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哥,利用火情,探查合金彈頭病情的計劃又失敗了。”
“……”
“您別生氣,都怪伏駿那小子又給我攪局,不然我肯定查探得到合金彈頭的病情的。”
“……”
“放心,下次我一定能查出合金彈頭的病情,到底怎麼樣的。”
“嘟!嘟!嘟……”
“咦?怎麼突然掛了?我的手機原因嗎?真是奇怪,再打一遍看看。”
“嘟!嘟!嘟……”
電話一頭,依舊沒人接,彷彿就此失去了聯繫一樣。
李超沒能按照孫威的要求,用在俱樂部裡靠近合金彈頭馬廄的地方製造火情,吸引值守保鏢注意力,再伺機潛入馬廄的方法,完成探查合金彈頭的病情的任務後,就第一時間離開,並打電話把事情告訴孫威了。
只是,很明顯,李超辦的事情讓孫威失望透頂,這一次,在知道李超又辦砸後,孫威直接就斷了和李超的聯繫,甚至連一句話也懶得和他說。
僅僅只存在利用關係的人都是這樣,沒有了利用價值的人,就不會再有人和他有任何聯繫。
顯然,在孫威眼裡,連續辦砸事情的李超,就是一個沒有了利用價值的人,也就不需要和他有聯繫了。
再加上,孫威一直懷疑是那次和李超的私下會面被錄音,就是因爲李超被跟蹤,這才暴露的自己,並且有那段對他來說足以讓他這輩子都待不了賽馬行業的錄音的,他能不恨李超嗎?
孫威心裡清楚,對比起他被文淮湖裁員,以後想找另一份工作的困難而言,那份錄音如果被證實,那對他的殺傷力危害,可比被裁員大得多了。
要是錄音裡的內容,被證實他有參與加害合金彈頭的事情,那他面臨的就不只是文淮湖馬術俱樂部要求他對於俱樂部錯失冠軍的審判賠償,還有整個賽馬行業的人,對他的敵視。
畢竟,競技體育,最在乎的就是公平公正,要是出現黑幕被證實的話,那對於競技體育來說,就是一場災難。
而孫威背叛僱主,收了僱主對手的錢,傷害僱主參賽馬匹的事情一旦被證實曝光,那他以後除非到一個根本不知道他以前事情的地方,並且改名換姓,說不得纔能有再進入賽馬行業謀生的機會,否則,任何一家知道他曾經經歷的馬術俱樂部,都絕對不敢收他進入俱樂部任職的。
終究,有一就有二,誰也不知道孫威還會不會背叛僱主,更何況,這已經不是背叛的問題,孫威的行爲,已經毀壞了體育競技的公平公正性,說不得,會上中國賽馬協會的黑名單,讓國內任何一家馬術俱樂部都不要收他入職。
因此,種種原因加在一起,孫威還能再去理會李超,那就奇怪了。
甚至於,孫威都希望盯住李超的人,直接把他帶走,好讓他安心,知道到底是誰錄了他和李超的錄音。
再次掛斷李超的電話之後,孫威想了想,又撥通了之前刺傷合金彈頭後,幫他打掩護的一個訓馬師的電話。
最初,孫威是不想聯繫那個叫陳晨的馴馬師的,原因很簡單,讓對方辦事的要價太高了,而且對方也不像李超那樣好忽悠,做事和孫威一樣,都是不愛留手腳的,不利於孫威控制,所以孫威不喜歡他。
不過,這次顧建中已經明確了多少錢他都給,只要保證合金彈頭不會影響十字架的成績,那孫威就沒顧慮了,反正有冤大頭願意爲他買單,他怕什麼?
清晨的文淮湖,染起了淡淡的薄霧,空氣中更有不少溼潤,靜謐中帶着幾絲寒冷,已到了每一夏季的末尾。
“噠!噠!噠……”
湖邊的草地上,傳來一陣馬蹄聲,定睛細看,很快就看到了一匹高頭大馬,快速跑來。
這馬不是別的馬,就是唐瑤的愛馬艾麗娜。
它得的口炎,還沒有經過伏駿一個療程的治療,就已經消腫止血,檢查之後,伏駿確定,它基本痊癒了。
爲了準備即將到來的全運會資格賽,伏駿也沒讓艾麗娜過多的休息,就讓它先適應性運動跑步,準備之後的加大運動量的訓練。
今天,就是艾麗娜痊癒後的第一次正經訓練,它的馬主唐瑤、馬醫伏駿,還有其他該來的馴馬師、護理人員等,都在一旁觀察它的愈後訓練。
隨着訓馬師“馭”的一聲叫喊,艾麗娜喘着粗氣停了下來,看得出來,幾天的口炎治療,沒讓它過多運動,艾麗娜已經憋得很難受了。
於馬而言,一日不“跑”,如隔三秋,生來便是大自然奔跑代表的他們,要是停止跑步,真的可以說輕則抑鬱,重則自殺了。
“艾麗娜,沒事吧?你要覺得不舒服,那就告訴我,我肯定不讓你跑,並且一定替你把主張讓你病後不休息就跑路的壞蛋,好好教訓一頓。”唐瑤看到艾麗娜停下來,就連忙上前摸着它的馬頭,溫言說道。
一旁的伏駿聽了唐瑤的話,臉立馬就黑了。
“唐大小姐,拜託你說話要注意說辭,我什麼時候就是壞蛋呢?身爲一個專業的運動馬醫,我所下的結論,都是爲我治療的馬着想的。剛纔你說的話,搞得我像是一直在壓榨馬一樣,你看看,艾麗娜剛纔跑得多快樂,哪裡有不舒服的樣子?”伏駿當即說道。
別的人怕唐瑤,可他不怕,摸清這大小姐脾氣的伏駿知道,雖然唐瑤有時候脾氣大,但並非不講理的人。
大概是出自唐振山的古板家教,唐瑤做事是會講道理的,而且英國留學,就一直接觸賽馬這項古典的紳士運動,使得唐瑤雖然愛耍脾氣,但只要你佔得住理,說得住她,她再怎麼樣,也不是那種故意胡攪蠻纏的人。
果然,唐瑤聽了伏駿的話,氣勢一下子弱了幾分,但她卻並沒有想住嘴,因爲她覺得被伏駿這麼一說,就住嘴,明顯顯得她太無能,這根本不符合她大小姐的身份。
當下,唐瑤說道:“你又不是艾麗娜,能知道它痊癒後到底是舒服還是不舒服?而且艾麗娜還不一定痊癒,誰知道它看着舒服,實則身體裡,還會不會有其它的病因呢?”