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若不顧自己的傷勢,一瘸一拐也要爲陳墨去求一把武器,讓陳墨非常感動。
他怎麼會不知道蕭若若這是在竭盡所能的哄他開心?
他本想拒絕,讓蕭若若好好去休息,可是蕭若若執意不肯,看那架勢,若是他不答應,蕭若若真的會生氣。
乾脆,隨她走一遭吧,再說了,經歷過上一次解救蕭若若時沒有趁手武器的尷尬,他突然覺得,給自己弄一把長刀或者是什麼別的武器,也未嘗不是好事兒。
蕭若若帶着陳墨在城堡裡七轉八轉,竟是極爲熟悉,兩人最後來到了城堡的地下室。
到了地下室,陳墨才真的驚訝了,原來這城堡中最大的地方不是城堡裡面,而是這地下室,不,這已經不能稱爲是地下室了,應該叫地下宮殿!
叮叮噹噹的敲擊聲不斷迴響在地下宮殿的各個角落,這裡的每一個鍛爐都有專用的氣道通到外面,所以根本不用擔心被煙氣薰壞。
陳墨看到了成堆的鎧甲、弓箭、刀槍戰戟等等,武器琳琅滿目,而且個個製作精良,散發着逼人的寒氣。
“大梁有如此優秀的武器裝備部隊,怎麼可能打敗仗?”
陳墨不禁發出自己的疑惑。
蕭若若聽了,臉上黯然。
“大梁重商,這些精良的武器,我們自己的軍隊是得不到的,都會優先賣給楚國,曾經,我們跟楚國的關係非常好,也正是相信楚國會保護我們,所以我們的軍隊才數量那麼少,而且裝備也不奢求最好,父皇甚至一度認爲,養軍隊是沒用的……”
陳墨搖頭,自廢武功那就怨不得別人了,他有些難以相信,自己那皇帝老丈人怎麼會如此短視,要是他多讀讀《東周列國志》《史記》之類的書,也許就不會幹出這種蠢事兒了。
胡思亂想着,蕭若若已經帶着他來了一個單獨的石室門口。
“夫君,我師傅是大梁的國師,不過他的脾氣不太好,一會兒你見到他可不要亂說話。”
陳墨點點頭,心裡納悶,國師跑到鐵匠堡裡來打鐵?不知道是大梁崇拜鐵匠這種職業,還是國師喜歡打鐵,總之,就很奇怪。
石室的門打開,猛然一股熾熱的煙塵涌出,驚的陳墨拉住蕭若若慌忙躲避。
熾熱的氣流滾過皮膚,讓陳墨差點以爲自己被火焰燎到,不禁大吃一驚,蕭若若的師父就在這樣的環境中?
蕭若若顯然也是大吃一驚,衝到門口呼喊道:
“師父!您在嗎?師父!快來人啊……”
石室中紅彤彤一片,看上去像是火焰燃燒一樣,嚇的蕭若若大聲喊人,以爲失火。
“堂堂長公主,大呼小叫,像什麼樣子!”
突然間,就見一個包的像糉子似的人,從石室中慢慢走出。
人站在門口,渾身熱氣蒸騰,就像剛出鍋的包子。
說話的,正是此人,他一邊說着,一邊一件一件的脫掉身上的厚重衣服,露出精壯的上身。
蕭若若突然哈哈大笑,“師父,您這是又在練什麼功,這是打算把自己給烤了嗎?”
原來這人就是蕭若若的師父。
陳墨不禁好奇的打量過去。
此人身材高大,渾身肌肉虯結,一顆錚亮的光頭,臉上棱角分明,眼神凌厲,不怒自威,一雙蒲扇般的大手,拎着什麼都覺得是在拎玩具一樣。
總之,蕭若若的這位師父給陳墨的直觀感覺就像是巨人一般,站在陳墨面前,比他還高出一個頭。
“哼,臭丫頭,又跑來幹什麼?找我準沒好事兒!”
鐵塔大漢聲若洪鐘,竟在這大廳中產生了迴音。
蕭若若不滿的叫道:
“師父,我可是帶着夫君來見你呢,你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哼!”
接着她轉頭對陳墨說道:
“他就是我師父,大光頭谷千崖。”
陳墨趕緊恭敬一拜,他可不敢像蕭若若那樣隨便。
“弟子陳墨拜見國師。”
谷千崖眼睛一亮,側目打量起來。
“陳墨,大將軍陳武幼子,傳聞不學無術,手不能提肩不能擔,是個廢物,你們的婚事我不同意,你配不上我徒兒,滾吧!”
嗯?
陳墨有些惱火,這人有點兒欠揍,就很不講理啊!
他臉色一沉,哼了一聲。
一旁的蕭若若大驚,不依的叫道:
“師傅,您說什麼呢?陳墨很厲害的,不久前還被父皇封爲大將軍,他一個人擋住了敵人千軍萬馬,救我們逃到了這裡,不許你這麼說他!”
谷千崖不屑的哼了一聲,“我說他是廢物他就是廢物。”
陳墨憤怒,此人太過無理,若不是看在他是蕭若若師父的份上,真想打的他滿地找牙。
陳墨看了看他扔在地上的隔熱服,又看了看他身後的石室,突然間有些明白他在做什麼了,嗤笑一聲,“大梁國師也不過如此,笨的可憐。”
谷千崖雙眉一立,“找打!”
話落拳出,竟是一言不合就開打,巨大的拳頭威猛無比的直向陳墨面門打來,拳風呼嘯。
陳墨怒極,老虎不發威你把我當病貓,當下毫不退讓,也是一拳打出。
兩人的拳頭毫無花俏的碰在了一起。
嘭的一聲大響,谷千崖的身體晃了晃,陳墨則是噔噔噔連退幾步。
雙方都挺驚訝。
要知道陳墨可是十人力,拳頭上的力量不俗,可以輕輕鬆鬆擊穿門板,然而卻只把這谷千崖打的身子晃了一下而已,可見此人的巨力,確實有霸道的資本。
谷千崖摸了摸拳頭,突然哈哈大笑。
“行啊,小子,拳頭還挺有勁兒,哈哈哈,好,不錯,我姑且認可你了,勉強能配得上我徒兒。”
一旁的蕭若若剛纔可是嚇的夠嗆,沒想到兩個人一見面就劍拔弩張,甚至還動起了手,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師父在考驗陳墨,她終於是長出了一口氣。
“喂,大光頭,你太過分了,有你這麼幹的嗎?你這一拳要是把陳墨打死了怎麼辦!?”
“那就證明他配不上你嘍。”
谷千崖聳了聳肩,一臉的不在意。
“你……你怎麼這樣啊!”
蕭若若氣的大叫。
陳墨活動了一下手腕,這谷千崖的力量當真是恐怖。
“喂,小傢伙,你剛纔嘲笑我,莫非是看出了我在做什麼?”
谷千崖指了指身後的石室。
陳墨笑了笑,“國師大概是想鍊鋼。”
谷千崖身子一震,眼睛瞬間瞪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