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從主席住所出來後,他在車上開始思考這次會見背後所帶來的深意。()胡蝶估計想插手上海,想在上海佈置自己的人手,陳飛塵暗暗想到。不過主席是什麼意思這就是陳飛塵無法預料的事情。
陳發賢等人早就離開北京,而張華則已經上任雲南軍區司令員的職務,陳飛塵一回到家就接到了張華的電話。對於張華的來電,陳飛塵有點意外。
張華來意只有一個就是感謝,陳飛塵早就預料到張來的來電的意思,陳飛塵當然不會直接說這是自己的原因。陳飛塵說道:“雲南軍區是軍委早就定下來的事情,至於你能當上這個司令員職務,那也是你的能力出衆,主席可是親自點將力主你擔任這個職務的,所以你可要好好努力,軍隊戰鬥力一定要提高,發揮山林作戰的特點,現在南疆局勢千變萬化,今後誰猜不準會不會開戰?但是我們只要有了充足的準備,那麼什麼都不需要擔心,到時候不戰則已,一戰就是直搗黃龍,一戰而定全局。”
“是!司令員,我一定好好訓練部隊,絕不給司令員丟臉!”
“是不要給主席丟臉!主席固然是因爲我的因素但是更多的還是看重你的能力,所以接下來你需要做的就是把那些質疑你能力的人統統閉嘴!拿出你的本事出來,告訴他們你做軍長的時候可以帶出一支王牌精銳軍,你做司令員的時候,你可以把整個軍區的部隊都能訓練成一流戰鬥力的部隊!你有沒有信心?”
“有!保證完成任務,如果完不成任務,隨便司令員處分!”張華大聲堅定回答道。
“嗯,很好,就要有這股子的信心,18軍與20軍將來是叢林戰的王牌中的王牌!這就是我的目標!好了,就這樣吧,好好工作。”陳飛塵沉聲說道。
“是!”張華說完後很莊重掛上了電話。接着他扯了扯風紀扣想鬆鬆領子,其實這些都是他下意識的動作,他此刻也是被陳飛塵剛纔幾句話給點燃了無窮的鬥志,他明白陳飛塵對自己這邊寄予的期望有多深,國家疆域廣闊,但是也就廣西、雲南、貴洲屬於熱帶叢林地形,這和東南亞氣候相差不大,張華很敏銳從陳飛塵話裡聽出了更深的味道。
張華認爲今後很有可能要出兵南下,現在孫佳琪的屬下不少都潛伏前往鄰近三國,這明顯就是爲將來打下基礎,而且這次中央爲什麼要單獨在這雲貴高原建立大軍區,顯然也有這方面的考慮。張華想到這他心頭一片火熱,當初中亞戰場自己沒有輪上,那麼將來有可能南下作戰的話,那麼自己一定要輪上。
陳飛塵在不少衙內的心裡頭有着不小的地位,不管恨也好、崇拜也好,但有一點那是共同的,那就是衙內對陳飛塵都有着畏懼。無論第一代還是第二代,這些人心中都把陳飛塵放在父輩的地位上,這也就造成陳飛塵雖然歲數不大,但卻與這羣人有了代溝。
黨政系統的衙內還算好,軍方系統的衙內們可大部分都是天然畏懼陳飛塵,軍委幾次整頓都是陳飛塵在職期間主持,不少衙內都是被狠狠刮過,掉一層皮那是至少的,所以這些公子哥或者公主們都痛恨陳飛塵的同時也很佩服陳飛塵。
陳飛塵年紀輕但卻身處高位,但階層卻屬於草根,他沒有家族或者親戚來幫襯,雖然額麗娜孃家人也是一個很大的宗族,但是額麗娜畢竟是嫁出來的女兒,所以陳飛塵也並沒有過多得到來自蒙古上層的幫助。
內蒙與外蒙的結合成就瞭如今的蒙古,而內蒙居住的更多的是心向天朝而招安的蒙族部落,而在外蒙則是相反,他們更多的還是嚮往祖上的榮光,都有着夢想,都想有朝一日重新建立大元王朝,所以外蒙自古就是動亂的根源,這也就是外蒙當初脫離中國的重要原因。
而後中蘇爆發第一次戰爭,陳飛塵指揮部隊長距離突進,致使外蒙爆發嚴重分歧,反抗勢力被陳飛塵連根拔起,而親近勢力以福王爲首的蒙族部落首領們則是接受中央招安,而福王更是把自己唯一的女兒嫁給了陳飛塵,這不得不說福王是老謀深算。
可是主席卻在提拔陳飛塵的同時對外蒙的地方勢力進行了一次次打壓,陳飛塵每次打壓過後都能重新崛起,而福王他們當地勢力卻沒有這個機會。這也讓外蒙再次發生分歧,一部分堅決靠向了中央,一部分則是依附福王保持中立,而剩下的一部分則是依舊想接受中央政府領導的同時發展自己的小勢力,外蒙如同內蒙一般,勢力分裂早已經沒有了翻天的本事。
福王對陳飛塵有很大的怨念,只不過福王都沒有表露出來,福王原本以爲自己的女婿會幫助自己,可是結果卻讓他一次次的失望,陳飛塵每次都沒有出手幫助過他,以至於他如今已經享受副國級待遇退休了!這如何不讓他對陳飛塵有怨念!
怨念大了去了,他早退的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在於你福王的女婿是陳飛塵,而你又是蒙族老舊勢力代表,你必須要避嫌,所以除了早退別無他法。中央當時擺在福王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退休!你根本就沒有反抗!
福王在算計陳飛塵的時候,主席早就算計福王了,陳飛塵當初不清楚,不代表主席他們不清楚,讓陳飛塵先分離一部分蒙族勢力出來,然後一步步分食,現在外蒙已經完全被中央控制的死死的,一點浪花都翻不起來。
福王才五十出頭,卻一臉老態,這都讓額麗娜看在眼裡,額麗娜也是個極其聰慧的女子,她很瞭解自己父親的野心,看到當初意氣奮發的父親成了如今的樣子,她不難過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在自己丈夫兒子以及自己父親的選擇上還是選擇了前者,因爲她接受的思想還是傳統思想,妻以夫容,母憑子貴!
額麗娜好幾次都在陳飛塵面前透露一絲自己父親的心情,陳飛塵都默不作聲,沒有接茬。這次額麗娜在陳飛塵接完張華的電話後,額麗娜坐在陳飛塵身旁又開始說起。
陳飛塵何嘗不知道呢?可是他根本就不能也不敢如此幫着泰山大人。他也一直注意額麗娜的言行,如果額麗娜瞞着他私下動用他的影響力去幫襯福王的話,陳飛塵會立即出手阻止,所幸的是額麗娜還是很有分寸也很有頭腦沒有如此做過。這也是陳飛塵爲什麼喜歡額麗娜而不敢做出對不起額麗娜的事情來,陳飛塵看來連自己父母都不管只替丈夫的考慮的女子,是值得自己疼愛一生的。
看着額麗娜難過還有惆悵的表情,陳飛塵暗歎一聲,他沉聲說道:“如果我要這麼做,那麼你會看到另一副境地,我永遠不會有復出的可能!沒有什麼可以瞞住主席的,這點你一定要記住!我陳飛塵都是靠着主席才擁有這一切,沒了主席,你陳飛塵屁都不是!我立了這麼多功勞看上去很厲害,可是如果我沒有主席的賞識,我這些功勞被人吞下大部分或者乾脆沒我什麼事情,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什麼時候都離不開利益二字!我的進步已經擋住了很多人的進步,這些被阻擋前進的人受到的待遇對他們而言公平嗎?”
陳飛塵頗爲感嘆接着說道:“所謂的公平其實就是不公平,對我而言因爲功勞而升遷很公平,但是對這些人而言就是不公平,他們爲了新中國、爲了革命的勝利付出的代價肯定比我要多的多,甚至獲取的功勞都一點不比我陳飛塵差!可是他們依然在原地踏步,甚至提前退休!他們受到不公平對待的時候他們對誰說,公平?有了實力就有公平!如果你一生都要享受公平待遇,那麼你就必須要永遠保持權力所帶來的威懾!”
陳飛塵摸着額麗娜的額頭上的髮絲,陳飛塵淡淡說道:“你父親不是沒有機會,主席也給了他機會,可是他依舊沒有真正跨出那一步,還是想成爲地方軍閥一樣的勢力,這如何可能?就是我也不敢如此,別看別人稱呼我什麼西北王,這一切我都沒有瞞主席,主席也是默認的,因爲我這一切都是主席的,主席完全可以越過我來指揮這些軍隊!肖華他們也明白!他們儘管之前對我被免職感到不平,但是他們根本沒有這個膽子來造反,因爲他們也知道這種念頭根本不可能有!想都不能想!百姓如果知道我陳飛塵要反主席,恐怕我陳飛塵立馬就成爲比吳三桂還要臭的奸僞之臣!”
額麗娜低着頭靜靜聽着陳飛塵述說的話語,她等到陳飛塵說完後,她柔聲說道:“沒結婚前,我感覺自己很快樂,和剛結婚的時候我也感覺很快樂,可後來我感覺到了憂愁、擔心、害怕,有了孩子之後我感覺到充實。”
說到這,額麗娜擡起頭看着陳飛塵的眼神說道:“你知道嗎?我現在才感覺到這纔是人生,酸甜苦辣我都嚐到過了,以前那種快樂是不真實的,我感到幸運的是在那還種不真實的夢醒過來的時候,我還能感覺到快樂!嫁給你,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情。”
陳飛塵長嘆一聲,他右手落在額麗娜的腰上,他用力把額麗娜攬入懷裡,陳飛塵沒有說話,他只是想好好抱着額麗娜,他感覺到現在很溫馨,或許這就是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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