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航被流星推醒,迷糊地坐起身子看着她們。啊金懷裡好像還抱着一個人。
“你們怎麼進來的?”不算完全迷糊,還記得自己睡前插了門。
“大人,這人被流星射傷了,還沒死,您看下。”啊金沒有回答遠航,抱着那女子走向牀邊。遠航急忙跳下牀,看着啊金將她放在牀上。
“這是誰?發生了何事?”遠航丈二摸不着頭腦,不明白怎麼睡的好好的被喚起,自己牀上還多了一個黑衣人。
流星又打了一個飽嗝,將方纔發生的事情簡要說了一番。遠航還是沒有弄明白他們爲何來自己院中廝殺。拿過燭燈湊到牀邊,見這人用着黑紗蒙面,便伸手摘了下去。湊近一看居然是個絕美的女子,覺得眼熟,細想一下恍然大悟,原來是她,博陽嶺上的杜雯!
她怎麼會來這裡?遠航沒來得及多想,急忙問道:“她怎樣了,有生命危險嗎?”
啊金看到箭射在右肩處,想來沒有大礙。便說道:“應該無事,只是流血過多,應當早些醫治纔好。”
“那快去尋郎中啊。”遠航急着催促道。
“大人莫急,我這裡有止血藥,先將她止血,明日再尋郎中便可。”啊金一怕逃走的刺客再次返回,二怕這女子醒後對大人不利,所以自己不敢離開遠航身邊。
“也好,快去取藥來。”遠航看到杜雯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也緊緊地閉上,好似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急得回頭對流星喊道:“快去打些水來。”
啊金快步跑回房間取來一瓶藥粉,等流星打來水後,對遠航說道:“我拔出箭來,你便將藥倒在傷口處,要快。”
遠航連連點頭,啊金取過匕首將杜雯右肩處衣衫挑開,露出了雪白香肩,晃得遠航眼花繚亂,頭暈目眩。急忙定了一下神盯着傷口看去。
杜雯右肩處箭尖已經全部沒入身體內,周圍有一些紅腫,流了不少血出來。啊金從流星身後抽出一支箭看了一下,不由皺了一下眉頭。
“怎麼了?”遠航見啊金停了下來,好似遇到難處,轉頭問向他。
“我看下箭的深度,希望不要傷及骨頭。”啊金搖搖頭,不太樂觀地說道:“有些危險。”
遠航回身拍了一下流星腦袋,吼道:“你用那麼大力做什麼。”
流星咧嘴揉着腦袋沒敢做聲,心裡卻在嘀咕:我又不會像你那樣。。。
一切準備就緒,啊金擡頭看着遠航,說道:“我拔了。”
“嗯。”遠航拔開瓶塞,準備好後應道。
一咬牙,啊金握住箭身用力將箭拔起,一股血柱隨之噴了出來。遠航急忙將瓶底調轉過來,一股腦的將藥粉都倒在了傷口上。拿起一塊疊起的白布按在了傷口上。
啊金將箭丟在地上,流星急忙拾起拿在手中,對他來說這便如他生命一般。啊金則對他的靈丹妙藥更爲關注,接過瓶子一看,被遠航倒的一點不剩,心疼地喊道:“大人您怎麼都倒上了,此藥只需一些即可。”
遠航頭都沒回,說道:“那樣吝嗇做什麼,總不會比命重要,快來爲她包紮起來。”
啊金無語,分明可以使用十次的藥量,你一次就給浪費了還說我吝嗇。看了看杜雯傷口,說道:“包紮需要將她衣衫褪去,人家是個姑娘,這個我可做不來。”
遠航聽後一愣,是呀,這如何是好?可也不能就這樣自己按着啊。回頭看向流星,說道:“你是小屁孩,你來。”
流星腦袋晃成潑浪鼓,擺手說道:“我只能射傷她,卻不會救治她。”
不提還好,一提遠航又有些氣,你若不放箭哪有這麻煩。沒好氣地說道:“都靠邊去,我來。”
啊金與流星退出去將門關上,二人守在門外。遠航站在牀邊用左手按住傷口,右手握住匕首慢慢將杜雯左肩處衣衫挑開,輕輕向下拽了拽,一手取過白布便要爲她包紮。想了半天又有些爲難起來,自己一隻手如何將布從她身下繞過?先固定再說。遠航擡起她的右臂,將布通過她的腋下至右肩先纏繞了幾圈。見基本固定好,又擡起她的頭,從左肩處饒過右腋下纏繞了幾圈,最後才摟住她的脖頸將她扶起,從兩個腋下來回繞圈,忙了一頭的汗,終於將傷口包紮好了。
遠航低頭一看,我嘞個去,她的衣衫怎麼都褪到腰間了。。。你把人家雙肩衣帶都給挑開了,又扶着她坐起,衣衫不掉纔怪呢。
杜雯絕色豔麗,身段曲線完美無瑕。加上自幼習武,身材頗豐。如今那一對雪峰傲然挺立在遠航眼前,晃的他連連嚥下口水。盯住那兩點雪山上的紅蓮,眼睛都要冒出來了。晃晃腦袋,遠航定了下神,自己不能這樣流氓,絕對不能。一面想着一面伸手在右側乳峰上握了一下,入手滑膩,彈性十足,豐盈的足足握了一手。又咽了一下口水纔將杜雯放在牀上,將她衣衫提過胸部,拉起被子爲她蓋好。
走出屋外,看到啊金他二人還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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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遠航向啊金房間走去,二人隨後跟上。
“這女子是杜黑子的侄女,也就是被你所殺杜山的妹妹,杜雯。”遠航走到桌前坐下,啊金也在他身旁坐下來。
“大人之意是她來爲杜山報仇?”啊金鎖了下眉頭,問向遠航。
遠航點點頭,沉思說道:“極有可能,不然她不在京州跑來古宇做何?只是不知爲何與他人打鬥起來,那人又是何人?”
“那人不像是咱們的人,武功很高,我見他對流星似起殺意才與之打鬥,武功在我之上。”啊金沉聲答道。
“先不去管那些,等她醒來後便可知曉,今夜我便在你這裡住上一夜。”遠航伸手捂住嘴打了個哈欠,起身向牀上走去。
“大人去睡便是,我與流星守在這裡。”啊金起身倒了杯水遞給流星。流星接過說道:“也好,方纔吃的過多實難入睡。”
遠航也不管他們了,困的難受爬上牀便睡了過去。
半夜時分,杜雯轉醒了過來。看看四周漆黑一片,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知道自己躺在牀上,右肩疼痛難忍。試着起身卻無力而起,只好躺在牀上閉上眼睛,慢慢的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個男子坐在牀邊,正是自己恨之入骨的葉遠航。
“你醒了。”遠航對着杜雯一笑,起身去桌上拿杯水走了回來。說道:“昏迷了一夜了,先喝些水吧。”
杜雯將頭扭向牀內,不予理睬。遠航也不生氣,依舊笑着說道:“昨夜你受了箭傷,又無郎中在此,只好由我來爲你包紮傷口,現今看來,真是難爲你了。”遠航看着昨夜自己包紮的,想笑又不敢,杜雯躺在牀上整個一個糉子,被自己包的嚴嚴實實。
杜雯聽到是他救了自己,心中哼了一下,想着你殺了我哥哥卻在我這裡惺惺作態,待我傷好一些,一刀結果了你。
遠航見她一直不做聲,將水放在牀邊,說道:“你若渴了自己喝吧。”見杜雯還是不理睬自己,無趣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杜雯流了不少血,如今已是又餓又渴。只是遠航在這裡自己強挺着,見他離去,轉過頭來伸出左手去拿水杯。稍一動作,牽動傷口疼的厲害,咬牙將水杯拿了起來幾口便將水喝盡,放下杯子時杜雯已經疼的滿頭是汗,伸出左手去擦拭額頭。忽然發現左臂居然寸縷不存,急忙拉開被子向裡看去。衣衫到還穿在身上,只是上面已經全開,自己雙胸一半裸露在外,嚇的急忙蓋上被子,蒼白的臉上有了些紅暈。想起方纔說是他爲我包紮,難道已看去了我的身子?不由蹙起秀眉,恨上加恨。
門被推開,遠航端着一碗粥又走了進來。杜雯急忙將頭扭向牀內。見到牀邊水杯內的水已經沒有了,遠航會心一笑,將粥放在凳子上,關心說道:“餓了吧,來喝些粥。”
杜雯一聲不響地閉着眼睛對他不理不睬。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哈哈。”遠航聽後笑了起來,杜雯的小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
“不要倔強了,身體纔是本錢,就算你要殺我,也得有勁不是。”遠航站在一旁探着腦袋說道。
杜雯將左手攥成拳頭,真想一拳打過去。只是自己現在毫無氣力,別說打人了,起牀都起不來,只能任由他取笑。便將頭轉過來,狠狠地盯着遠航。
遠航見不管自己如何勸說,杜雯就是一聲不出,來了脾氣。側身坐在牀邊,將左臂從她頭下環過,一用力將她摟在懷中扶起靠在自己肩膀上。用力有些過大,被子滑了下來,連帶衣衫向下滑去,杜雯的大半個胸脯又露了出來。杜雯“啊”了一聲想要去拉被子,遠航到是手快,直接抓住被子爲她向上拉起蓋住。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手居然在胸脯上蹭了過去。只羞的杜雯死心都有了,緊緊閉上眼睛,眼角有滴淚水流了出來。
遠航根本沒考慮那麼多,摸都摸過了,碰下又如何?用右手拿起粥勺送到了杜雯嘴邊說道:“試下,看熱不熱。”
杜雯緊閉雙脣,將頭扭開。遠航有些生氣,將頭湊到她耳邊,說道:“如果你不喝粥,我便將被子拉開,自然你的衣衫也留不下。我說到做到,你喝是不喝?”
杜雯心頭一緊,身體輕顫了一下,轉過頭向上瞄着遠航,她還真有些怕了。
“喝。”遠航生硬的命令道,將粥勺送到她嘴邊。杜雯不敢拿自己軀體去賭,只得張口吃了起來。
真是餓了,杜雯將一碗粥都喝了下去才感覺到肚子有些飽了。遠航四下看看沒找到汗巾,將自己袖子伸過去給杜雯擦了一下嘴,噁心的杜雯直蹙秀眉。輕輕的將她平放在牀上,遠航鬆了口氣,說道:“你動下右臂我看看,不要傷到了骨頭纔好。”
杜雯還是不理他。遠航見說也白說,搖下頭說道:“休息吧,再有兩天便可以下地了。”說完轉身走了出去。杜雯看着他離開,眼光變得迷離起來,慢慢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