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黑色西服裝扮的男人大多手拿片刀、武士刀等,而且身手矯健,從車廂上輕輕一躍就到了地上,黑壓壓的一大片,來勢洶洶,殺氣騰騰,從前後朝週末所駕駛的起亞k3圍來。
這條城郊的公路,周圍都是大片的水田,此時正值夏季,水田裡的稻子生得最茂盛,被大貨車前後堵住路後,起亞k3立時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想要開車逃跑那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放棄起亞k3,然後大傢伙徒步逃進水田裡。
但是,對方都是男人,而週末這邊只有週末一個是男的,想要讓這些女人徒步逃跑,幾乎沒有半點可能。
唯一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週末將對方全部打倒!
粗略估算,對方的兩輛貨車每輛載人大概有三十人,前後加起來就是六十人上下。
如果說這些人都是一些普通的打手,以週末如今的暗勁修爲,他自信能夠將對方的人全部放倒,但是,在打鬥的過程中是不是會讓對方趁亂傷害到祁寶寶、周小沫她們呢?
看着前後兩邊的人一步步朝自己這邊逼近過來,週末臉上陰晴不定,尤其是看到人羣中走在前面的幾個人都拿着槍支的時候。
“嘭!”
“嘭!”
“嘭!嘭!嘭!”
擔心什麼來什麼,週末正擔心那些人會開槍的時候,對方真的就開槍了,前後加起來,總共有十來個拿着消聲手槍的黑衣男人,還沒靠近起亞k3他們就高舉着手中的手槍開火。
“都趴下!”
感覺到起亞k3被子彈打得搖晃起來,週末驚呼出聲,擡手一把將身旁副駕駛的祁寶寶按倒在車子低下。
而就在他壓着祁寶寶趴下的同一時間,一枚子彈洞穿前玻璃,如火箭一般飛進車裡,目標,周小沫!
一直穩坐在後座的周小沫突然閃電般揮手,如同抓飛舞的蒼蠅一般,輕易將那枚子彈抓在掌心,再然後皓腕一抖,子彈沿路返回,那名開槍射擊車子的男人被子彈洞穿眉心,整個人倒飛而起,撞倒了身後近十個同伴。
這一幕來得快,結束得也快,也就是週末壓着祁寶寶彎腰躲子彈的頃刻間完成,而且,周小沫的動靜悄無聲息,饒是週末也沒有感覺到一絲異樣。
子彈倒飛而出的下一秒,周小沫和張馨雨對視一眼,張馨雨對周小沫微微點頭,似在用眼神交流。
因爲起亞k3的後座最多隻能積五個女孩子,而張馨雨這邊,加她一起總共有七個空姐,再加周小沫就是八個人,就算是硬塞也擠不了這麼多人,所以,之前出ac酒吧的時候,有五個空姐已經提前做出租車回寶寶旅行社了,此時,後座除了周小沫和張馨雨外,還有一個長得挺文靜的空姐。
三女同時埋頭蹲下。
對方一個人被周小沫空手扔子彈打飛後,他們雖然有些忌憚車裡的人,所以紛紛暫時停止向起亞k3這邊靠近,但是他們的射擊卻更加發狂起來,有手槍的紛紛舉着手中的手槍射擊,子彈啪啪啪地打在起亞k3的車身上,時而洞穿車玻璃,時而打破車輪胎,金屬部位發出嘭嘭嘭的悶響,就好像外面在下拳頭大的暴雪一樣。
“不行,這麼下去我們遲早都要完蛋的!”週末大聲對衆女說,“你們都在車上躲好,我下去……”
話沒說完,突然,他聽到車外傳來一陣慘叫。
慘叫聲多是男人發出來的,時而哀嚎,時而痛呼,打鬥聲此起彼伏,其中還夾雜着女孩子特有的嬌吒聲。
漸漸的,槍聲越來越小,飛來的子彈越來越稀疏。
約莫三分鐘過去,外面的打鬥聲就幾乎就幾乎沒有了,週末心中狐疑,忍不住探頭去看,這一看就驚得無以復加。
三分鐘前,六十多號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生龍活虎的,而現在卻幾乎全都被放倒在地,場中活躍着十來個身着黑色勁裝的女人,這些女人的身材無比曲線畢露,長腿翹臀。她們就好像是暗夜裡的精靈,場中倖存的十來個黑色西服的男人被嚇得屁滾尿流,都顧不得管自己的同伴了,紛紛拔腿逃到大貨車上,轟開油門,如老鼠一般倉惶逃去。
在那些身着勁裝的美豔女殺手中,週末依稀看到遠處有一位身着黑紗長裙、輕紗蒙面的絕色女人,這個女人此時正跨在一輛很野性的摩托車上,在她的身旁,一字排開好幾輛摩托車。
似乎是感應到週末的目光,蒙面女人衝她這邊招了招手,比了一個很乾淨的ok的手勢。
看到那個蒙面女人,週末下意識地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周小沫,所以,他猛然回頭,確定自己的姐姐周小沫此時就蹲在後座後,他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來。
她不是姐姐!
蒙面女人比劃了ok的手勢後,那些活躍在場中的女殺手就飛快推到她身旁,紛紛騎上各自的摩托車。
見對方要走,週末急了,忙推開車門:“等一下!”
頃刻間,週末已經站在了車外,他遠遠看着二十步開外的蒙面女人,頓了頓,他脫口而出:“你又救了我一次,謝謝!”
蒙面女人的動作非常矯健,騎着一輛野性十足的摩托車的她就好像中世紀的女騎士,聽了週末的話,她微微點頭,下一秒,她轟開摩托車的油門,摩托車當着週末的面甩出一個瀟灑的龍擺尾,下一秒,蒙面女人留給週末一個倩雅的背影。
聽着摩托車的轟鳴聲,眼看着摩托車就要飛馳而去,週末忍不住,又大聲問了一句:“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轟隆……
以蒙面女人騎的摩托車爲首,近十輛摩托車疾馳而出,頃刻間就沒入黑暗中,只留給週末一個又一個火紅色的車尾燈和無限的遐想。
片刻過後,公路四周再度安靜下來,聽着越來越遠的摩托車轟鳴聲,週末心裡生出一個大大的疑惑,爲什麼最近想殺他的人這麼多呢?
看着一地哀嚎的黑色西服男人,週末隨手將其中一個人擰起來,想也不想,直接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耍在那個奄奄一息的男人的臉上。
“告訴我,你是誰?”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週末說的是中文,而對方說的確實日語。
聽出對方說的是日語,週末又用日語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同時,又是一記耳光耍在對方的臉上。
“我……我們是山口組的殺手……”
聽了這話,週末一把將那個曰本男人扔在地上,擡腳踩在對方的胸口:“又是山口組!說,你們的總部在哪!”
“在……在城郊的廢棄工廠……”曰本男人說完這話後,當即暈厥。
“廢棄工廠?”週末聽了這話,擔心對方是有意騙自己的,當即,他又擰起其他的幾個人一一盤問,最終得出的答案都是一樣。
“山口組,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曰本狗想要做什麼!”看着滿地哀嚎打滾的曰本人,週末在心中暗暗下了狠心,“要是不將這個狗屁的山口組打掉,我一天都得不到安寧。”
經過山口組這麼一突襲,起亞k3近乎毀掉,玻璃窗全被打碎不說,就連四個車輪也沒有一個完整的,想要開車回寶寶旅行社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沒辦法,衆人只得暫時將車停在路邊,然後徒步回去。因爲山口組的突襲,大傢伙都沒了聊天的興致,一路上都是悶悶不樂的,好在這裡距離寶寶旅行社也就十來分鐘的路程。
在路上,週末打電話給阿偉,讓阿偉開車來寶寶旅行社來接他。
週末剛到寶寶旅行社不久,阿偉就到了。
當初虎頭幫分配的那輛麪包車已經淘汰,爲了出行方便,柴刀盟在前不久用幫會基金重新買了一輛加長型的新麪包車,能同時容納十二個人,要是硬塞的話,能坐十五六個。
和祁寶寶、周小沫衆女打了招呼,又讓保安們晝夜不眠地守護寶寶旅行社後,週末這才隨阿偉開車離開。
順路接了獨龍和幾個其他柴刀盟的骨幹後,週末一行來到一家很安靜的酒吧商議對策。
“獨龍,我得到消息,山口組在康城的據點就在城郊的廢棄工廠,你現在立刻派一個信得過的手下去調查是不是真的。”
一行人落座後,週末先吩咐獨龍安排人去打探消息,隨即又問獨龍:“我讓你調查的山口組你調查出來沒有?”
獨龍頓了頓,稍稍組織了下詞彙,然後說:“山口組是曰本乃至於整個亞洲都聞名的黑道組織,本部位於曰本神戶,有着很長的歷史,主要從事毒、賭、軍火等交易,無論是在黑道還是白道口碑都極差,被多個國家聯合打擊,尤其他們的現任老大山口百雄,地痞小混混出身,他仇視整個世界,多次在各國發動恐怖暴亂行動,是多國的頭號通緝犯。他們這次在康城出現,多半是和年底康城衛視舉辦的‘我爲歌王’大型音樂會有關。”
“到時候,咱們康城將匯聚世界各國的頂尖歌手同臺競技,以山口百雄的行事手段,他肯定想要在這場世界級的音樂會上製造暴亂,到時候,各國的頂尖歌手在咱們華夏被殺,肯定會引發衝突……”
聽了獨龍的話,不管是週末還是阿偉、大偉、李天等人,無一不動容。
頓了頓,獨龍又說:“老大,既然連你我都能猜測出山口組來康城的目的,想必康城的官員們以及整個華夏的有關安全部門也已經盯上了。說到底我們柴刀盟是黑道組織,如果我們貿然出手對付山口組,不管成敗都勢必引起有關部門的注意,真要到那時候,趙書記也未必能保得住咱們。”
“是啊!”週末仰靠在沙發上深深地吸了口氣,“這也正是我最頭疼的地方,現在的山口組在康城的據點就好像是一條被老鷹盯上了的毒蛇,而我們柴刀盟則是躲在暗處的老鼠,如果我們這隻老鼠去吃毒蛇,且不說成敗,鐵定要被鷹也給盯上。”
“邪不勝正,真要是被鷹盯上,柴刀盟這隻老鼠就只有死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