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開小手的年幼,小心臟又跟着懸了起來。
但她還是不死心,仰着腦袋瓜眨着大眼睛又對着男人說道:“那我叫兩聲,爸爸,爸爸……”
沈君堯,“……”
呵!
這小孩竟跟他耍小聰明。
但也沒用。
他不吃這套。
冷眼瞧着眼下的小東西,沈君堯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聽着,叫多少聲爸爸都沒用,因爲你跟黃金比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文。”
說完話的男人忽然看到小孩子手腕上戴着一樣東西,他眸色一沉,直接呵斥年幼,“把手上的東西摘下來。”
年幼,“……”
下意識的她將小手藏在背後,不想把手錶給這個大魔頭。
因爲手錶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若給了這個大魔頭,她怎麼與外界聯繫,又怎麼冒充這傢伙的太奶奶讓他放過自己。
不能給,絕對不能給。
“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把手錶給我摘下來。”沈君堯的臉色很難看。
沒耐心的他再次將槍口對着年幼的腦袋。
年幼是怕他的。
認命的只好把手錶摘下來遞給他。
因爲東西被搶,她淚眼朦朧的看着沈君堯,撅着小嘴直接哭了,“表是哥哥給我的生日禮物,你爲什麼要它?”
這塊表如果沒有她的指紋解鎖,那就是一塊普通的表。
一般人不會發現裡面的玄機的。
年幼想她哭兩聲,或許這個大魔頭就不會搶走了吧。
可沈君堯的行爲,歷來總出乎人的意料。
他拿着手錶看了兩眼,再次瞥着年幼哼道:“我最討厭別人生日的時候收到禮物,這東西我要了。”
說着,男人將手中的槍支丟開,冷冷命令:“照顧好她,明日照常祭山神。”
隨後不顧年幼的哭泣,拿着她的表就走開了。
年幼,“……”
可惡。
這麼大一個男人搶一小孩的東西算怎麼回事。
他沈君堯那麼有錢,缺那塊表嗎?
年幼氣得差點吐血。
躲在一邊的手下們見老闆恢復神智了,這才紛紛冒出來,拖的將院子裡的屍體拖走,抱的將年幼抱開。
年幼不哭不鬧。
被抱回房間後,她坐在牀上發呆。
這個沈君堯真不愧是傳說中的沈君堯啊,殺人如麻六親不認。
甚至連個幾歲的小孩子都不放過。
太過分了。
年幼覺得,她不能坐着等死。
她得想辦法自保。
可她要怎麼自保,表都被搶走了。
年幼跳下牀趴在窗戶邊,尋找機會逃走。
但觀察了周圍,年幼發現到處都是彆着槍支巡邏的人,別說她能逃走了,就是一隻蚊子都別想從這兒飛出去。
認命吧,這回真玩完了。
本是信誓旦旦的覺得,她被年家大伯帶走,第一時間沒聯繫葉司承幫她,是想找證據證明大伯一家害了原主的父母的。
誰知道她一上車就被迷暈,再醒來就來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現在她都自身難保了,還怎麼回去幫年家姐弟。
年幼躺回牀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奇怪的是她竟還能睡得着。
一覺醒來就是第二天了。
衣着怪異的老婦人端來飯菜給年幼吃,然後抱着她去沐浴更衣,就等着午時一刻祭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