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只是心裡想想,小夏也不敢說出來!孟竹國得知消息後,他立刻趕回辦公室,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鐘頭。
當他打給陳飛塵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被捱罵的準備。陳飛塵聽着帶有顫音的孟竹國的聲音,陳飛塵怒火有點減少,他沉聲問道:“事情知道了嗎?”
孟竹國隨之回答道:“夏鬆同志已經告訴我了。”
陳飛塵嗯了一聲,他提醒說道:“要重視這件事,要抓緊辦了,現在最寶貴的就是時間!”
孟竹國忙不迭說道:“是,是!”
陳飛塵掛上電話,他讓孟竹國如此行事,他也有他的想法,他覺得孟竹國是不可能與自己無關係的,與其隱瞞什麼,還不如現在就做出來,何況他現在做的事情,主席未必會不高興!因爲孟竹國已經對得罪了不少人,從某種意義上講,他現在的境況和自己當初的境況不是一樣嗎?唯一的區別,他現在是省長,而當初自己只不過是軍長。
他想罷之後就不再關注廣東這邊,他拿起電話打電話打給了劉偉。他在電話裡囑咐劉偉可以進行第二步計劃了!還提醒劉偉在行動中要行動隱秘!
劉偉掛上電話後,他正了正軍帽,他仰頭看了看天花板,他低嘆一聲,他拿起電話打給了一個人,在電話裡他把方纔的陳飛塵下達的命令全部說了出來,他接着就說道:“我是否執行?”
電話那頭說道:“執行,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已經沒法善了,只能繼續,上面我會轉告的,你現在立刻執行,事情做的漂亮點!”
“好的!明白!”劉偉說完掛斷了電話。他隨之走出了辦公室對着自己的秘書說道:“集合隊伍,有行動!”
在另外一間房間裡,有很多機器都在運轉,如果精通人士過來一看的話,絕對會知道這些機器都是高精密的監聽、監測儀器!兩人戴着耳麥繼續坐着,明顯這兩人是工作人員。而在他們身旁站着的兩人互視了一眼後,一個人毅然說道:“我向首長反映!”
廣州軍區臨時司令辦公室。陳飛塵聽到開門聲,他一看是魯健,魯健走進來手裡拿着電文,他立正說道:“二部來電!”
說完,他雙手把電文遞交給陳飛塵,陳飛塵接過一看,他臉色就有點陰沉,他低聲說道:“果然如此,不過正常!這反而是在情理之中!”
他想了想後對着魯健說道:“告訴他,繼續監視,不要輕舉妄動,如果要採取什麼行動,必須要得到我的同意!”
魯健應聲是之後,轉身離去。等魯健離開後,陳飛塵背靠在椅子上,他看着桌面,他眼神有點黯然,他說是正常,可是對劉偉如此的表現還是很失望。
他想到:自己還是過於相信自己的人格魅力以及實力了!在主席面前自己算什麼,劉偉本就與自己相處不是很久,也是剛靠向自己,自己不相信他的同時,何嘗不是他不相信我呢?自己讓他執行這些任務本身就是有考驗的意思在內,也幸虧自己有這番考驗,這才讓自己發現了劉偉並不是和自己一條心!靠着主席遠比靠着自己要安全的多!劉偉是如此,那麼其他人呢?會不會和他一樣呢?
陳飛塵想到了肖華、張華他們這些人,也想到了遠在西北的原十六兵團將士還有原西北個兵團指戰員,他們又是如何的呢?自己和主席相比算什麼?如果自己和主席有了衝突的話,那麼他們會站在哪邊?
他想到這心越發發冷,良久之後,陳飛塵長嘆一聲,他苦澀嚥了嚥唾沫,他低喃道:“自己怎麼能與主席相提並論呢?”
可是接着陳飛塵又低聲說道:“可是萬一主席今後要對付自己,自己怎麼辦?自己總不能俯首就擒,等着挨宰吧?”陳飛塵想到了文革,想到了那段長達十年之久的新中國最大的變革!最大的一次思想洗禮!也是最大的黨內整肅!
想到這,陳飛塵低喃說道:“我這不是要怎麼樣,我只是想好好活下去,想好好和家人活下去!我不想成爲歷史上那些被整倒的老革命們!雖然我做了這麼多,也改變了不少原先的歷史,可是自己還是不踏實啊!自己還是不敢相信今後就不會發生文革!自己這麼做也是想今後就是有文革自己也要成爲制訂者甚至是執行者!”
他無意識的打開了抽屜,抽屜裡有着陳飛塵與額麗娜的合影照,他看到這張照片,他眼睛一亮,他腦海裡浮現起了額麗娜,想到了自己和額麗娜一起生活的日子,想到了自己的兒子。可是,他又想到還有一個兒子躺在病牀上,到現在還生死未僕!這讓他的怒火有燃然雄起!他更加有了一個很好的理由,那就是自己這麼做就是爲了報仇!
陳飛塵恨然說道:“見鬼去吧,老子這麼做就是爲了兒子!去他媽的原則!黨性?再這麼下去老子就絕種了!”
會議室裡在一番激烈討論之後,又陷入了沉默!說是討論其實就是如何如何嚴懲兇手,議論的中心已經從討論陳飛塵身上轉移了過來。劉副主席還不能插嘴,還不能多說,這讓他憋氣憋的實在厲害。
劉副主席自己都不吭聲了,這讓陳白等人如何再說下去,他們就是辯解也無從辯起,擱着普通人身上說就是自己都不急、都不說什麼,我們這些外人還說什麼、還有什麼好說的!
聶總倒是把該說的都說了,他也算是出了一口氣,一口惡氣!自從軍隊不得干政這條命令下達之後,這自己的工作就開展十分困難!什麼都是經濟建設爲先,就連打仗也要看經濟形勢的臉色,美其名曰:打仗就是打錢!
聶總每次想到這話就惱怒非常,他一直都想到:難道沒錢就不能打仗了?就任人欺負了?爲什麼以前如此困難的局面下都能強硬起來,現在就不能了?
聶總與劉副主席最大的分歧點就是在此,劉副主席等人的觀點就是新中國建立之後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提高百姓生活,讓百姓過上好日子,爲了做到這個就是犧牲點利益也不是不可以!等國家富強了,到時候什麼都可以討回來!
聶總則是不以爲然,在他的觀點裡就是如同主席一般,寧肯站着死絕不跪着生!寧肯轟轟烈烈戰死,而絕不會委曲求全、苟活下去!
這就是執政理念的不同!而聶總與陳飛塵交好,能有共同語言,也是基於此,如果陳飛塵不是這樣的觀點,那麼聶總也不可能支持陳飛塵的工作,再退一萬步講主席也不會如此力挺陳飛塵,陳飛塵也不會有今天的地位。
看到衆人都不開口說話,主席就開口說道:“好了,既然大家都發言結束了,那麼我就說說下,說說我個人的意見、看法!”
總理點頭說道:“主席,請講!”
主席順勢就開口說道:“既然已經成了事實,那麼就看調查結果,如果是如此,那麼陳飛塵的情況就立刻制止,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如果事實證明沒有這麼回事,是冤枉的,那麼我們再開會研究如何處分陳飛塵同志。”
劉副主席立刻插言道:“怎麼還要開會研究?到時候事實清楚,就沒有這個必要開會了!”
主席臉一沉神情極爲不滿聲音頗響說道:“能不能等我把話說完?能不能等一下?難島連這點耐性都沒有了嗎?”
劉副主席看了看主席後閉上嘴低下頭不吭聲了,主席沒有看向劉副主席而是平視前方接着說道:“我在這裡表個態,不管如何陳飛塵同志在這件事上是欠考慮的,問題在於處分的力度輕重問題,到時候如果證明是陳飛塵調查錯了,那麼我決不姑息,絕對會嚴懲陳飛塵同志!你們大家認爲如何?如果有不同意意見的,現在就可以提出來!”
任何人都知道主席現在已經在發火了,在座的人都有點怕主席,他們都沉默了,劉副主席卻擡起頭說道:“如果那樣的話,那麼怎麼處分?現在可以先議議?”
劉副主席的話音一落,會議室氣氛立刻壓抑起來,總理率先對着劉副主席說道:“現在在沒有結果出來之前就輕易商量一位同志的處分,那是不是太不尊重這位同志了?這對陳飛塵同志是不公平的!我倒要想問問,如果證明陳飛塵沒調查錯誤,那又該如何?固然他執行任務中有所欠妥,不夠冷靜,但是這都是可以理解的,我們同樣要看到陳飛塵的功勞,難道陳飛塵就沒有功勞了嗎?那麼這又怎麼說?”
衆人都是一驚,就是主席都是大有深意看着總理,他們都沒想到總理會如此公開與劉副主席鬧翻,總理這麼說就是把壓在主席身上的壓力一下子轉移到他身上!
聶總反應過來了,他心中暗讚道:“我怎麼就沒想到這點?總理到底是總理,這麼動動嘴,在主席的心目中地位立馬不一樣!當然本來就很高,現在是更加不用說了!”
聶總接着也說道:“不錯,劉副主席,您說該如何評定陳飛塵的功勞?”
陳白等人都是失望看着劉副主席,他們都對劉副主席現在的表現很失望,這是個人能力問題,再怎麼說這也太失常了,感情用事的人怎麼能管理好一個國家?他們都懷疑自己支持劉副主席,是否做對了?該好好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