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吉這次是真的覺着冤,毀壞紫泥封印他確實有份,可偷畫這事,真不是他乾的,如果這罪名真落在他的身上,他死無葬生之地。
“衛吉,柳媽媽跟你無冤無仇的,有什麼理由陷害你?”這時帶着人搜查後院的衛國公夫人也回到春風閣,她正巧聽見衛吉的話,便反問道。
“國公爺、夫人,奴婢有罪,奴婢有罪,奴婢願意都招了,求國公爺和夫人,放過奴婢的家小。”
柳媽媽的這通話一出,話已經到嘴邊的衛吉便僵住了。
“衛管家一心想替自己的兒子多撈點家產,知道國公爺喜歡贊蓮圖,就動了心思,想弄一幅仿真的贊蓮圖,一來能討得國公爺的歡心,二來可以用仿真圖,套一大筆的銀錢,給他的兒子在國公府外置辦房子和田地等產業。”
柳媽媽見拿家小唬住衛吉,忙又搶着開口道。
“可沒想到贊蓮圖是太后收藏之物,並且送給了國公爺做壽禮,衛管家的如意算盤落空,就動了用假圖換真圖的念頭,到時候再將真圖倒賣出去,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
“你給我閉嘴……”
柳媽媽倒豆子一般,將衛吉的那點破事都抖了出來,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衛吉厲聲喝斥住。
“喲,衛管家好大的氣勢。”安暖暖在衛吉惱怒的喝斥柳媽媽住嘴的時候,突然冷諷的開口道。
猛的聽見安暖暖的聲音,衛吉的身體莫名的一繃,然後猛的擡頭,用一種殺人的目光盯着安暖暖。
“衛國公,這衛管家的膽子也太大了,太后送的賀禮,他也敢打主意,更是用心險惡的想栽贓在你的身上,這樣的惡奴,必須嚴懲。”
安暖暖直接無視衛吉的殺人一樣的目光,扭頭神情淡然的對衛國公道。
‘這樣的惡奴,必須嚴懲。’
就一句話,點中衛吉心底深處的恐懼,前一刻他的眼神還很兇惡,突然之間就變的驚慌和恐懼。
他想起那個叫張小丫的賤奴,給她臉不要,被他看上,是她的福氣,卻敢拒絕他,給了他一耳光。
他衛吉在國公府,也是一號人物,這些奴才、奴婢的生殺大權都被他捏在手裡,既然這賤奴不肯伺候他,他就沒什麼捨不得的,被打的那一耳光的帳,總是要討回來的,所以他設了一個很簡單的局,污陷那個賤奴偷竊,對她用了家法,誰知道那賤奴那麼不經打,五十大板下去,命就沒了。
當時如果張小丫肯說一句軟話,他就會放過她,可這賤奴就是那麼倔。
衛吉原本已經相信這位德善郡主的話,相信她是張小丫的雙生姐姐,可剛纔那一句話,他到這會兒才醒悟,什麼雙生姐姐,完全是扯淡,她就是張小丫,這賤人回來報仇了,並且用了同樣的辦法,栽贓陷害來害他。
慌過、怕過之後,衛吉被所謂的真相,激怒了,他的眼神再次變的兇狠,蹭的站起身,就向安暖暖撲過去,同時嘴裡還吼道:“賤婢,敢陷害我,我現在就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