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司承記下問心草的模樣了。
也問了年幼暗河從哪個方向走,走多久纔會進入暗河。
所有的一切都裝在心裡以後,他忽然變得很輕鬆,轉身倒在年幼的牀上,笑着對她說:“今晚我們還睡在一起,可以嗎?”
雖然他們訂的是兩間房,但葉司承不想離開她。
即便什麼也不做,只要睡在一張牀上,他就覺得很踏實。
年幼轉身看着躺在牀上的男人,忽而一笑,點頭答應了。
想到明天她要早點上山,也就沒再熬夜,跟葉司承一起倒在牀上。
她是想盡快睡着的。
可是身邊的男人有點不規矩。
他撐起身來湊近她,慢慢地離她越來越近。
年幼睜着眼睛看着葉司承的行爲,微微蹙起秀氣的眉頭,白皙的小臉開始泛紅,發熱。
心臟也莫名地跳得有點快。
她轉了轉眼珠子,氣息有些不穩,“你……”
沒把話說出來,年幼卻配合的閉上了眼。
葉司承見她沒拒絕,心口忽然一暖,片刻,他還是壓下身子,輕輕地吻在了她的嘴脣上。
或許,這是他們倆最後一次有這種親密的舉止了。
等燕北活過來以後,就再也沒他葉司承什麼事了。
他就想在現在,好好的親一下她,好好的感受一下她身上的味道。
他會永遠記住這個味道的。
會永遠把她留在自己的心裡,誰也取代不了。
這個晚上,他們擁吻熱烈,但卻始終沒有突破那道防線。
葉司承沒有想過在這樣的環境下要她,也不可能會這麼草率的要她。
亦或許他知道她終究不會屬於自己,所以他爲她保留了清白之身。
年幼腦子裡卻在想,她或許給不了葉司承一輩子,但她願意把身體交給他。
只要他想,她隨時都心甘情願的給他。
但最後他卻什麼也沒做。
年幼也發現自己睏意來襲,躺着躺着,什麼時候睡着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渾身很酸,很無力。
她動了下,只睜着眼睛,卻發現自己連坐起身來的力氣都沒有。
扭頭看看旁邊,葉司承不在。
她蹙眉,掙扎了好幾次都使不上力,最後不得不張口對着房間門外喊:“葉司承,葉司承……”
沒把葉司承喊來,卻喊來了一個女孩。
女孩二十來歲的樣子,推門走進房間就湊上來關切的問年幼,“小姐,請問您是餓了嗎?餓了的話我馬上給您送吃的上來。”
年幼見不對勁兒,趕緊追問,“我爲什麼動不了?跟我一起的那個男子呢,他去哪兒了?”
女孩道:“你說你老公啊,他一早就上山去了,說是幫你找草藥,你不用跟着去,安心在民宿裡等着他就好。”
什麼?
聽了女孩的話,年幼一陣吃驚。
葉司承一個人上山了。
他把自己丟在民宿裡,一個人去了暗河。
這怎麼可以,暗河那麼危險,何況他也不一定進得去暗河啊。
他怎麼這麼傻,這不存心讓她擔心嗎。
年幼急得忙對女孩講:“我是不是被你們下藥了,快給我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