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空中有璀璨的星星,但分佈得很零散,可謂零星點點。
據說擡頭仰望着夜空,會讓你覺得有幸福感。儘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此時這種孤獨的姿態,還真是讓方歌覺得確實挺有歸屬感,起碼思想猶如被放空了。
就當方歌努力放鬆自己時,葉輕塵悄然站在了他的背後。他感受得到葉輕塵的存在,只是不知爲何,覺得不想和葉輕塵說話。
而葉輕塵倒是明白,方歌是在氣自己,便也不在這個節骨眼上求他原諒。
彼此一直站到深夜,都在等着對方先開口,又或是在等着對方先走進去。但沒有。因爲兩個人有的時候,就像現在的這種時候,都是一樣,倔得很!
站了好久之後,方歌扭了扭脖子,然後才遠處走去。
葉輕塵再也忍不住,主動開口叫他:“方歌。”
這句話讓方歌停下了腳步,但他沒有回過頭去。
“很晚了!你要不要回去休息?”葉輕塵小心翼翼的說道。
方歌沒有說話,徑直的朝操場的方向走了。
此後的幾個星期裡,方歌都沒有再理會葉輕塵,更不知道該拿什麼心情面對嚴妍。在這些時日,所陪伴他的,就只有全能天才系統。
一直到要去參加比賽的那一天,葉輕塵對他說:“你能不要去嗎?就當做是爲了我!”
他輕輕一笑,終於回答道:“放心吧,我一定沒事,絕對可以的。”說罷,他便隨嚴妍、王亞豹和侯建宏上車了。
在顛簸的路上,只聽侯建宏說道:“你們都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我希望!”
“嗯!”三人齊聲應道。
當方歌看向嚴妍時,心中直說抱歉,可嘴上卻沒有說出半句話,更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二人只是靜靜地對視着彼此,猶如那次在維也納。
在嚴妍那灰溜溜的眼睛裡,方歌看到的只有自己。倘若說,沒有葉輕塵的話,沒準真的會和嚴妍在一起。
就當回過頭時,方歌看見那椅子邊上的鐵架上塞了一本書。出於無聊,他便抽出了那本書,打算用來打發時間。這本書名爲《恐懼元素》。
當方歌看到興起之時,就見系統詢問:“是否花兩張學習卡學習《恐懼元素》中的技巧?(是)?(否)?”
方歌原本已經會魔術,倘若再學習這技巧的話,便能夠運用許多恐怖的能力。念及於此,他選擇了“(是)。”。
再前往總區的路上,他已經把這本書都學完了。來到總去之後,他們便乘坐飛機,一起前往國外參賽。
在過去長達一個月的時間裡,侯建宏總算把各式武器都給方歌講解了一遍,方歌學得特別快,實際操作的經驗也有,所以這次上陣,應該不成問題。
來到國外休息了一天一夜之後,第二天就是比賽。侯建宏很失望地對三人說:“我沒有那個資格,不能陪你們一起去。不過我會爲你們加油的,加油!”
說話時,侯建宏的口吻顯得格外落寞。
比賽的地點是一個原始森林。據說這次比賽不會使用真槍實彈,可那是你所在的地方,有好大一片是雷區。所以萬一踩到雷,或者是在裡面迷路,那就一定有生命危險!
全副武裝後,方歌和一干隊友走進那座森林後。方歌起先跟在衆人身後,之後由於自己分工的緣故,被支到了最前面。
沒錯,衆人拿他探測雷,讓他拿着勘測器,走在最前面。而其餘的人便緊跟其後,行着他所走的軌跡。
儘管不用這探測器能夠最精準的分辨出地雷所在的位置,但爲了不讓大夥兒起疑心,方歌還是拿着那探測器做做樣子。
就當衆人走進山谷裡,迷路時,有人問道:“話說我都不知道自己的任務是要幹嘛?”
另一人說道:“贏啊!”
“我是說,我們這次又得到什麼纔算贏?”那人有些疑惑的問。
這個問題問得很貼切,確實,這裡面貌似除了那個四十幾歲的男人之外,就沒有人知道這次任務的目標是什麼。
“狐狸,”有人走上去問那一個看是40多歲的男人,“你說我們這次的任務目標,你知不知道啊?”
那個叫狐狸的男人搖了搖頭,支吾道:“我怎麼知道這次任務的目標是什麼?你們問我那我又該問誰?”
衆人聽着覺得也是啊,但唯獨方歌不相信他。
“我覺得你有問題!”方歌直言不諱。
他停了下來,皺着眉頭,看着方歌,問道:“小夥兒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正在跟誰講話?我可是這次行動的指揮官!”
方歌呵的一笑,道:“就因爲你是這次行動的指揮官,你沒有理由不知道我們的任務目標是什麼。爲什麼你要帶着大家在這裡兜圈子?”
聽方歌說到這裡,衆人這才意識到,從剛纔到現在,大夥經過這個地方已經有第三遍。
狐狸駭然一驚,心道:“這小子是哪個部隊的?怎麼觀察力這麼敏銳?而且從他的目光中,看得出他似乎還會讀心。真的很不簡單!不行,我得把他的氣焰給壓下去。否則讓他知道了我的事,到時候被揭穿,我肯定是要坐牢。”
想到這裡,狐狸用官腔說道:“現在我是指揮官還是你是指揮官?憑什麼讓你這個毛頭小子在我面前指手畫腳?你有什麼資格?”
見方歌似乎要和這指揮官吵起來,嚴妍和王亞豹都心知得罪不起,便紛紛走過來勸說方歌。嚴妍說道:“方歌怎麼了?算了好嗎?”
王亞豹也在那邊爲指揮官狐狸做思想工作,道:“指揮官,您別跟他一般見識。他本來就不是我們部隊的,只是一個非常能幹的青年。他不懂紀律的,您別見怪。”
這狐狸做賊心虛,便說道:“算了!都是什麼人?”說完,他便繼續往前走去。
方歌體內的狡黠指數,在幫他分辨出:衆人很可能正處於一場陰謀之中,可惜大家都還沒有危機感。那個指揮官一定有問題,我不能絕對服從他。
想着,方歌又追上去,說道:“他們是你的手下,是當兵的人,有義務身先士卒,只需要絕對的服從命令,但我不是。我可不會陪着你一起死。你現在如果不說出任務的目標,那我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