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茶杯並沒有砸中葉正基,而是被葉正基突然伸手抓住了。
葉正基長得很娘化,要是換成女裝的話,絕對不會有人懷疑他是男扮女裝。也正因爲他長得太娘化,週末纔會吃驚他能輕易接住自己扔出去的茶杯。
擡手抓住那盞茶杯,葉正基隨意放在面前的茶几上,這才騰出時間擦拭臉上的茶水。
“拳頭是解決事情最便捷的辦法,但是,很多時候,拳頭未必有用的。”葉正基擦拭臉上的茶水用的是手帕,白色的手帕,舉止非常優雅,怎麼看怎麼像女人,“有時候,絕對的權利要比拳頭更加有用!”
說話的同時,葉正基從兜裡掏出一枚戒指放在桌上。
戒指是銀色的,鑲嵌了一小顆鑽石。
咋一下看到這枚戒指,週末心中不由一突。
這枚戒指週末再熟悉不過了,早在週末剛到寶寶旅行社上班的時候他就見過,祁寶寶一直將之戴在手指頭上,而且戴的是左手的小指。
那時候週末還好奇,問祁寶寶爲什麼要將戒指戴在小指上,祁寶寶當時是這麼說的:“土鱉,這個都不懂?女生將戒指戴在左手小指上的含義就是要將單身進行到底,也就是所謂的‘不婚族’……”
“一輩子都不準備結婚?”週末自然不信祁寶寶的話。
“我爲什麼要結婚?”祁寶寶好笑道,“老子是女漢子,能夠自己賺錢,能夠自己把自己養活,爲什麼要結婚?”
當時祁寶寶說得唾沫橫飛的,身穿老舊高中校服的週末憋了好半天,脫口而出:“你要是不結婚,晚上在牀上寂寞了誰陪你?”
“老子不會用手自己來啊?”女悍匪祁寶寶丟給週末這麼一句滿臉黑線的話。
漸漸的,週末和祁寶寶的關係慢慢從老闆與員工發展到曖昧不清的男女關係,週末不止一次想要讓祁寶寶把那枚戴在左手小指的戒指給扔掉,但是始終沒有成功。
“小子,你應該認識這枚戒指吧?”葉正基見週末神色微變,心中暢快,說話的時候還語帶笑意。
“這就是你所謂的權利比拳頭更有用?”週末伸手將那枚女悍匪祁寶寶戴過的戒指拿到手中,彷彿戒指上還有祁寶寶身上特有的異香一般,週末愛不釋手,小心又小心地將之放到兜裡。
“這個自然不算。”葉正基見週末將戒指放到兜裡也不阻止,頓了頓,他說,“今天祁總到工商局諮詢寶寶大酒店什麼時候能重新開業,我心想你可能要找我,索性我就把她抓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把她放了呢?”週末一臉雲淡風輕地問道。
“妃妃,這就是你的男人?”葉正基沒有再和週末說話,而是將視線投向坐在週末身旁的趙隆妃,“這小子當着你的面關心另外一個女人的安危呢,你是堂堂趙家子弟,是整個大康城的第一人,難道你就甘心當這小子的情人?”
“這個不關你的事!”趙隆妃臉色明顯有些不自然,以她的能量,她不可能不知道週末和祁寶寶的關係不清不白,只不過她不說而已。
“呵呵!”葉正基的麪皮一陣跳動,尷尬,憤怒,嫉妒,各種情緒全都在臉上表現出來。
葉正基本來以爲週末是靠趙隆妃的關係上位的小白臉,屬於靠富婆吃軟飯的那類男人,既然是這樣,週末應該在趙隆妃面前隱瞞他和祁寶寶的關係纔對。
但是,週末非但沒有隱瞞,反而一看到祁寶寶的戒指就表現出無比的擔心。
這也就算了,竟然連趙隆妃也冷冰冰地說這不關葉正基的事。
到頭來,葉正基覺得自己真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非但沒有因此而挑撥到週末和趙隆妃的關係,甚至還間接地讓趙隆妃成全了週末和祁寶寶。
“是啊,我們家的事情輪不到你這個大太監來管好不好?”祁寶寶說話的同時,週末也追加了一句。
“你……你們……”葉正基被咽得都說不出話來了,指了指週末,又指了指趙隆妃,氣得渾身發抖。
盛怒之後就是狂笑,癲狂的笑:“哈哈!哈哈!好,很好,既然你們要作死,那就不要怪我下手狠辣!”
葉正基的笑就是一個暗號,他的話音剛止,客廳的暗格裡突然涌出來十幾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鏢。
這些保鏢全都配備了手槍,一出場就全都將槍眼對準了坐在沙發上的週末。
對此,週末只是淡淡一笑,因爲以他的暗勁修爲以及精神的感知能力,在進門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客廳的暗格裡藏了人,而且是三十多個,只不過,這下只有十多個出場而已,也就是說,暗格裡還藏了二十來個保鏢。
“葉先生,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週末環視一眼將之團團圍住的十多個保鏢,好笑道。
“小子,聽說你的武力值很高,爲了安全起見,我不得不這麼做,要不然,你把我的褲腳咬破了怎麼辦?”葉正基談笑自如,說話的同時用遙控器將電視屏幕打開。
電視是超大的平板電視,掛在葉正基和週末側面的牆壁上。
電視機打開,畫面上的話隨之落入週末的眼中。
畫面裡是一間昏暗的房間,應該是酒店,只露出了邊角的牀單雪白乾淨,可以清晰地看到一雙女人的小腿以及雙腳。
小腿是被緊身牛仔褲包裹着的,雙腳則穿了一雙暗紅色的高跟鞋,單是從這雙腳以及小腿就不難猜測出牀上的女人是個大美女。
“寶寶?”週末不禁驚呼出聲。
“只是看到腳就能知道是祁總,小子,你和祁總的關係果然親密啊。”葉正基說這話的同時,用遙控器切換了一下畫面的視角,頓時,整張牀都出現在大屏幕上。
身上穿暗紅色短袖襯衫的祁寶寶此時就半坐在牀上,她的身上被麻繩綁着,小嘴被封口膠貼着,就連大腿處也捆着一根麻繩。
在牀邊站着五個虎背熊腰的男人,這五個男人上身穿的是貼身的背心,下身則穿四角短褲,個子最起碼都在一米九之上,身上滿是爆炸性的肌肉。
他們用飢渴、貪婪的眼睛盯着被五花大綁的祁寶寶,好似餓狼在看肥羊一般。
此時的祁寶寶明顯非常緊張,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透着難掩的慌亂,她是不是會動彈下身體,顯然是想要避開牀邊坐着的五個虎視眈眈的男人,但是,雙腿被綁,她根本就動不了身體,唯一能做的只有緊張和害怕。
在週末看來,祁寶寶是個女悍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女悍匪哪怕是躲起來偷偷哭,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表現出如此緊張的表情,很顯然,她是真的害怕了。
“葉正基,你他媽想要幹什麼?”週末看到電視大屏幕裡的畫面,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無視於周圍的保鏢都用槍對準他的腦袋。
週末話剛出口,電視屏幕裡的祁寶寶就開始東張西望,神色更加慌亂,很顯然,她所在的房間裡安裝了什麼特殊的聲音裝置,使得她能夠聽到週末的說話聲。
“小子,你最好不要衝動!”能夠看到週末憤怒,葉正基顯然非常享受,他有恃無恐地說,“你也看到了,你的女人現在就在牀上,而她的身邊有五個男人。實不相瞞,這五個男人都是鴨子出身的,牀上的功夫非常了得……”
“你閉嘴!”週末沉聲打斷葉正基的話,“說吧,需要我怎麼做才能放過她。”
“不急,喝茶吧!”葉正基說着,將茶几上的一杯茶遞向週末。
週末咬牙,重新坐回沙發上,同時伸手去接葉正基遞來的茶水。
“呵呵!”見週末的手快要碰到茶杯,葉正基淡淡一笑,毫無防備地將茶杯中的水潑向週末的臉。
週末怎麼可能不知道葉正基的用意?在葉正基端茶遞給他的時候他就發現葉正基是想用茶潑他了,在葉正基將茶水潑出來的時候,他也完全能夠躲開,不過,他不能躲,因爲祁寶寶此時被葉正基掌控着的,如果週末不聽話,指不定葉正基會怎麼折磨祁寶寶。
茶是好茶,但是,潑在週末的臉上時週末依然覺得冰涼。
“哈哈!”葉正基見週末一臉都是茶水,心中暢快,將茶杯放在茶几上後,說,“小肥,把那個女人的嘴巴打開吧,也讓咱們的貴客好和他的女人說話。”
電視屏幕裡一個非常健壯的男人微微點頭,然後將祁寶寶嘴巴上的封口膠撕掉。
“週末,是你嗎?是你嗎?”祁寶寶嘴上的封口膠剛被撕掉就急忙盯着屋頂的攝像頭問道。
“寶寶,是我,我在呢,別怕!”週末擡手將臉上的茶水抹掉,然後死死地盯着葉正基,對祁寶寶說,“寶寶,你放心吧,誰要是敢碰你一根頭髮絲,老子要他的命!”
“呵呵。”葉正基淡淡一笑,又將茶几上的另一杯茶水倒在週末的臉上,“小子,你想要我的命?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你也配和我做對?”
再次被微涼的茶水潑臉,週末那雙原本乾淨到近乎純粹的眼睛變得越發清澈起來。
茶水從他的臉龐滑過,好似血汗一般,這一次,他也懶得去擦了,反正擦乾了葉正基也會接着潑。
“葉先生,開出你的條件吧,這麼幹耗着玩苦情也沒意思不是?”
“很好,夠直接!”葉正基說話的同時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來,他雙腿微微岔開站在地上,指了指自己的褲檔口,說,“在我面前磕三個響頭,然後從我的胯下鑽過去!”
“這麼簡單?”週末可不是小孩子,哪能輕易就相信葉正基的話?
“當然不會這麼簡單。”葉正基冷笑,“先從我的胯下鑽過去再談!”
“你確定要這麼做?”週末同樣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