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不是你媽就不能管你?”週末畢竟也是混黑的,哪能讓唐紫煙這個小丫頭吃死?說這話的時候,他和唐紫煙剛好走到小區的大門口,他一把將肩上扛着的旅行包扔在地上,一副要和唐紫煙幹架的架勢,“你自己都叫我小表舅了,我難道不該管我的外甥女?”
“切!有毛病吧?”唐紫煙都不搭理週末的,說這話的時候,她甚至衝週末吐了吐舌頭,“我叫你小表舅,那是給我面子,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隨便你怎麼說,總之,你不能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去喝酒唱k。週末說這話的時候,做了個摩拳擦掌的動作,“你是要自己走,還是要我拉你走?”
“你敢!”見週末真要準備拉自己的手,唐紫煙氣得肺都要炸了,“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告我媽去。”
“告你媽最好。”週末這話一出,擡手就拽住唐紫煙的小手,還別說,小美女的小手抓起來還真是柔軟。
“媽呀,你這個色狼!”唐紫煙明明知道週末之所以拉她的手是爲了把她帶回週末住的地方,可她硬要說週末是色狼,引得進出小區的幾個人不住朝週末看。
“丫的,還真刁蠻。”週末有劉阿姨大表姐的囑託在身,哪能怕別人的眼光?他現在已經把自己當成唐紫煙的小表舅了,雖說他比唐紫煙也大不了幾歲,但畢竟是長輩不是?這麼一想,他心安理得地拉着唐紫煙就朝馬路口那邊走,他想好了,就算是花錢也要打車把唐紫煙帶回寶寶旅行社。
然而,唐紫煙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她掙扎了半天沒能掙脫週末的手,立馬就火了,陡然,她飛起一腳踹向週末的屁鼓:“哼,別怪本小姐心狠,這都是是你逼的!”
腳上穿了一雙休閒球鞋的唐紫煙猛然踢出的一腳又快又狠,話剛住口,她的飛腳幾乎就已經踢到了週末的屁鼓。
“還玩暴力了?”週末雖然走在前面拉唐紫煙,但是哪能感覺不到唐紫煙飛腳踢他?這話一出,拉着唐紫煙的手陡然一推,唐紫煙的身體立馬朝後仰去,飛踹而來的腳就好像踩到了香蕉皮一樣。
“啊!”沒踢到週末的屁鼓不說,自己反被對方推得直接往地上仰去,唐紫煙急眼了,幾乎是被週末鬆手推開的同時,她驚呼出聲,“快摔了快摔了,小表舅你快拉我一把。”
週末聽唐紫煙叫自己小表舅,於心不忍,一個棲身就到了唐紫煙的身側,伸手攬住朝後仰的唐紫煙。
週末攬住的是唐紫煙的小蠻腰,纖細柔軟,盈盈可握的樣子。
“嘿嘿!”就在週末剛將唐紫煙扶起來的時候,唐紫煙的嘴角突然得意地上翹,剎那間,她的巴掌拍向週末的胸口,“笨蛋,你中計了哦!”
“還不知道是誰中計呢,胸大無腦!”週末同樣陰惻惻地冷笑,陡然,他的左手突然抓住唐紫煙揮掌而來的手腕,“就你這蝸牛般的攻擊速度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賣弄?”
抓住唐紫煙手腕的大手突然用力,唐紫煙立馬驚呼出聲:“啊喲,疼,疼,疼啊……”
“知道疼你就給我安分點!”見唐紫煙臉上的痛苦表情不像是假的,週末這才鬆開她的手腕,“我再問你一遍,你要不要和我走,如果你真不打算讓我保護你,我現在就送你回家,反正你如果想要半夜三更地出去玩,門兒都沒有!”
“呃……”唐紫煙這會兒終於意識到週末不是那種任由她隨便捏的軟柿子了,可是,性子要強的她總覺得就這麼輕輕鬆鬆被週末降服很不爽。
就在唐紫煙機關算盡的時候,對接突然傳來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下一秒,摩托車的車頭燈照向她這邊。
開摩托車的人速度很快,只眨眼的功夫,摩托車就以一個漂亮的“龍擺尾”停在了唐紫煙和週末的面前。
開摩托車的是一位戴着頭盔的男孩,個子挺高的,只不過因爲身材消瘦,所以給人一種電線杆的感覺,男孩下車後,將頭盔摘下來,長得很英俊,很像韓劇裡的那些電影明星。
“楊洋,你怎麼現在纔來?”唐紫煙見站在摩托車旁邊的男孩正是自己打電話叫來的楊洋,立馬就樂了,她直接無視了週末,一個躍步就到了那位叫做楊洋的男孩面前。
男孩估計之前在喝酒,所以,臉色微醺,甚至站着都有一種顫巍巍的感覺,即使他現在嘴裡在嚼着口香糖,但是,一身的酒氣還是讓週末聞到了。
下意識的,週末看向楊洋的眼神微微皺眉。
楊洋自然也看到週末,之前摩托車在前面那個拐角的時候就看到週末和他最近正在苦苦追求的女孩子唐紫煙在一起,這讓楊洋很不爽,尤其在他看來,週末的長相和衣着都半點不遜色於他的時候,他就越發看週末不爽了。
“紫煙,他是誰啊?”楊洋眉頭一挑,詢問唐紫煙和週末的關係。
“他啊?”唐紫煙偏頭想了想,小腦袋瓜子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頓了頓,她突然脫口而出,“他叫週末,也是我的追求者之一,是你的競爭對手哦。”
說這話的時候,唐紫煙不懷好意地看向週末,眼中滿是奸計得逞的得意之色。
“競爭對手?”楊洋聽了這話,越發看週末不爽,也不怕週末就站在一旁,他肆無忌憚地說,“他配嗎?”
“配不配我哪知道?”唐紫煙白了楊洋一眼,一臉委屈地說,“反正我的手剛纔被他摸過了,你看,還留下痕跡了呢。”彷彿怕楊洋不信似的,說這話的時候,她擡自己的手機擡到楊洋麪前,那隻被週末抓得都通紅了的皓腕讓楊洋看了個真真切切。
“次奧!”楊洋立馬不爽了,怎麼說他也是校草級別的人物,爲了追求唐紫煙,他煞費苦心,到現在雖然約過幾次會,可連唐紫煙的頭髮絲都沒碰到過,更別說是像週末那樣摸唐紫煙的手腕了,藉着酒勁,楊洋瞪向週末,惡狠狠地說,“混蛋,你憑什麼欺負紫煙?”
週末自始至終都站在一旁看唐紫煙把楊洋當猴子耍,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我想欺負她就欺負她,還需要你來過問?整得自己就如同救世主似的,實際上卻是個沒有腦子的草包枕頭。大家都是帥哥,雖然你沒我帥,但我真覺得你長這麼帥丟了我們這些真正的大帥哥的臉。”
“……”楊洋被週末這一通聽起來不溫不火、但是仔細一琢磨卻刺兒十足的話給弄得話都說不出來了,要知道,在學校他是老大,在家裡他同樣是老大,何時被人這麼不帶髒字的罵過?一時之間,他那張挺帥的小白臉氣得一陣鐵青,足足憋了半天,他才總算恢復了語言表達能力,惡狠狠地擡手指向週末,眼中閃過一抹兇悍,“你他媽再說一遍試試!”
“我說,你是一個腦袋裡塞滿稻草的枕頭,俗稱草包!”週末將嘴中的菸蒂一口吐想楊洋,沒把楊洋砸中,倒是砸在了那輛看樣子挺值錢的摩托車上,激起一點點的火星子,“別說是再說一遍了,就是再說一百遍一千遍一萬遍也還是一樣的,你這個草包。”
“我草!”楊洋被週末這一通話罵得那叫一個外焦裡嫩,當即,他從摩托車的車頭抽出一根鋼棍,想都沒想,直接砸向週末的額頭,“老子乾死你丫的。”
“哼!”週末見鋼棍朝自己轟來,眉頭一挑。
楊洋和唐紫煙是同學,剛剛滿十七歲,比周末小了兩歲都不止,而且他砸來的鋼棍看似兇狠,實際上卻沒什麼力度,說是軟腳鴨也不爲過,在學校他可以這麼嚇唬同學,但是面對週末這位半隻腳踩在康城地下勢力龍頭的狠人而言,無疑是一頭紙老虎。
從楊洋抽出鋼棍到揮手砸來,週末一直都只是惡狠狠地瞪着楊洋,都懶得擡手去搶那根鋼棍。
嘭!
鋼棍悍然砸在週末的額頭,發出一聲悶響。
站在一旁的唐紫煙看到這一幕,饒是她是個古惑女,也忍不住雙手捂住眼睛。
這下子,她是真的對週末失去興趣了,原以爲她媽媽找來保護他的週末會是個猛人,哪知道連楊洋的鋼棍都躲不過,要知道,如果剛纔楊洋這麼用鋼管攻擊她唐紫煙,早被唐紫煙一巴掌拍打得倒飛而出了。
楊洋也顯得特別激動,因爲在還沒動手之前,他總覺得週末的身上散發着一種兇悍的氣質,哪知道對方的速度竟然慢得都沒來得及躲一下。
然而,詭異的是,那根鋼棍砸在週末的額頭上,竟然沒讓週末的腦袋開花。這也就算了,那根筆直的鋼棍竟然在打中週末的瞬間被砸彎了,就好像楊洋砸中的不是週末的腦袋,而是一塊堅硬的大石頭一樣。
“呃……”鋼棍突然彎曲的一幕,讓唐紫煙和楊洋都看得真真切切,一時之間,兩人只覺得自己是眼花了,尤其是唐紫煙,甚至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在唐紫煙的認知世界裡,能夠被鋼棍攻擊到額頭非但沒事反而還能把鋼棍砸彎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她的師父女妖精李關緋!
暗勁,他竟然也修煉出了師父口中的暗勁!
一時之間,唐紫煙看週末的眼神變了,變得如同看到了女妖精李關緋一樣。
楊洋也被嚇壞了,他就算是把腦部細胞全部調動起來也想不明白鋼棍砸在週末的額頭上爲什麼會砸彎了。
“這……這個……”
楊洋的麪皮劇烈跳動起來,他一把將手中的鋼棍仍在地上,轉身就要跳上摩托車逃跑。
週末淡淡一笑,擡手一把抓住他衣服的後領,輕輕一甩,如同扔垃圾似的,半邊身子剛剛跨上摩托車的他整個被週末翻手砸出五六步的距離,然後重重摔倒在地上。
背心先着地,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小朋友,鋼棍不是這麼玩的。”週末彎腰將那根鋼棍撿起來,隨即朝楊洋走去,“讓我教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