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看上去也就一二年級的模樣,但是,不管是說出的話還是撲向週末的兇狠動作都讓人覺得她的實際年齡和她的容貌有着巨大的差距。
頃刻間,小女孩已經到了週末的面前,就好像是瞬間就撲上來的一般。
轟隆!
小小的一拳,卻擁有着莫大的威能,好似有雷音發出一般。
難以想象,身高一米三都不到的小姑娘,緣何轟出來的拳頭卻能一下子砸到週末的面門口。
感覺到臉部有森然的冷風襲來,週末電光火石之間就做出了反應。
小女孩用的是拳,週末用的是掌。
幾乎是小女孩的拳頭就快要打中週末的鼻樑時,週末那掌心處蘊含了暗勁的凜然一掌一下子就拍在小女孩的拳頭上。
一拳一掌相擊,半點聲響都沒有發出來,就好似打空了一般,但是,作爲局中人,週末比誰都要清楚,小女孩的一拳所蘊含的力量有多大!
毫不誇張地說,如果小女孩的拳頭打在牆壁上,能夠一拳將牆壁轟破。
週末的掌心承受到這無與倫比的力量,只覺得整條手臂都要被震碎。
感受到小女孩身上的暗勁如刀芒一般刺激自己的掌心,週末急忙運轉之前剛剛領悟的“北冥神功”,他試圖將小女孩那霸絕的暗勁吸收掉。
“嗯?”小女孩是人精一般的人物,感覺到不對,急忙撒手後退。
雙足一頓地面,她凌空一個空心筋斗翻出,只頃刻間就到了距離週末五步開外的地方站定。
“你是李家的人?”小女孩此時看週末的神色滿是震驚,“不對啊,你不是姓周嗎?”
週末哪能不知道小女孩是因爲他剛纔施展的“北冥神功”纔會認爲他是“李家”的人,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週末自然是要玩虛張聲勢的。
“我是李家的女婿!”週末說。
“李家的女婿?”小女孩聽了週末的話,眉頭微微一皺,“你怎麼可能會是李家的女婿?李家的女人是不允許結婚的,連這個都不知道還膽敢冒充李家的女婿,可笑。”
“不允許結婚?”週末心中一突,這時候,他想到的人有兩個,一個自然就是女妖精李關緋,另一個則是李關芸。
這兩個如花似玉美豔如妖精的女人竟然不能結婚嗎?這算哪門子的規矩?
“小哥,你竟然連李家的女婿都敢冒充,我看你是死定了,哈哈!”小女孩見週末一陣錯愕,不由笑出聲來,“我也不消殺你了,自然會有人殺你的。”
說着,小女孩準備離開。
“站住!”週末皮笑肉不笑地說,“小丫頭,別以爲你這麼說我就會放過你,無論如何,今天我必須要將你打倒。”
週末非常清楚,就目前來看,青木千鶴最厲害的幫手就是那個灰衣男人和眼前的小女孩,灰衣男人已經受了極重的內傷,而眼前這位小女孩的戰鬥力還在,如果讓對方離開,保不準將來就是一大禍害,既然青木千鶴都已經這麼明顯地和週末對着幹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週末不可能讓小女孩輕易離開。
“你要將我打倒?”聽了週末的話,小女孩冷冷地看向週末,身上陡然散發出一道又一道凌然的殺意。
“或者你將我打死。”週末說,“總之,你和我之間,今天只能有一個人能夠活着離開!”
小女孩的眉頭微微皺着,給人的感覺就是人小鬼大,她盯着週末那雙乾淨到近乎純粹的眼睛,末了,她突然咬牙切齒地說:“那你死定了!”
小女孩這話一出,本來站在她五步開外的週末驟然出手,一個虎撲衝上來,瞬間就到了她的面前。
轟!
週末一腳踢出,直取小女孩的胸口。
週末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能把小女孩打得失去戰鬥力,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必須要拼!
是的,他的九轉喪魂掌已經是八轉了,掌心的生命線有一半已經黑掉,再這麼下去,他遲早要死,既然早死晚死都是死,他又還有什麼好顧忌的?既然明知道自己要死,自然要用一切的勇氣去拼搏,去戰鬥。
從康城城郊的城中村長大到在學校受盡白眼和嘲諷,從出校門進磚廠出賣體力到進寶寶旅行社打雜,從被黑道大佬馬眼打到自己用雙拳和腦子站穩腳跟,如今看來,寶寶大酒店傾注了週末全部的心血,他就算是死,也要讓寶寶大酒店走上正軌。
週末不相信“有的人活着,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着”這種鬼話,但是週末相信一點,只要還沒有死,他就要拼,就要努力,要問原因的話,只有一個,因爲他覺得三條腿的男人不能被任何困難打到。
小女孩的速度快得離譜,即使週末是拼了全力地突襲,但是,週末飛出的腳堪堪就要踢中她胸口的時候,她還是避開了。
如同靈猴一般敏捷的身手,整個人往側面一閃,輕易避開週末的飛腿,不退反進,身形一閃就越過週末踢出的飛腿,然後趁勢一個肘擊撞向週末的膝蓋。
小女孩的肘擊看起來非常沒有賣相,但是,週末哪能不知道厲害?如果被小女孩的肘擊撞中,週末毫無懸念地相信,自己的膝蓋骨會被撞碎。
幾乎是小女孩的肘擊攻來的同時,單足頓地的週末身體微微一擰,險之又險地將自己飛出的腿收回,緊接着就是一記鞭甩踢向小女孩的肩部。
週末和小女孩這兩個對打的人看不到打鬥的兇險,但是那兩個之前和黃舉剛在牀上做那什麼事的女人躲在遠處卻看得目瞪口呆,兩女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場中的小青年和小女孩的武力值爲什麼會高得如此離譜,即便是最經典的動作打鬥片也沒有兩人的來得驚心動魄。
嘭!
兩個躲在遠處的女人都還沒反應過來,週末的鞭甩飛腿已經踢中小女孩的肩膀,伴隨着一聲悶響,小女孩側身就是一個踉蹌,要不是她下盤扎得穩,最起碼也要被踢得飛出去。
“找死!”被週末踢中一腳後,小女孩的雙目開始泛紅,雙瞳中好似有火焰在燃燒,那是憤怒。
身體微微一個踉蹌後,小女孩翻手就抓住了週末踢來的小腿,因爲小女孩的手非常小巧,因此,即使是十指齊用也只能勉強環扣住週末的小腿,不過,這並不影響她發力。
小女孩雙手手腕用力一擰,如同螞蟻搬大象一般,力大無窮。
週末感覺到自己就快要被小女孩舉起來,心下大駭,當即以小女孩的肩膀爲軸心,另一隻用來穩住身形的腳乾脆橫空踢出。
嘭!
電光火石之間,週末踢中小女孩的胸口。
此時此刻,他整個人已經變成了被小女孩挑在肩上的扁擔,上半身懸空着,他用他那強有力的腰部支持,這纔沒有讓上半身直接摔地上。
因爲沒有着力點,因此,週末的飛踹沒有站在地上時那麼厲害,一腳下去,小女孩巋然不動。
嘭!
週末沒有停頓,又是一腳飛踢小女孩的胸口。
這一次,小女孩的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但還是沒能造成多大的傷害。
週末接連踢這兩腳的功夫,小女孩抓住週末的小腿就用力朝遠處擲去。
“啊!”伴隨着小女孩的一聲嬌吒,週末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便朝那兩個女人躲藏的沙發砸去。
咣噹!
眼看就要摔在地上,週末急忙穩住身形,一手抓住沙發的靠墊,然後以手腕爲着力點,身體一個旋轉,險之又險地落地,被他捏過的木質沙發靠墊生生被撕碎一大塊,嚇得兩女急忙趴在地上。
週末這纔剛剛站穩腳跟,都還沒來得及舒一口氣,陡然間感覺到眼前一黑,小女孩的拳頭已經到了他的面門口。
嘭!
一聲悶響,週末的臉部實打實地受了這凌厲的一拳,因爲這一拳的巨大力量,他的上半身不由自主地朝後甩去,連帶着整個人都蹬蹬蹬地踉蹌後退。
僅僅只是一拳,週末就被打懵了,滿腦子一團漿糊,除了不由自主地朝後急急倒退之外,他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做什麼,甚至於,他有一種閉上眼睛沉沉睡一覺的打算。
但是,不管被打得多懵,不管臉上有多疼,潛意識裡的靈魂告訴他,現在非常危險,一定不能睡,如果閉眼睛了,那是會被打死的。
恍惚中,週末看到小女孩三步助跑,然後一記凌空飛踢踹過來,甚至於,他嗡嗡嗡的腦子裡還聽到了小女孩的嬌吒聲:“去死……”
此時此刻,週末的腦子裡,只有小女孩飛來的腳,那隻原本很小的腳,因爲距離週末的臉部越來越近,週末恍惚中覺得那隻腳越來越大。
怎能這麼輕易就被打死?
倔強的週末突然很桀驁地咬牙,同時揮起一掌迎向小女孩飛來的那一腳。
嘭!
掌與腳相擊,週末整個人就好像是被炮彈轟中了一般,本來就不停踉蹌後退的他更是直接被踢得倒飛而起。
呼呼……
週末能夠感覺到耳畔邊的呼呼森風,能夠感覺得到四周都在天旋地轉。
嘭……
一聲悶響,週末撞在牆壁上,渾身的骨頭好似散架了一樣難受,如同麻袋一般,從牆壁上砸下來,正中牆角的一張桌子。
咔嚓!咣噹!
木桌被砸碎。
“呃……”因爲疼痛,週末下意識地輕呼出聲。
“你還能爬起來嗎?”
週末都還沒來得及從地上掙扎起來,小女孩尖利的嬌吒聲再度涌入週末的耳中,下一秒,週末感覺到一陣凌厲森然的殺氣從天而降。
仰躺在地的週末艱難睜眼,陡然看到小女孩半跪着砸下來,她的膝蓋要撞擊的目標,正是週末的腦門。
“啊!”陡然看到小女孩以這種兇狠的方式攻擊自己,週末大叫出聲,如果被擊中,週末的腦袋都會被砸成肉餅。
人在身處絕境的時候,總能爆發出強大的潛力,這種潛力,是求生的本能。
早就被打懵了的週末此時就處在這樣一種狀態,整個人瞬間就清醒過來,那一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鹹魚翻身的方式翻滾着躲開。
當然,他也是這麼做的,幾乎就在小女孩從天而降的膝蓋撞在他腦門上的時候,他整個人急忙朝身體的右側滾去……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