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指桑罵槐

程邁遠與趙纖雖是派系之敵,但是他們都是朝廷命官,明面上趙纖的節度使之職還是要高過程邁遠一大截的。

陳杉大喜,這個節度使終於要出手了。

“薛渡是薛家的管事之人,薛家遭賊人洗劫,我等作爲朝廷命官,就是百姓的父母官,救民與水火是我等職責,怎可胡亂抓人?”趙纖說道。

程邁遠也不敢當衆反駁他,下令道:“把那些薛家的人放了,將賊人帶回去嚴加審問,生死不論!”

此令一下,程邁遠帶來的人更像是給黑衣人收屍的一樣,他這樣一鬧,估計還有口氣的賊人也要死絕了。

趙纖爲了救下薛渡,也只能眼睜睜看着程邁遠將現場給破壞,來到陳杉面前道:“此人侮辱朝廷命官,掌嘴三十!”

陳杉目瞪口呆的望着這肥胖的趙纖,這傢伙太狠了吧,雖然知道他要找個臺階給程邁遠,但是這也太會挑方法了。

見這少年毫無禮數的盯住自己,趙纖怒道:“你可是不服?”

陳邁遠走過來道:“大人,讓下官來教訓教訓這奴才。”

趙纖作爲江南節度使,他還在說話,什麼時候輪得到你這個太守講話了?

陳杉瞪了那程邁遠一眼道:“節度使大人發話,什麼時候輪到你這畜生插嘴。”

那程邁遠的胯下大馬喘息的聲音很大,聽起來就像是有人在說話一般,陳杉的這招指桑罵槐用的是十分的恰當。

程邁遠氣惱萬分,偏偏趙纖沒有發話,陳杉說他是個畜生一點不假,節度使在這呢,哪能輪到他說話,他也就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不過趙纖的懲罰已下,就看着陳杉到時候怎麼嘴硬。

這個程邁遠極有城府啊,陳杉見他眨眼之間便安靜了下來,心裡驚歎,此人不可小覷。

趙纖見這少年膽子極大,兇相畢露,隱隱透出些強橫,心裡也是一驚,心道,要是自己的遠兒也有這般魄力,那該多好。

但是氣氛都轟到這了,不說一些場面話也不行。

“不管你有什麼藉口,只要是侮辱朝廷命官,這般語出輕薄,必要懲罰。”趙纖冷冷說道。他久經官場,處事老練,卻也賞罰分明。

“輕薄?大人此言何意?”陳杉故作驚慌道:“方纔我只是在辱罵這畜生不懂規矩,趙大人在此,也不下跪行禮,還在那裡大口喘息。”

見他手指程邁遠胯下大馬,衆人也終於恍然大悟起來。

明知這個陳杉是在狡辯,可他最後一句話卻讓趙纖無法回答,他雖是閱人無數,卻始終沒有陳杉那般厚臉皮,若是懲罰他,便是着了他的道,與那胡亂抓人的程邁遠無異了。

見這個少年口尖舍利,油嘴滑舌,趙纖暗自歡喜,但他到底是官場中人,當下冷笑道:“徒逞口舌之利,難成大器。”

“大人,我是一個薛家食客,專注好吃懶做的,也就一張嘴巴了得,可不敢想着能成什麼大器。”陳杉苦着臉道。

趙纖沒有說話,倒是那程邁遠冷笑了幾聲道:“總算你還有幾分自知之明。”

對這程邁遠,陳杉可沒什麼擔憂的,節度使還在這站着呢,見他對自己冷嘲熱諷,當下也毫不留情的道:“程大人,現在就想插手節度使的內政,恐怕還不是時候吧?”

這話極毒,他是看出了程邁遠有意排擠趙纖,而且一出場就不給趙纖面子,顯然已經有了一定的後臺,才故意這麼說的。

果不其然,程邁遠臉色一變道:“你這奴才,在胡說些什麼?”

程邁遠本也是賀州城的掌權人物,哪曾受過這般惡氣,而且還是一個小小奴才,饒是他涵養再好,也是氣得臉色發白,總算他城府頗深,沒有當場發作,這讓陳杉對他的警惕更增加了三分。會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會叫,這是前世的經驗,陳杉一直牢記着。

趙纖見這個少年滿口胡編,心裡對他的喜愛更增添了幾分,說道:“這麼晚了,大家都回去吧,本官會把事情調查清楚。”

官兵來的快去的更快,庫房的大火被撲滅,只留下薛家一衆人等。

薛渡對着陳杉說道:“陳杉,你闖大禍了呀!”

陳杉不解,問道:“薛前輩,我只是看不慣這程邁遠仗勢欺人而已,不分青紅皁白就將你抓去,這還得了,簡直無法無天。”

薛渡輕嘆一聲,道:“這程邁遠雖然可恨,但是他畢竟是一州太守,你今天如此輕薄於他,他的報復是我們無法承受的,整個薛家將萬劫不復。”

陳杉纔不管這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是不給我好臉色看,我就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薛前輩安心,我看這節度使趙大人跟程邁遠邁是政敵,我們只需要抱住趙大人的大腿,趙大人一定會護我們薛家周全。”陳杉說道。

“希望如此吧。”薛渡看着這碩大的庫房感慨一聲。

幾代人的經營被一場大火毀於一旦,這就是薛家的末日,薛家就此可能被擠出大家一列,變成二流家族。

陳杉想去看望雨馨的傷勢,卻被小青阻擋在門外,說是雨馨小姐已經睡下,傷勢不是很嚴重,主要是疲勞過度需要休息。

對比陳杉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家裡發生如此大的事情。

陳杉回到自己的簡陋小屋,屋外的紙張已經完全晾乾,經過裁剪已經算得上是一張上好的宣紙。

可這又有什麼用呢?薛家遭此大難,多年的積蓄毀於一旦,薛家的長老們一定在想盡辦法將損失降到最低。作爲薛家的一名食客,陳杉也想出一份力,他不是對薛家有什麼情感,而是爲了雨馨,薛家的死活纔不關他什麼事呢。

正這麼想着,屋外卻傳來妙華的聲音:“壞人,你在裡面嗎?”

陳杉將門打開,卻看到妙華孤身站在那裡,兩眼朦朧,秀髮雜亂地飄落在肩膀上,完全沒有了昔日風采,明顯是一夜未睡,讓人看着憐惜。

“小妹妹,你這是怎麼了?”陳杉說道。

妙華望着他說道:“原來你的名字叫陳杉,咱們薛家的食客,姐姐都跟我說了。”

原來薛妙華就是雨馨的妹妹,難怪他們兩人長得如此相似,那日在花園裡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還真是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小姨子給打了。

薛妙華見他不說話,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說道:“壞人,你跟我說昨晚你跟薛凱堂兄去了哪裡,賊人殺進來的時候,姐姐爲了找你可是把整個家都給翻遍了。”

陳杉輕嘆一聲,也不能說自己去逛窯子了呀,說道:“昨天薛凱邀請我出去喝兩杯酒,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賊人劫鏢,立馬趕回來也不算太晚。”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準沒什麼好事,是不是去了聚水灣,見了那個花魁,叫李玉珠的女人?”薛妙華嘟着嘴道。

汗,敢情這小丫頭都知道了,陳杉道:“既然你都知曉了,還問我幹什麼?”

“陳杉,你這個人太壞了,姐姐對你這麼好,你怎麼能去那種地方呢?”小姑娘望着他,義正嚴詞的道。

這個問題還真沒法回答,難道告訴她是去解決生理需要的,這不是教壞了小孩子嘛。

“呵呵,這個,你也知道的,是那個李玉珠小姐,盛情邀請我們去的。她賞識薛凱的才華,我只好跟着他去了。”陳杉默唸了幾句對不起,賢弟啊,老哥對不住你,不得不把你搬出來擋槍。

“哼,我聽薛凱堂兄親口講了。不過你騙得了姐姐,可騙不了我,那個姓李的肯定不是欣賞堂兄,是賞識你還差不多,別以爲我不知道。”薛妙華咬牙說道,很有些氣憤。

原來這個小姑娘是來幫她姐姐找場子的啊,聽她的話語中還帶着些醋意,這小姑娘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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