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青菜的俏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根子。
一向對什麼人什麼事都保持着妖精般的冷靜的女兒紅,同樣臉紅了,眼中滿是慌亂神色。
她想要捂住眼睛,或者扭頭,但是,女悍匪祁寶寶那戲謔的桃花眼讓她覺得如果自己躲就輸了,所以,她就乾脆一直盯着小週末看,秋水般的眼眸中,隱隱有幾分難掩的衝動在盪漾。
別看女悍匪祁寶寶這時候是背對着週末的,可那滋味卻不比閆青菜和女兒紅舒服多少,雖然沒見過小週末的廬山真面目,可在星河電影院摸過的呀,那感覺到現在都還縈繞在心頭。
憑什麼你們能看老子就不能看,這不是吃虧嗎?
最終,女悍匪祁寶寶轉身了,非但轉身,還大大咧咧地坐到了牀沿邊,看似是在向女兒紅炫耀,實際上眼角的餘光就沒離開過小週末。
端着便盆的閆青菜是微弓着身站在牀邊的,離得最近,臉頰也最紅,芳心跳動的頻率自然也最高。足足過了一分鐘左右的樣子,週末還沒尿,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來的閆青菜忍不住說了句:“周哥,你倒是尿啊!”
“……”週末差點淚流滿面了,這當着三個大美女的面,怎麼尿啊?
興許是三個女人那毫不知道遮掩的目光激怒了週末,所以,遲疑了一會,週末突然很大爺地說了句:“緊張來着,估計一時半會也尿不出來,誰幫我安慰下?”
女悍匪祁寶寶和妖精女兒紅聽了這話,兩女的柳眉一下子就挑了起來,下一秒,兩女同時出手。
雖然女兒紅此時是站在房門口的,而祁寶寶坐在牀邊,但女兒紅速度快啊,一個閃身就到了牀邊,兩女同時出手,做了箇中指彈的動作。
“媽呀……”週末傻眼了,一個把持不住,憋出了尿……
“你們要不要這麼熱情?”看到自己的尿滴在三女的手上,心虛的週末吞了下口水,脫口而出。
“你去死!”三隻溼漉漉的小粉拳砸在週末的臉上。
天地良心,祁寶寶和女兒紅就是氣不過週末那句“緊張來着,估計一時半會也尿不出來,誰幫我安慰下”才準備出手彈小週末的,哪知道明明憋不出尿的週末會巧合的在她們的手剛伸過去的時候就爭氣了?
最無辜的是閆青菜,人軟妹子好好端着便盆你不尿,還非尿了軟妹子的手上到處都是。
……
三女憤然地搬了凳子坐在牀邊,一個個都瞪着美目看牀上的週末,彷彿在尋思該怎麼弄死週末才能解氣。
自覺犯了衆怒的週末此時背對着三女躺在牀上也不是,用手捂着臉也不是,輾轉反側的,養病的牀如同針氈,怎麼着都難受!
最終,週末忍不住了,扯了扯脖子,說:“有沒有搞錯,是你們硬要脫我褲子看的好不好?吃虧的是我好不好?我不要求看你們的也就算了,你們還生什麼氣?”
氣還沒消的三女聽了這話,一臉的惡寒,如約定好的一般,撲到牀上就對週末一頓暴打。
週末急眼了,也顧不上看是誰在一直揪自己的鼻子,張嘴就咬:“媽的,老虎不發威,你們真當我是病貓呢?”
“哎呀!”一聲驚呼,是妖精女兒紅髮出來的。
啪!
下一秒,女兒紅的巴掌結結實實地甩在週末的臉上。
捂着那根被週末咬了一下的青蔥手指,她精緻到不需要修飾也能傾國傾城的俏臉都紅透了,不是害羞,是真疼。
女兒紅太反常了,似乎是一副要哭要哭的委屈模樣,麻利地扔了一大把軟妹幣在病牀上,轉身就跑出了病房,跑到房門口的時候,她還伸手抹了把臉頰,估計是真哭了。
“呃……”週末被一巴掌打得都傻眼了,傻愣愣地看着懷裡的一堆紅闆闆,這是生死鬥他賭贏的。
女兒紅一口氣跑出醫院,狼狽地鑽進停車場的白色跑車裡。
怔怔地看着那隻被週末咬得都留下齒印的手指,那張含淚的臉頰泛起一抹淺笑,小酒窩顯露出來,甜甜的。下一秒,那染了紅暈的粉頰突然寒下來。
“他只是我的一枚棋子!”
白色跑車從停車場飛馳而出,一如女兒紅的性格,看似古井無波,實際上卻如妖精一般張揚……
生死鬥非但沒死,而且還贏了一百萬,躺在醫院養傷的這段時間,週末無時無刻都在抱着那個鋁合金的錢箱子幻想,盤算着怎麼靠這一百萬發家致富,怎樣錢生錢利滾利,一躍而成爲舉世矚目的大老闆。
在這段養傷的時間裡,週末越發拼命地自學,將大學的好多門專業課程惡補一通,閒暇的時間就偷偷專研那部讓大胖子偷偷運到醫院的小人書。
小人書太博大精深了,無論是裡面的文字還是畫面,每每弄得躺牀上的週末面紅耳赤。
因爲小人書的影響,週末看祁寶寶的眼神總是透着一股金色。
起初祁寶寶也沒注意,照樣每天到點給週末送來她精心準備的營養餐,偶爾還賞給週末幾個笑臉。
但是,夜路走多了,總要撞鬼不是?
這天傍晚,祁寶寶又給週末送營養餐來了,當時正躺牀上看書的週末明顯慌了,做了個將小人書藏在《經濟學基礎》中的小動作。
看到週末一臉的紅光滿面,祁寶寶以爲是她累日的營養餐把這個混蛋給養肥了,正自竊喜,卻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你在幹嘛呀?”祁寶寶刻意讓自己說話的語氣足夠甜美,足夠溫柔。
“看書!”心虛的週末保持着眼觀鼻鼻觀心的動作。
“你書拿反了……”祁寶寶提醒了一句。
“……”醒悟過來的週末依然保持着專注的神情,眼皮都沒動一下,頓了頓,說,“整天正着看這些漢字,都看膩了,這麼反着看新鮮。”
這裝的功夫,神化了。
“呵呵!”祁寶寶趁週末不背,一把將《經濟學基礎》給搶了過來,揪出書頁中露了個邊角的小人書。
“這是什麼?”見祁寶寶拿着那本小人書在自己的眼前不懷好意地一晃一晃的,週末裝出一副很吃驚很意外很不解的模樣,“不對啊,我這本書裡沒夾着其他的書啊!”
“繼續!”祁寶寶很簡短地說了一個字,“編!”
眼看避無可避,週末臨時把責任推給了此時正在火車站當牛做馬拉房客的大胖子:“難道是大胖子給我拿的時候不小心夾在裡面的?”
“你媽!”女悍匪祁寶寶不想再聽週末編了,一把將小人書砸在週末的身上,原本坐在牀沿邊的她一下子站起來,叉着腰惡狠狠地數落週末,“老子一天到晚累死累活地給你送飯洗衣服,你就偷偷看金瓶梅?”
“看金瓶梅怎麼了?”臨危之際,週末索性承認了,臉不紅氣不喘的,而且還有點理直氣壯,“看金瓶梅怎麼就不對了?書中反映了大宋朝的現實,你看武大郎多苦啊,爲了生活這麼沒日沒夜地賣燒餅,潘金蓮多苦啊,嫁的人卻不是愛的人,還有武松,你以爲武松不苦啊?人爲了他哥,兩肋插刀,義氣呢,真爺們……”
女悍匪祁寶寶就這麼眨巴着桃花眼聽週末說金瓶梅,如同坐在寶寶旅行社的收銀臺看腦殘愛情劇一樣的認真神態,最後估計是被迷住了,乾脆重新坐回牀沿邊,聽週末說潘金蓮的悲慘一生,說到精彩處,她甚至揮舞着小粉拳爲潘金蓮的遭遇叫屈鳴不平。
“……”最後,週末口乾了,實在是說不下去了,然後就滿意地收尾,“總之,在我看來,金瓶梅就是一部經典古籍,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破書!”
看着祁寶寶那癡迷又陶醉的模樣,矇混過關的週末忍不住暗自抹了把冷汗。
良久,女悍匪祁寶寶總算從那副花癡的模樣中醒悟過來,頓了頓,她瞟了眼周末準備藏到枕頭的小人書,脫口而出:“既然這本書這麼經典,我也要看!”
“不行!”週末把枕頭壓得死死的,堅決道。
“爲什麼?”祁寶寶一臉的不解,“你不是說很經典嘛,我看看怎麼就不行了?”
“因爲書裡面有少兒不宜的內容。”週末訕笑着說了實話。
“嘿嘿!”見週末露出尾巴,女悍匪祁寶寶毫不留情地抓住,“少兒不宜能怎樣?你都能看我會不能?別忘了,我比你大好幾歲來着。”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是敢看,我打你屁鼓!”週末決定耍橫了。
“你敢!”祁寶寶狠狠瞪了週末一眼,“要是敢打我屁鼓,你得死!”
週末兩眼一翻,乾脆不搭理祁寶寶了,反正現在他雙手不靈活,想要打祁寶寶的屁鼓也就是說着玩的。
可祁寶寶不罷休啊,非要吵嚷着看金瓶梅,最後,週末無法招架了,只得將自己視若珍寶的小人書拿給祁寶寶分享,當然,前提是祁寶寶不能把小人書帶走。
祁寶寶也沒拒絕,答應看完了再回寶寶旅行社睡覺。
於是乎,祁寶寶就被週末帶入了歧途,越看那本被週末稱爲經典的金瓶梅,渾身就越不自在,這大晚上的,坐在牀沿邊的她總是會時不時地動彈一下腰臀,耳根子也漸漸紅了。
而週末則仰躺在牀上,一邊偷偷欣賞祁寶寶坐在牀沿邊的臀股,一邊看祁寶寶的面部表情變化,他在心裡尋思,如果祁寶寶看得入迷了,有反應了,那一定會成全他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祁寶寶的坐姿越來越怪,先是不停地磨蹭,如多動症患者似的,後來,她乾脆坐到牀上,一把搶過週末的枕頭當抱枕,整個人如同小貓咪一般跪坐在牀頭。
而她的臉頰,也由白皙精緻變成了粉紅粉紅的。
依然躺在牀上的週末側身面對祁寶寶,擡眼就是祁寶寶跪坐在牀上的精緻小腳丫和腳心託着的兩團渾圓,要多香豔有多香豔。
頓了頓,週末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自己的腦袋貼到那個地方。
就在這時,祁寶寶突然把書丟開,眨巴着春意涌動桃花眼看向他,她羞紅着臉問週末:“實話告訴我,你看這書有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