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公?主公?”
天矇矇亮,房外傳來上官婉兒的叫/牀……呃,叫嚷聲。
吳凡很快坐着輪椅開門,道:“怎麼了?”
上官婉兒微微躬身,喜悅溢於言表,道:“稟主公!有七人投奔!”
所以上官婉兒大早上的沒規沒距,因吳凡吩咐過,他不在的時候,她負責接待前來的賢良,他在的時候,定要親自出馬。
眼下。
吳凡……愣了。
吳某人在袖子裡數手指頭,昨晚上他把劉曄、典韋、關平、張機、程鳳金、秦錫琈偷偷放出,六個人沒錯啊!哪兒多的一個?
吳凡詫異非常。
上官婉兒伸手推着吳凡向外,道:“主公!這七人,各具才幹,都是不可多得的……”
吳凡耳中自動過濾上官婉兒的話,他很好奇的期待。
一路到暫居庭院的正堂。
老遠兒。
最顯眼的屬典韋。
典韋身長九尺,腰大數圍,黑臉長髯,着獅面鎧,背後斜插兩支長有一丈的玄鐵大戟,往那兒一戳,高塔似的。
再有是關平。
關平身長八尺四五,丹鳳眼、臥蠶眉,鸚鵡袍、半肩甲……
吳凡已試過,典韋順利擁有內息,關平則不成,白白消耗了三十多萬奸惡點數。
接着。
劉曄的氣質,端的是鶴立雞羣。
吳凡選定劉曄的歲數是三十,正是一個度過青澀的成熟年華,但看他面白鬚長,氣質儒雅,穩重的感覺撲面而來呀!
然後。
官醫張仲景。
張機長的平平,骨架倒是寬大。目光睿智,飽含仁心。
嗯。
程鳳金,秦錫琈。
程鳳金有一雙刁眉,瞅着就那種剛正不阿的主兒。
秦錫琈跟小老頭兒似的。滿臉的苦大仇深。
【噫!】
【不是還有一個嗎?】
吳凡歪着腦袋。
進得正堂。
六個系統中的人,恭恭敬敬的拜禮,齊聲道:“我等慕大將軍名來,願效犬馬之勞!”
六人突兀的一下子彎腰,第七個人顯露。
五尺多的小身高。脣紅齒白,文文弱弱……一少年郎。
吳凡擺擺手,眼睛盯着那少年郎,嘴上道:“我抱病在身,不能扶各位,海涵、海涵,快快請起。”
六人再拜,道:“謝主公!”
吳凡轉動輪椅,到那少年身前,怔怔的打量半天。道:“長孫,無忌?你怎麼來我這裡?”
那少年郎不是旁人,正是當初吳凡救過一命且黑化過的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雙拳一抱,道:“聽聞大將軍病重,無忌蒙大將軍恩德,特來報答。”
吳凡笑了笑,道:“我安排你在瓦崗老老實實的待着,你偏偏偷跑去舅父那兒,怎地?窮親戚的身份上門兒,過得不舒服吧!”
長孫無忌被道**境。小臉兒泄了氣的麪糰兒般皺巴。
吳凡咳嗽幾聲,道:“你小子資質不錯,但我現在不需要你那三腳貓的想法,你更做不了雪中送炭的那個人。”。揉揉眉心,吳凡對低頭的長孫無忌道:“我給你找個好老師,好好學習。上官?上官?把他帶到範先生那兒,說我爲他找了個好學生。”
打發掉長孫無忌,吳凡看向六人,笑了笑。道:“諸位,隨我吃個早飯?”
……
……
承天元年,十月二十日。
吳凡正式入駐泉州關,隨即進行新的人員調撥。
吳凡命程鳳金爲津縣縣令,輔以新近投奔的一些寒門士子等做里正,及關平爲巡捕。
吳凡命秦錫琈爲武清縣縣令,同樣輔以新近投奔的一些寒門士子等做里正,及朱仝爲巡捕。
不得不說的是,吳某人封狼居胥後,逼格甚高,哪怕外界傳言他快半死不活兒、哪怕外界傳述他殘暴濫殺,仍舊有無數熱血青年奉他神明,趨之若鶩的要替他賣命。
吳凡自己私下裡都感慨:名聲,真特麼是個好東西!
泉州關也是個縣,但亦是戰略重地,吳凡命劉曄爲麾下長史坐鎮,輔以副手張仲景及耶律四兄弟。
原本耶律四兄弟乃高潁的護衛,吳凡換成了更厲害的典韋。
地方治理,吳凡妥妥的外行,他只有委託信任的人一條路,關於軍務他懂得就多了。
吳凡召集八營主將,說道:“鑑於大戰後,各營人數參差不齊,我決定進行……平攤分配。”
話一出來,有的高興,有的肯定不開心。
吳凡板着臉,強硬的斥道:“現在的一切,都是暫時的!眼光放長遠點!”
誰敢吭氣兒?
吳凡道:“報備各營人數!”
姜鬆職務高,率先道:“止戈營,八百。”
王君可道:“驃騎營,九百。”
馬武道:“親衛營,一千一百五。”
關勝道:“龍驤營,七百五。”
關鈴道:“虎賁營,七百。”
瓊妖納延道:“羌軍營,七百。”
景丹道:“驍騎營,七百。”
魏延舔舔嘴脣兒,他一直是最少的那個:“罪軍營,四百三。”
吳凡塞北之行,率軍一萬,陣亡三千七,主將們報的數目是五千四百左右,換而言之,有八百到九百人是負傷戰後死的,冷兵器時代,可見殘酷。
吳凡狠狠的指了指魏延,臉色難看得很。
吳凡倒不是怪魏延,只是罪軍營初始從八千人中選出兩千八,又經歷十數次惡戰洗禮剩下的精華中的精華八百餘,結果突厥牙帳一戰,剩下那麼一丁點兒。
魏延不好意思的低頭。
吳凡嘆了口氣,道:“除去罪軍營,包括親衛營在內,你們七營平均一下人數。”
魏延急了,張嘴道:“我呢?”
吳凡擰着眉頭,道:“罪軍營的士卒,不能走正道招募,我要的是一羣狼!一羣沒人性的狼!一羣能把敵人嚇破了膽的沒人性的狼!先看看泉州、津縣、武清三地的縣獄有多少罪犯,不夠的話,我會親自把整個渤海郡的死囚拿來充軍。”,盯着魏延,吳凡道:“你跟其他人不一樣,你的兵也跟其他人不一樣……懂麼?”
魏延篤定的點頭:“喏!”
吳凡抽乾了力氣一樣,倒靠輪椅,虛弱道:“還得養些日子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