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不知道會引起主席如此大的怒火,自己做錯了嗎?難道說了一些該說的話就是犯錯?自己就是天大的理由這個時候能說嗎?主席就是主席,他說的就是對的,自己再對那也是錯的!有了這麼一個覺悟,陳飛塵心情越發的黯然。
陳飛塵仰着頭看着天花板,他有了一種聽天由命的感觸,頹然與無所謂這種矛盾的氣息在陳飛塵身上同時顯現,這一切自然都被主席看在眼裡。
主席聲音再次響起,依舊那麼威嚴、冷冽!他說道:“我是軍委主席,我竟然不知道部下你們要幹些什麼?換着你,你會怎麼想?如果人人都和你們一樣,這了得?無規矩不成方圓!你回去等候處分通知,你依舊主持海軍工作!滾!”
陳飛塵默默朝着主席敬禮,然後轉身走出了主席的書房。陳飛塵走出門還是李橋親自陪同,一直到大樓門外,陳飛塵的車子已經停在門口。
小夏打開了車門,陳飛塵對着李橋說道:“再見!”說完,陳飛塵坐進了車內。
車子開動,很快就鑽入夜幕之中。李橋這時輕嘆一聲,接着他反轉回去。
中央委員會上的爭吵或者炮轟事件傳的沸沸揚揚!就連普通百姓都能聽到改編的小道新聞。足見這件事的影響力!第二天一大早,中央委員會依舊召開,但是*常委都沒有到場。根據消息稱,*常委會也已經召開。陳飛塵依舊參加會議,此次會議沒有就昨天的議題繼續進行,而是討論其他事宜。
到了下午,*委員、候補委員也集體缺席,他們也被通知參加*擴大會議。這個時候,誰都知道事情徹底鬧大!肯定不能輕易就算了!不少中央委員都看向了陳飛塵等幾位有限的沒去參加*擴大會議的幾位中央委員。
陳飛塵因爲剛擔任海軍代司令,所以*委員還沒有擔任上,本來過完年後就將召開新一屆人大會議,將重新選出中央委員,繼而就是*委員,最後就是*常委,這也就是所謂的換屆選舉。陳飛塵原本就可以當選*委員,可是現在看來幾乎不可能。
不少人都是幸災樂禍看着陳飛塵,陳飛塵得罪人不可謂不多!幾次整肅陳飛塵都參與其中,從西南到華東、接着再到上海,然後又是華南,最後又是軍方上下,不少人都因爲陳飛塵背後有着主席,只能敢怒不敢言,可是現在呢?
正如一名委員私下說的那樣:“去了魔鬼、軍閥的外殼還是魔鬼、軍閥麼?那就是狗屁!一文不值!”
陳飛塵都沒怎麼聽會上說的是些什麼內容,他腦子裡也不是一片空白,他也不會那麼沒出息,他現在正在想着辦法!想着一切有可能挽救現在的辦法!他認爲主席必定還會找他談話,到時候再看如何談了!
陳飛塵沒有亂了分寸,該做的還是必須做!海軍司令部成員都盯着陳飛塵這個掌舵人,如果陳飛塵慌了,那麼海軍上下必定要動搖,到那時神仙都救不了自己!現在當前重要的還是要做好自己份內工作。
陳飛塵想到主席爲什麼要讓自己去海軍,說到底還是因爲自己的當初那番提議以及當初自己一系列的工作成績!主席看重自己就是這麼兩點,如果自己因此而讓海軍出了亂子,那麼主席該怎麼想,恐怕更加堅定把自己撤免甚至處分!
開完會已經是下午三點過後,陳飛塵一走出會議大禮堂,他就看到汪興帶着兩名便衣迎了上來。陳飛塵停下了腳步等待着汪興三人。
很快汪興就到陳飛塵身前二十公分的地方,汪興穿着中山裝,所以他沒朝陳飛塵敬禮,他嚴肅說道:“陳飛塵同志,請跟我們走一趟,這是主席的意思!”
陳飛塵點點頭說道:“好的!”話音一落,兩名便衣無聲走到陳飛塵身後,陳飛塵皺眉說道:“這算什麼?”
這個時候,守在外面的小夏早就打了手勢給了陳飛塵的警衛們!小夏連忙走了過來低喝道:“你們幹什麼”
汪興一怔,半分鐘沒到,警衛們已經衝了進來,他們都把手按在了槍套上,槍套已經打開,雙眼緊盯着汪興等三人。而汪興帶來的兩名同志也都把手放在了腰後,顯然也是要拔槍!
汪興這個時候開口說道:“陳飛塵同志,我是奉了主席的命令,請你過去,主席要與你談話!你這是什麼態度?”
陳飛塵對汪興一向沒什麼感覺,主要是交道打的並不多!陳飛塵針鋒相對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麼?難道我陳飛塵是罪人?用得着人押着?誰給你的權力?論級別你還是我的下級!你頂天了也不過是兵團級,我是大軍區級!比你高了二級!你憑什麼?”
通道里因爲陳飛塵的對峙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很多還都是沒離開的委員!而聞聲趕過來的維持安全警衛工作的總參警衛部隊也趕了過來。
當他們看到陳飛塵與汪興的時候,他們都停下了腳步,他們都很有經驗開始維持秩序,並且讓委員們立刻離開!
當委員們正在離開的時候,汪興說道:“我是奉了主席的命令,難道你敢違抗命令?”汪興陰冷看着陳飛塵一字一句說道。
陳飛塵冷笑一聲,他說道:“就憑你嘴巴說嗎?你說奉了主席的命令就是主席的命令了?別人怕你,但不會包括我!拿出東西出來證明你是奉了主席的命令!”
汪興是中央辦主任,部級幹部,他從來沒有碰到過如此敢和他說話的主,他之前就和陳飛塵有點矛盾,主要原因還是陳飛塵接手總參警衛團以及中央警衛局外衛指揮權的時候,這是硬生生從他手中拿掉一大半的軍權。
他沒想到陳飛塵到了如今的地步還如此猖狂!他說道:“來人!”
兩名部下正要進一步拿下陳飛塵的時候,陳飛塵貼身警衛立刻上前控制住這二人,警衛們早就掏出槍頂着這兩人腰部。汪興自然看到,他立刻對着周圍的總參警衛吼道:“你們都愣着幹什麼?執行命令!”
總參警衛聞言立刻圍向陳飛塵等人,小夏等剩下警衛們也把陳飛塵圍在中央護着他。陳飛塵大喝一聲:“誰敢都不想混了是不是?”
這麼一句話聽上去怎麼聽都怎麼不舒服,一點都不像是高級幹部說的出來的話!總參警衛同樣停下了腳步。陳飛塵威名對於他們來說實在太過於領教了,一直到現在總參警衛團上下還都對陳飛塵這個曾經的上級領導敬畏三分。
汪興看了臉一黑,他都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情。陳飛塵冷冷說道:“主席只不過讓你來通知我,誰給你權力來扣押我?我看你是不想做下去了!現在你我就去主席那裡評評理!反了天了,我看你是!”
陳飛塵一把推開身前的小夏,然後一手拉住汪興的右手說道:“走,一起去見主席!”
汪興身手非常不錯,這個時候他卻不敢反抗!他知道如果這個時候要動手的話,即使陳飛塵受處分,那麼自己絕對也要陪葬!陳飛塵現在已經惹出大麻煩了,自己也要陪進去?那不是太不值了?有了這樣的想法,汪興也順水推舟和陳飛塵一起坐上車前往中南海。
三輛車呼嘯着駛往中南海,警報早就拉着,車子暢通無阻直接開進中南海大門。等下了車,汪興整了整衣服黑着臉對着陳飛塵說道:“今天這件事沒完,打官司我奉陪到底!”
陳飛塵卻微笑說道:“只要你不後悔就行!我也不和你一般見識!”說完,他揚長而去,只見陳飛塵直接走向主席住所。
早在路上陳飛塵就從汪興的嘴裡知道主席現在在哪裡,主席知道陳飛塵來了之後,他讓陳飛塵進來。陳飛塵走進來之後,主席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他只是讓陳飛塵坐下。
陳飛塵很規矩坐着,身子自然挺得筆直。主席說道:“事情已經基本搞清楚了!你們也不是有預謀的行爲!帶有很大的偶然性!不過該處罰的還是要處罰!必須要吸取教訓!如果人人都和你們一樣,那還像什麼樣子真是沒想到你們這些都是久經考驗的老同志了,都還會作出如此幼稚的事情!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陳飛塵很驚喜,在他看來自己這次是要倒黴了,可是聽主席這麼說似乎並不是這回事,可是汪興怎麼會如此對待自己呢?
陳飛塵疑惑歸疑惑,但嘴上依舊很恭敬說道:“是!主席,我一定吸取教訓,今後無論做什麼決定一定事先向主席彙報,絕對不做無集體的個人主義事情!”
主席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他也沒有點頭或者搖頭,他只是繼續抽了一口煙,等煙霧從嘴裡吐出後,主席看了看陳飛塵,陳飛塵看到主席的眼神如同閃電一般銳利,讓陳飛塵感覺心頭髮顫。
主席接着說道:“你要記住你剛纔說的話!好好工作,其他事情不要參合!既然是軍人,就要管理好軍隊,做好自己份內工作,海軍的事情那麼多,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做,你自己分內工作都還沒做好,你有什麼道理來管其他事情!等哪天海軍的預定目標達成了,你再談其他的!檢討必須要寫,黨內嚴重警告!工資也不扣你了!你的那些錢我知道你一分都沒用過,這點很好!你身上還是有很多閃光點的!要繼續保持下去!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