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漆黑的槍眼,本來準備撿槍的淺香渾身一僵,再也不能動彈分毫。
隨即,小柳村用力一把將賭桌整個給掀翻。
也是在同一時間,週末的身體突然一閃就消失無蹤。
幾乎是賭桌被整個掀翻的同一時間,楊先生手中的槍突然落在地上,而他本人也被週末狠狠一腳踹得倒飛而起。
再度顯出身形的週末擡手背起淺香,沒有絲毫的停頓,飛快朝賭場門外逃去。
嘭!
週末的身影剛剛閃到門口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啊……”被週末背在背上的淺香發出一聲慘叫,下一秒,週末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甚至還擰着兩個裝錢的大麻袋。
“這個小子……”依然保持着舉槍動作的小柳村看到週末飛快掏出賭場的一幕,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意。
這時候,被週末狠踹了一腳的楊先生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如沒事人一般,臉色陰沉。要知道,週末之前那一腳用力非常之大,要是尋常人,最起碼也要被踢得筋骨斷掉。
“我也不認識!”楊先生衝地上惡狠狠地吐了口血水,然後彎腰撿起手槍,“淺香已經知道了我和你的秘密,絕不能讓那個突然殺出來的小子把她帶走。”
小柳村微微點頭,臉色陰沉得可怕:“那個小子的身手厲害得可怕!留着他,是最大的隱患。”
當即,他撥通了一個電話。隨後,整個賭王村就進入戒嚴狀態,山口組成百上千的成員出動,人手一把衝鋒槍在賭王村大肆搜查。
……
週末揹着淺香、提着麻袋飛快衝出地下室,在岡山和一衆賭徒錯愕的注視下,他揹着淺香飛快衝入門口停着的那輛越野車中,猛然一踩油門,越野車如同發狂的野獸一般直衝村頭。
嘭!嘭!嘭嘭嘭!
越野車剛衝到村頭,黑壓壓的一大片人就從四面八方涌上來,他們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舉着手中的衝鋒槍就集體朝越野車開槍射擊。
週末一咬牙,本來打算調轉車頭的,但是透過後視鏡看到後面也涌來幾百個手中拿着衝鋒槍的黑衣人。
前後左右,衝鋒槍的子彈朝四面八方射來,說是槍林彈雨一點也不爲過。
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將越野車的油門轟到最大,然後埋頭壓着淺香躲在駕駛室底下,任由越野車無人駕駛朝村頭駛去。
噠噠噠!噠噠噠!
咣噹!轟隆!
在振聾發聵的槍聲中,週末聽着越野車被子彈擊中發出的巨響,聽着越野車的顛簸聲,這一刻,他甚至不知道下一步是死是活。
突然,他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再然後,耳邊傳來呼呼風聲,整輛越野車倒翻,而且不是倒翻一次,是一直不停地倒翻,車頂變成車底,車底變成車頂。
週末一手抓着座墊,一手抓着淺香,以強大的臂力控制着翻滾的身體。
四周黑漆漆的,槍聲也越來越小,最後,伴隨着轟隆一聲巨響以及車頂着地的劇烈搖晃,槍聲終於消失不見。
週末很清楚,剛纔車子無人駕駛,此時已經翻到了懸崖下面,要知道,賭王村村口就是一道大大的懸崖,懸崖下面盡是鬱鬱蔥蔥的草木。
一番顛簸下來,要是常人,恐怕早就被撞得或死或殘了,但週末死死地抓着車子的座墊,雙腳抵着車底,總算是有驚無險地落到實地上。
生怕那些山口組的人再追上來,週末不敢停留,急忙推開車門爬出來,四周黑漆漆的一片,盡是茂盛的樹木,而且多是帶刺的荊棘,刺得週末撕牙咧嘴。
生生用周圍的荊棘都踩在腳下開闢出一條小徑後,藉着火機的微光,週末打量了一下四周,除了鬱鬱蔥蔥的樹林子還是樹林子,如同原始森林一般。
“山口組的人肯定還會追來!”
一想到這種可能,週末急忙將車裡的淺香以及兩個麻袋的錢拖出來。
此時,淺香已經暈過去了,週末只得彎腰將之背起來,然後擰着麻袋飛快朝更幽深的地方躲去。
半個小時後,山口組的二十多號手拿衝鋒槍的人出現在側翻的越野車旁邊,爲首的人赫然就是華人楊先生。
在車上沒有發現週末和淺香,楊先生忙又命令衆人:“加派人手,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將這一男一女找出來,發現了就地格殺!”
“是!”山口組的成員隨即散入到密林中。
週末身上矯健,即使此時背上揹着淺香也是如此,他就好像是一頭在密林中疾馳的豹子,腳底灌注暗勁,不顧一切地朝密林深處逃去。
差不多逃了將近一個小時,四周的密林漸漸稀疏起來,取而代之的是蒼天的古樹。
週末雖然身懷暗勁,但畢竟不是鐵打的身體,終於,他跑累了,也跑不動了,最終停在了一個山洞的洞口。
洞口有兩米來高,但是裡面黑漆漆的一片,雖然週末隨身攜帶了槍,但帶着昏迷的淺香,他可不敢隨隨便便進去。
沒辦法,週末又在附近轉了一圈,最終在一塊草地上停下來。
將兩個麻袋的錢如扔垃圾一般丟在一旁,週末彎腰將淺香靠着一根大樹的樹幹放下來。
“啊……”淺香剛剛背靠在樹上就痛呼出聲,原本昏迷的她也幽幽醒轉過來。
週末急忙去看淺香的後背,這才注意到淺香的背心處中了一槍,鮮血兀自流淌着,將淺香上身那件貼身的雪白小背心染得一片血紅。
“怎麼會這樣?”看到這一幕,週末驚呼出聲。
“剛纔你揹着我逃出賭場的時候,小柳村從後面打了一槍。”剛剛醒轉過來的淺香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聽了淺香的話,週末回想起來之前小柳村確實打了一槍,要不是有淺香在他背上擋着,中槍的就是週末!
“你等着,我先幫你把子彈拔出來!”週末聽得出來淺香說話的聲音非常飄忽,這是失血過多導致的,要是再這麼任由鮮血流淌下去,淺香估計活不成。
說罷這話,週末當即在四周找來一大捆乾柴。
“你要做什麼?”見週末掏出火機要點火,淺香忙說,“不能生火,要不然會被發現的。”
“可是不生火我怎麼幫你拔出子彈?”週末爲難道,“這四周黑漆漆的,需要生活才能照明,而且,我要給你拔子彈的話,還需要用火消毒的。”
“不!不能生火!”淺香很堅決地搖頭,“生火雖然能照明給我拔子彈,但是目標太大。”
“可是你還在流血!”週末有些不忍心,又說。
“沒事,我包包裡有酒精和紗布的。”淺香說這話的時候,本來靠着樹幹坐着的她微微動彈了下身子,她雙臂抱着膝蓋,猶豫了一下,說,“週末,你幫我把傷口隨便包紮下吧。”
“子彈在你的身體裡面……”週末還想堅持,但是看到淺香那堅決的樣子,他最終只得說,“幫你包紮可以,但是你必須要答應我,明早天亮了就讓我幫你把子彈拔出來。”
“謝謝你!”淺香微微點頭,隨即,她又動了動身體,將自己的後背對向蹲在地上的週末,同時,她將包包中的手機拿出來遞給週末,“就用這個照明吧!”
淺香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明顯是顫抖的,不是那種因爲痛而牙關打顫的顫抖,而是害羞,是緊張。
“嗯!”週末接過手機,然後摸索着將手電筒打開,藉着手機電筒發出的光亮,週末看到了淺香血淋淋的後背。
子彈打中的地方是左肩往下十幾釐米的地方。
隨即,淺香又咬牙從包包裡掏出紗塊和半瓶酒精遞給週末。
把酒精和紗塊準備好後,週末不自然地問了句:“你的傷口被衣服擋着的,你自己脫掉還是我幫你撕掉?”
“我……我……”聽了週末的話,背對着週末的淺香開始慌亂起來,她就只帶了這件衣服,要是撕掉了穿什麼?而她現在又動不了手,最重要的是,當着一個男人的面將自己的衣服脫掉,她實在是害羞,猶豫了好半天,淺香羞紅着臉說,“我……我的手動不了……你……你幫我脫掉吧……”
“也只能這樣了。”週末說着,擡手搭在了淺香的腰部。
感覺到週末的大手壓在自己的小腹上,淺香驚呼道:“你……你要幹嘛……”
聽了淺香的話,週末就好像是觸電了一般急忙將手縮回來,頓了頓,他無辜地說:“幫你脫衣服啊!”
“哦……”淺香是太害羞太緊張了,人週末要給她脫衣服,手自然要放到她的腰間,要不然怎麼脫?強壓着那蹦蹦亂跳的芳心,淺香說,“那你脫吧!”
說這話的時候,背對着週末的淺香乾脆偷偷將眼睛閉上,很有點任君採擷的意思。
頓了頓,週末的手再度壓在了淺香的腰間。
因爲一隻手要拿手機照明,所以,週末能幫淺香脫衣服的手只有一隻,一隻手自己脫自己的衣服很簡單,但是幫別人脫那就難了,更何況淺香左肩的槍傷造成她整條左臂都不能動彈,這難度就更大了,最最要命的是,淺香身上穿的背心還是緊身的那種。
所以,週末的手前前後後在淺香的小腹、側腰、後腰忙活了半天也僅僅只能將淺香的衣角扯到胸脯以下的地方,藉着手機電筒的光亮,蹲在淺香身後的週末能夠清晰地看到淺香那暴露出來的後背,光潔,雪白。
週末的手通過淺香的右臂腋下伸到淺香的胸前,虛空中揮舞了幾下,如同閉着眼睛走路需要伸手探路一般虛晃着,怎麼都沒能生出去扯那已經到了淺香胸口的衣角的勇氣,因爲一旦這麼做的話,很有可能會碰到淺香胸前的飽滿。
感覺到週末的顧忌,淺香突然小聲說了句:“要不是你,我早就被那個叛徒一槍打死了,週末,我的命都是你的,你還有什麼好顧忌的?更何況我知道你不是有意要輕薄我而是要給我包紮傷口,你就放開手腳做吧,我不會怪你的。”
說着,淺香的右手突然抓住週末那隻在她胸前虛晃的手,然後直接將之壓在了自己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