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504:皇弟,久等了
柔慧長帝姬道:“當然,你生父生母情況特殊,你還是要隨你母親姓的,日後便是司晁。”
凌晁跟他的小夥伴又懵了。
司?
這是朝夏國姓啊。
秦老見了不忍直視:“殿下,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郡王殿下顯然還不知發生了什麼。”
沒瞧見凌晁就跟被娘拋棄的狗崽一樣可憐巴巴麼?
沒在狀態,說得越多誤會越多。
柔慧長帝姬一拍額頭笑道:“孤也是太歡喜了,一時忘了。”
凌晁這下欲哭無淚。
母親不認他這個兒子,還發自內心地歡喜……
“什麼政變?誰去政變了?”
一道沙啞陌生的聲音從人羣傳來。
凌晁根本不能接受現實,他更願意相信是長帝姬生氣暴怒下的衝動狠話。
“娘,你終於忍不下我那腦子不太靈光的皇舅要政變上位了?”
柔慧長帝姬道:“孤天生便沒有孕育子嗣的宮室,自然不會誕育子嗣。不過,晁兒——孤待你這些年也是真心的,不是將你待若親子,你在孤眼中就是孤生下來的孩子,唯一的血脈。”
傻兒子,此娘非彼娘啊_(:з)∠)_
府外殺喊聲漸漸遠去,但天邊的橘紅火光越發耀眼,都城百姓人人自危,縮在屋內不敢動。
不似父親那一屋子的小妾,年年給他弄出兩三個沒名沒分的弟弟妹妹……
凌晁道:“自然是因爲母親不忍兒子受委屈。”
幹出這事兒,說明生母和生父犯了什麼罪,不被皇室所容,母親才偷偷抱養了自己。
“你的名字是你的母親取的,意在跟你生父名諱同音……孤雖不是你生母,但論輩分也是你姨母。你的生母是孤的皇姐,她當年冒死生了你,孤經過她的同意纔將你抱養過來撫養。”
只聽撕拉一聲,最外層的薄衫被撕裂了。
凌晁懵了,其他人也懵了。
柔慧長帝姬失笑道:“傻兒子呦,爲娘再生氣也不會口不擇言,故意用這種話傷害你。”
他剛走出妃嬪寢宮,迎面而來的是密密麻麻的火把和帶刀亂賊,宮殿被團團包圍。
剛跟妃子纏綿結束的皇帝被這陣動靜驚醒。
“等什麼?小爺怎麼就不是母親的親生子?”
“娘,秦老,你們待在府上別亂跑,我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凌晁輕聲問道:“母親不是一時氣言?”
城外着火,御林軍和一些不明人士跟御林軍自個兒打起來了。
往大了說,這可是混淆皇室血脈的大罪。
要是成功他就成皇儲了?
“你們別攔我!”
御林軍涌入皇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佔領各處宮門關口。
此時,管家急忙衝了進來道:“老爺,城外着火了!”
柔慧長帝姬:“……”
不是閆火羅搞事?
凌晁停下掙扎的動作,懵逼看着小夥伴和看傻子一樣恨鐵不成鋼的母親。
秦老很快便反應過來,苦笑着道:“原來如此,難怪殿下如此堅定不移地支持着那位。”
危機當頭,哪有多餘心思關心其他?
他隨手搶走某護衛的刀。
政變?
他們都被這個八卦震驚了。
難道……
柔慧長帝姬整了整華裳,輕咳兩聲道:“你娘。”
“晁兒——”柔慧唸了一聲,失笑道,“這名字,孤唸了這麼多年,還是不太適應。”
御林軍跟神秘人士還有御林軍自己打起來?
“這麼多年,你怎麼跟當年一樣廢物?”
凌晁腦子很混亂,跪在地上手腳也軟得沒有力氣起來。
柔慧長帝姬抿了一口茶。
“娘!”凌晁不敢掙扎,生怕將人傷到了,“季蒼,你放開我!”
凌晁看着與平日一樣慈愛的長帝姬,眼淚刷得滾了下來。
他想多了?
柔慧長帝姬最疼愛後者,但對前者沒什麼好感。
她緩慢卻又堅定地道:“很快、我們很快便能看到她,晁兒——爲娘與她,都深深愛着你。”
秦老笑道:“殿下,待塵埃落定,自然有人爲您解惑,您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凌晁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孃親。
“那是御林禁衛軍大營方向!”他第一時間認了出來,“難道是閆火羅那起子小人乾的?”
郎昊道:“你傻嗎?有人政變了,你出門送死?”
閆火羅那幫莽夫什麼時候還會搞策反了?
御林禁衛軍駐紮在都城不遠處,這個距離若是對都城發起攻擊,這跟赤身luo體抗敵人戳心窩的刀子有什麼區別?皇帝什麼的他顧不上,但這一屋子的人可都是他最重要的人。
但凌晁怎麼想也想不出來符合條件的人。
着火?
凌晁踉蹌着起身跑出去,果然看到城外方向的天空一片橘黃。
真相就是他不是母親親生的,而是抱養來的。
“不知兒子生母是誰?”
裴朝,凌晁。
郎昊道:“你出去送死嗎?”
他只知道凌晁是榮王殿下挑選好的繼承人,未來躺贏的人生贏家,卻不知這小子還有隱藏身世。
郎昊眼珠子忍不住轉向凌晁。
他以爲這些都是母親待他的體貼。
且不說柔慧出身如何,光是一項不能生就能斷了她繼續往上的可能。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孤爲何只有你一個孩子,你可知?”
柔慧長帝姬道:“孤支持皇姐可不是因爲這個,而是爲了打小玩到大的手足情分。”
這都要躺贏了,這小子打算這個節骨眼送一波人頭?
柔慧長帝姬更直接,一巴掌拍他頭上,聲音上揚道:“待着,哪兒都不許去!”
但他知道母親這話是真的。
亂賊迅速分開,一個渾身裹着黑紗的神秘人走出來。
既然是母親的皇姐,也是皇室出身,爲何要隱瞞真相,篡改玉牒?
凌晁用敬佩的目光看着自家娘。
柔慧長帝姬神色溫柔許多。
凌晁風風火火要闖出去,結果被小夥伴郎昊眼疾手快拉住手,柔慧長帝姬也抓了他的衣裳。
凌晁眨巴着眼睛,盯着長帝姬的嘴,生怕她說出什麼驚世之語。
自家母親後院養了不少面首,凌晁起初也有些彆扭,但母親一直照顧他的情緒,從未跟面首有過孩子。
凌晁跪在地上垂着頭不說話。
步履雖慢,但每一步都走得非常堅定。
她對着皇帝淺笑道:“皇弟,久等了。”
聲音陌生,但這語氣卻熟悉得刻入骨子。
皇帝面色煞白如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