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商談

趙纖雖是一把年紀了,聽了孃親教訓,卻不敢吭聲,急急站了起來,立在老夫人身邊。趙心怡眼中含淚,也不敢滴落下來,只偷偷抹去了。

陳杉看的暗自點頭,難怪趙家兒女個個有出息,有這老太太在,想要出個平庸之人也難。

得了這一通聖旨,趙纖便要奔赴那神秘的金城,陳杉心裡感慨,老趙走了,我也要走了,賀州城中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孤苦無依,老子心都要碎了。

“要下雪了。”趙纖望着陰沉沉的天空,黯然一嘆,輕輕向前邁去,蒼老而凝重的腳步,踩到那早已枯萎的草葉上,一陣嘩啦輕響。路邊枯萎的樹枝,被寒風吹得搖搖晃晃嗚嗚作響,便像是骷髏的手指,伸出在天際揮舞着,一片蕭條景象。

從昨天趙纖接到貶至濟樓金城的聖旨開始,趙府上下便開始收拾起行李,直到今早先送走了老夫人回京的馬車,趙纖如同一個被丟棄了的孩子,一夜之間,似乎又老了幾歲,神情無比的蕭索。唯在老夫人臨走前滴落的兩滴老淚,才真真切切的顯示了他落寞的心境。

皇帝的聖旨措辭嚴厲,着趙纖即刻赴金城上任,還指明瞭是舉家遷往,連趙心怡與趙舒遠姐弟也要隨父親遷到金城。對於對這片江南有着無比深厚敢情的姐弟倆而言,怎能不悲傷莫名。眼瞅着就要過年了,皇帝竟然不讓他們過完春節,着實有些不近情面。

金城,顧名思義,是一座因地處礦脈,以出產高質量的金屬得名,非常偏遠。據說那裡是一座非常小的城市,居民都以礦工居多,也是朝廷流放囚犯的去處,趙纖這一過去,鐵定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了。

趙纖是謫遷,一切都尚未來得及安置。一個不足十萬人的城市,條件自然好不到哪裡去,趙纖可不敢讓老母親跟着一起赴任。何況皇帝下了聖旨,專門派了近侍護衛老太太回京修養,這也正對了他心思。只是過年前夕,別人全家團圓,趙家卻是骨肉分離,心中悽慘自是難免。老夫人倒是堅強的很,也不造作,臨走對趙纖只說了三個字,勤、穩、忍。短短三個字,包含了無數的希望和期待,讓陳杉心裡也生敬佩。

趙纖縱是爲官多年,早已習慣了伴君如伴虎,可面對着這個場景,心中的唏噓淒涼不必言說,陳杉也能深切感覺到。見着老趙白髮蒼蒼,神情悲涼。他也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唯有無奈搖頭。吃皇帝這碗飯,你就得忍受他的喜怒無常,做好隨時掉腦袋的準備。

“是啊,要下雪了。不下雪就不是冬天了,這是蒼天定下的規律,誰也不能阻止。”陳杉道:“就像人一樣,沒有永遠的相聚,卻有無數的分離,你生在這世界上,便是爲了受苦來地。人事滄桑,即便是皇帝老子。也無法改變。”

趙纖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小兄弟,聽你說話,我似乎感覺不到我二人誰年紀更大些,而你又語出至誠。絕非造作,這倒叫我奇怪了。”

陳杉與趙心怡定了親,按理說他與陳杉便是翁婿關係了。這一聲“小兄弟”叫的不倫不類,只是聽在二人心裡卻都覺得舒服。這是二人無間關係地明證。

陳杉呵呵一笑:“這些都是我瞎想的,和年紀大小沒有關係。”

趙纖無奈搖頭:“人事人事,沒有人,哪有事?你也看的開些,莫要想的太多,還有大好地日子等着你去享受呢。”

看開?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我更看地開的嗎?陳杉哈哈笑了幾聲,對趙纖抱抱拳,小子受教了。

馬車滴滴嗒嗒,緩緩向前行去,趙纖與陳杉二人步行走在最前,趙舒遠和趙心怡分別跟在二人身後。才女望着陳杉,鳳目含淚,強自忍了沒有落下來。

趙纖的家當不多,一輛馬車載滿了詩書,另外一輛則是幾口裝衣服的箱子和趙心怡的女兒家物事和一些字畫,除此之外,便無其他,稱的上兩袖清風四個字。

老趙是個清官啊,陳杉感嘆一聲,雖無百姓夾道相送,更無萬民傘這樣地噱頭,但像老趙這種最會隱藏自己最會保護自己的清官,纔是真正的人才,也是真正的聰明人。陳杉也不由暗中豎起了大拇指。

“趙大人,皇帝這聖旨來地急,而且過於的不通情理,似乎是要故意做給什麼人看的。按理說,不管你犯了多大地過錯,但對皇帝確實是忠心耿耿,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明白。只要不是個糊塗透頂的昏庸皇帝,絕不會做出這種傷忠臣之心地事。更何況還有善長先生從中周旋,縱然免不了你的罪,也不至於讓你春節之前遷徙,我看這中間,必然有些什麼隱情。”陳杉與趙纖走了幾步,見他神情依然鬱郁,便開解道。

趙纖搖搖頭,苦笑道:“天子之心,無人可以揣度。你這說法雖有些道理,卻也只能是揣摩而已,外人永遠不會知道皇帝在想什麼,這便是王道御人之術。我原本以爲自己境界高超,雖不能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也自覺能夠平常待之。可到了今日受挫之時,老朽才知道,我趙纖也是個常人,也會心生憤懣埋怨,與那平和之道,相差甚遠啊!”

什麼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陳杉嗤之以鼻。人吃五穀雜糧,會高興,會悲傷,會得意,會落寞。這都是人之常情,是一個人最基本的情感,要連這些都丟棄了,那還是一個正常人麼?是塊石頭還差不多!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也就是常人意淫一下罷了。

陳杉點頭道:“趙大人,你有這種想法很正常,我們都是普通人,受了挫折,自然會有這種感受。不過呢,皇帝做事,從來都不會那麼直白,正如你所說,他天生就應該是被人揣摩的。”陳杉取出鉛筆,找來一張紙輕輕畫道:“大人請看。這裡是金城,這裡呢是賀州,再往北方就是國都了。你說說,是賀州離着京城近,還是金城離着京城近?”

這話大有深意,趙纖聽得放聲長笑:“你倒是會安慰我,若真像你說的這般,我去金城做一個小小的知府倒也值了。”

陳杉陪着笑了幾聲,望着那紙條上的距離,也是無奈搖頭,說別人意淫,老子更會意淫。

趙纖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嘆道:“爲了心怡着想,我從心底不希望你入京,那裡王貴衆多,荊棘遍地。一不小心便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遠非江南可比。心怡待你真心一片。若你有個什麼閃失,她只怕不會獨自存活於世上。”

陳杉看了跟在自己身邊的趙心怡一眼,她粉撲撲的小臉凍得通紅,嘴脣輕咬。眼中浮起點點淚光。望着他一笑,緊緊依偎在他身邊。

趙纖長出一口氣,又道:“好男兒志在四方,若你桎梏於江南,不僅可惜了一個人才,便連心怡也定然心有不甘。如此一來,倒叫人左右爲難。幸好,你有貴人保佑,即便是到了京都,也應該能夠逢凶化吉。遇難呈祥,我心裡也安穩些了。”

聽他又說起什麼貴人,陳杉再也忍不住道:“趙大人,眼下我們便要分別了,你便說說到底是什麼貴人在保佑我吧?省得我疑神疑鬼的。如果那後臺夠大。我到了京中,就什麼都不用怕,橫着走就可以了。我最喜歡這樣。”

趙纖哈哈一笑道:“貴人?李善長先生,還不算貴人麼?這後臺夠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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