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姒的傷不適合再待在山裡,第二天一早,葉司承就準備派人把她接回家。
可是寧小姒不願意走,硬拖着傷留在山裡。
直到他們這一週的荒野求生結束。
一週後,所有人才被接回學校。
想到軍訓終於接近尾聲了,同學們一個個痛苦的哀嚎着,覺得自己終於混過去了。
誰知道接下去的一週,在學校裡的軍訓依舊殘酷。
而回到市裡的年亦辰,人剛到他的個人住宅,剛開門進去呢,他就看到有個人坐在客廳裡,整個屋裡一片狼藉。
現在的年亦辰已經恢復自己原來的模樣,一身乾淨陽光的休閒裝,身材修長,五官俊美,輪廓分明。
眉宇間看上去些冷沉,氣質也相當穩重。
還不等他出聲,客廳裡的男人便擡起頭來,目光犀利的看向他:“你還知道回來,你再不出現我以爲你想不開去哪兒自殺了呢。”
雖然男人說話的語氣很淡,但不難看出他臉上的表情很難看。
他在生氣。
不過年亦辰也沒放心上,闊步就朝浴室方向走。
在山裡待了一個星期,他是身心舒暢了,但被蚊蟲咬得有點煩人。
現在去洗個澡,順便塗點藥,回頭還得去拍戲呢。
見年亦辰沒理自己,直接去了浴室,明盛涅滅手裡的菸頭,起身跟了過去。
就在年亦辰準備關掉浴室門,脫衣服洗澡的時候,明盛忽然闖進去,一把揪着年亦辰的衣領推着他靠在牆壁上,瞪着他咬牙怒道:
“你去哪兒了?手機關機,家也不回,身份證也沒帶,這一個星期你特麼的到底去哪兒了?”
知不知道他找得他好苦。
全市都快被他翻過來了,就是不見他的身影。
以前他從來不會這麼做的。
從來不會讓他擔心,讓他想見他的時候找不着他。
這一個星期,他找他都快找瘋了。
他以爲年亦辰真想不開一個人去哪兒選擇輕生了,以爲他永遠消失,再也不回來了。
知不知道他真的很擔心他啊。
年亦辰被抵在牆壁上,後背傳來一陣冰涼,他看着面前的明盛,濃郁的劍眉一挑,薄脣間透出一抹冷笑,哼道:
“我去哪兒還得跟你彙報嗎?麻煩你清楚一下自己的定位,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
以前小的時候,他處處被明盛壓制。
明盛說一,他不敢說二。
現在他長大了,個頭跟明盛一樣高,打也能打得過他,所以幹嘛還受他的管制。
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他的生活就是遠離這個男人。
手還在抵在年亦辰的脖子處,明盛目光深邃空洞的看着他,儘管他說出來的話總讓自己覺得心如刀絞。
但是無所謂。
只要他在身邊就行。
“亦辰,我不怪你這一個星期你放下一切出去散心,但我希望你下次別這樣了,行嗎?”
他在求他。
明盛覺得不能跟他吵。
這樣只會讓他更討厭自己。
他本來就有了要離開自己的念頭,如果自己再強勢的管着他,他肯定會剛想逃離的。
所以明盛決定了,什麼都依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