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永安裡

時間不長,賈南風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便示意司馬衷和自己回去。讓一名宦官送兩人離去,這名宦官面色白淨,看年輕三十有餘。司馬季低頭問道,“不知大人怎麼稱呼?”

“什麼大人啊,奴婢董猛,不過是爲皇上皇后鞍前馬後的下人罷了。”董猛低頭輕笑,知道司馬季十六年沒出過幽州,稱呼上還有些疏漏。不過這種感覺真是不錯,態度上更加柔和了幾分,在前面引路,讓兩個宗室挑不出毛病。

董猛?西晉開國不久,再者外戚宗室力量太強,宦官倒沒有其他王朝強大的力量。不過歷朝歷代宮廷政變都少不了宦官的角色,而這個董猛就是西晉能留下名字的宦官。

走到玉階下之時,司馬季回身作揖然後起身平視道,“我和叔王還要拜見太后以及太子殿下,大人請回吧!”

“二位身爲宗室,奴婢自然不敢僭越,既如此奴婢便回宮了。”董猛微微躬身轉身回到了宮中。

董猛離開之後,司馬虓終於開口不耐的道,“青玄,何必和一個奴婢過多話語,平白降了自己的身份!”

我有什麼身份?司馬季眉毛一挑,你們倒是有身份,一頓作死被胡人揍了,甩甩灰塵跑到南方接着喝酒賞月。從古至今,宗室在外不管是不是高風亮節,都應該在內宮有所經營,尤其是西晉這樣的不穩定朝代,更加有這麼做的必要。

“叔王教訓的是!”司馬季果斷低頭,他在這個司馬家的天下,沒有一般宗室那種自我感覺良好的超強手段和自信,不過他能從司馬懿的一生當中學到最基本的東西,一定要活的長,什麼宏圖大志都需要活着作爲基礎,人死了就是一場空。

“東安公司馬繇,青玄一定要好生對待。”

“中護軍張劭,是太尉楊駿的外甥,現在統領禁軍青玄一定要多多注意。萬一禮數不周,成爲太尉的眼中釘就不好了。”

“你的府邸我已經和宗正說過了,就在永安裡,原來河間王曾經住過,河間王已經出鎮,收拾起來讓青玄暫住就是了,我的府邸距離不遠,有事可以互相招呼。你我剛剛來到洛陽,切記要謹言慎行,此時局勢尚不明朗不可多言,我和太玄同封幽州,必然對你照應一二。”

被司馬季兩句叔王弄迷糊的司馬虓,此刻正在履行叔王的義務,從出了內宮城門便開始申明利害,讓十六年沒出幽州的燕王獨子不要輕舉妄動。

“這個……叔王!”只聽到照應一二的司馬季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斷了對方的話,“青玄離開幽州比較匆忙,囊中羞澀,居於洛陽總免不了上下打點。不知道能不能?”

說到這裡伸出兩根手指一捏,這種國際通用手勢相信對方能懂。司馬季臉上略有發燒,錢這個東西他有不少,燕王府有幾十個屋子都是裝錢的,可帶不過來就和沒有一樣,只能開口相借。

司馬虓張了張嘴,最終嘆了一口氣,好像是自己把他找過來的,只能答應下來道,“用度方面青玄不用擔心,本王一力承擔。”

“那就謝謝叔王了,此番洛陽之行承蒙關照,青玄不敢忘,回到幽州之後必將備上厚禮。”司馬季這口叔王叫的十分爽利,然後話鋒一轉問道,“叔王剛剛說什麼中護軍,什麼公,能不能在明示一下。”

司馬虓的瞳孔微微一縮,連續幾個深呼吸下去艱難的開口,“好,那我就再說一遍。”

“范陽王和燕王世子在離開之後,前去看望了太后,隨後進入東宮拜見了太子殿下。不過時間都不是很長,現在已經離開了內宮。兩人現在住永安裡。”宦官孫慮低眉順眼,用獨有的尖細嗓音一一回報。

“燕王世子還真是一個實在人!”賈南風一聲哼笑,司馬季說是去拜見太后和太子就真的去了,不知道是真的心懷坦蕩還是心思過人,一想到對方從幽州十六年沒出來,可能是前者吧?

不過麼?賈南風也收起了對兩個幽州宗室的拉攏之心,這麼沒城府的宗室不能成大事,真到了需要的時候,不但無法借力反而會連累自己。現在的形勢,對宗室進行籠絡也是很必要的。

“不論是從任何方面來考慮,賈南風都是處在絕對的劣勢。靠她太近可能會變成楚王司馬煒的下場,不靠太近,一旦賈南風真成事了,在靠近就晚了,錦上添花總是沒有雪中送炭令人感激,哪怕我只是精神上的靠攏。”

永安裡府邸內,一身長衫的司馬季來回度步,這個統稱永安裡的地方,是司馬家發起奪權之前的老巢,司馬懿、司馬師、司馬昭都在這裡住過。

還不知道賈南風已經將自己排除掉的新一代陰謀家,就在家族的起源地負手望月,司馬季很糾結,用這裡寧靜的環境,來對來到洛陽第一天的事情進行回憶。

太后楊芷可以說和太尉楊駿是一條線上,一個坐鎮後宮、一個執掌外庭。理論上無懈可擊,還有就是太子司馬遹(YU),司馬遹絕非一般意義上的太子,因爲司馬衷無法親理朝政,司馬炎對這個孫子寄予厚望。

司馬炎還活着的時候就司馬遹的太子地位就已經不可動搖,並且太子設置了強大的東宮軍隊,有東宮的龐大和太子軍隊保駕司馬遹。

“司馬遹也是一個陰謀家?”將歷史上司馬遹的事蹟回想一遍,司馬季覺得這位太子似乎沒做過什麼惡事,最荒唐的事,無非是太子司馬遹長大了還喜歡玩過家家的遊戲。太子司馬遹最大的惡行,也僅僅是一些類似孩童的惡作劇。太子司馬遹最值得人非議的地方無非是他花錢大手大腳。

不尊師重道?似乎沒有聽說啊。性格殘暴?也沒有留在記載,更何況晉朝這個大環境,士族都把底層當成豬狗一般,性格殘暴根本不是大事,如果做過應該留下記載,沒什麼可避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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