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向來是該低調的時候什麼臉面都可以不顧,囂張的時候同樣是什麼臉面都不需要,日本這個民族就是非常的現實,是實行利益論的民族、國度。現在日本在面對中國這樣的龐然大物,他們經歷了之前的連續的慘敗,丟失了大半的國土,這讓他們都是膽顫心驚。
他們知道與中國談判或者向中國低頭,那不是上策,只有抓住美國這樣的靠山,才能挽救自己,纔能有讓自己東山再起的機會!可是前不久的登陸戰讓日本更是清醒認識到,現在不僅僅是靠向美國的問題,而是要更進一步,就是做美國的奴才,那也是好的。
在這種思想佔據主流的情況下,日本天皇派出了外務省官房長官以及防務省官房長官爲首的談判小組,他們與美國方面展開了秘密談判,這次談判的內容就是日本全面向美國交權,這種交權不是指主權,而是除了主權之外的全部低頭,成爲美國的殖民地也一點也不過分。
日本天皇獨自一人站在花園裡,他內心的焦慮以及憤怒交織着,他一直都沒有忘記二戰結束之後,自己帶着國民還不容易克服種種困難,終於見到了崛起的曙光,可是卻被中國,這個昔日的弱國給差點犁庭掃穴!如果不是美國因爲亞洲戰略以及應對亞洲越來越厲害的紅色共產勢力,美國纔不會選擇自己!
天皇意志有點消沉,他現在絕對是再一次的打擊,第一次打擊是二戰失利,自己要不是趕緊朝着英美低頭,恐怕自己早就上了審判庭,第二次就是現在,失去了原本的領土,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苟延殘喘!自己何曾才能把日本真正的成爲強國!自己愧對自己的先祖們啊!
天皇有着自己的驕傲,自從明治維新開始,日本就逐漸走上了強國道路,到了二戰前期到了頂峰,每一次都是戰略選擇正確,可是也同時發展到了頂點,要有所突破,那麼就必須要和歐洲列強們爭奪地盤,地盤就是資源,怪來怪去日本就是少太多的資源!如果有着和中國一樣的資源,日本何苦會如此!太高估了自己,也太低估了中國的抵抗!現在中國復興開始了,他們也不出意外的對自己動手!爲了自己也爲了皇室,自己只能徹底投靠美國,除此沒有什麼其他辦法!
天皇收拾起自己的心情,他不再想着那些過去的事情,他要振作,他要重新豎立信心,中國並不會永遠強大下去,有興盛必有衰落!現在中國內部矛盾已經凸顯,矛盾需要一個契機就會徹底爆發,到那時候,就應顧不暇,甚至自己還能擇機收復失地!現在就是要詛咒那些該死的中國人,讓他們都永遠的內鬥下去,最好永世不得翻身。
美國。杜魯總統約見了尼克,他對於尼克非常的看重,這是一個值得培養也很有政治天賦的年青人,當然尼克不再是年輕,他已經步入中年,但是在杜魯眼裡還是小字輩。雖然彼此黨派不同,政見也有所不同,但這不阻止自己對他的賞識!
尼克現在是負責亞洲事務的高級主管,在國務院裡他算是新銳人選。杜魯讓尼克過來,他就是想知道現在亞洲尤其是中國與蘇聯的動作,以及對日本的看法。
尼克的回答讓杜魯很吃驚,他吃驚的不是在於他的觀點與目前主流意見相悖,而是很和自己一樣,甚至某些觀點很是超前,這讓杜魯有點驚喜!
尼克的意見是扶植日本來對抗中國,這是主流意見,可貴的還是在於尼克認爲必須要與蘇聯達成默契,蘇聯畢竟在面前一再失去了領土,之所以沒有再進行戰爭,一方面是中蘇都是共產陣營,另一方面是蘇聯的潛力不足以再與中國這樣的大國進行軍事衝突。
杜魯斟酌問道:“蘇聯,現在正在進行權力交接,斯大林留下的勢力基本上已經被清洗一空,新上任的赫魯夫已經徹底掌握了政權,他這個人非常的機敏也非常的狂妄,他肯定不會坐視二次中蘇戰爭中失去的這麼多蘇聯利益,他現在也是靜等時機,所以現在我們遞出橄欖枝的話,只要措詞合適,我相信赫魯夫會同意的!”
尼克緊接着說道:“總統先生,要值得注意的是蘇聯內部還是有着一些人對有着僥倖,他們其實更多的還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歐洲,他們骨子裡還是認爲歐洲纔是真正的心腹大患!蘇聯骨子裡是充滿着擴張心裡,他們把波羅的海三國強行併入,這點上就很能說明!所以與蘇聯談判的時候,有必要要付出一點代價,否則蘇聯赫魯夫此人是不會同意的,要知道他現在已經別出心裁在美洲,在我們的家門口拉響了紅色革命的號角,古巴的勝利讓他贏取了很多國際分!對於這樣的對手暫時退讓,使他擴大軍事投入,而忽視民生,這樣總有一天蘇聯經濟體系就會崩潰!”
杜魯低沉說道:“可是國內那些人怎麼認爲?現在不少人都是對中國充滿了敵視,包括我,我對中國是真的很失望,我現在也看透了中國,他就是不能控制,這樣的國家強大起來,那麼就是心腹大患!亞洲利益勢必要與產生衝突,而且這種衝突無法避免,除非我們放棄亞洲,但是要明白,亞洲人口衆多,資源也是諸多,氣候都不比歐洲以及我們美洲差!航路都必須要經過亞洲,總有一天我們的市場要飽和,到那麼一天,亞洲就是必須要打開!所以與中國終究要交手!現在不是日本的問題,而是亞洲問題!這關係到我們國家利益!”
尼克微笑說道:“但是總統先生,有一點不要忘記了,蘇聯比我們要近的多,他們兩國可是接邊,都是鄰國,蘇聯應該比我們更加焦急,所以我們沒有必要如此強勢,讓中國與蘇聯去硬拼!以前我們過於重視蘇聯而忽視了中國,現在我們該改變策略了,在亞洲我們可以讓讓蘇聯,讓蘇聯與中國進行抗爭,中國雖然把北冰洋一線的領土還給了蘇聯,但是卻沒有把庫頁島一線還給蘇聯,所以我們完全可以以此來做文章,我們可以在聯合國裡對此發表看法,在國際上先挑起勢頭來,好給蘇聯爭取國際支持!”
杜魯點點頭沉吟說道:“嗯,這個思路也很好,約翰遜先生也提出過類似的觀點,我們可以以日本北部爲據點來對抗中國,同時在遠東挑起戰火,讓蘇聯與中國去扳手腕吧!”
緊接着杜魯又說道:“根據在中國那邊的情報人員報告說現在內部矛盾尖銳,那位很不滿現在的那位劉主席,估計要動手了!你怎麼看?”
尼克一愣,但接着他皺着眉頭開始陷入思考,但一會兒功夫,他就思考完畢,他說道:“如果這是真的話,那麼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的那位向來掌握大權已久,心裡根本容不下與他相悖的政見,所以這次衝突早晚的事情,就是不知道那位劉主席怎麼抉擇?我是希望能堅持時間長點,那麼內戰就開始了,呵呵,這樣對我們是最有利!”
杜魯搖搖頭低嘆一聲,他說道:“我也是這麼想,但是現實很清晰告訴我,這非常的不可能,換句話說是非常困難的,陳飛塵,這個人你很熟悉,他可是鐵桿的那位心腹,如果這個人站到劉主席那邊,那麼這場內戰就肯定會持續時間長,再加上如果我們背後支持的話,那麼就更加能拖長!可惜的是,這不現實!那位軍權掌控能力實在讓我驚恐啊!”
尼克同樣神情複雜說道:“陳飛塵這個人,我自然非常的熟悉,他是很傳統的中國人,但是他又與我印象中的傳統的中國人又有所不同,我從他的談吐言行中發覺此人有着敏銳的危機意識,同樣也非常的謹慎,他的膽大狠狠包裹住了他內心的謹慎,他每次大膽,這是因爲他眼光很準,每次都壓準,再加上他統兵有力,這才讓他一步步向上走,再加上的那位青睞有加,這纔有了他如今的地位!他這個人很複雜,也很矛盾,說他沒有野心吧,他卻能屢屢出手,說他有野心吧,卻對主席爲首的領導人尊敬非常!這個人很危險,根本不是我們所能拉攏過來的。”
杜魯則是淡然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拉攏不過來的人,只要足夠的利益,陳飛塵只要有野心,那就可以!現在那位在,我們就可以暗中交好,等那位離世了,那麼我們就可以鼓動他了!這樣就不相信陳飛塵他不動心!”
尼克下意識說道:“如果萬一他接班了呢?”話一說完,他都感覺到不可思議,他也讓認爲這種可能根本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