這麼吊着,讓他真的不知道如何思考。
“是,我考慮了很久,覺得你纔是最適合我的女子,如果你願意回頭,我這就接你離開這鬼地方,不讓你再受惠妃的氣。”闌烙蘇有些激動起來,瞳孔也微微放大,他多希望面前的女子一臉嬌羞的答應自己。
白芯蕊微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闌烙蘇,張着嘴巴,微微笑道:“靖王,你是說,我都已經成了別人的妻子,你現在要接我離開?”
沒搞錯吧,她一女怎麼能嫁三夫,之前靖王一次,後邊九殿下一次,這下如果跟靖王走了,不就是第三次了,以爲她是傻子,什麼回頭草都吃呢。
“不……不可以嗎?”闌烙蘇突然覺得自己很悲哀,曾經的他那麼高傲,如今在這小女人面前,卻好像成了卑微的塵埃,他已經卑微到看不見自己了。
“不可以。”白芯蕊直截了當的回答,她現在已爲人妻,就算再不喜歡闌泫蒼,也不會和其他男人搞曖昧,這樣的女人,她是從來瞧不起的。
面對惠妃,總比面對靖王府裡的白芯蕊和一堆女人強。
“爲什麼?”闌烙蘇不相信,自己魅力這麼大,竟然被這女人這麼拒絕,有那麼一剎那,他懷疑她說的不是真話。
白芯蕊冷然擡頭,暫時不語,她根本不知道和闌烙蘇說什麼,她難道說,現在的白芯蕊已經不是以前的白芯蕊,現在的她根本不喜歡他,甚至很討厭他嗎?
“不爲什麼,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現在喜歡的是闌泫蒼,我已經給你說過好多遍了。”白芯蕊攤開手,相信她現在每一句話都像刀一樣割在闌烙蘇心上。
可他有沒有想過,曾經他的那些無情的舉動和話語,也像刀口一樣要她的命。
果然,闌烙蘇聽完後,樣子立刻變得失落起來,白芯蕊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闌烙蘇,可以說,自從嫁人後,她與闌烙蘇幾乎沒什麼往來,如今看見他這個樣子,她真不知道是惡意的嘲笑一陣,還是淡然佇立着不說話。
“你就這麼討厭本王?本王哪點值得你如此厭惡了!”闌烙蘇慢慢走到白芯蕊身邊,眼裡蘊這冷冷的失落,還隱隱帶着怒氣。
看着闌烙蘇現在的樣子,白芯蕊冷然擡眸,譏諷的道:“你全身上下,從頭到腳、裡裡外外都讓我覺得厭惡!”
別以爲長着一副文藝青年的模樣,就讓她看不出他那天然的純2b混蛋味。
“你騙我,我不信。”闌烙蘇突然上前,一把抓住白芯蕊的手,大聲道:“你只能是本王的,不要再欲擒故縱,不要再對我玩花樣,不要再激怒我!芯蕊,跟我在一起,讓我抱抱你!”
闌烙蘇覺得自己心都要抽乾了,他此生從來沒這麼難受過,他緊緊抓住白芯蕊的手,生怕她溜掉,他不要她走,只想陪在她身邊。
白芯蕊看着緊抓自己手的闌烙蘇,嘴角浮起一抹冷然,“當初我口口聲聲討好你時,你是怎樣對我的?別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不懂得珍惜該珍惜的人。很抱歉,我沒有興趣吃回頭草,你不是我的菜。”
“你說謊,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還抵不過你和闌泫蒼幾天?”現在對於闌烙蘇來說,他能握住白芯蕊的手,已經是最大的幸福。
曾經他站在角落仰望風采無限的她,他覺得自己好像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很想擁有她,可是,他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接近她。
每個夜晚,他都獨立坐在樹下,仰望着天上的星星,獨飲一杯清酒,想象着她像仙子一樣踏月下凡,正站在天空對着他微微而笑。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越是看着光彩耀人的她,他的心越是疼痛,他不明白自己這種究竟是愛情,還是得不到纔會珍惜的彆扭之情。
“好笑,曾經我和你有過感情?你也好意思說這麼多年的感情,你放手。”白芯蕊咬了咬牙,努力想掙脫闌烙蘇的桎梏,可是闌烙蘇捏得太緊,她根本沒辦法掙脫,這男人力氣太大。
“就讓我愛一次你,不要這樣,芯蕊,不要這樣!”闌烙蘇說完,難受的看向白芯蕊,她越冷漠,他發現自己現在越愛她。
他要得到他,一定要把她搶回來,她只能屬於他。
他寧願放棄自己所謂的自尊,低到塵埃裡去迎合她,在意她,他不再要那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尊嚴,他現在只想擁有芯蕊,擁有這個曾經他沒機會珍惜的女人。
“抱歉,你再說什麼都沒用,已經晚了。”白芯蕊真的很想一腳給闌烙蘇踢去,可她不是闌烙蘇,如果換成他,她這麼糾纏着他,他或許會很無情的一腳踢開她。
可是,現在佔主動權的是她,是他跟着她的情緒變化而變化,可是,她並沒有不留情面的趕走他,說那些狠話,已經是對他最輕的懲罰了。
“不要這樣,芯蕊,我……我是真的愛你。”愛這個字何其沉重,他這輩子沒對別的女人說過,面前一臉絕情的女人,沒辦法讓他不愛,她越是絕情,他越是愛的無法自拔。
白芯蕊有些驚愕的看着闌烙蘇,剎那間愣在原地,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她沒想到,闌烙蘇竟然說愛她,這讓她真有點吃驚。
見白芯蕊愣在原地,闌烙蘇再也抑制不住心裡對她的想念,大掌猛地將她拉進懷中,與此同時,他冰涼的雙脣已經朝白芯蕊的脣吻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擁抱,突如其來的吻讓白芯蕊戰慄,她驚恐地瞪大眼睛,在闌烙蘇脣碰到她淡薄的脣時,她突然使大力氣,一把將他推開,揚起手,啪的一掌打在闌烙蘇臉上。
這一巴掌,時間好像靜止,空氣彷彿凝結,白芯蕊只聽得到自己和他的呼吸聲,再也聽不到其他的。
她撫了撫自己被咬紅的脣,迅速掙脫他站到後邊,一臉驚異的盯着闌烙蘇,這樣的場景如果讓闌泫蒼看到,他會怎麼想?
她沒想到,他竟然強抱強吻了她!
闌烙蘇將手指放到脣前,他甚至能感受到白芯蕊身上那芳香的味道,她的脣很柔很香甜,這樣的脣,卻是屬於闌泫蒼的。
闌烙蘇白哲的臉上赫然印起幾個指印,有一剎那,他覺得心疼得無法自拔,看着白芯蕊眼裡的生疏和無情,他覺得自己現在好難過好難過,真的想衝過去擁着她,然後天長地久的在一起。
難道,這就是愛情,他真的愛上她了?
哪怕被她打一巴掌,他也覺得是種幸福,至少,她還願意和他說話。
“對不起,我剛纔太沖動了,芯蕊……”闌烙蘇輕張嘴脣,他發現自己現在說話很無力,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一般,面對根本不愛他的女人,他卻仍舊滿懷期待。
白芯蕊緊緊攥着手指,她也沒想到自己一個衝動就打了闌烙蘇一巴掌,幸好自己不愛他,以後不會爲這巴掌糾結,可是如果自己愛她,以後肯定會更糾結。
“現在已經有愛的人,我有我的家庭,請靖王今後還是自重。”白芯蕊看了眼遠處不時掃過來的凌兒和芍藥,心裡咯噔一下,她只以爲惠妃叫了雪蟬來看,現在看來,芍藥和凌兒都過來的,芍藥和凌兒是惠妃的大丫鬟,有她倆監視着,那剛纔闌烙蘇強吻她的畫面,不都被她倆看去了?
這下讓惠妃知道,她有得煩的。
“芯蕊,剛纔我真的是一時衝動,以前……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忽視你,不該不珍惜你。如果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都會好好待你。”反正都說了,闌烙蘇索性鼓起勇氣,將自己的心底話一股勁兒全說出來,以免自己會後悔,他要讓芯蕊知道他心裡的想法。
白芯蕊冷然擡眸,搖了搖頭,“現在不是說這些問題的時候,就算你跪下來求我,我都不會答應,你說男人,你應該清楚。你不是因爲愛我而痛苦,而是因爲得不到,得不到就放下,過段時間你就會覺得現在的你有多麼的可笑。”
闌烙蘇難受的盯着白芯蕊,他沒想到她這麼絕情,絕情得一絲機會都不給他留,令他一點顏面都沒有。
可是他就是犯賤,就是活該,她越是這樣,他竟然越喜歡她。
白芯蕊知道,闌烙蘇目前是有點不開心,有點因爲得不到抓不住而瘋狂,可過了這段時間,他就會覺得自己當前的行爲很幼稚,很可笑。
人又何嘗不是這樣,當他們執着於一件事時,發現就是這個事情最美好,當女人執着一個男人時,覺得這個男人是世上最好的男人。
可她們不知道,這個男人在別人眼裡,充其量不過是條件比普通人好一些的路人甲罷了。所以,無論男女也好,何苦沒有尊嚴的去哀求對方?
這樣做,對方不僅不會愛你,反而會看清你,真正的愛情是兩情相悅,是在對的時間遇上了對的人。
現在她終於能理解剛纔闌烙蘇替她說的話,原來是因爲喜歡,纔會在乎,纔會替她說話,可惜,她對他沒興趣。
白芯蕊淡漠的立在原地,這樣令闌烙蘇更加不知所措,突然,他擡起頭,又要伸手去拉白芯蕊,就在白芯蕊錯愕的想要逃開之時,對邊突然傳來一個淡漠冰冷的聲音。
“放開她!”
男子聲音沉穩而冰冷,好像墜入深淵似的,空靈幽寂,卻又透着無比的凌厲,闌烙蘇不經意的回頭,見那一襲赤衣,風華絕代,頭束金冠的男子正默然前來。
看到闌泫蒼前來,白芯蕊突然覺得很是窩心,不過她臉上沒表現出來,只是淡然的看過去。
好久沒看到相公出現,沒想到他的出現總是這麼出其不意,一身漂亮的赤色袍子揮揮灑灑,映着鵝黃色漂亮纖柔的長髮,再加上那薄而朱妖嬈的紅脣,漂亮深邃的丹鳳眼,一看就是個令人小鹿亂撞的美男子。
而這個男人,竟是她的相公,她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竟然嫁了個大美男。
強力忍住內心的激動,白芯蕊淡然立在原地,朝闌泫蒼拂了個禮,溫和的道:“相公,你來了。”
闌泫蒼嘴角冷然勾起,並未理白芯蕊,只是走到她面前,將她白晢的手一把拉過來,然後微睨雙眸,危險的看向闌烙蘇,冷啓朱脣,“三哥,如果你和芯蕊談完,我要帶她走了。”
說完,他犀利的雙眸閃過一縷寒光,大掌緊緊拉住白芯蕊,當着闌烙蘇的面,輕輕挑起白芯蕊的下顎,在她烏黑的發上輕輕印上一吻,儒雅而安靜,深邃而多情,看的對面的闌烙蘇一陣心疼。
他可知道,他這樣親她的頭髮,會讓她很激動的。
那種被呵護的感覺,估計現場觀衆試一下,每個人心裡都會一顫一顫的,也真難爲她了。
“等一下。”就在闌泫蒼埋頭準備拉白芯蕊離開時,闌烙蘇冷然立在前面,沉聲道:“你確信,你給的了芯蕊幸福?你能一輩子陪在她身邊?”
白芯蕊看了闌烙蘇一眼,他的意思是說,闌泫蒼有病,活不長久,根本沒能力照顧她?
闌泫蒼冷然挑眉,犀利的睨向闌烙蘇,將白芯蕊一把擁入懷中,冷聲道:“本王可以在這裡承諾,給他一生的幸福,既然她都不要你了,就別來糾纏,把她讓給本王好好疼愛。說真的,本王還真是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千金都換不走這種喜歡。最重要的是,本王不會傷害她。”
說完,他拉起白芯蕊,又要向前走。
這時,身後的闌烙蘇臉形早已扭曲,身子氣得發抖,他捏緊拳頭,咬牙切齒的道:“你能給她什麼?你同她房都沒圓,你連讓她生孩子的能力都沒有,你只是個廢物罷了!”
冷不防的,如此犀利且惡毒的話打在白芯蕊心上,連她都覺得這話太毒,何況牽着自己的闌泫蒼。
正當她以爲闌泫蒼會很尷尬的時候,突然,面前男子一個轉身,溫柔而霸道的將她打橫抱起。
還沒反應過來,白芯蕊就被闌泫蒼橫抱到胸前,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那層溫熱的肌膚,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她的心一下子熱絡起來,好像迷失在熱氣中一樣。
這種感覺很奇特,很舒服,令她很開心。
闌泫蒼將白芯蕊抱在懷裡,一隻大掌在扣起她的小手之後,眉宇間露出一抹譏誚,似笑非笑的看向闌烙蘇,脣角邪佞的勾起,似鬼魅般的道:“好啊,本王仙子就帶她到新房,向你證明一下……本王有沒有令她快樂的能力。”
闌泫蒼冷笑着說完,將白芯蕊抱起就往前走,在走的時候,還轉過身朝闌烙蘇道:“三哥,到時候擺孩子滿月酒時,別忘了來恭喜我!”
說完,他抱起白芯蕊,如踏月尋哥般朝聽雨軒飄然飛去,所到之處,驚起一片鴉雀,蕩起陣陣落花。
看着如仙的兩人飛離而去,闌烙蘇氣得捏緊拳頭,咚的一拳打在樹幹上。
他不甘心,芯蕊是他的,他一定要搶過來。可是,因爲他的刺激,芯蕊馬上就要變成闌泫蒼的了。
他好後悔,好失落,好難受。
闌烙蘇像瘋了似的追上去,侍劍、侍蕭像準備好似的,迅速領着人上前,將闌烙蘇攔在聽雨軒外,任闌烙蘇怎麼發瘋,都沒人理他。
這時,早聽到消息的惠妃迅速領人趕來,在看到一臉痛苦的闌烙蘇時,忙擡起雙眸,沉聲道:“靖王,你瘋夠了沒?”
冷冰冰的一句話,如同暴雨一樣擊在闌烙蘇心上,看到惠妃沉然走過來,闌烙蘇這才冷然擡眸,努力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一瞬間便恢復那個冰涼冷漠的靖王。
“本王不過勸告下芯蕊,讓她找準自己將來的方向,何來瘋之說?”闌烙蘇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有些慶幸惠妃在他最痛苦的時候過來,一句話將他的思維和心緒拉了回來。
惠妃不屑的挑眉,睨了眼闌烙蘇,繼續道:“不過,本宮多謝有你,要不是因爲你剛纔的舉動,刺激泫蒼,估計他到現在都不會碰白芯蕊。靖王,多謝你了!”
說到最後,惠妃將聲音放輕,話裡的得意可見一斑,氣得闌烙蘇原本平抑下去的心情又猛地浮了上來。
看着想發狂卻又竭力忍住的闌烙蘇,惠妃雲淡風輕的道:“孩子,有事就給母妃說,雖然你娘去得早,但你也可以把我當做你的孃親。不就是個芯蕊嘛,你不還有芯柔,白家幾個女兒都秀外慧中,模樣可人,你不能只看着咱們芯蕊的手,忽略芯柔啊!”
“夠了!”闌烙蘇氣憤的朝惠妃看去,冷然揮了揮袖袍,沉聲道:“本王的事不需要娘娘費心,本王先行告辭!”
說完,闌烙蘇恨不得再也別看到這惠妃,一個大步上前,迅速朝前廳走去。
終於把那賤人的兒子氣得夠嗆,惠妃這下也得意起來,朝雪蟬道:“去準備點補品,等王爺王妃醒來立馬給他們送去,本宮還想抱孫子呢!”
“是,娘娘。”
看着一嘴刻薄話的惠妃,雪蟬突然覺得,自己的郡主似乎嫁對了人家。至少這個婆婆在外人面前護着她的,總比有些專門在外損自己兒媳婦的好。
白芯蕊正沉浸在恍惚之中,自己已經被闌泫蒼抱到了新房,且已經被他扔到了牀上。
而站在面前的闌泫蒼,眼裡含着無限溫柔,正無辜的看向自己,那小獸般的表情,和眼裡熾熱的渴望,看的白芯蕊直打顫。
這個眼裡充滿情慾的男人,真是那個外表單純無害的闌泫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