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杉熱血澎湃之下,他看那畫冊更加心血涌上心頭,那活靈活現的姿態猶如動畫片一樣映入他的腦海裡。
他趕忙將腦海裡那些不乾淨的畫面甩了出去,有個真人在面前,誰還會去看那些玩意啊!
不過雨馨就這麼跑了出去,不去解釋一番的話以後見面他就是個大色狼了,他可不允許他的人格會被誤會。
收好那本畫冊,陳杉也追了出去。
雖說這是在薛家,雨馨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心裡的那道坎不解開就很容易把誤會鬧大,萬一那妮子又拿起劍追着他砍怎麼辦。
雖說老公被老婆追着打很正常,但是這是在古代,這就會變得很另類。
陳杉剛一出門,就藉着月光,在不遠處看到一個白影捲縮在那裡,身體微微顫抖,似乎正在哭泣。
“雨馨!”陳杉急忙跑過去。
雨馨聽到陳杉的聲音,一下子撲倒在他的懷裡,放聲哭道:“杉哥,對不起,杉哥,對不起!”
怎麼回事,爲什麼是雨馨給他道歉,他輕輕拍打着雨馨的後背,安慰地說道:“是我不好,是我卑鄙、無恥、下流,是我欺負了你纔對,應該是我向你道歉!”
雨馨急忙擡起頭,看着她那滿眼的淚花,她極力反駁道:“不是的,不是的,雨馨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但是雨馨現在還不能跟你行夫妻之禮。”
原來是因爲這個事哭呀!陳杉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古代的女子真的是情種,也不能怪她,因爲這個年代車馬慢,一生只夠愛一人。
別看雨馨平時要強,在這方面她還畢竟沒有什麼經驗,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檢討自己,明明這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陳杉寵溺般撫摸着她的秀髮,說道:“怪我,是我魯莽了,等你準備好了,我一定會負責的。”
雨馨淚水止不住地往眼眶外流,她一頭扎進陳杉的懷裡小聲抽泣,用着哭腔說道:“爹爹說馨兒的身體裡有東西,要成親那一天才能解開,如果成親前與男子行那事的話,會要了你的命,馨兒不想杉哥你死!”
哎喲我去!原來雨馨的身體裡還有個這麼恐怖的東西,還好當時雨馨將他一把推開,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陳杉被嚇的冷汗都冒出來了,急忙說道:“你身體裡有什麼?會不會對你的健康有影響?”
陳杉趕緊查閱自己的記憶,在前世的記憶裡,還沒有聽說過什麼東西能通過這種方式要人命,還不會傷害自身的東西。
雨馨急忙解釋道:“杉哥你不知道,我娘是一個苗女,她一生用蠱,害怕我被那些男人欺騙,特意在我身體裡種下了情蠱。我一生只能有一個夫君,在沒有拜堂成親之前是不能行夫妻之禮的。”
糟!又是那種用科學解釋不通的東西。雖然很多野史上記載過那些玩意,但是卻從來沒有真正出現在人們視野中,大家都是抱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觀念去相信。
雨馨見他犯難的模樣,說道:“杉哥你放心,馨兒一定會想辦法解了這情蠱,然後再跟你行夫妻之禮……”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要聽不見。
說完,她的頭幾乎都要埋到胸前,臉頰的炙熱隔着衣物烘烤着他的胸膛。
原來是雨馨的孃親害怕她被渣男欺騙,俗話說苗女癡情,會用蠱。其實只需要拜堂成親,蠱毒自然而然就會解開,也是爲了證明一個男人是否對她好。
陳杉將雨馨的頭輕輕托起,四目對視,流露出濃濃的愛意,緩緩說道:“馨兒,嫁給我好嗎?”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卻是她這輩子聽過最美妙的聲音,她幸福地笑着,卻欲言又止。
陳杉看出了她的顧慮,輕聲問道:“怎麼了馨兒?你不願意?”
雨馨慌忙搖頭,說道:“馨兒願意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到了最後,雨馨還是掙扎地說道:“我這情蠱哪怕成親後也只能有一個你一個人,倘若你與其他的女子相愛,這蠱蟲就會跑到那女子身體裡。杉哥你這麼優秀,以後一定會遇到更好的,馨兒不能這麼自私。”
原來這妮子這麼大方啊!不過話說回來,雨馨這是處處爲了他着想。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他的只有雨馨,她深知陳杉日後必定是做大事的人,身邊的女人會很多,她不能做出這種傷害他的事情。
在陳杉看來,雨馨這是爲他着想。這個年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雨馨是真的愛他纔會決定這樣做。
這個妮子真的是讓人越來越喜歡,陳杉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吃了,他輕輕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吻,“如果以後真的有很多姐妹,你一定也是我最疼愛的那一個!”
“你還想真的三妻四妾啊!我打死你!”雨馨的小拳拳接二連三的打在他的胸膛上,這都是愛到極致的表現。
雨馨吃氣之下一把推開陳杉,頭也不回地跑了。
原來這妮子也是會吃醋的,陳杉呵呵一笑,看着她那窈窕的背影,心裡說不出的幸福。
哎,雖然是知道了雨馨的心意,但是這個蠱蟲就是一個巨大的阻礙。一定要想辦法解決才行,就因爲這個蠱蟲的存在,不然今晚就已經洞房成功了。
沒辦法,陳杉只能獨自一人獨守空房,那本祖傳的畫冊被他翻來翻去看了幾遍,越看越有癮,可惜沒有一個可以值得探討的人存在,只能乾着急。
一夜無夢,又是摸魚的一天。
今天是陳杉正式住進薛家的第一天,作爲一個食客,不會有人來給他安排工作,再加上薛老爺子的特許,他能夠在府內隨意走動,除了賬房、女眷之地、他人的住所不能去之外,他想去哪就去哪。
這不,第一天摸魚,就被下人們一通指指點點。
他也懶得去練武場,那裡又沒有美女,只有一羣臭男人有什麼好看的。
就這麼的,他悠閒地晃到了花園裡。
這裡遍地是鮮花,可見是有人精心打理過的,陳杉對花沒啥研究,卻能夠大致認得花的花名。
就在這時,一名老者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什麼人?”
陳杉轉身看去,只見一名老者手持鋤頭,一臉戒備地盯着他,陳杉急忙抱拳行禮說道:“晚輩陳杉,無意間聞到香味,一路尋覓到此,未曾通報,還望前輩原諒。”
老者聽到陳杉自報家門,沒一會便放鬆了警惕說道:“原來你就是家裡來的閒人,啥事不用幹,只負責動動嘴皮子的傢伙。”
這老傢伙是不是對食客有什麼誤解,好端端的一個智囊團卻被說成閒人,雖說兩者本質上沒有什麼不同,但是關鍵時刻食客可是能夠出謀劃策的人。
陳杉滿臉黑線,極力解釋道:“前輩誤會了,晚輩並不是閒人,晚輩會的東西可多了,只是薛老爺子沒有想好給我安排什麼工作罷了。”
我也是有事要忙的好吧?例如勾搭你家小姐,你要是來晚一步,說不定陳杉早就做出一束鮮花拿去送給雨馨咯!
老頭了不吃陳杉這一套,將手中的鋤頭一丟,用不屑的語氣說道:“哼,你說你懂的東西挺多,那你來說說,這院子裡的都是一些什麼花!”
只見他隨手一指,就是一盆牡丹。這老頭明顯是看不起陳杉的,想用這種他擅長的領域來好好給陳杉一個下馬威,如果陳杉答不上來,那麼他在府上的名氣就會大跌,甚至所有人都會嘲笑他。
陳杉呵呵一笑,這有什麼可難的,“這是一盆牡丹,正所謂: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