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真的要把一件事情用心辦的話,那麼這速度是很快的。更何況是在軍隊裡,組織上通過批准那麼就什麼都沒有阻礙了。
額麗娜甚至都沒有通知家裡,就這麼把自己給嫁出去了,而陳飛塵則是如同機械人般渾渾噩噩進了洞房。他一直看到額麗娜與自己一樣坐在牀沿邊他才意識到自己結婚了。
他喃喃說道:“結婚了!竟然結婚了!”接着他醒悟般驚聲道:“我結婚了!”
額麗娜原本高興帶有一點羞意的臉龐立刻變了,她皺起了眉頭不高興說道:“怎麼?不願意?”
陳飛塵心裡嘆息了一聲,自己算是就這麼栽進去了,自己沒什麼事去惹這個女人做什麼,這下好了,自己搭進去了,還喪盡了威名裝着笑臉娶她成親。
“來,給!喝酒!”額麗娜不知道什麼時候拿着兩隻倒滿酒的酒杯,一隻手拿着酒杯遞給他說道。
陳飛塵自然接過,接下去就是狗血般的進行了夫妻交杯酒。事後到了第二天陳飛塵才問起這交杯酒是你們蒙族的風俗麼?
額麗娜直接翻了翻白眼說道:“難道你們漢人成親不是這樣的麼?”
這句話直接把陳飛塵嗆的不輕,陳飛塵有點悲憤說道:“我以爲你們蒙族的風俗是如此吶!”
陳飛塵至於和額麗娜當晚是怎麼進行周公之禮的,那就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了。不過根據很多年以後,陳飛塵喝醉酒說漏嘴,說他是如何的英明神武,如何的大振夫綱,可是接着就是直接被額麗娜拎耳朵教育了一通,據說當時和陳飛塵一起喝酒的還有那麼幾位大佬,只不過他們當場連說都沒說直接閃人了。
其實說心裡話,陳飛塵對額麗娜還是很滿意的,畢竟額麗娜是美女不是,畢竟額麗娜還是擁護中共、把自己當作中國人的不是?陳飛塵其實不滿意更多的還是下不來臺,以及被額麗娜誣陷。
6月的外蒙,天氣已經非常炎熱,烏里雅蘇臺,作爲外蒙西部城市,一直是重要的咽喉重地。這裡居住的都是土生土長的蒙族人、滿族人!只不過蒙族人更多罷了。自從清朝開始蒙滿通婚已經很頻繁,兩族的關係遠遠要超過與漢族的關係。
6月的某一天,烏里雅蘇臺迎來了重要的客人,說是客人其實還不如說是魔王。原因很簡單,那位親自下達清洗反叛分子的陳飛塵來了。
說實話,烏里雅蘇臺的當地人還真是不歡迎這麼一位,可是沒辦法,誰讓他是蒙古最有實力的人物呢?其實從20年代開始,外蒙就開始了所謂的GC運動,接受蘇聯的領導,貴族以及佛教勢力都受到了很大的衝擊,要不是基礎很深,還真被抹掉。
可儘管如此,可實力已經大不如往,再加上陳飛塵這麼一衝擊,就更加一落千丈了。
額麗娜的父母對陳飛塵的拜訪還真是膽顫心驚,他們不知道陳飛塵爲什麼要來?這怎麼也有一種狼來了的感覺。
可是當看到自己的女兒也來的時候,他們算是放下心來,心想自己女兒也跟着來了,這總不是什麼壞事吧!
可沒高興多久,他們就被陳飛塵一聲:“爸媽:”給直接雷住了。他們都彷彿置身夢中,他們怎麼也不願意相信剛纔聽到那兩個字。
可是陳飛塵再一次的稱謂,讓他們倆相信了,這陳飛塵是這麼稱呼了自己。這個時候他們才發覺自己的愛女和平時不一樣了!走路的姿勢以及臉上散發的氣息,作爲過來人,他們一下子就明白了。
額麗娜果然接下去就說道:“我和飛塵已經結爲夫妻了,女兒這次回來想得到父母的祝福。”
二老對此不生氣是不可能的,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啊!這怎麼能如此呢?額麗娜的父親厄立漢不顧及陳飛塵什麼身份了,他爆喝道:“誰同意你們的婚事了?你幾時告訴我們作爲父母的了?滾,馬上滾!我沒有你這個女兒。”
陳飛塵眉毛一皺,他肚子裡的火氣立刻大了,只不過看着額麗娜的面上,他還是等待着,看額麗娜如何解決或者說如何應付,如果能說服二老那最好,皆大歡喜,如果還是如此,哼哼,那就各走各的道,老死不相往來,看誰到時候先後悔!
陳飛塵都不知道他這麼一會兒身上已經爆發了一股強烈的殺機,儘管很快又消失了,但在場的三位都感受到了。額麗娜抓住了陳飛塵的右手眼神一絲懇求,陳飛塵心中一軟冷哼一聲。
厄立漢現在也想起了這個便宜女婿是什麼人,那可是一大殺神啊,不僅殺了大批的老毛子,就是不少本地人都死在了他的一聲令下。想到這厄立漢心裡一股寒氣直衝頭頂,他一個激靈方纔的怒火一下子就消失無蹤,他開始真正思考該如何是好了。
額麗娜的母親同樣很清楚,從心裡講對女兒嫁給陳飛塵,她還是很贊成的,只不過這不告而嫁總歸心裡有氣,這傳出去還如何顏面。
額麗娜的母親看到自家老爺現在的樣子何嘗不知道他在思考呢?於是,她立刻開始招呼額麗娜與陳飛塵就坐,喊人上來茶水以及糕點,拉着額麗娜說着貼己話。
陳飛塵倒是也給自己岳父岳母面子,他坐在椅子上開始大吃糕點,渴了就喝茶水,倒是逍遙自在,這就是有實力的結果,無論什麼做派或者陰謀,惹毛了老子,立刻派兵鎮壓。
接下去的發展就比較正常了,留下陳飛塵與額麗娜吃晚飯。晚飯進行中的時候,額麗娜的親戚們個個都聽到了點風聲,都一個個過來了。不時被打斷這讓陳飛塵有點無奈,這一次二次還可以,可這麼一會兒拿起筷子一會兒又要放下筷子,這次數多了誰都有點煩躁。
陳飛塵乾脆不吃了,他坐的位置當然是客位,這也是自己早就想好的,厄立漢倒是想讓陳飛塵上座,可是陳飛塵是不肯啊!面子工程還是要做的,省得落下目中無人,不敬長輩的話語。
陳飛塵放下筷子不吃東西的樣子自然落在了在座的各位的眼中,這位殺神不吃了,其他人敢吃嗎?場面本就冷清,這麼一來更加冷場了。
額麗娜朝陳飛塵使了使眼色,陳飛塵無奈下說道:“我吃飽了,你們慢吃!”說完,陳飛塵也沒有等衆人說辭直接走出了餐廳。
陳飛塵也沒有沒事做,他是直接命令和自己一起來的警衛排給安排好了,就是把整個府邸給圍上了,大門更是加崗,烏里雅蘇臺駐軍也派出了一個連過來執行警戒,如果陳飛塵在這裡有什麼好歹那就是活到頭了。
當厄立漢以及親戚們吃晚飯出來想找陳飛塵說話聊天的時候,他們看到的是自家院落裡不時閃過的哨兵巡邏隊,還有站着保持警戒的衛兵,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眼含殺機朝着他們看來看去。
這不,陳飛塵有一次下馬威來了。敢在我陳飛塵面前擺架子,那麼我就讓你們睡不着覺!要不是看在額麗娜的面上,陳飛塵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陳飛塵有這種心理說穿了還是受到上輩子被人嘲笑看低的影響,有點憤世棄俗的仇視心理。現在他已經是出頭了,當然看到那些所謂的老爺們有報復心理。
“殺神終於走了。”這是額麗娜親戚們的心聲,儘管心驚肉跳,儘管這二天食之無味,可畢竟和陳飛塵有了親戚關係不是?有這麼一個靠山難道不是好事?這同樣也是厄立漢的想法。
陳飛塵前腳剛走,厄立漢就開始四處走訪,開始和當地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士接觸拜訪,說穿了就是得瑟,就是要告訴這些人,咱厄立漢的女婿就是陳飛塵,陳司令員。
陳飛塵與額麗娜結婚傳到野司時候,可以說讓野司各號首長們都目瞪口呆,羅恆更是生氣說道:“我怎麼不知道?陳飛塵他的結婚申請我怎麼沒看到?誰批准的?”
林剛倒是冷靜的多,不過也沒多想,這種事情向來都是政委他們負責,他也怕有什麼意外,他還是說了句:“如果女方沒什麼問題的話,就算了!陳飛塵畢竟是功臣,小錯是可以原諒的。”
組織上要查清一件事還是很快速的,何況陳飛塵的事情,很快,羅恆就知道了結婚的前因後果,他知道後他還能說什麼,他只能直接找到林剛。林剛聽了,林剛倒是笑了,他說道:“他倒是個風流種,隨便一下手就是個蒙族貴族之女啊!”
羅恆清咳了一聲,他提醒林剛注意措詞。接着羅恆說道:“這件事我看還是我們來給他處理吧,否則鬧開來小事也變大事了,要知道上面有些人對陳飛塵意見還是很大的,讓這些人知道了小事也成大事,喜事都能成喪事!”
林剛點點頭,林剛說道:“陳飛塵是我東野的人,是我林剛的手下,誰要對付他先通過我!沒有我點頭誰敢!就是主席來了,我也要說道說道。”
羅恆倒是有點驚訝,林剛爲人他知道從沒有如此過,生性冷淡、高傲,能讓林剛如此說詞,看來林剛是相當的看重陳飛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