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週末不認識,但是,週末卻知道,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死在張馨雨所開的出租車裡。
當然,張馨雨並不是真正的司機,或許,這輛出租車的司機已經被張馨雨用特殊的方法暫時困住了,如迷暈,打暈等等,總之,白人的死,一定是一件警方無法破解的命案。
白人坐的是後座。
他上車後沒多久,副駕駛的車玻璃就被張馨雨打開,出租車開走之前,張馨雨衝着朝她那邊看的週末眨了眨眼睛,暗送了一個秋波,甚至於,張馨雨還明目張膽地拋給週末一個飛吻。
“這隻磨人的小妖精!”
看着出租車風馳電掣一般飛速離去,週末喃喃自語道:“趕明兒,我一定要找個機會把這隻小妖給收了!”
張馨雨開車離去後,週末這才走進萬歲大酒店。
萬歲大酒店是帝都一家中型的五星級大酒店,與整個帝都的酒店規模相比,絕對排不上前五百位,但這要換成是在康城的話,萬歲大酒店的規模就要隱隱居於寶寶大酒店之上了。
週末剛進門,大廳裡分兩排站立的女迎賓們便款款施禮,其中最漂亮的一位則直接迎上來,衝着週末鞠躬行禮後,她用非常清脆的聲音說:“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
女迎賓身穿黑色包裙、黑色短袖襯衣。
包裙堪堪能將她那雙渾圓的臀股包裹住,挺拔而且圓潤,她走起路來的時候,一搖三擺。包裙之下,一雙光潔的美腿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不着絲襪,白皙精緻,如嬰兒的肌膚一般吹彈可破,腿型也是堪稱完美。
黑色短袖襯衣明顯小了一個號,而女迎賓胸前的隆起處規模又宏偉,兩團飽滿將領口的鈕釦都要撐開,呼之欲出。
週末本着不看白不看的原則,惡狠狠地在女迎賓的身上打量了好幾圈,這纔開口說話:“美女,不用招呼我的,我就是來你們酒店隨便轉轉而已。”
身穿黑色長褲白色短袖體恤的週末除了看上去陽光一點、帥氣一點之外,沒有任何一點讓女迎賓動心的地方,而且,週末也實在年輕了一點,二十多歲,實在不像是一個有錢人,尤其是他的半寸頭更是讓女迎賓覺得他是一名純“吊”絲。
要是有錢多金的男人,女迎賓不介意週末多看兩眼自己的身子,如果籌碼足夠多的話,她甚至願意讓週末摸兩把。
可女迎賓怎麼看週末都不像有錢多金的男人啊,所以,週末盯着女迎賓的胸脯使勁瞧的時候,女迎賓已經不舒服了的,總覺得自己吃了大虧,這時候再聽到週末說自己是來酒店隨便轉轉的,女迎賓的臉上就更掛不住了。
好在,女迎賓的職業“操守”還是有的,雖然她有些反感週末這樣的“吊絲”,但職業性的笑還是保持着的。
“隨便轉轉?”女迎賓淡淡一笑,用很抱歉的語氣說,“先生,非常抱歉,我們酒店是不允許外來人蔘觀的,如果您是記者或者警察,需要提供身份證件和相關的工作證件。”
週末不確定李林是否已經掛掉,也不知道“天哥”長什麼樣,更不知道天哥的名字或者住在哪個房間,因此,只能說自己是來隨便逛逛的。
在寶寶大酒店,週末定有這樣的規矩,但凡有旅客進店說是來轉轉而不是消費的話,酒店員工也必須要笑臉相迎,畢竟如果第一次進店的客戶不放心酒店的衛生、安全等設施的話,看一看再消費也是有必要的不是?
可偏偏,萬歲大酒店卻不允許外人蔘觀,即便是記者採訪或者警察警察,也需要相關的身份證明和工作證明。
週末也是做酒店的,他當然能夠猜得透萬歲大酒店爲什麼會有這麼一條規矩。
按照週末的想法,對方既然不讓外人蔘觀,那必然就是有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了。正所謂人正不怕影子斜,你萬歲大酒店要是沒有做虧心事,又何必怕別人參觀呢?
連週末都知道只有讓顧客參觀了自己賣的商品的質量後才能更好地將商品銷售給顧客,萬歲大酒店怎麼可能不知道?
明明知道不允許外人蔘觀酒店對生意有影響,偏偏萬歲大酒店還要這麼做,那就更讓週末心中生疑了。
當然,週末是不會輕易表現出來自己心中的疑慮的。
頓了頓,週末同樣淡淡一笑,說:“這樣啊?我還想着先看看酒店的環境再決定是否入住呢!既然是這樣的話,我還是去別家酒店吧,反正萬歲大酒店旁邊就是另一家大酒店呢。”
說着,週末作勢就要轉身離開。
“非常抱歉!”女迎賓見週末要走,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不自然,畢竟她拉一個旅客住店的話會有提成的,而如今到手的生意就這麼飛了,她當然覺得心裡不是滋味。
好在,女迎賓也會自我安慰,她心說,這個男人衣着老舊,年紀又小,肯定是一個“吊絲”,有個屁的錢住酒店呢,我看他就是來找茬的,亦或者是搭訕本姑娘的。
已經轉身背對着女迎賓的週末沒有聽到女迎賓叫自己站住,他更加肯定了萬歲大酒店的內部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週末假意走了幾步,突然又身看向女迎賓。
“嗯?”見週末回頭,女迎賓越發斷定週末是一個沒錢又想泡自己的窮吊,不自覺的,她臉上那僅有的一點笑意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冰冰的表情,“先生,請問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之前女迎賓稱呼週末爲“您”,而今,已用了“你”這個稱呼,可以想象,女迎賓變臉有多快。
不得不說,不管是多漂亮的女人,只要板着臉的時候,都會讓人覺得醜陋,更何況,這位女迎賓雖然身材也還算不錯,但是,和“芳香樂天”四女比起來,明顯還差了一點,更別說是和祁寶寶、唐紫煙、李家姐妹相比了。
“我想尿尿!”週末已經沒有興致看女迎賓的身體了,而是半開玩笑地說。
“什麼?”聽了週末這話,女迎賓差點沒暴走,她心說,我又不是你老孃,你**想尿尿用得着和我說嗎?這不是耍流氓嗎?這麼一想,女迎賓越發覺得週末是來調戲她的,當即,她也不客氣了,說,“小子,想要在我們酒店尿尿是沒有問題的,不過,你得先掏錢住店不是?你要是沒錢住酒店那就趕緊閃人吧,出門右拐,那邊有一條小巷子,裡面五十塊錢的小旅館多的是!”
“你要是再在這裡撒野,我就叫保安了!”
女迎賓說話的速度非常之快,一大串的詞兒從她的嘴裡蹦躂出來,怎麼看怎麼像菜市場的潑婦。
“我只尿尿!”
說這話的時候,週末伸手從兜裡掏出一疊厚厚的軟妹幣,紅通通的那種,足足有三十多張,正是之前從楊輝的錢包裡調包出來的。
週末不是傻子,哪能不知道女迎賓以爲自己沒錢?狗眼看人低,這個詞雖然不好聽,但在哪兒都適用。
“三千塊錢,我在你們萬歲大酒店尿一個,應該沒有問題吧?”
週末說這話的時候,從厚厚的一疊軟妹幣裡掏出十張,也不管女迎賓願不願意,直接將錢遞到女迎賓的胸前,順便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女迎賓胸前的飽滿。
冷不防被週末襲胸,而且又是當着其他好幾個女同事的面,女迎賓很想發火來着,但是,當週末不聲不響地將一千塊錢遞到她手中的時候,她臉上的冰寒就變成媚笑了。
半嗔怪半歡快地掃了眼周末手中的另外一疊軟妹幣,女迎賓壓低了聲音,唯恐被女同事們分了錢一般,嬌滴滴地說:“先生,您這是?”
“這是給你的小費!”週末同樣壓低了聲音,甚至是湊到女迎賓的耳邊說,“美女,現在可以帶我去你們酒店的衛生間尿尿了吧?”
女人的耳朵是非常敏感的地方,週末說這話的時候,刻意在女迎賓的耳邊哈了一口氣,立時,女迎賓覺得耳根滾燙,看週末的眼神,也越發曖昧起來。
“先生,您真的只是要去衛生間嗎?”女迎賓不確定地問了一句,畢竟,她有些擔心週末是想上她,真要是那樣的話,一千塊錢未免少了一點。
“當然啊!難道你以爲我還想要你以身相許?”週末繼續湊在女迎賓耳邊說話。
週末之所以給女迎賓一千塊,不是想裝叉,而是那一千塊反正也不是自己的血汗錢,再者,他在萬歲大酒店一個熟人都沒有,想要打聽天哥的住處,不放點血怎麼能成功?
“那……好吧!”女迎賓感覺到週末的臉都快要貼到自己的鬢邊了,急忙避開週末的“調戲”,她掃了眼其他幾名女迎賓,見別人都沒注意到她,當即,她轉身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轉身之前,她有些心虛地對週末說了一句,“先生,請隨我來!”
“嘿嘿!”週末當然不會拒絕,嘴角微微上揚,不露聲色地跟了上去。
兩人之前的談話都非常小聲,而且又是刻意避開大廳裡的其他女迎賓的,因此,其他女迎賓並便下意識地以爲那名女迎賓是要帶週末去前臺開房,也就沒多過問。
現在是晚上,酒店的生意最是火紅的時候,周圍人很多,週末跟着女迎賓一直到了衛生間門口人才漸漸變少。
“先生,衛生間到了!”女迎賓說着,指了指不遠處的衛生間。
“哦!”跟在女迎賓身旁的週末微微點頭,卻不動身。
“先生,怎麼了?”女迎賓見週末只是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看,不禁有些心虛,她有些懷疑週末是不是要她一起去衛生間了,所以,她乾脆直截了當地問週末,說,“你該不會是想要我陪你去衛生間吧?我可告訴你,我是正經的女人。”
“嘿嘿!正經女人怎麼可能會隨隨便便接陌生人的錢呢?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嗎?既然你都收了我的錢,自然要做好爲我服務的打算。”週末見女迎賓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便壞笑着說了這麼一句。
“我……我……”女迎賓見勢頭不對,轉身就想走,“先生,衛生間已經到了,你自己去吧,我該去忙了。”
“嗯?”見女迎賓想跑,週末乾脆直接拉住對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