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不過來,反正我都不會過去!有種你就無視這座大營,繞過去!優勢在手,司馬季穩坐釣魚臺,晉朝不敢說比當初的魏國強多少,但林邑肯定沒有蜀國強,範逸也不是諸葛亮,那就簡單了,拖着唄!
每時每刻,橫山關都有被晉軍攻克的危險,一旦被攻克,十萬大軍就不在有後顧之憂,必將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南下,司馬季可以拖着,範逸不能放任這種事情發生。
何況林邑王已經發覺,似乎眼前的敵人並不是很多,至少和自己率領的三萬多人相比肯定不足,打還是可以一打的。
“大王必將率領三十萬大軍,踏平你們的大營,等着溼婆之怒吧!”
“這幫土人還以爲本王好糊弄,整個洛陽禁軍才十五萬人,現在都不到了!”聽着林邑土人的叫囂,司馬季回頭指着自己的褲腰帶撇嘴道,“告訴你們,土人能衝陣,不能攻堅,你們要是連不到本王褲腰帶的土人都打不過,那就準備屍骨無存吧!”
“後退一步者陣前斬首,不要心中恐懼,燕王看着我們呢,連土人都打不過,也不配城是大晉禁軍了!”唐沈和衆多將校來回呼喝,讓七千禁軍嚴陣以待。
“除了人數多了一點,還有點戰象,剩下不論是單兵素質,刀劍盔甲,還是陣容士氣本王都勝過你一籌,跟我鬥!”司馬季大聲加入到動員行列,“最多兩天,橫山關的十萬大軍就會南下,中央禁軍,別說是兩天,就是兩個月守住也輕而易舉。”
話是這麼說,燕王沒有一點要出去的意思,打着死守營盤的注意。他是沒有司馬懿這麼牛,對方要是比諸葛亮還要厲害,燕王也認了。
不多時,衆多林邑軍集結開始衝陣,弓拉滿月飛箭如蝗,躲在土牆後面的禁軍持盾防禦,現在看來燕王英明,挖出的土全部堆在自己一側,起到了防禦的作用。
捲曲躲在盾牌之後的一名軍士,打眼見到插在地上的弓箭,撿起來一看面露不耐之色,“這玩意看着怎麼這麼簡陋?用多少次了!”
一輪又一輪的弓箭壓的禁軍擡不起頭來,不過這些土人不知道,這只不過是禁軍懶得擡頭,在土牆、盾牌之後,還穿着盔甲的禁軍被弓箭射中的寥寥無幾。
躲在一排人牆背後的司馬季,瞄着人縫端詳片刻,已經有了基本的判斷,“敵人未能擊穿我方的裝甲!”瞬間就是膽氣一壯,把面前的護衛扒拉到一邊,燕王怎麼可能躲在別人背後呢,當然是身先士卒。
衝陣的土人如同山呼海嘯由遠及近,距離差不多了,令旗搖動,躲在盾牌背後的軍士們弓拉滿月,同時發力,拋射!
砰……,弓弦之聲合一顯得沉悶,隨即就是數百名土人倒地,林邑氣候炎熱,土人本沒有披甲的習慣,三輪弓箭過後,上萬名土人付出了近千人被射殺的代價,衝到了大營之前,然後緊急剎車,這麼大一個壕溝,野外紮營晉人挖壕溝幹什麼?
在擡頭就見到站在土牆上的晉軍士兵,一個個像是看着蠢貨一般的眼神,這麼近的距離,纔是弓箭手們最喜歡的射程,弩手就更喜歡了。
“燕王殿下說的對,就算是佔盡優勢,也要想辦法讓別人來打我們。這幫愚蠢的土人!”操着弩箭挨個點名的弩手,一個勁的射殺不遠處的土人勇士。
不得不說林邑人果然是勇士,司馬季看着這一幕,自己以及七千禁軍,這種披甲的懦夫行爲應該感到深深的羞恥,這種赤膊上陣的勇士,他希望整個東南亞越多越好。
喪膽的土人根本就不聽命令了,任由後面的夷帥叫喊就是不停下腳步,一個又一個的軍陣被衝亂了陣腳,那些夷帥剛嚷嚷要穩住隊形,但已經晚了,勇士也不能甩着膀子光捱揍不打人。
“給我衝,用屍體把壕溝填滿,咱們衝過去!”一個夷帥哇哇大叫,整個壕溝挖的太無恥了,正好是不好度過,還沒有滲水形成護城河的深度,游過去都不可能。
“這個土人好像身份高貴!”好幾名弩手同時被吸引了注意,下一刻地面又多了一具刺蝟,你們給我省着點弓箭,一名伯長拍着弩手的腦袋,“別光顧着自己痛快!殿下說還有戰象呢,到時候沒箭了,你就給我衝過去做步兵,給別人擋大象衝陣!”
“伯長,大象好吃麼!”這名弩手很認真的詢問道。
“我本以爲這個大晉皇族,年齡這麼小,一定會年輕氣盛主動攻擊,可這個傢伙!”範逸心中在滴血,林邑本來人口就不多。不然也不會總是想要攻擊北方,主要原因也是爲了林邑增加自己的人口,日南郡大部分都是自己的同族。
可他沒想到這個對手和別人不同,司馬氏是怎麼奪權的,司馬季怎麼會不知道,在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前,指望他學呂布、項羽,不要做夢了,根本不可能。
十萬大軍怎麼樣,糧草兵器都不缺乏又怎麼樣,這不耽誤燕王龜縮營盤堅守不出。
對登船的八千胡騎來講,他們總算是等到了上岸的一天,豔陽高照,微微海風帶走了酷熱,數百艘大船總算是到達了應該出現的地方。
廣州水師搬空了一年的糧食,連同着八千胡騎和兩萬多水軍終於開始靠岸,這就是曾經在林邑國做行商的商人指出的登陸地。
當從船上下來第一步踩在沙灘上的時候,慕容運的身體甚至微微搖晃了一下,腳踏實地的感覺從來沒有這麼真實過。同時間,一隊又一隊的胡人牽馬下船,一個個都是像喝醉了一般搖搖晃晃,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找到感覺。
“先讓幾個人,用套馬索抓幾個人回來,看看我們到哪了!”慕容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還沒忘記自己的職責,他們這些南下務工人員,還是要做好本職工作。
“服力柯,你帶着套馬索,抓幾個土人回來!”段勿澤馬上對着一名胡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