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小老者叫做宋嶽,自小在武神殿中長大。武神殿雖然作爲地門中最強的勢力,但是人數並不是很多,僅僅只有數百人。可這數百人恰恰就是地門中最爲出類拔萃的那一羣人。所以即便人少也能夠在地門中長盛不衰,爲最強的那一面旗。
而武神殿中又分爲三種分支,第一種也是最強的一種爲煉體者。歷任殿主之爭大多由煉體者獲勝,而任何一分支任殿主自然也會讓整個武神殿的資源向那一分支傾斜。長此以往,煉體者在武神殿中的地位也就越來越高,實力也遠勝於另外兩支。
另外兩分支爲煉器與練氣,練氣也就是現在的術法一脈,而煉器者多爲鍛造師對於比鬥本就不佔優勢。
而宋嶽的出現讓對於殿主之爭已經心灰意冷的練氣一脈重新看到了希望。宋嶽在剛剛成年便已經領悟了斷字真言,除了未與煉體一脈當代傳人霸體交手之外已經做到了同階無敵。
練氣一脈已經被煉體者欺壓多年,即便是在日常的交流中也少不了奚落。而眼下機會終於來了,宋嶽的出現讓練氣一脈也可以挺胸擡頭揚眉吐氣一回了!
在長輩與師兄弟們日常生活也讓宋嶽養成了視霸體爲此生宿敵,兩人雖然極少有過交流但也在殿主之爭前立下過天道誓言。若是誰在殿主之爭落敗,誰自願離開武神殿。
要知道武神殿除了是衆人賴以生存的地盤以外,還是武神殿門人們心中的驕傲。無論是武神殿的身份所能夠帶給他們的便利,還是以武神殿爲家爲心中的圖騰,都是他們所不可或缺的。
所以兩人殿主之爭賭上了武神殿身份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甚至是比性命還重。
那一屆的殿主之爭因爲出了這麼兩位驚才絕豔之輩,其他人都放棄了與其爭雄的想法。
而原以爲會極其精彩的一戰卻虎頭蛇尾的鬧劇般落幕了。宋嶽斷字真言連出三字,竟然連霸天的防禦都破不了,被直接一掌轟下了擂臺。
戰敗的宋嶽失魂落魄,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最強一擊竟然沒能撼動霸體分毫。沒有人在意戰敗的宋嶽,擂臺之上所有人都在爲無敵的霸體所歡呼。
宋嶽就好像是一隻過街老鼠低着頭落寞的退場,最讓他傷心的其實並不是戰敗。而是戰敗之後,那些平日裡唯自己馬首是瞻的師兄弟們一個個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就連師門中的長輩也沒有一個人出言,哪怕是對自己說一句安慰的話語。心灰意冷的宋嶽也就來到了現在的地方隱居在此不問世事。
聽完了宋嶽故事的曾銳與路晴兩人心神稍稍放鬆了些。原以爲矮小老者不過是武神殿中不入流的水準,這麼看來在當年好歹也是除了武神殿主之外的二號人物了。雖然兩人對於戰勝宋嶽沒有絲毫信心,但並不影響他兩還是決定要去那武神殿走上一遭。事在人爲,若是因爲對手太強就裹足不前,那便丟失了強者之心永遠也不可能成爲一名真正純粹的武者。
見自己已經把關於武神殿的一切都說給了兩人聽之後,兩人還是決定要去那地門最強的武神殿試上一試。宋嶽極爲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也不知是敬佩兩人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嘲笑兩人不知死活。
曾銳拜託宋嶽前輩再替自己照顧昏迷不醒的阿龍一段時間後,沒有做任何停留便再次與路晴踏上了前進的道路。
畢竟在無生之地的時間極爲有限,雖說兩個月的時間纔過去僅僅幾天。可阿龍要比兩人先進來一個月,只有二十幾天的時間阿龍便會被打上罪民的標記,同化爲無生之地的原住民。到時候曾銳再如何厲害也是回天乏術了。
所以現在的時間寶貴,容不得兩人一絲一毫的浪費,告別了宋嶽之後仍舊是一往無前。
兩人出發之前問清了武神殿所在的大概位置,便馬不停蹄的出發了。除了趕路之外還要時刻小心極有可能隱藏在暗處的黑傘殺手。
雖說之前宋嶽出手將黑傘殺手逼退了,可難保他們不會再次出現朝曾銳與路晴下手。要知道黑傘的宗旨一直是目標不死任務不撤?哪怕是路家大小姐,既然已經招惹了,那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儘早剷除永絕後患。敵暗我明所以除了小心提防外並無他法。
兩人一路上緊趕慢趕,日間趕路晚間露宿荒野。兩人並不是沒有動過借宿原住民家中的想法,可想來這無生之地的原住民本就排外自己又何必再去碰釘子。更何況暗中可能還有着黑傘的殺手存在,兩人也不願意將禍端引到無關之人身上。
四日之後一座小型城邦出現在了眼前,不用說了兩人總算是到達了目的地。因爲據宋嶽所說,整個無生之地僅有的一座城邦便是武神城,而武神殿就在武神城的正中央。見到了這武神城,就說明找對了地方。
兩人來到了這武神城中,城門口並沒有護衛把守,想來武神城的象徵意義要更大於實際意義。整個地門中以武神殿爲尊,自然也不用擔心會發生如外界一般的攻城之事。
好在這武神城足夠繁榮,不像沿途上的小村莊。武神城中是有着客棧存在的,雖然要價太高但好歹也算是有了個落腳處,兩人休息了一晚養足了精神之後便朝着地門中圖騰一般存在的武神殿出發了。
那武神殿並沒有如同曾銳原本想象中氣勢恢宏,不過是一處連圍欄都沒建的建築羣罷了。
武神大殿在建築物的正中間,身在最外圍的曾銳與路晴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些模樣,但被其他房屋的遮擋倒是看不見全貌。
門口象徵性的站着兩名年輕弟子守衛,兩名弟子雖然年紀不大但都昂首挺胸派頭十足,甚至是眼神從路邊的行人身上掃過時都帶着一股難以言喻的傲氣。
曾銳剛上前一步準備朝着守衛行禮通報時,那守衛手中的長戟直接比在了曾銳胸前。並且眉毛一挑,朝着曾銳問道:“什麼人都敢來闖我們武神殿?什麼規矩都不懂嗎?”
曾銳雖被長戟戳在自己胸前,但還是壓抑住了心中的怒氣行禮道:“還請高人通報一聲,我們有事相求!”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自己就是想要強搶丸參也沒有能力。
“哼!”那年輕守衛先是鼻腔發出了一聲冷哼接着說道:“我們武神殿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想進就進的嗎?一年只有年中三日接待民衆,錯過了日子就等來年再說吧!你們若是再上前一步,就視爲挑釁武神殿格殺勿論!”
曾銳突然有些頭疼,心想:怎麼這些稍大點的門派就當真是應了那句古話宰相門前三品官,連這門前守衛都這麼愛擺譜。
路晴見曾銳非得沒能得以通報,反而還被守衛嘲弄。心裡也有些不舒服,畢竟這其實是自己的事兒卻讓他人受了奚落。
於是主動上前朝着那守衛行禮道:“勞煩這位大哥行個方便,我們實在是時間來不及,只得這時候前來。我們確實是有事兒需要武神殿的高人幫忙,還請大哥能夠通融一二。”
路晴邊說邊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枚固形丹,這固形丹乃是專門用於鍛體,可以達到淬鍊肉身的功效。路晴顯然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才選出了這樣一枚固形丹當做敲門磚。
身爲武神殿的弟子自然已經不缺黃白之物,既然如此倒不如投其所好送給那弟子最爲有用的東西也能省不少事情。
要不怎麼說美女總能夠獲得一些優待呢,光是路晴那容貌就極爲抓眼。即便守衛身爲武神殿弟子地位超然見多識廣,可像路晴這般美若天仙的姑娘他印象中還真沒見過。
經過了一剎那的失神後,纔回過神來連忙掃向路晴身旁的曾銳,也沒有接受路晴手中的固形丹而是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冷聲朝兩人問道:“你們兩不是我們死地的人?”
這一瞬間,曾銳反應了過來一定是這守衛看透了自己的修爲還沒有達到八階巔峰,便一眼瞧出了兩人外來者的身份。
見瞞不過去了,路晴便再次開口打算解釋:“這位大哥,我們……”
卻沒等路晴說完便被守衛打斷道:“行了,既然是外來者就不需要解釋來意了。”
說完轉身朝另外一名守衛說道:“小民你去通報二師兄,就說有不知死活的外來者到了我們武神殿來挑戰!”
“我們並不是來挑戰的,我們屬實是有事求助於……”路晴還是試圖能夠解釋一二,可那守衛明顯不打算給路晴這個機會,再次直接打斷道:“你們外來者不需要說明來意,來到了我們武神殿便是有所不服,既然如此有什麼本事都使出來就是了!”
在一旁的曾銳早已是難掩其怒火了,之前若不是爲了能夠順利得到那丸參,自己又何須朝那守衛低聲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