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眼神已經變得堅定,他說道:“金門、澎湖解放了,可畢竟不是臺灣,那麼臺灣什麼時候解放?”
陳飛塵終於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咆哮說道:“你是我的領導?我看你是昏了頭了,我要向你彙報?我有這個必要嗎?你有這個資格嗎?你以爲我真的拿你沒辦法嗎?!”
陳飛塵朝着門吼道:“來人!”
董成、趙偉立刻衝了進來,董成早就得到趙偉的通知過來了,趙偉聽到裡面聲音有點不對頭就立刻喊來董成。
陳飛塵看到董成與趙偉都進來了,陳飛塵對着董成說道:“給我拿下,等待處理決定!”
“是!”
董成立刻如餓虎般撲向高平,趙偉則是緊跟着撲向了高平。高平沒有反抗,他被抓住雙臂,他只是冷冷對着陳飛塵說道:“我沒有錯,你也沒有錯,錯就錯在,我不相信您能勝利!如果是別人來指揮,是彭總、林總的話,我服從任何命令。”
高平被帶走了,陳飛塵真是想不通,怎麼事情就會變成這樣,自己就真的這麼沒有威信嗎?真的就這麼讓人不放心嗎?
陳飛塵立刻打電話給了總參向聶總彙報這件事。聶總知道後他都沒有想到,他的發怒也是在意料之中。聶總只是說道他會立刻向總理彙報這件事,等他的電話。
陳飛塵放下電話後,他不是被動等待命令,他囑咐已經回來的趙偉,告訴他暫時只是緊閉高平同志,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觸高平。
囑咐完後,陳飛塵苦澀不已,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現在真的要把敵人海軍的因素考慮在內了,必須要組成敢死隊了!還必須要集結更多的船隻,必須要保證第一批部隊成功登陸,必須保證第一批登陸部隊攻擊順利!
陳飛塵脾氣也上來了,他狠狠對自己說道:“這次非得證明自己不可,我就要給他們看看,我陳飛塵就是個人才,就是個能打任何戰的人才,我就要證明主席的眼光沒有錯!主席提拔我沒有錯!”
林剛的身體不怎麼好,自從解放海南後,林剛就一直在北戴河以及北京兩地養病。林剛在這個時候會打電話給陳飛塵,這同樣讓陳飛塵意外。
陳飛塵拿着電話有點慚愧說道:“司令員,您身體不好,我一直沒去看您,希望您多包涵。”
林剛電話裡的聲音比較輕而且無力,但還是吐詞清楚。林剛說道:“陳飛塵同志,聽說你在福建風頭很勁啊!可是我今天大電話給你是要告訴你。”
林剛把電話筒換了換耳朵接着說道:“你的資歷太淺,速度太快了,任何地方都離不開爭鬥,涉及到權力鬥爭那就更加需要耐性,如果真的羣起攻之,就是主席都護不住你!有時候做事不論對錯,只論先後!你好好想想吧,有時候做事不要太簡單,要多考慮考慮。”
林剛掛斷了電話,陳飛塵也隨後掛上了電話。陳飛塵的心情更加的不好,前有高平的頂撞後有林剛的一番告誡,這怎麼能讓陳飛塵平靜的下來。陳飛塵是個年輕人,無論他是什麼職務!而有些人正是因爲看到了陳飛塵的年輕而等待陳飛塵犯錯。
陳飛塵雙拳緊握狠狠砸向了桌子,辦公室裡迴盪着劇烈的迴音,當然這也讓在外的趙偉都自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開始做事,同樣也讓他的耳朵都暗中豎起注意陳飛塵有可能的傳喚。
對高平陳飛塵已經有了決定,既然如此挑釁自己的威信,那麼自己就不能壞了他的好意,那隻能讓他做那個無奈的雞,不殺不足以讓某些人知道自己的決心,真的以爲自己是善人了!陳飛塵此刻如果有第二個人在的話,那麼他就會發現陳飛塵此刻的神情只有一個詞能形容,猙獰!
福建軍管會。陳飛塵自從福建軍管之後,他就開始在這裡辦公了!當然,陳飛塵這尊黑神在這裡自然讓這裡的工作成效高效起來,某種意義上講陳飛塵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動力源,不得不讓這裡的人賣力工作。
高平被抓的事情已經在這裡傳開,不得不說某些時候事情是不能保密多久的,何況這也是陳飛塵有意如此的,不傳開怎麼能讓陳飛塵自己的名聲再次提高一次呢?
當然大部分的人會不知道高平真正的職權是負責什麼,但是隻要知道高平的級別是什麼就可以了,總參三部科長就夠了!聰明的人就知道到底是什麼!
陳飛塵召開了軍管常委會。包括陳飛塵5位常委在座。皮永健根本就沒有入選,他算是徹底成爲野戰部隊軍官。陳飛塵在5人中實在很醒目,身材最高大,歲數也最年輕,也是唯一一個沒戴眼鏡不近視的常委。
陳飛塵也依同往常一般先開口說道:“我這才召集大家來這裡開這個會議,主要是爲了一件事。”
其餘4位常委都是黨政兩塊的負責人,他們都不是軍人出身,他們都是解放前福建地下黨領導人,可以說是地頭蛇了。很多地方都是任命當地地下黨負責人領導主持政府工作這是當時全國很正常、很普遍的事情。
他們都很聚集會神在聽着,他們原本就因爲陳飛塵帶來的整肅而小心翼翼,儘管心中對陳飛塵很有意見,但是沒辦法,形勢比人強,陳飛塵中央有人,否則怎麼也輪不到軍人當政,也輪不到這個毛頭小子來這裡指手畫腳。
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中央準備對臺灣開戰,可想而知保密的工作嚴謹。他們都是被動配合一個個工作,他們都不知道這都是爲了備戰。
當然,他們也有懷疑,但是他們都是人精,他們都明白這種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要好的多,樂得在旁看戲何樂而不爲呢?
陳飛塵接着說道:“我知道大家都對我現在的職位很不服氣,我本來的打算是好好和大家處理好彼此關係,一切都是爲了工作,都是爲了建設新中國,可是我現在不這麼做了,我對各位的要求很簡單,做任何事我希望大家都本着公心來處理,當然你們都可以繼續陽奉陰違,就和之前總參高平科長一樣,我不介意讓和他這種人一樣去向閻王爺喊冤去!”
陳飛塵話語讓在坐的委員們都很驚訝,他們是料到這次的會議會有很大的變化,可是沒想到會如此,這連威脅、恐嚇的話都說出來了,這是一名黨員該說的話麼?這是一名高官該說的話麼?這樣的人怎麼能做如此的位置。
可是,他們看着陳飛塵冷笑的臉龐外加含着森森殺機的眼神後,他們都猶豫了,他們的火氣硬生生的壓下去。好漢不吃眼前虧,這道理誰都懂。
陳飛塵看到各位都沒有動靜,他也沒有什麼失望,他接着說道:“我歡迎各位向中央告狀,可是我先提醒各位,國家地方這麼大,缺很多幹部,尤其像各位如此有經驗的領導幹部,我想大家不僅在福建能做好,在其他地方都能做好,比如新疆邊區,大家說對不對啊?”
鴉雀無聲,各位委員們說害怕有之,說憤怒自然更加有,可是他們能發飆麼?他們都怕!人就是如此,在時刻危險的環境下,不怕死的很平常,可是一但拼死殺出一條康莊大道之後,就會變得怕死!這就是主席經常說的,我們不能做第二個李自成的原因。
陳飛塵很輕蔑看着他們幾個,說實話陳飛塵很失望,他很希望有人能跳出來來和他爭論幾句,可是沒有,難道是菱角都磨光的原因?自然不是,他們心中的牽扯太多了。他們太珍惜自己的位子了,這種人的思想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們都已經不適合繼續在領導崗位工作了,讓他們工作只會帶壞一大批同志。
陳飛塵已經決定把這些人都撤換了,最好就此把他們都安排到無關緊要的部門去,最好是提前退休!陳飛塵自然不會現在提出,現在提請中央那隻會遭到攻擊,只有自己攻取金門、澎湖之後,只有自己獲取了巨大的功績才能提高自己的威信,才能提高自己說這番話的力度。
陳飛塵淡淡看了看與會的各位委員們,他露出了絲絲笑意,可是衆人卻有種脊樑發寒的感覺。陳飛塵說道:“歡迎各位告狀,這樣我就有藉口調各位離開了,如果各位不想如此,那麼就全力配合我的工作,我好過大家都好過,我立功大家都有功勞,我一向很大氣,從不獨佔功勞,我吃肉,大家都會喝點湯的,好了,會就開到這,大家都回去好好想想,一切都看行動,我這個人不相信嘴上說的,我只看行動,希望我們還能繼續做同事,做同一個戰壕裡的戰友。”
會議室門開了,陳飛塵第一個走了出來,守在門外的趙偉第一個緊跟着陳飛塵離開,前往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