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水面,陳杉這才長長地吐了口氣,潛行這麼遠,中間也只有幾次偷偷浮出水面換氣的機會,實在是有些累了。
山岸處卻是一片濃密的樹林,陳杉奇道:“玉珠,這裡莫不是你們天地教聚集的地點?”這個可要問清楚了,可不能稀裡糊塗地進了天地教的匪窩。否則那真就是壽星老上吊,活得不耐煩了。
玉珠回頭笑道:“放心吧,公子。這裡只有我知道,玉珠怎麼會害你?我見公子水性極佳,比我強了許多,也不知道公子是在哪裡練的?”
陳杉嘿嘿笑道:“我從前便有個外號,威震江南江西以及河南部分地區,江湖人稱玉面小黑龍,水下功夫十分了得。”
李玉珠掩脣咯咯嬌笑道:“公子說話,卻也恁地沒個正經,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陳杉見她笑顏如花的樣子,卻依稀記起第一次見這花魁時,她又是說詩又是弄曲的煙視媚行,風情萬種,便彷彿誰都沒有放到眼中。今日卻變得如此溫婉動人,這世界上變化最多的就是女人。
李玉珠蒙面的紗巾早已在水中脫落,她說着笑着脫下身上水靠,露出曲線玲瓏的美妙軀體。雖是隔着衣衫,卻是該凸的凸,該翹的翹,惹火之極。這丫頭,在聚水灣那種聲色犬馬的地方,卻是清純羞澀,回到了天地教,竟如此奔放大膽,看來還天生是個做妖女的料子。
陳杉艱難地吞了口口水,非禮勿視,哦彌陀佛個鬼啊,這畫面,就算是把佛祖內經吞下去都平靜不下來。
李玉珠感覺到他目光火熱,心裡頓時急跳,俏臉羞紅,嬌聲叫道:“公子,你在看什麼?”
陳杉毫不掩飾地笑道:“玉珠,你冷麼?”
李玉珠身穿潛水服,能夠快速甩幹,陳杉卻是直接入水,連衣服卻未脫,粘在身上實在難受。再加上站在這個季節,能把人凍個半死。
“我不冷喲。”李玉珠兒垂頭道。
“你不冷,我可是有點冷了。”陳杉瑟瑟發抖地笑道。
李玉珠忽然一驚,這纔想起自己穿了防水服,他穿的則是一件棉襖,又見他渾身溼漉漉的,心裡一急道:“公子,我們快些尋個地方換了乾淨衣裳。”
陳杉笑道:“無妨無妨,這點小問題還難不倒我。只要你答應我一個小小條件,一個很簡單的條件,我便不冷了。”
“什麼條件?”李玉珠急忙道。
陳杉露出大尾巴狼的本質道:“給我個溫暖的抱抱吧,抱抱我就不冷了。”
李玉珠嚶嚀一聲輕垂下頭,滿臉紅暈。
她在聚水灣的時候雖然大方之極,那卻是掩護身份的需要,回到天地教中,成爲了自由自在的小妖女,本性便也迴歸了羞澀而多情,看得陳杉心裡癢癢。
“公子,玉珠不是隨便的女子。”李玉珠羞紅了臉道。方纔落水之時,卻是生死之間的情誼,眼下二人脫險,她卻是有些矜持了起來。
“當然了,我也不是隨便的人。”陳杉嘿嘿一笑,拉起她小手,在她耳邊輕輕又道:“我隨便起來不是人。”
李玉珠嚶嚀一聲,哪裡受得了他這般挑逗,耳根發紅,心驚肉跳,偏又掙不開他手,見他微笑望着自己,更是慌亂起來,全無一點高手風範。
此時已是冬天,陳杉渾身溼漉漉的,一陣微風吹來,他卻是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寒戰。
李玉珠見狀心裡一驚,他雖是滿口糖衣炮彈,只是口上輕薄,並未真的動手動腳。她心裡感激又感動,便輕輕扶住他胳膊,竟是主動將半個嬌軀倚進他懷裡,連他那溼透的衣衫都不顧了,嚶咒哭泣道:“公子方纔捨命相救,玉珠感激不盡。”
汗啊,本來用不着我捨命相救的,是你這小丫頭故意考驗我,貪了這功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急忙輕拍她肩膀道:“哪裡是我救你,說起來,我還沒感謝你好幾次救我呢?”
李玉珠將頭在他懷裡輕輕摩擦幾下,嗯了一聲道:“方纔見公子與薛大小姐那般親妮,玉珠的心已死,哪裡想到公子竟然爲了玉珠可以捨棄生死?公子如此厚待我,我便死了,也要報答公子相救之恩。”
這個李玉珠真是單純,敢愛敢恨,雖然醋味大了一些,但是卻非常的惹人疼愛。聽到她口口聲聲說要報答,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方法來報答。
此時美人在懷,陳杉臊氣十足,遙想昔日李玉珠身爲花魁風靡萬人的風姿,與如今懷中的溫柔美人,便似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李玉珠的身材一等一的好,前凸後翹,身體緊緊貼在沉睡胸膛上,從她身上傳來的淡淡的火熱之氣,便似要將他溼透的衣服烤乾般。
坐懷就要亂,不亂白不亂,有便宜不佔王八蛋,陳杉的信條就是這樣。他輕輕伸出一隻手去,在她的背上輕輕撫摸了幾下道:“玉珠,你生得越發美了。”
李玉珠滿面羞澀,輕道:“公子便會說些好聽的話兒。你有了那張嘉怡,又有那薛雨馨,卻哪裡還會想起我這個苦命人。今日若不是偶然遇到,怕你早想不起李玉珠是誰了。”她說到後來,卻已是神情悽婉,泫然欲泣。
汗,這小妞不好哄啊,李玉珠這幾句話卻是說的對極。陳杉想起張嘉怡,想起薛雨馨,想起薛妙華,可就是想不起李玉珠。難道是我還不夠多情?天那,老子怎麼會有這樣的缺點呢,看來還要繼續努力,一定要博愛。
哄女孩子的話兒根本不用想,陳杉鄭重道:“你說錯了,我與你雖是離多聚少,但身隔天涯,心若比鄰,一旦心裡有了印記,就是不見面也能日日思念,只要兩人靠近,就能夠感知到對方,腦海中還發出一陣滴滴滴滴的聲音。”
李玉珠被他攬在懷裡,心思卻已亂了七分,哪裡還能去管他話裡處處破綻,輕輕道:“公子說什麼,玉珠都信的。”
越說這話越不好騙啊,陳杉乾脆不去管她,只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李玉珠的身體輕輕顫抖,嬌軀火熱,好像不能承受他懷抱的熱烈般。
“公子——”李玉珠在他懷裡羞澀囈語,那嬌羞而又溫婉的神態,讓陳杉全身火一般的暖和起來,他手臂一展,又把懷裡的人兒摟得緊了一些。
李玉珠心裡撲嗵撲嗵亂跳,渾身痠軟沒了半分力氣,還未開口說話,卻覺得自己小腹處似是觸到了某樣火熱的東西。
她雖是個清白女子,但在聚水灣那種地方也聽說過不少,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她呼吸越發地急促火熱起來,下意識地要將身體離開他懷抱,小口微張羞澀道:“公子,你壞死了。”
陳杉身子一麻,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吹了口氣,嘿嘿笑道:“玉珠,我是無辜的,是它背叛了我。”
李玉珠哪裡聽得下去,渾身輕顫,正要掙開,卻覺得他懷抱更緊,彷彿要把自己給融入到他的身體裡面去。
“呀……”李玉珠小口輕呼,面如火燒,渾身一陣激烈的顫抖,便連呼吸也沒了力氣,軟軟地癱倒在他的懷裡。
兩人抱團取暖,非常容易擦出火花,你儂我儂之下,空氣中的溫度逐漸升高,就連李玉珠吐出的熱氣都散發着荷爾蒙的味道。
李玉珠羞得低下頭去,臉上血紅一片,陳杉知道她害羞,腆着臉皮呵呵笑道:“我來幫你。”李玉珠輕嗯一聲,低頭不語。他便將她衣服上的扣子一個個解開。
只是這時代女子的衣釦,解開不容易,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才設計出來的,愣了來了一個結中結,他不知訣竅,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解開一個,着實沒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