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星,此刻的他就是一日三驚、驚弓之鳥來形容,儘管他身旁還有5名便衣。左星也猜到這些人肯定是康慶的對頭,而總參有着影響力的也只有那麼幾個人。左星也想到過陳飛塵,可是他怎麼也不會認爲陳飛塵會如此做,他找不出絲毫的理由!
他自認爲自己得罪陳飛塵已經夠狠的了,這個時候陳飛塵要是知道自己這邊的事情不落井下石就很對得起他了,救他?除非是老天真的開眼、自己真的是燒高香了!
他們此時都隱藏在一家農舍之中,他一路上可以說是經歷了好幾次的險情,也多虧自己運氣好以及這不知身份的這些人拼死護送。
他好幾次想詢問這些人的來歷,可是看到他們眼中冰冷的殺機,他都是每次話都到喉嚨口了,可每次都不由自主嚥下去。
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長三短的敲門聲,隨即屋內5人拔出手槍下了保險栓子彈上膛,其中一個人走到門前低沉說道:“誰?”
“是我!鼬鼠。”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了進來。
門很快打開,左星看到進來的男子年紀大約四十歲,整個人看上去很是不起眼,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
外號叫“鼬鼠”的那位和門口的那位低聲交談起來,十秒鐘後,門口的那位就開口說道:“咱們馬上離開這裡!”
左星被動離開了這裡,沒辦法,槍就頂在自己的腰眼上,不得不走啊!再說現在也只有依靠他們,左星內心也明白自己已經沒有第二條路,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走一步看一步,現在離開他們就是死路一條。不僅康慶那幫人要殺他,就是這些人也是十有要斃了他。
他們坐上了一輛驢車,他們也換了一身的衣服,看上去就是農民。在通往天津的要道上,不少車都超過了他們,他們還是很冷靜繼續往前走。
這麼晚了,還有這麼多車,那麼車上的人很明顯,都是國家的人,都是衝着自己來的。左星看着這些心裡想着。他心裡很焦急,誰都不想死,越是有點希望的時候,人就越怕死!這是規律。
可是左星沒想到的是爲什麼會沒有人攔住他們?這或許就是他的失誤的地方吧!如果他要是注意到了,或許他就不會如此焦急。而且這些車都是和他們是相反的方向,這又是一個值得注意的地方,可惜,左星同樣沒有注意。
就離他們身後十公里的地方,一個臨時哨卡已經設立,十五名荷槍實彈的戰士在一名軍官的率領下把守着。就在這個時候,這羣士兵們紛紛子彈上膛,大部分戰士都隱藏在掩體後面,所謂的掩體就是樹後面以及車子後面。
而那名軍官以及三名戰士則是站在路中央看着越來越近的車子。來了三輛車子,一輛四人坐吉普、二輛小型軍卡吉普。
爲首軍官大吼一聲:“停車!”
接着他對着停下的車子大聲說道:“檢查!”
再接下來就是順着事情發展規律進行下去,當檢查完畢以及互通身份之後,那名軍官卻說道:“你們不能通行,我們接到命令不得讓一輛車子通過!希望你們配合!”
“這是誰的命令,我們可是接到中央辦公廳的命令,這可是中央直接下的命令,難道你們想違抗中央嗎?”
“別和我說這些,我們只是服從上級命令!如果你們有總政治部的命令,那麼我們立即放行,如果沒有那麼就回去!”
“你們!”
看着那人要發飆,那名軍官冷冷看着他,接着停着的車子大燈亮了,通過燈光,那些監察部的人都看到了一羣戰士都舉着槍冷冷在瞄準着他們,全部都是衝鋒槍,美式湯姆衝鋒槍。
形勢很明顯,監察部的人只能狠狠坐上車離開了。就在他們消失之後,這羣掛着總政牌子的軍人們卻紛紛上車,爲首的軍官嚴肅說道:“咱們走,現在他們應該可以安全了,咱們走!我再重複一下紀律,如果誰違反紀律,絕不手軟,嚴懲到底!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戰士們神情嚴肅低喝道。
41軍,號稱是旋風,也有着京城御林軍的雅號。軍長是莫克華,政委李晨芳。陳飛塵在主席身邊擔任秘書的時候和莫克華、李晨芳交往很是頻繁,交情就是在那時候建立,何況都是出身四野,這更加讓他們彼此之間交往加深。
現在這羣戰士都是來自41軍警衛團,爲首的是莫軍長的秘書。其實過來設卡也就是模棱倆可的事情,說破天也就是那回事,只要不是把老底子掀開讓人知道,所以莫克華是相當的鎮定,他也必須要給陳飛塵一個面子,他也需要陳飛塵欠下的情,如今誰都知道陳飛塵將來前途不可限量,能把康慶的家人都敢綁,綁了還能按上那樣的罪名,按上了竟然還沒什麼事!現在啓用之後還能如次順利解決西藏問題,這還能說什麼!陳飛塵或許今後就是入軍委的料。
天已經放亮,時間也來到了第二天,也就是4月10號。左星現在已經來到天津郊區,正在往港口趕,他也知道了點,原來這些人是要把自己帶離京城,要帶離北方,來天津肯定是坐船走了。
事情很順利,到了上午10點,左星已經登上了前往廈門的一艘貨船,船上都是運往廈門的物資,都是後勤部調撥給福建軍區的物資補給。
當貨船就要駛離天津港的時候,四五輛車子緊急開了過來,緊急剎車聲隨之響起,接着就是震天的吼聲:“停止開船,檢查!”
接着這羣身穿軍服的戰士們推開了企圖阻攔的警衛,他們衝上了船,戰鬥隨即展開。沒有絲毫的突然,似乎都是很正常,無論雙方都知道在船上戰鬥是避免不了的!
敵衆我寡,這就是戰鬥下來的趨勢!當還剩下三名警衛人員的時候,左星被放開了,甚至都有一把槍,爲首的那名漢子對着左星如此說道:“如果你能逃出去,記住一定要往南走,去福建,只有到了那裡見到譚政主任,你才安全!”
“什麼福建譚政政委”左星的兩眼張的很大,他實在是不敢相信,竟然會是他真的是他!原來還是他!當自己無路可走的時候,竟然是他救了自己!花了如此代價以及風險來救自己
他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但他沒有哭出來,因爲這個時候,一陣猛烈的槍聲傳了進來。那爲首的漢子平靜說道:“記住我的話,好,現在你什麼都不要管,直接跳下船,到海里,這是唯一的出路,祝你好運!”
說完,他不等左星有什麼反應,他就打開了船艙的窗戶,他一手就把左星往窗外推,他催促道:“趕緊走,難道你想讓我們都白白犧牲嗎?我們不想死的沒有意義!趕緊走!跳!”
左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跳下海的,他只是知道當時自己是自然而然就跳下去了。當海水衝進他的口鼻的時候,他才發覺自己已經到了海里。這個時候,他牢記一點那就是趕緊遊!
天津港,在一艘貨輪上爆發激烈的槍戰,激戰二十多分鐘,戰鬥結束後,被擡出了六名便對手的屍體,可是這六人的身份誰都知道,儘管不知道叫什麼?但是有一點是肯定,他們來自總參三處行動隊!
執行此次抓捕任務的指揮官天津駐軍司令桂天祥對着剛纔還是對手的六位總參行動隊的同志敬了個軍禮,他哀痛說道:“軍人只能服從命令!”說完,他大吼一聲:“帶走!”
這都是精銳,都是軍中的精銳!竟然就這麼死了?死的如此不值!他十分痛恨陳飛塵,如果不是他,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怎麼會!
在大海深處,左星竟然也是在坐同一件事,他朝着天津方向敬了個軍禮,他同樣是在爲這些救他的同志們敬禮,也有祝福他們好運的意思,他知道這些人凶多吉少,他現在只能往福建走!到那裡去!
陳飛塵落寞掛斷了電話,他自然知道這次是損失大了,行動隊損失了已經超過了十名的精銳戰士,如果主席追究起來,那麼自己就真的沒話可講!如果這個時候再被人利用那麼自己就真的危險了!
可是陳飛塵後悔嗎?陳飛塵還真是不後悔,因爲他認爲掃清黨內不和諧的聲音,有助於國家的推進,必要的犧牲是必然也是必須的!只有越早清除不和諧的聲音才,才能越早的集中國家全部精力建設國家!
像康慶這種人對付黨內對手向來是心狠手辣,向來是禍亂分子!陳飛塵是知道歷史的,這個人絲毫不亞於以後的四人幫給國家、黨所造成的損失!甚至還要過之,所以陳飛塵是必須要清除他。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件讓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這件事對於陳飛塵來說或許就是救命稻草,當然這是在將來熟知這段歷史的人對陳飛塵的評價,只是陳飛塵就沒承認過這是個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