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副主席此刻坐在自己的家中,他也是無奈以及憤怒,作爲黨內前五位領導人之一,他竟然被限制了自由,這算什麼?難道小小的陳飛塵遇刺就把嫌疑按在自己的頭上?要是嫌疑,那麼全都限制住,可是爲什麼周副主席就能行動自由?
劉副主席深深對主席這一切決定產生了不平,他也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地位已經開始不保,準確的說只要自己一天沒有上位那麼自己一天就不能放鬆。
劉副主席想到方纔自己接到一干部下們打來的電話,基本上都是來訴苦的,當他們知曉就是他自己也被限制行動的時候,他們也都停止了牢騷。
劉夫人看着自己的丈夫坐在沙發上一眼不吭在想着事情,她左思右想還是決定要說說話,要提醒下自己的丈夫。劉夫人說道:“你說主席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沒一點證據就可以這樣下決定?這還有沒有民主了?主席他這就是獨裁!”
劉副主席猛地低喝道:“閉嘴!”接着他厲聲說道:“這些話是能說的嗎?如果換着你,你該怎麼做?你恐怕比主席還要厲害!換着人上去都是如此。”
劉副主席有點氣惱說道:“你都是老黨員了,有些事情還用得着我來提醒你?你要死儘管去死,別來牽連到我!有你這樣口無遮攔的嗎?你不想想自己還要想想我們的孩子們!還有你心裡一直裝着的孃家人!”
劉夫人還想嘴硬,可是想到現在也不是發脾氣的時機,她忍下不語了。劉副主席低沉說道:“主席的謀劃沒有這麼簡單,或許主席已經開始了他的計劃!”
劉夫人有點茫然說道:“計劃?什麼計劃?”
劉副主席深沉說道:“現在陳飛塵遇刺,主席是趁機抓住這件事要大搞文章了!現在黨內關於經濟發展的道路分歧很大,甚至已經擡到了政治走向的高度,主席他已經覺察到自己的位置有點不穩,民心同樣有點不穩了!換成我,我恐怕也要找機會清查!現在好了,陳飛塵遇刺了,這麼好的機會,你說主席會放過嗎?”
劉夫人震驚看了看自己的丈夫,接着她驚恐說道:“那麼我們怎麼辦?主席會不會來對付我們?”
劉副主席搖搖頭說道:“我們不會有事,我一直在執行主席的指示,雖然我和主席的方法上存在分歧,但是大方向上是沒有分歧的,所以我們應該沒事。”
劉夫人鬆了口氣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劉副主席頗爲自信說道:“其實主席這麼做也是有着試探的意思在內,只要我們什麼都不做,什麼都聽從主席的意思辦,那麼我們不但沒事,相反主席會更加相信我,我的地位只會更加穩固!只不過我的一些部下尤其是有點急迫甚至敵視陳飛塵的那些人可就要倒黴了!遭到清洗是在所難免,如今只能丟卒保車、靜觀其變了!”
劉夫人聽到這她恨恨說道:“全都是陳飛塵這小子惹出來的禍,最好這次就死了。”
劉副主席低嘆一聲說道:“如果能死了,那是最好不過,可是我想來陳飛塵未必會這麼死,否則主席就不會只是簡單審查了,而是直接拿人了事。”
同一時間,東北局彭真書記也在自己的住所裡來回走着,他也已經知曉了陳飛塵遇刺的消息,他是徹夜未眠,他接到了主席的深夜電話,主席已經清楚告誡自己,一定要控制住部隊,穩定住東北的局面,尤其是高山同志不在東北的前提下。
彭真自然是把自己的部下們都召集起來佈置任務,然後這些人都離開後由他們傳達到再下一層的部下,可是彭真知道自己別說是在黨政這兩塊不能左右局勢,就是在部隊系統裡他同樣不是一把抓,陳飛塵的威信在東北這一塊還是相當有影響力,再加上林剛在這裡的影響,這麼一加起來彭真他自己的影響力那就非常的有限。
他現在焦灼就是不知道東北能否太平無事,他往常是巴不得可以動盪,然後他就可以從中得利,可是這次完全不一樣,這次事情雖然發生在京城,可是現在他是東北局最高領導,如果這個時候陳飛塵的部下鬧事,那麼自己再控制不住局面的話,那麼自己的結局是不用多說的了,離職那是肯定的。
彭真惆悵說道:“陳飛塵,陳飛塵,我該怎麼說你纔好?希望你別有事才行,你什麼時候死都可以,但這次千萬不能死,否則有太多的人會跟着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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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此刻正在與主席在談話,天一亮就被通知說主席要見他,他隨即面見主席。談話了一刻鐘後,高山很明白主席爲什麼要讓他來了?原因就是主席問他陳飛塵爲什麼會這個時候遇刺?
高山自然是向主席說明這兇手絕對不是自己派的,至於誰纔是這場有預謀的刺殺幕後指使者,高山很聰明的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其實他還真的不知道,即使他知道他也不會說,這是避嫌,這可不是什麼表功的好機會,那就是雷區。
主席聽完高山的解釋以及分析之後,主席沉默了會兒後慢慢說道:“選在國慶這天,還在宴會散場之後,時間掐的如此準,這說明這幕後之人就是參加宴席人中的一個,能派出作戰有素的軍人進行刺殺,這說明此人在我黨的地位很高,而且在軍中威望也很高,這麼一來這範圍就基本上限制在一定範圍之內了,而誰與陳飛塵最有矛盾?陳飛塵最能觸動那些人的神經呢?根據行刺陳飛塵那羣士兵留下的屍體中我們還暫時不知道他們具體來自哪個部隊,但是隻要細心的查,總歸會知道的,只是時間問題,今天我讓你來,主要還是想知道你的想法,也想聽聽你的意見,現在沒有什麼事了,你可以回去了,順便你通知下你在東北的那些下級部門的負責人,東北還是以穩定爲主,這點很重要,好了,你走吧,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向我彙報。”
高山站起來說道:“那麼我告辭了,主席。”
高山離開後,他在會自己住所的路上,他就一直在琢磨主席的用意,開始分析的固然沒錯,但不完整,現在細細琢磨下後高山認爲,主席已經懷疑到他了,主席這是在使用緩兵之計,可惜的是,主席還是不知道,這起刺殺事件還真不是我高山所爲,我高山固然想更上一層,但是還不屑做這些事,何況對象還是一個政治地位、黨內地位都不如自己的年青人。
高山對於陳飛塵,高山一直認爲陳飛塵固然權勢大漲,但是也僅僅是軍權大了點,這不是戰爭年代,現在已經全國一統了,接下去就是經濟建設改善國民生活爲首要責任了,軍隊?呵呵,還有那麼重要嗎?陳飛塵也就是個弄臣,連權臣都算不上。
如果陳飛塵再給他十年的發展時間,那麼陳飛塵照這個形勢發展,那麼這纔會給他高山造成危險,致命的危險,別看陳飛塵現在動不動就是抓人、整肅,那都是因爲這是主席默許甚至是直接出自主席之口,沒了主席,陳飛塵就是一盤菜,隨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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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總是這些人中最爲鎮定的一個了,他作爲三軍總司令,他一直就是名義上軍隊最高領導人,這次刺殺陳飛塵事件,讓老總也是非常憤怒,可在憤怒之餘,他也是感到很驚奇,爲什麼?京城是防守最爲嚴密的地區了,各個情報部門都是嚴密監控,何況這還是國慶當天,這更加不要多說了,可就是這麼個情況下,還發生了這麼一起武裝刺殺,行動慎密,動作迅速,武器精良,人員精悍,這都不是一般人所爲,就是換成自己,恐怕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程度。
老總雖然沒有被限制自由,但是老總還是很默契在自己家中沒有出去,他甚至連電話都沒有打過,現在他感覺到陳飛塵遇刺就是一個漩渦,離陳飛塵遠點,也意味着離這漩渦遠點。老總意識到主席肯定會大做文章,這個時候沉默纔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老總喝了口白開水後低喃道:“陳飛塵,陳飛塵,如果這一次你都不死的話,那麼你真的就是應了那句話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
莫克華眼睛通紅,風紀扣也鬆着,他頭髮也有點凌亂,他一夜沒睡,他一直在佈置所有兵力開始排查搜查所有一切有嫌疑的地方,可是現場除了留下24具刺客屍體外,就是刺客隨身帶的武器、彈殼以及遺留在現場不遠處的兩門迫擊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