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頂上的三個戴着防毒面具的僱傭兵隨時都能掀開房頂,而那位蘇妲己口中的“跆拳天王”x先生和他帶領的一衆手下也差不多要準備破開練功房的房門了,情況實在危急,週末的大手放在蘇妲己的胸前,顧不得感受蘇妲己胸脯的柔軟。
爲了表現自己不是要佔蘇妲己的便宜,週末把手掌放在蘇妲己胸口的同時,刻意閉上眼睛:“蘇姐,我現在該怎麼做?”
閉上眼睛的週末,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波動,這不是他不爲美色所動,而是他裝得好,此時,女妖精胸前的膩滑飽滿感覺片刻不停地通過週末的掌心傳到週末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週末只覺得渾身躁動,恨不得用那隻手揉上那麼一兩下,但是,他的裝字門功夫高明,這種異樣的情緒並沒有被蘇妲己感覺到。
以爲週末是真的靜心了,所以,本來很害羞很緊張的蘇妲己也釋然了,她頓了頓,小聲地說:“你的掌心已經抵在我的傷口處,你現在把暗勁度入掌心……”
蘇妲己說得很小聲,因爲她害羞,但是,練功房裡只有她和週末兩個人,靜悄悄的一片,所以,週末把她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蘇妲己怎麼說,週末就怎麼做,他先將自己的暗勁渡入自己的掌心,然後再順着掌心將暗勁渡入蘇妲己心口的傷部,隨即,女妖精蘇妲己運功,將那些暗勁引入自己的心臟。
週末打出來的暗勁和李山海那枚鵝卵石上蘊含的暗勁不同,形象的說法,李山海的暗勁是邪惡的,是要傷害蘇妲己,而週末的暗勁是正義的,是要幫助蘇妲己。
暗勁療傷,看似簡單,那是在外行人的眼裡,但是,在內行人看來,這是非常兇險的。
暗勁療傷類似於中醫的拔罐,但是,暗勁是能傷人的,不管使用暗勁的人手法多麼巧妙,都極有可能一個不小心把對方傷到,畢竟,週末也不敢保證,自己打進蘇妲己體內的暗勁是不是分量剛剛好、力度剛剛好,要是稍有不慎,暗勁就變成了比槍子彈還要厲害的兇器,唯一的結果只有一個,蘇妲己的心臟會被他沒有掌控好的暗勁打碎。
想想,暗勁能把兩百碼高速運轉的鉛球都制住,更何況是人的心臟?
蘇妲己沒告訴週末這些,週末平時在一些武學的書上也沒看到關於暗勁治傷的說法,所以,週末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兇險。
蘇妲己不告訴週末,爲的是不讓週末心理有壓力,她只是用言語一點一滴地引導週末,告訴下一步應該怎麼做怎麼做,告訴週末每一步應該用多上分量的暗勁。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蘇妲己可以感覺得到事情進展得很順利,她能感應到自己的心臟裡殘存的李山海的暗勁正在被週末的暗勁中和。
“週末,還有五分鐘!”蘇妲己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更小,因爲她不能分心,一旦分心,自己的半邊心臟就會被週末的暗勁摧毀。
週末不知道蘇妲己是這麼信任他,把她的性命都交到了自己的手上,但是,他可以感知到危險正在一步一步地逼近。
“蘇姐,那三個僱傭兵的激光快要切開房頂了……”週末以爲危險來源於那三個僱傭兵,所以,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大屏幕。
“不要在意外界,專心運功,不然……”蘇妲己終究沒能忍心把剩下的話說出來,她柳眉微蹙,顯然是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而事實上,現在也真的是到了最關鍵的一刻。
在蘇妲己的心臟裡,一點米粒大小的暗勁就是李山海用鵝卵石擊打殘留的,在米粒的周圍,有着同樣大小的一粒暗勁,這是週末渡入的暗勁。
李山海的暗勁是黑色的,週末的暗勁是白色的,如同圍棋裡的黑子和白子,只要白子能吞掉黑子,那麼,蘇妲己的內傷就能恢復,但如果是黑子把白子吞掉,那麼……
轟隆!嘭!
兩聲悶響分別從練功房的房頂和大門傳來。
伴隨着房頂的聲響傳來,一個半米直接的圓弧出現在房頂,就好像是被即將掀開的下水道蓋子一樣。
大門處的悶響是從門外傳來的,通過攝像頭的屏幕可以看到,x在指揮那個日本武士和泰拳高手砸門,兩人的力氣很大,每一個拳腳都能轟得大門搖晃,看情形,大門堅持不了多久了。
“蘇姐……”看到房頂已經被打開一道半米直徑的圓形入口,一個戴着防毒面具的僱傭兵將一根鐵索伸到練功房裡,週末急了,忍不住又喊了一聲蘇妲己。
“週末,還差一點點而已……”蘇妲己此時是閉着眼睛的,她顧不得週末是不是睜眼看到了自己的胸脯,也不想去管x的人是不是已經進了練功房。
在她的心臟裡,黑子和白子已經開始彼此廝殺起來,黑子明顯沒有白子厲害,但是,黑子勝在夠狡猾,它和白子玩遊擊,東躲西藏的,白子想要降服它,還需要一點點的時間。
但是,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
伴隨着那根鐵鎖從房頂伸進練功房,一個身着迷彩服、頭戴防毒面具的僱傭兵已經順着鐵索進來了。
習慣了在各種環境下戰鬥的僱傭兵就好像是一頭豹子,眨眼的功夫已經進了練功房,不等第二個僱傭兵從鐵索上跳下來,先進來的那個僱傭兵已經拔出了腰間的煙霧彈,擰開彈頭,然後無情地拋到了週末和蘇妲己盤腿坐立的地方。
同一時間,那個僱傭兵從膝蓋處拔出一柄寒光閃閃的軍刀,和黑鬼用的那柄軍刀一模一樣,應該是國際頂尖的武器配備。
僱傭兵沒有絲毫的停頓,舉着軍刀就朝十步開外的週末奔襲而去。
煙霧彈在片刻間將整個練功房籠罩進一片白茫茫中,週末甚至於連對面的蘇妲己都看不到。
人的恐懼,源於自己的內心,眼睛不能看,耳朵能聽到那個僱傭兵朝自己撲來的腳步聲,這無疑是最可怕的,因爲,週末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會不會被那柄寒光閃閃的軍刀殺死。
“蘇姐……”週末又喊了一聲蘇妲己。
同一時間,蘇妲己心臟裡的白子終於抓住了黑子,黑白子戰鬥的方式非常殘酷,相撞的瞬間,同歸於盡,全都消失了。
“噗嗤……”
伴隨着蘇妲己的一聲輕呼,週末感覺到自己的胸前一片溫熱,應該是蘇妲己把積壓在心口的淤血吐出來了。
“週末,成功了!”
蘇妲己說話的聲音很虛弱,但是,言語中滿是掩飾不去的激動,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傳入週末的耳中。
“成功了,終於成功了!”
週末會心一笑。
下一秒,他感覺到背脊一陣森寒,再然後,肩部傳來鑽心的刺痛,那是僱傭兵的軍刀刺中他背心傳來的。
“找死!”雖然眼不能看,但是,週末的感官很清晰,他不但能感覺得到僱傭兵此時就站着自己的身後,甚至還能感覺到防毒面具後面那張黑人的臉露出了一個狠辣的笑。
剎那間,依然盤腿在地的週末揮掌反甩向自己的後背。
充沛的暗勁在煙霧繚繞中打得空氣都噼裡啪啦地爆響,而週末那甩出的隔壁骨節、手掌的指節,也同時發出喀嚓喀嚓的脆響,像龍吟,像虎嘯。
“嗯?”那個僱傭兵感覺到危險降臨,心中驚疑一聲,想要拔出軍刀逃跑。
但是,遲了!
幾乎是軍刀剛從週末的背心拔出的同時,週末反甩出的巴掌穩穩落在了僱傭兵的手腕上。
咔嚓!
手腕骨頭被一掌擊斷,那把軍刀應聲脫落,反被轉身的週末握住,週末握住的不是刀柄,而是刀身,寒光閃閃的刀身。
軍刀很鋒利,但是,週末連兩百碼轉速、兩百度高溫的鉛球都能握住,又哪會抓不住這把軍刀?
軍刀在手,週末沒有片刻的停頓,盤腿在地的他一個騰身站起的同時,那把軍刀直直地插進了扭頭正準備逃跑的僱傭兵的背心。
將近三十釐米的刀身盡數沒入僱傭兵的背心,然後從前胸刺出來。
當即,僱傭兵倒地,防彈頭盔撞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悶響。
下一秒,一隻凌厲的拳頭砸在週末的額頭上。
使拳的人力氣大得離譜,週末被一拳打得整個頭部都橫甩而出,連帶着他整個身體踉蹌後退。
但是,那個使拳的人並沒有就此放過週末的打算,幾乎是週末的身體朝後踉蹌的同時,他的膝蓋抵在了週末的胸前。
週末雖然被一拳打懵了,但是,身體本能的反應還在,畢竟,在梅花樁上訓練的,就是身體的本能,一種條件反射。
所以,不等對方的膝蓋撞到自己的胸口,週末的鐵砂掌已經揮出,一下子抓住了那個人的膝蓋。
再度釋放暗勁,暗勁自掌心打出,如同毒蛇吐出來的毒液,一下子就噴到了那個人的膝蓋上。
“啊!”那個人尖叫一聲,整個人如同鬼魅一般急急後退。
知道對方是要逃跑,週末也顧不得周遭都是滾滾的濃煙,一甩髮懵的頭部,擡腳追了上去。
週末的移動速度快得離譜,比在高速公路上飛馳的跑車還要來得快速,幾乎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經追上那個倒退着逃跑的人。
再無二話,週末雙掌齊出,一前一後拍向那個人的頭部。
從那個人出第一拳打自己的頭部後,週末就猜得到那個人就是x帶來的泰拳高手,應該是三個僱傭兵相繼進練功房後,其中一個趁着濃煙滾滾的混亂場面把練功房的門打開,將x先生等人放進來了。
週末的移動速度快,出掌更快,頃刻間,前面的一掌已經到了泰拳高手的面門,他的掌心,甚至可以感覺得到對方的麪皮在跳動。
“呔!”一聲怒吼,泰拳高手臨危打出一拳,那一拳來勢洶洶,直接和週末的鐵砂掌對上。
暗勁就是絕殺,而且恢復速度很慢,週末也不知道這場打鬥要堅持多久,所以,這一次,他並沒有用暗勁,而是用明勁。
拳掌相對,週末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一沉,幾乎要被對方的拳頭砸碎,但是,這種不適的感覺只僵持了一秒,下一秒,他攤開的手掌猛然抓住對方的拳頭。
咔嚓!
指節被擰碎的聲音傳來,下一秒,泰拳高手發出一聲慘叫:“啊……”
週末也不停手,後一隻巴掌準準地打在了泰拳高手的心口。
嘭!
硬受了一掌的泰拳高手被週末的一掌打得倒飛而出,在煙霧繚繞的練功房裡,顯得格外清晰。
直到這一刻,週末才發現一個問題,練功房裡靜悄悄的一片,除了那個泰拳高手在不遠處痛呼的聲音,一點動靜都沒有!
“其他人都去哪兒了?蘇姐呢?x呢?那個佩刀的日本武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