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修?類似於採陰補陽的那種嗎?陳杉好像在《鹿鼎記》裡看到過,把人像個糉子一樣包裹起來,然後從對方身上獲得無上功法的特殊武功。
見張嘉怡在這月光之下,神色溫柔,貌美如花,陳杉心裡一直狂跳,媽的,管你什麼魔女俠女,該調戲的一個也不能少,當下厚着臉皮裝糊塗道:“雙修?雙修是什麼?你可否爲我詳細解釋一番?”
張嘉怡見他眉間奸笑,便知道這人是揣着明白裝糊塗,臉上一紅,惱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老實,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沒點正經。”
陳杉嘿嘿道:“我只和你這樣,對別人我從來都是不假辭色的。況且咱們現在討論的是武功秘籍,跟其他方面的東西完全不沾邊,你莫要想歪了。”
這話兒聽得心裡歡喜,張嘉怡心裡跳了兩下,哼了聲道:“你怕是與那李玉珠也是如此說話吧。”
陳杉心道,老子這是被動技能,對異性有特殊加成,他裝作正色道:“這雙修之術有個什麼用途嗎?”
張嘉怡望了他一眼道:“相傳這雙修之術,正適合你這種沒有武功基礎的人了,不用下苦功,來的又快,最是適合你這種喜歡偷懶地人。”
“只要你尋到了武功高強的女子與你雙修,對你兩人都會大有好處。”張嘉怡接着說道。
陳杉哦了一聲道:“有多大好處呢,能不能像你這般高來高去,隨便殺人?”
張嘉怡白他一眼道:“我也沒試過,又如何知道?總之對你是大有好處就是了。”
“你也沒試過?”陳杉大驚道:“我也沒試過哎,這樣吧,趁着今晚我們大家又都有空,不如一起做個研究好不好。”
張嘉怡怒瞪了他一眼,那晚在將軍廟裡的經歷還歷歷在目,怒道:“你當我是好欺負的麼?”
陳杉心裡暗歎一聲,媽地,你們都是不好欺負地,就只有我是好欺負的,這雙修功也不知道有多大神奇,能不能讓我變成不好欺負的。
他想到了這些事,便沒了調笑的心思,淡淡嘆了口氣道:“我只是與你開個玩笑,我一向喜歡與你開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
張嘉怡回頭想想,與他交往以來,被他佔便宜地次數多不勝數,也不在乎這一次了,又見他默默不語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便道:“你不要對我說些輕薄話,我們兩個好好說話。”
陳杉嘿嘿笑道:“不與你說些輕薄話,我去對別人說好了。”
“是李玉珠麼?”張嘉怡咬咬牙問道。陳杉則是哈哈一笑,卻沒有說話。
張嘉怡嘆了口氣道:“我們在這井下說了些話兒,那天地教的賊人也應該退地差不多了。我們這便出去了吧?”
陳杉疑感道:“跑了?難怪會丟一些東西下來。”
張嘉怡說道:“你都被救走了,他們肯定以爲此地已經暴露,方纔我進來的時候他們正在銷燬一些帶不走的物品呢。他們都會將帶不走的東西銷燬,這一次則意外地往枯井裡藏東西,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也不知道是什麼寶貝玩意。”
陳杉將那包裹拿了出來,說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一朵已經被風乾的花朵,我也認不出是什麼花,你來看看。”
張嘉怡也十分好奇,沒有防備地打開包裹,只覺得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輕嗅了幾口,只覺香氣中有一種妖異地香味,撩撥的她心神難寧。
“可惡!”她急忙長袖輕掩,將那花朵包裹起來迅速扔到一旁,臉上卻泛起兩抹妖異的紅色。
“怎麼了?”陳杉急忙問道。
張嘉怡立馬道:“這裡不安全。我們快些離開。”
正要說話,卻覺得身體一輕,竟是張嘉怡拉住了他的手,身形騰空向井口飛去,不一會就消失在夜色中。
陳杉握住張嘉怡的小手,感覺她身上越來越燙,急忙轉頭看去,卻見她額頭汗珠涔涔,臉色通紅,竟似是得了病般。
“嘉怡,你怎麼了?”陳杉急忙問道。經過這兩次的捨命相救,陳杉已經完全對她放鬆了警惕,心底早就把她當成了自己人,情急之下他順口喊出了她的名字。
張嘉怡眼中閃過一絲柔情,臉上卻是火般滾燙,忍住羞澀緊緊貼在他耳邊道:“快尋個地方,我要與你雙修……”
“不會吧,這麼着急就要從學術上的研究轉成人體實驗了?”陳杉吃驚道。
主要是她這話兒也太詭異了些,剛纔在井下與她談起雙修的話題,她還那樣羞澀不堪又橫眉以對,怎麼轉眼間,卻又主動提出了這個問題呢。難道天上真的會掉餡餅?這個餡餅,也未免太大了點吧。
張嘉怡的臉色潮紅,看他一眼,咬了咬牙,一口氣帶着他奔走了近一個時辰。
夜色認路非常困難,不知不覺中,陳杉似乎又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地方,那座第一次跟張嘉怡相遇的將軍廟,陳杉曾經不想睡醒的地方。
陳杉見她神色不對勁,急忙道:“嘉怡,你沒事吧?你的臉色很不好。”
張嘉怡深深望他一眼道:“那幫賊人無恥,丟下枯井裡的花朵竟然是隻對我們女性有特別霸道藥性的月老之花。這種花只對女性有極強的藥性,只要吸入一點,就無法自解,是市面上最卑鄙的春藥。此花有價無市及其罕見,難怪那兩個賊人想方設法地要把它藏起來。”
春藥?秀才真愛粉?當年薛雨馨中了秀才真愛粉的畫面還歷歷在目,陳杉頓時來了精神道:“這月老之花可是個好東西啊、哪裡有賣的?我去買些來防身。”
張嘉怡白他一眼道:“你要那些東西做什麼,卻是拿來使壞的吧?”
陳杉厚着臉皮道:“我哪裡還用的着那東西,我站在這裡,便是最強的春藥了。”
這話無恥地沒邊,張嘉怡的臉上紅的像是要滴出水來,輕道:“我遇上你,也算是命中註定,卻從來就沒遇到過好事。”
陳杉想起她剛纔在自己耳邊說過的話,心裡癢癢,道:“嘉怡,你方纔和我說地那話兒是些什麼意思?”
張嘉怡長長一嘆道:“我方纔看到那朵花的時候,我便已經吸入了藥力,如今花的藥力開始發作了。”
說到那花的霸道,她臉上的羞意,似乎是將這石壁也映上了幾分紅色。
陳杉心中一驚,道:“嘉怡,難道……”
張嘉怡眼中浮上淚珠兒道:“我真的是上輩子不知道造了什麼孽,讓我這輩子遇到了你。”
陳杉愣了愣,這傳說中的月老之花真的有這麼厲害?不就是通過藥物刺激體內地荷爾蒙分泌。從而讓女性產生亢奮的麼?不一定要哦豁解決的,肯定還有其他的解決辦法。
不過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這不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嗎?他挺起胸膛大義凜然的道:“都怪我,一定有什麼解毒的方法,只要能救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張嘉怡嘆了口氣,身體已經非常虛弱,她只能癱坐在那日鋪的草牀上才能維持現狀,惱道:“你佔了這大便宜,卻還如此說話,分明是沒將我放在眼裡。”
陳杉見她臉色紅潤,臉頰兒上沾滿了淚珠兒,偏又生得貌似天仙,那委屈的神色,叫人看得又愛又憐,他嘆了口氣道:“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就喜歡和你這樣說話,我們就這樣一輩子說話,好不好?”
張嘉怡眼中淚珠簇簇而下,道:“你這是要與我訂那白頭之約麼?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陳杉搖頭不屑一臉堅定的道:“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只知道你是一個女子,是我喜歡的女子,這便夠了。就算你就是天皇老子的女兒,我也要把你搶過來。”
張嘉怡輕輕嘆了口氣,道:“便未必如你想的那麼簡單,這世界上,有許多的事情,是不能靠人力來解決的。”
陳杉不去理會她的話,反問道:“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她想了想,羞澀道:“有點壞,有點賴皮,有點本事。”
“只是有點麼?”陳杉笑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我做不到的事,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你的眼光。”
“吹牛皮。”張嘉怡心裡的清明在漸漸失去,她望着陳杉,眼神中有着深深的迷離,甚至看到了那日他爲她遮蔽風雪的背影,柔聲道:“我也不知道是命運的安排,讓我遇見了你,明明知道你不能沾惹,卻還要每天都想與你說話,這便是我上輩子欠你的。”
她知道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銀牙輕咬,羞澀地望着陳杉道:“衫,我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