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不斷的努力下,帽子裡的絲線,全部被陳逸取了出來,經過最後的檢查,帽子裡面再也沒有了任何的絲線,而在書本上,此時放着的絲線數量,共有七根,白皙而美麗。
看着這些白色絲線,衆人似乎從上面感受到了一些讓人清涼的氣息,他們沒想到,這帽子裡,竟然隱藏着七根這樣的絲線,按說如此數量,如此長度的絲線,哪怕不仔細研究,也能夠發現,可是詹姆士卻並沒有絲毫的察覺。
至於詹姆士,面上露出了一抹異色,這幾根絲線在帽子中隱藏着,雖然普通的觸摸無法發現,但是他卻是在之前的研究,似乎發現過裡面有凸起的痕跡,只是他並沒有在意,認爲只是帽子的做工原因罷了,沒想到裡面隱藏着這些絲線。
望着書本上的這七根比普通絲線要粗一些的白絲,陳逸的面上露出了一抹感慨,終於將這些鑑定信息中的東西,從帽子中取出來了。
通過之前的鑑定,他已然知道了這七根白絲的真正名稱和來歷,可以說是讓人爲之驚歎的存在。
“各位,這就是帽子中所隱藏的七條絲線,如果說是意外的話,那絕不會有七根之多,這些絲線被放進了帽子各處,才使得整個帽子,都充滿了一股清爽之意。”陳逸將帽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指着書本上的七根絲線說道。
“小逸,你已經確定那股清爽的氣息,是這七根白絲所散發出來的嗎。”這時。鄭老面帶疑惑的問道。他對於這幾根絲線也是充滿着濃濃的興趣。
陳逸笑着點了點頭。“師傅,你先和張局長一塊上來觸摸一下這幾根絲線吧,之後,你們就會知道了。”
“好,張局長,請。”鄭老答應了下來,然後笑着向張文斌說道。
張文斌不禁搖了搖頭,“鄭老。您跟我客氣什麼啊,您可是前輩。”
“你們兩個到底去不去啊,幾根神秘的絲線擺在你們面前,竟然還客氣個沒完了。”這時,旁邊一個與二人關係較好的文物專家忍不住的說道。
於是,鄭老和張文斌二人同時來到了桌子前,伸出手,慢慢的向着這幾根白色絲線靠近,面上滿是期待。
而現場的衆人,也是緊緊的觀察着二人的動作。看看這幾根絲線,究竟有沒有陳逸所說的那般神秘。
其實通過現在的觀察。他們就已然感受到了一些不同,這幾根絲線十分的美麗,不是普通絲線所能相比的,而且最少在帽子裡有近千年的歷史了,可是依然看起來依然韌性十足。
鄭老和張文斌的手分別放在了不同的絲線上,在他們觸摸到的瞬間,面色一震,隨後露出了一抹驚色,在感受到絲線上傳來的氣息之後,他們並沒有停止動作,反而都用手指捏了捏一根絲線。
在手中所捏的絲線上,他們感受到了一種彈性,此時此刻,他們真的不敢相信,這會是從宋代官帽中取出來的。
這些絲線隱藏在官帽裡,恐怕就是爲了讓戴帽子的人,能夠時刻感受到清爽之意,不太可能是後世的人,將絲線隱藏在帽子裡的。
“張局長,鄭老,你們別光顧着自己摸啊,快把感受告訴我們啊。”此時,看着二人在白色絲線上摸個沒完,旁邊的衆人有些着急的說道。
如果換做是其他的文物,比如剛纔那一張百萬英鎊,他們都不至於這般着急,只是因爲那張英鎊是看得見的東西,而這絲線之上,有着他們所看不見的神秘之處。
不知怎麼的,看着這幾根美麗的白色絲線,詹姆士的心中,竟然也升起了想要上去觸摸一下,感受感受的想法。
鄭老和張文斌二人,似乎摸夠了,離開了桌前,回頭看了看人羣,隨後,鄭老開口說道:“各位,這七根絲線,真的如同小逸所說的那樣,是清爽感覺的來源,因爲在觸摸到或者說即將觸摸到時,我們就已經感受到了上面所散發出來的涼意,觸摸到絲線之後,那種涼意也更濃了一些。”
“不過,這些絲線上的涼意濃度並不高,哪怕如此,七根加在一起,時不時散發出來的,也能當做一個小小的自然空調使用了。”
接着,張文斌也是開口說道:“不僅僅只是上面的涼意,我們在觸摸時,還捏了捏這絲線,可以說是彈性十足,換做普通的絲線,在帽子中經歷了千年,就算不會一觸即碎,其彈性也會消失很多。”
聽到鄭老二人的講解,衆人看着這七根絲線,面上露出了奇異之色,“鄭老,那你們研究出這絲線的來歷了嗎,從這彈性和涼意來看,就代表着它們不是普通的絲線。”
鄭老和張文斌相視一眼,皆搖了搖頭,“單單隻從剛纔的一點研究中,我們無法確定這絲線究竟是什麼材料,雖然我有着一些隱約的猜測,但是否正確,還不得而知,我覺得,這絲線究竟是什麼,需要由我的小徒弟,陳逸,來揭曉答案。”鄭老開口說道。
此時此刻,衆人的目光都是再次聚集在了陳逸的身上,這一個年輕人,時常會給人帶來奇蹟,之前的百萬英鎊,還有現在這七根神秘的白色絲線。
如果他們得到了這個帽子,恐怕絕不會有陳逸這樣的發現,很有可能只將帽子當成一個能夠讓人清爽的東西罷了。
陳逸緩緩的將放在書本上的七根絲線拿了起來,感受到手上的涼意,他的面上露出了笑容,“關於這七根白色絲線的來歷,我也只是有着一種猜測罷了,它們的上面散發着一些涼意,而且擁有着彈性,除此之外,它們還有一些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七根絲線的長度不一,而且粗細不一,都是在帽子裡纏繞了一圈多,使得整個帽子四周,都有着涼意存在。”
“至於我所猜測的來歷究竟是什麼,首先我們先做一個試驗,這也是驗證我的猜測,究竟是不是正確的。”鑑定信息雖然已經告訴了他這絲線的名字和信息,但是想要讓衆人相信,還必須先通過一個試驗。
聽到陳逸的話語,衆人不禁升起了興趣,“陳小友,不知你要怎麼試驗。”
“當然是這樣的試驗。”陳逸說着,從身上拿出了一把小刀,猛的朝其中一根絲線切去。
看到陳逸的動作,衆人面色微微一變,紛紛出言阻止,“小逸……”“陳小兄弟……”
可是他們的阻止,並沒有能讓陳逸的動作停頓半點,在如此近的距離下,他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一把小刀,猛的砍在了其中一根絲線之上。
此時此刻,他們的內心瞬間升起了疑惑,陳逸爲什麼要這麼試驗,爲什麼要用小刀切到絲線上,這種試驗又有什麼意義。
而只有鄭老和張文斌二個觸摸過絲線的人,隱約想到了什麼,面上露出了異色,緊緊的觀看着陳逸的動作。
雖然陳逸突然拿出小刀,朝絲線切去,但並不是直接從絲線的中間切的,而是切的絲線頭部,就算是切斷了,對於整個絲線而言,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正因爲看的清楚,他們完完全全的看到的陳逸的小刀,在接觸絲線之後,非但沒有給絲線造成任何的破壞,反而被絲線彈開了,這怎麼可能,衆人面上露出了濃濃的驚異。
等到陳逸的刀子,離開了絲線之後,衆人皆是圍了上去,觀看着剛纔陳逸所切的部位,哪怕他們仔細觀察,也看不出陳逸所切的部位,與周圍的絲線有什麼區別,這也就是說,剛纔那一刀,根本沒有去這絲線造成任何的傷害。
這讓他們內心升起了不可思議,就算是一些尼龍繩之類的,被小刀如此大力度的切割,就算不斷,也會有些損傷,可是這根絲線,卻沒有任何的損傷。
“各位,或許你們剛纔沒有看清楚,現在,正是見證奇蹟的時刻。”說着,陳逸用手按住這七根絲線,然後用刀子用力的豎切了下來。
此時此刻,衆人面上再次一變,內心也是有了更深的期待,陳逸用小刀劃過七根絲線,他們清楚的看到這些絲線與刀子接觸,可是等到陳逸切完之後,他們發現,這些絲線依然是如之前一樣的完整,上面根本沒有絲毫被切過的痕跡。
這時,陳逸爲了讓衆人確定刀子的鋒利,也是在自己的衣服上劃了一下,頓時一塊布被切了下來。
“這,這怎麼可能,被鋒利的刀子切過,竟然不留半點痕跡,這,這些絲線,究竟是什麼東西。”其中一位華夏文物專家,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別說是這些絲線,就算是鋼絲,被刀子這樣用力的切過,也會留下一道痕跡。
其他的華夏文物專家,面上也是露出了震驚之色,他們沒想到這些絲線除了散發涼意之外,竟然還能夠被刀子切過,而毫髮無傷,這簡直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