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跑來到府外,遠航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府外三輛馬車停在門前,一隊青衣漢子護在馬車兩側。遠航識得正是公主的十三鐵衛,當先一人便是鐵衛頭領邱棟,看來真是豔九公主到了。
遠航望向邱棟,邱棟向身旁馬車使了個眼色,遠航急忙下了臺階,在馬車側面跪了下去。
“臣葉遠航迎接來遲,望九公主恕罪。”遠航跪下才知道,地上很是寒冷,只盼公主快些讓自己起來。
喊了一聲,馬車內沒有反應,遠航擡頭望了下,再次說道:“臣葉遠航請公主移駕進府。”
還是沒有動靜,遠航不禁奇怪起來,扭頭望向邱棟。邱棟也不知公主爲何不應,輕搖了下頭。
遠航無奈,跪着向前挪動幾下,湊到馬車下喊道:“公主,地下寒冷,您在不應答,怕是我的腿便廢了。”
“只這區區片刻,你便忍受不住嗎?”九公主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輕細,卻似乎帶着責怪的語氣。
遠航不知公主爲何而來,也不知爲何似有怨氣,只好低聲答道:“還請公主下車,外面天寒,可不要涼到了公主,到時臣還得熬藥。”
九公主坐在車內,心情十分複雜,路上想過多次見到遠航應該怎樣開口,如今聽到了他的聲音,反而起了怨氣。當初自己離別江州時,他曾應過會去看自己,結果不但沒有去,連個消息都沒帶給自己,故而有心刁難他一下。本想讓他跪上一會,聽到他的話,想起自己病時遠航爲她熬夜煎藥,心又軟了下來,輕聲說道:“起來吧。”
“哎喲,多謝公主,您真是世上最好的公主啊。”遠航邊說邊起身,靠在馬車邊上,說道:“公主請下車進府吧。”
車簾打開,豔九公主彎腰探身出來。遠航正在車邊迎候,九公主雖披着裘衣,前胸處卻只單薄一層,這個角度讓遠航立時氣血涌起。
我勒個去,真空啊。遠航瞪大眼睛使勁地看着,九公主那豐滿的*微微顫動,一覽無遺。
“傻站着做何,還不扶我一下。”九公主倒是沒注意到自己被他看去,見他不攙扶自己,略微直起了一點身子。
“噢,噢。”遠航收回目光,急忙彎腰扶着公主下了馬車,陪在公主身後向府內走去。
九公主在前面慢步輕搖,遠航跟在後面偷眼望去。這娘們怎得半年不見,感覺豐盈了許多。先不說*夠白夠大,怎得這屁股也圓了許多,難不成已不是處子之身了?
正在前行,前面九公主忽然聽下了步子。遠航一路亂想不曾留意,一下撞在了公主身上。
“你……”
“公主恕罪,我不是有意的。”遠航急忙後退一步,彎腰謝罪。
九公主本想有話說與他,被他一撞氣的小嘴上翹,扭身加快步子向廳中走去。遠航不敢再胡猜亂想,跟了上去。
坐在客廳,公主屏退了衆人,獨自將遠航留下。遠航見沒了外人,也便不客氣起來,一屁股坐了下去。
“公主忽來江州,不知爲了何事啊?”坐定後遠航開口相問。
九公主眼中帶着怨氣地望他一眼,自己一路辛苦不遠萬里而來,也不關心自己,只問這個。
“我在宮中不慎將足下劃破,聽聞你這泉水可以去痕,所以趕了過來。”
“我擦,不是吧……你累不累啊,又不是傷在臉上。”遠航心中嘀咕,嘴上可不敢說出來,笑着答道:“原來如此,公主您算來對了,我保證不出一週,定可還你一個白白胖胖的腳丫子。”
九公主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許久不見,你是越發沒有規矩了。我累了,你差人將我上次住過的屋子打掃出來,我要休息。”
“好嘞,沒問題啊。”遠航喊來唐凌,命他差人趕緊去打掃房間,趁這功夫,又與九公主聊了起來。
“那個,公主,這即將新年,不知你何時返回後堂啊?”
遠航一句話差點沒把九公主氣死,合着我才坐下,你便趕我走啊。立時瞪起鳳目,斥道:“你不但沒了規矩,連說話都不會了。我剛剛來到便要逐我了嗎?”
“不敢,不敢。”遠航一臉訕笑,說道:“公主縱是在我府上長住下去,我也是心甘情願,只是怕您不回去陪聖上迎年,聖上豈不是要怪罪於我。”
“這個你放心,我已告知皇兄,便在你這迎年了。”九公主心中恨死了遠航,爲了能見他一面,自己狠心將腳上劃出傷口,對皇兄說江州泉水可以治療,皇兄才勉強同意自己來江州。結果自己一路顛簸,屁股還沒坐穩他便要趕自己走,絲毫不關心自己,葉遠航,你個混蛋。
“噢,是這樣啊,既然聖上同意,那便隨意了,公主只管住下便是。”遠航笑着答道,他又怎知九公主是因爲思念他才趕來江州的呢,還以爲真是爲了去除腳上傷疤而來。
“還有,上次你做的罐頭,好吃的很,記得做好爲我送過來。”九公主起身,丟下一句話後出了客廳。
遠航望着她離去,傻站在廳中,自語道:“奶奶的,現在是冬天,你讓我去哪找水果做罐頭啊……”
九公主的忽然來到,着實讓遠航亂了方寸,原本只想安穩的過個年,如今她來了,便馬虎不得了。
“哎,哎,你們擡的是什麼啊?”遠航在過院中見到兩個下人擡着一袋子東西向後府而去,好奇地停下腳步,喊住他們。
家丁見是守備大人,急忙停下將東西放在地上,彎腰答道:“回大人,這是洋芋,後廚已用盡,小的才從窖內取出。”
“洋芋?”遠航走上前去,伸手扒開袋子一看,這不就是土豆嘛。
“拿走吧。”遠航拍了下手中灰土,揮了揮手。兩個下人擡起一袋子土豆剛要離開,遠航忽然喊道:“等等,稍後選幾個大的,洗淨後給我留着。”
回到後府,杜雯已經起來在屋內等候,見遠航回來,迎上來問道:“相公,公主爲何而來呀?”
遠航搖頭呲嘴一笑,說道:“公主就是公主,足下劃破個小口,怕留下傷痕,來咱這泉中療傷來了。”
杜雯凝眉沉思,過會輕道:“只爲足下傷痕便不遠千里而來,且又臨近新年,這公主可真是讓人費解。”
“你是說公主此來另有目的?”遠航也覺得奇怪,歪着腦袋看向杜雯。
杜雯不語,遠航忽然一拍大腿,喊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